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著氣,眼角戰戰兢兢的打量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卻在看到不遠處的一道身影時有些微愣。


    司振玄倒沒有顧安童那麽大的反應,應該說在聽到輕咳聲的時候他眼中就閃過吃驚,但是隨即顧安童的動作讓他眉心皺起,有些不悅。


    想也沒想,司振玄伸手一把拉過顧安童,一用力,顧安童頓時被司振玄壓在了懷裏。


    “莫……振玄,有人。”顧安童羞紅雙頰,輕聲低喃提醒著。


    司振玄嘴角突然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抱著顧安童轉身,看向不遠處的人影,聲音裏少有的帶著調侃,“這就是你的禮物?”


    顧安童一驚,為司振玄從未出現過的語氣,更為了他的話,是他認識的人嗎?顧安童再起揚眸看去,隻見到陰暗處,慢慢走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菱角分明的臉型,一雙鷹眸似正似邪,挺直的鼻梁,似笑非笑的唇角全是攝人心魄的味道。


    妖孽!顧安童的腦海中,猛然間跳出這兩個字,不管這個男人的長相還是氣質,真的像極了妖孽。


    “怎麽?你不喜歡嗎?”沈昊鬆走到司振玄的身邊,看了司振玄一眼後,便開始打量


    起了顧安童,那意義不明的眼神卻又充滿著危險的誘/惑。


    但是顧安童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羞紅了雙頰,或是以笑迎合,她反而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渾身不自在起來。


    試問被這樣一個妖孽盯著,誰不覺得心塞駭人。


    這樣的反應讓沈昊鬆有些意外,眼中的笑意更甚,司振玄自然是看到了沈昊鬆眼中的變化,他低頭朝顧安童介紹道,“安童,他叫沈昊鬆。”


    僅僅隻是說一個名字,並沒有說出他的身份,但是顧安童卻是一驚,如果是以前的話她或許不知道沈昊鬆是誰,但是自從家裏的生意不如以前了以後,她就有了解過商場上的事,沈昊鬆的名聲自然也是聽過的。


    而讓顧安童吃驚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振玄和沈昊鬆的交情居然不淺,雖然振玄沒有說出他們是什麽關係,但是顧安童卻從他的表情眼神和說話的語氣很清楚的知道,他和這個沈昊鬆之間一定不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想不到,振玄居然會和這種類型的人成為……損友?


    顧安童吃驚以後的雙眼,上下不停的打量著沈昊鬆,那明顯的樣子司振玄和沈昊鬆自然都看穿了,但是兩人並未說什麽,隻是眼中染上笑意。


    特別是沈昊鬆,對顧安童簡直是感興趣極了,不過隻是單純的感興趣。


    振玄會和顧安童結婚的原因他是不知道,而且也不願去多想,振玄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的原則,他沒必要去刻意的了解什麽,不過這下子看來嘛,結婚的原因他不知道,但是剛才那個熱吻的原因他想他知道了。


    這個顧安童,的確和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樣。


    “昊鬆,這是……”司振玄正想為沈昊鬆正式介紹,卻不想被沈昊鬆一揚手打斷。


    “我知道我知道,是弟妹是吧!弟妹你好,我是沈昊鬆,很高興見到你,一直都有聽說過你,但是想不到我們居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和關係見麵。”沈昊鬆笑著說道,不似剛才那樣高深莫測,雖然依舊給人一種的感覺。


    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顧家雖然算不上商界龍頭或是霸主,但是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如今內部有點敗落,但是知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而在這之前他也是聽過顧安童的傳聞的,傳聞是個高嶺之花無人敢摘,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迴事。


    “你好,我也聽說過你,很高興見到你。”顧安童點著頭,臉上是真心的笑意。


    “嗬嗬,弟妹你和傳聞簡直就是兩個人嘛。”沈昊鬆也笑得很是燦爛,那雙漂亮而勾魂攝魄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顧安童,活脫脫簡直就是在誘/惑人妻……


    司振玄見沈昊鬆笑得這麽刻意……不!是燦爛,眼中劃過無奈,隻不過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袖手旁觀。


    他用力握了握顧安童的肩頭,打算了沈昊鬆在他眼中看來假到不行的笑意,“昊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那展現占有欲的模樣看在沈昊鬆眼中,眼底頓時浮現得逞的笑意,“當然!我一坐飛機迴來就來找你了。”


    顧安童一聽,這才知道沈昊鬆才從別的地方迴來。


    不過這也能說得通,如果是和司振玄這麽好的關係,但是卻這麽久了都沒有聽司振玄說過,也沒有見過麵,看來是在別的地方去了。


    “安童,你呢?要去哪裏吃?”司振玄又低頭看向顧安童,詢問著她的意見。


    這一問就惹得沈昊鬆不滿起來,“喂喂,振玄,你這就是赤luoluo的見色忘義,為我接風居然去問弟妹的意見,男人啊……”


    沈昊鬆那唉聲歎氣的模樣,學得倒是十足十的像極了哀怨的女人,惹得顧安童嬌笑起來,“嗬嗬,沈……呃……沈昊鬆先生……”


    顧安童結巴著,不知道該稱唿什麽才妥當。


    “昊鬆!”沈昊鬆說。


    “沈昊鬆!”司振玄皺著眉頭糾正。


    沈昊鬆的眼眸深處,浮現那麽邪惡的惡趣味眼神,司振玄的眼神一點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想不到他這個堪稱移動冰箱的老友,完全不把女人放在眼裏的男人,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連個稱唿都要計較,真有太有趣了。


    “說吧,突然間跑迴國內,總有自己的目的。”西餐廳內,司振玄攬著顧安童剛剛坐下,就直接問了對麵的沈昊鬆。


    沈昊鬆勾唇笑著,似有所思的眸子滑過司振玄頗有獨占欲的動作上,隨手把手裏拿著的文件丟在桌上,“給你的。親”


    顧安童好奇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似乎對於司振玄與沈昊鬆的關係非常有興趣。


    司振玄低頭翻了下文件,哦,景春的材料,沒想到沈昊鬆居然對這件事那麽熱衷。


    “你先看,我一會和你具體說。”沈昊鬆似乎對於司振玄的疑慮並沒有太多的反饋,繼續用眼神示意他繼續幅。


    顧安童發覺沈昊鬆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眼尾泛著桃花,眼底水波蕩漾,眉眼之間的勾魂攝魄自是不必說,這簡直就是天生為了勾.引女人而存在的男人。


    發覺到顧安童的注視,沈昊鬆聳了聳肩,“怎麽,是覺著司振玄這家夥就該是個孤家寡人?不能有我這樣的朋友?”


    司振玄翻著文件,神情很是認真,顧安童便也不去打擾他,轉而和沈昊鬆寒暄。


    “孤家寡人倒不至於,隻是覺著可能不會有什麽交心的朋友。”


    司振玄身上帶著刺,渾身還散發著寒氣,要接近他,甚至走到他心裏,真的很難。


    沈昊鬆笑了,“那可真是孽緣。振玄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那會上高中。”


    “等等!”顧安童終於耐不住打斷了對方,她有些抱歉的問了句,“你比他大?還比他大很多???”


    司振玄微微掀了下眼皮,淡淡的迴答顧安童,“大了八歲。”


    “……”顧安童開始算,她記得司振玄今年快滿三十,也就是二十九,比自己大五歲,居然比沈昊鬆小八歲,也就是說,沈昊鬆居然已經三十七歲了?


    這個沈昊鬆居然比她整整大了一輪還多,她都可以喊人叔叔了!


    見顧安童一臉震驚的模樣,沈昊鬆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怎麽,我看起來很年輕麽?”


    當然,看起來比司振玄要小,說司振玄三十五歲還差不多。


    “他就是天生看起來比較小,不需要驚訝。”司振玄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擱在顧安童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對於她有些驚訝的表現,表示撫慰。


    “那好吧……沈……沈……”這會兒顧安童又不知道怎麽喊對方了,他比她大十三歲呢,都能喊他叔叔,直唿其名好像太不尊敬。


    “沈昊鬆。”司振玄再度伸手,按在顧安童的頭上,“隨我喊就好。”


    “好。”顧安童泛著清澈眸光的眼睛看著沈昊鬆,“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司振玄忽然間抬頭,將這個話題直接岔開,“景春的評估資料我已經看過了,你給我的這份,和原來有什麽區別。”


    “區別大的去了!”沈昊鬆合掌,“之前的那份我已經對景春這個品牌預估降低,這份才是真正的它的價值。”


    “懷舊類的品牌這些年層出不窮,但像景春這樣的百年品牌幾乎不多見,你們家司嶽雲腦子進水,居然說對景春這個項目沒有任何的想法,批評這個品牌已經是個朽木,俗話說朽木不可雕也,我看他才是朽木不可雕!”沈昊鬆滔滔不絕的開始批判司嶽雲,顧安童在旁邊都有些好笑。


    司振玄皺了皺眉,景春這個項目按理說應該是他來負責,司嶽雲居然又橫空介入。


    “顧小姐,你作為旁觀者,說說景春這個項目?”沈昊鬆調轉槍頭,直指顧安童。


    顧安童愣了下後,才輕聲說了自己的看法,“景春是明清時期的老牌子了,一直到近代,也以麵霜紅了當時的舊上海。八零後的一代年輕群體已經成長為真正的消費群體,這兩年,不停主導的懷舊觀念,其實也是針對這八零後的群體。景春對於他們這個受眾群來說,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我覺著,這個品牌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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