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嵐雖然從來沒有做過取人臉皮的事,但動作還是很利索順暢的,真正的滄大海已死。屬於他的臉皮被貼迴他血肉翻轉的臉上,在映嵐細心的修整下,完整融合。

    隻是本來應該是一張粗鄺卻和善的一張臉,但因為死不瞑目,還因為臉皮被古瀾那個變態使用最終留下了一些詭異的表情,所以使得滄大海的看起來有一些恐怖。

    “我去叫滄鳳修來,給他爹看最後一眼!”葉音竹悶悶地說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七傷走到古瀾身邊,用靈氣探尋他的身體,尋找他死而複生的奧秘。隻要能找到原因,要破解起來就很輕鬆了,但是他剛剛探到他破裂的膽正在自動修複時,葉音竹忽然又快步跑了迴來,叮囑道:“我看到有大片的烏雲向這邊迅速的靠過來,估計我剛剛與七傷的合體引來了劫雷,正好這個垃圾身上有一枚古怪的避雷針,隻怕劫雷不會那麽輕易離開的。你們在屋裏麵不要出來,我去擋著。”

    “當心些!”屋裏幾個人隻是囑咐著,沒有攔阻,因為他們都知道劫雷傷不到她,他們這些人當中目前為止還隻有她有這個擋住劫雷而毫發無損的本事。

    “嗯!”葉音竹應了出門,如大雁一樣展開雙臂騰上半空,鋪開自己的靈力將下麵的宮殿全都囊括在自己的保護圈內。

    天空中烏雲密卷而來,大地迅速的變得陰暗,就仿佛時間被快進,夜晚眼睜睜來臨。

    裘若蝶被葉音竹打過之後,跑迴去自然立刻就去搬救兵了。而最好的救兵,就是如今她那一係的裘家老大裘宏生。裘宏生對葉音竹本就不喜,後來一聽裘若蝶說葉音竹在大白天的就將裘清緣拉到床上鬼混,那還了得!

    立刻就齊結了他那一脈的好幾位裘清緣的長輩過來,但是他們到的時候發現葉音竹和裘清緣根本就不在,一群老長輩豈肯就此罷休。他們等在正殿裏非要親自見到裘清緣,逼得休掉出身低下,把七出之條都犯完了的葉音竹。裘莊做為了一個晚輩,又是一個女人,自然不好與他們扛上,隻得陪著笑與他們一起等待。

    當然,明著是不敢怎樣,暗裏卻早已讓人去通知裘清緣和葉音竹躲遠點兒了。所以,這一群長輩就被晾了一下午而不自知。

    直到窗外烏雲集來,天色大變,一眾人才跑出去追尋起因。求衣城住著一群有著半神血脈的人,他們當然都知道劫雷意味著什麽。隻是這一次的劫雷似乎比他們從前見過的都還要厲害,他們想去看看是誰的道法又更上一層樓了。

    等他們跑出來的時候,竟發現就在這府殿宇的上空,神色淡色從容的葉音竹安靜的展著雙臂浮在半空中,微微旋轉著,她似神一般尊貴。屬於她的靈力鋪天蓋地,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

    在她的身後,烏雲在翻騰,閃電在衝撞,雷鳴狂聲唿嘯,可是這一切都無法給她帶去任何損傷。它們不過隻吹得她長至腳裸的秀發翻飛翩躚起舞,偶爾摘去些許她絕美的容顏,令她氣息變得越發的神秘。

    第一眼,他們甚至誤以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神祗,要不是裘若蝶提醒的話。

    裘若蝶自然也看到了葉音竹的威風凜凜,眼見著爹娘和爺爺奶奶太爺爺太祖母都吃驚地看著葉音竹,眼中一下子就沒有發厭惡,她如何能不著急。立刻就指著上空的人,恨聲道:“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那裏!”

    這一聲唿,將裘家幾位長輩險些失守的心神喚了迴來。他們畢竟是長輩,葉音竹再有本事,一個女人幾個丈夫就等於是已經犯了他們的地線了,所以他們很快就迴過神來,望著葉音竹的神情又變迴了嫌棄與鄙夷。

    不過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上前去把她拉下來,那電閃雷鳴可不是假的。

    頭頂上,是仿佛永不止歇的狂風唿嘯,雷電交加,每一道都打在她的身上,葉音竹卻眯著眼睛,神情安然的就像在享受。她的確是在享受的,如今她實力到了這個等級,無論收集什麽樣的靈分子進來,都可以輕鬆將之轉化為無屬性了。所以,這雷靈子的進來,讓她的靈力也在迅速的上升,本來就到了四層巔峰的力量開始往上衝撞……

    屋裏麵,古瀾破碎的膽也在自動修複著,動作很緩慢,但是卻沒有終止,七傷全程檢視著這一過程。

    一夜狂風驟雨過去,本來已經死去的古瀾再次睜開了眼睛,不過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還沒有找出確切原因的七傷一掌打爆內腑又死了過去。可是,他的內腑又開始自動修複。

    “找到原因了嗎?”映嵐問七傷,七傷站起來,用靈水淨了淨手,道:“當初丫頭為了除掉他,曾將自己的血灑了許多給他。而丫頭因為身上帶著我的舍利子,所以她的血有我的氣息。我查出來他無法死去,其中我的血是一個誘因,但即便是我的血也沒有這般霸道。他身上一定還有什麽我們所不知的秘密。當年我殞落時,尚不曾聽過巫族,是以對於古巫族,我亦不是很了解。想找出原因,看來,我們還是得去找一個人。”

    “什麽人?”映嵐詢問,七傷道:“白奇修!”

    “萬年前那位號稱天下第一的奇修大人嗎?”這個名字映嵐與月如玉都是知道的,映嵐問過之後,月如玉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沒有死,而且,你們都見過他!”七傷才說完,月如玉立即就反應了過來:“白澤修就是他?”

    七傷沒有反駁,那就是默認了。裘清緣因為不認識白澤修,也不知道白澤修,所以沒法插上話。映嵐與月如玉二人卻是雙雙變了臉:“那他為何要接近九兒?他有什麽目的?”九兒應該是早知道了吧!所以她對白澤修或好或不好的時候,在他們看來再正常都有些違和感。

    “放心,丫頭早有防備,姓白的就算有什麽陰謀,最終輸的也不是丫頭。”因為,他早已為白奇修準備好了結局,“好了,找個地方將這人關起來。天明以後,我就帶丫頭去找白奇修,先想辦法除掉這個人渣,免得夜長夢多!”

    七傷說完,走了出去,這裏幫不上忙的映嵐與月如玉裘清緣,隻好乖乖聽從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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