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嵐笑了下,應葉音竹道:“小依不需要幫忙!”

    “就素(是),要連貴忽(對付)這些低等淫(人)也書(需)要光芒(幫忙),那小子以後出門別書(說)岃西(認識)偶(我),丟人!”夢瑤抓住一隻豬蹄膀,不顧形象地大啃特啃著,含糊不清地說著話頭也沒抬。嗯好吃好吃,人類的東西果然很美味。

    夢瑤那話是剛跟葉音竹學來的,之前她在街上看什麽都新奇尖叫,葉音竹就笑話她,說她是沒見過市麵的鄉下妹,要她以後出門別說認識她,丟人。

    “你是人咩?”葉音竹笑,夢瑤愣了一下,立刻吐出口中的骨頭,改口:“丟蠍!”

    “好,丟蠍!”葉音竹哈哈一笑,撲過去就要抱住她往外麵丟,睡過覺力氣又迴來了些,所以就又得瑟起來了,二人笑鬧了會兒,外麵的打鬥忽然停了下來。

    岑家的三十多個人一瞬間倒退迴去,半膝落地跪了下來。依嵐小小的身子往後一退,瀟灑地落到了迴廊上,葉音竹所在的房間門口。

    “千醉樓還沒被拆光,看來是我來早了啊!”一個帶著笑的聲音,很溫和地響起,但岑家三十多人卻是瞬間低下頭,恨不能將臉埋到胸口裏麵去,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連囂張跋扈的岑虞兒都乖得跟隻貓咪一樣,低垂著頭站在一邊沒敢作聲。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仍然是笑著問的,岑虞兒立刻告狀道:“哥,是葉音竹蠻不講……”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忽然從房間裏傳出,打斷了岑虞兒的話。一個戴著麵紗,穿著潔白紗衣的女孩從屋裏走了出來,讚歎地望著岑家兄妹站著的位置,她道:“聞名不如見麵,見麵不如聞名,響譽東方大陸的岑家家教,果然不愧是千年累聚。岑小姐巔倒黑白,厚顏無恥的本事,便連素來自認橫行無忌的本姑娘都不得不歎一聲,佩服佩服!”

    ‘葉音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踹門在先,屢次三番叫囂在後,倒好,成了葉音竹蠻不講理了。

    “哥,就是她,她說要讓那個臭小子拆了千醉樓。她就是仗著自己來自天邪宗就橫行霸道,仗勢欺人。”正所謂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岑虞兒一想起方才屋裏裘清緣坐在這個女人身邊溫柔嗬護的模樣,頓時隻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先前,聽說七皇子喜歡葉音竹的時候,她還隻覺得荒謬,覺得憤怒。但是當親眼看到素來對她冷漠如冰的他,卻對另一個女子如此溫柔體貼,那種嫉妒又豈能用言語表達?

    而且,這個女人竟然敢當著哥哥的麵公然諷刺她厚顏無恥,巔倒黑白,嘲笑岑家千年家教,分明是不將岑家放在眼裏。

    天邪宗再狂又如何?別忘了這裏可是甫京城。

    “嗬……”她仗勢欺人?葉音竹笑了,笑得十分的暢快。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能讓她這樣笑的人,這絕對不是榮幸。岑虞兒雖然不懂,但卻本能地覺得她的笑容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動聲色地往岑翰墨身後藏了藏。

    岑翰墨並沒有因為妹妹告狀,就問罪於葉音竹。他隻是疑惑地望著那站在二樓迴廊上的人兒:“你是何人?”為什麽這個女人,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葉音竹笑得愜意而悠然:“岑小姐下迴囂張跋扈的時候,要記得帶上眼睛,這天底下不是隻有岑家。拆了千醉樓,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下次遇到本姑娘記得繞著走,我不是每次都這麽大方的。”

    她說罷,轉身要進屋,卻聽身後一人怒聲喝道:“站住,天邪宗就能不講道理了……”

    “承元!”岑翰墨出聲喝止了岑承元,岑承元羞憤不己:“六哥,她太過……哼!”還想說的話,終於在岑翰墨的冷眼中吞了迴去,換成了一聲極度不甘的冷哼。

    竟然在千醉樓的地方,當著岑家家主的麵,公然警告虞兒。拆了千醉樓,還說隻是給虞兒一個小小的警告。太囂張了,實在是太囂張了!就算虞兒做錯了什麽,她也是岑家的嫡小姐,她打也打了砸也砸了,還想怎麽樣?俗世第一密宗又如何?難道岑家還怕了她不成?

    不止岑承元不忿,岑家的其他人就沒有一個不是滿臉羞憤的,他們直是恨不得撲過去撕了葉音竹吃掉,但因為家主在這裏,沒有命令,他們就是再怎麽忍耐不住,也不敢造次。

    岑翰墨喝止了岑承元,抬頭看葉音竹,他好好先生似的笑道:“姑娘可否將今日事情發生的經過告知岑某?”

    葉音竹同樣好脾氣地迴以笑容:“岑公子在跟本姑娘開玩笑嗎?你會不知事情經過?”這裏是千醉樓,這裏經過的每個人一言一行,一舉一止,哪一點不對勁他會不知道?既然及時來了,自然就是為岑虞兒解圍來的,那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

    岑翰墨笑道:“岑某聽下麵的人稟報,似乎是姑娘刻意刁難。你知道的,這種事自然是自家人維護自家人,所以岑某想從姑娘口中聽到另一個版本,也好評一個公正是非。”其實這完全是假話,護短是有可能的,但他訓出來的人怎敢跟他隱瞞事實?今天這事的起因的確是虞兒暴躁脾氣惹的禍,若說這個女人有什麽錯,也就是還擊的手段太激烈了些,太不給麵子了些罷了。

    他其實就想引得她多多說話,她多說些,或許他就能找到,那種熟悉的感覺所為何來了。

    “是非?公正?”葉音竹曬笑,“我想岑小姐心中自有是非標準,至於公正,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公正,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就好比,今天若岑小姐欺負的不是我這樣有還擊能力的人,而是其他任何一個,那便欺了就欺了,殺了也沒有關係,誰還敢跟岑家討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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