筱瑾攝手拈腳的走進暮溪郡主的房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犬兒,是你來了麽?快點過來。”“喔……是的。我馬上就來。”筱瑾飛快的跑過去,看到暮溪郡主正在做刺繡,小心翼翼的樣子,臉頰上浮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那樣子,似乎在盼望著什麽。

    走進看,郡主秀的是鴛鴦,上麵刺著女子娟秀的小篆;思君又遇瀟瀟雨,無計留春。

    英落繽紛。

    風驟香殘輾為塵。

    思君怕遇瀟瀟雨,杳夢無痕。

    珠淚沾巾。

    相見無因傷斷魂“恩,好美的詩句,隻可惜犬兒生性木訥,不懂愛情。”筱瑾呆呆的說。

    “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這樣,對感情理解的很晦澀,但是遇到他,我明白了。”“郡主大人能否告知奴婢,在您心裏的是誰麽?”“好吧,那就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喔,我怕莉香多嘴就沒有告訴她,既然你來了,我就告訴你吧,他是我們國家的王爺,很會作詩,還會很多很多事……”說道這裏暮溪郡主不說了,羞澀的低下頭。

    聽初桃講過這個國家的情況,這裏有一位相貌非凡的王爺,很多的少女都為他以淚洗麵。他非常的溫柔,但是至今沒有娶一位王妃。甚至連一個妾室都沒有,這就是他讓全國少女以淚洗麵的原因。

    喔,原來是少女思春呐,古代和現代是一樣的。

    愛情,人類恆古不變的主題。

    以前很久的時候,筱瑾也想過自己未來的男朋友或是老公的樣子,喔,應該很溫柔吧。

    筱瑾微笑著,但很快她想到自己的處境,哎,大概是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了吧。

    “犬兒,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以前或現在?”“沒有過,犬兒自幼無父無母,哪會有男子中意於我呢?”“哎,可惜那個人至今沒有娶妻,他若是一輩子不娶,那我還有什麽機會呢?”“郡主,您不要擔心了,也許他一輩子不娶,是因為在等待著一個唯一相愛的女子共度到白天呢。”“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好了。犬兒,你知道麽?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個一般的女子,要你做我的貼身丫鬟,是要你幫我做事,小薇她生性毒辣但是又有點死板,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達成我的願望,完成我這輩子的歸宿,我就了卻心願了。”“郡主,你救了我,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報答你的。”“他是個很不善政治的人,但他下個月迴來府上拜訪我的父母,如果她來了,你就把這個絲絹交給他,他若明白我的心意,就會來提親。你一定要幫我辦成這件事啊。”“呃……這個”當看到郡主熱切的眼神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答應過後,心裏卻感到茫然。

    筱瑾想著要怎麽對待這份長丫鬟的工作,這個燙手的山芋。

    恍惚間,筱瑾覺得自己很可悲,怎麽說都是寄人籬下,如果她不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就好了。

    不知不覺,來到這個陌生的年代已經好久好久了。

    筱瑾百無聊賴的坐在樹上,初桃坐在她的旁邊,經過這麽多日子的相處,筱瑾已經和這個單純善良的孩子很熟絡了,筱瑾靠在初桃的肩膀上,“初桃,你對未來有什麽計劃麽?”“唔,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不就是服侍郡主當丫鬟麽?”“那如果郡主嫁人了呢?”“那就跟著郡主嫁人麽啊。”“傻初桃,難道你就不為自己想想麽,郡主嫁人哪能帶那麽多的人。”“那就跟著犬兒你,我們在一起啊。”筱瑾笑了,雖然自己比初桃要大,但是未經人事的初桃還是像個孩子,筱瑾陷入一頓沉思。

    時間過得很快。身上傷疤都結成殼然後漸漸脫落了,她像退殼的鳳尾蝶一樣,在郡主府所有人的目光的檢閱下,變得越發美麗動人,這個叫“犬兒”的少女從一個乞丐變成了一個動人的女子,哪怕和全城最為美豔的暮溪郡主在一起,也毫不遜色,沒一個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原本晶亮的眸子似乎像流水一樣,似乎在訴說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悲傷,沒有人知道這個喚作“犬兒”的少女曾經經曆過什麽,但是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很難想象這居然是一個乞丐所能擁有的。女人們羨慕她,嫉妒她,不光因為她是美麗的眸子,還因為她是郡主最寵愛的丫鬟,郡主待她如姐妹,視如己出,雖然郡主因為溫柔善良而得到許多奴婢的忠心,但是她對犬兒是極好的,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相伴多年的莉香,郡主的差別對待也是不可逾越的。

    而莉香看似卻不以為意,好像真的是個單薄名利的人,繼續諂媚的笑,讓愚笨的丫鬟崇拜,好像就成了丫鬟當中的楷模。時間待長了的丫鬟,仍然在暗地裏作嘔。

    筱瑾在澡盆裏,靜靜的看著玫瑰色的肌膚一點一點從潰爛的疤痕裏迫不及待的展露出來,她輕輕的撫摸著左肩最大的那條疤痕,這些天,這條疤痕常常會有一種特殊的灼熱感,常常讓她在午夜熱的淋漓大汗,感覺到有人進入了房間。

    “初桃,是你麽。進來了怎麽不吱聲啊?”房間的燈瞬間熄滅了,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感覺身後有人,筱瑾摒住唿吸,突然,有個男人粗暴從後麵把她抱起,開始胡亂的吻他,像是要搶奪她什麽似的,他開始啃噬她的肌膚,不。這不是吻,像是嗜掉她的靈魂一樣。特別是她左肩的傷疤,像是要把它吞並似的,筱瑾用盡了力氣,終於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似乎外麵又有了什麽動靜,這個男子似乎意識到什麽似的,逃離了筱瑾的屋子。

    不知過了多久,筱瑾的子心裏還久久不能平複下來,她把手捂住左肩的傷口,一片血紅,像火紅的彼岸花,血液肆意沁染著筱瑾的薄薄的輕衫,傷口灼熱的疼痛久久平複不了。

    大概到了子夜的時候,初桃才迴到房間,告訴她今夜有刺客襲擊郡主府,有沒有看到刺客進來。

    筱瑾無言以對,淡淡的說了句沒有,“喔,郡主的安危呢?”“當時郡主去了皇宮和皇宮的人一起聚會,所以連刺客的麵都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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