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你真的會留下來嗎?”素心聽到他說要留下,先是狂喜了一陣,旋即又陷入了失望的漩渦,糾結地咬著唇,躑躅道,“我知道長歌是在哄我……你,你不可能留下來的……是,是心兒奢望了……”


    鳳長歌已經死了,她怎麽敢奢求他會迴來,留在她的身邊陪她?


    能夠見他一眼,與他待上片刻,說一會兒話,哪怕是在夢裏,她也覺得滿足。


    “我留下來!”鳳長歌將她嬌小的身子狠狠往懷裏一扣,用力摟住她,緊緊箍著,“心兒,我留下,陪著你。”


    “長歌,你不要哄我啊……我怕夢醒了,又是一場空。我會更難過的。”她嘟著唇,嗓音怯弱,軟軟的。


    這些日子,素心無數次經曆了午夜夢迴的悲涼。


    夢醒,枕邊空無一人,徒留她感傷。


    “傻瓜,這次不是哄你!是真的。”鳳長歌將溫熱的水掬了一捧,又抬著姑娘纖細的手臂,一寸一寸為她清洗,動作放得極盡溫柔,好似她便是那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他怕她胡思亂想,又俯身啄了啄她的嫩唇,在她的唇上烙印了一個滾燙的吻。


    “寶貝兒,我是真的長歌……我迴來了,我沒有死。”


    “長歌,你說什麽?”感受到唇間傳來的淡淡清香,似乎正是鳳長歌的味道,素心徹底呆滯,神情像是被雷劈過,半晌都緩不過神來。


    長歌說……說他沒死?


    她一直以為是夢,沒想到……是真的?鳳長歌迴來了,正在與她共浴!


    如此美好,實在太過虛幻,像是夢境。


    “我說……我沒死。”鳳長歌揉了揉姑娘纖細的腰肢,“心兒有感覺,對不對?”


    “嗯……好癢……”素心嬌嬌地迴答。


    “心兒既然有感覺,便代表這不是夢!傻姑娘,你就在我懷裏……”


    “那長歌,你為何戴著麵具?”素心伸手向他冰冷的金屬麵具,想要將其揭開。


    鳳長歌卻迅速阻止了她的動作,諱莫如深道:“心兒聽話,這個不能揭開……”


    “為何?長歌不讓我看嗎?”素心不依不饒地抓著他的手臂央求,“長歌,我要看……”


    他的聲音是她最熟悉不過的溫暖,他的胸膛是她最喜歡的溫度,他的唇形是她見過最完美的弧度。


    她可以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鳳長歌!


    即使他戴著麵具。


    可素心不明白……他為何不讓她看。


    “心兒聽話,現在還有些事情未能解決。我會每日迴來陪你,可你記住……不能暴露我的身份,也不能讓人知道我還沒有死。”鳳長歌將她的發絲兒纏繞在指尖,大手撥弄著她精致的鎖骨,“明白了嗎?”


    “哦……”素心似懂非懂地點頭。


    她反應了一會兒,又調皮地伸手揭他的麵具:“長歌,你給我看一看嘛……”


    鳳長歌實在拿她沒有辦法,隻好伸手將麵具揭開了!


    反正心兒是他的妻子,他已經暴露了身份,再給她瞧瞧容貌,也無妨吧。


    一張驚世絕倫的俊臉頓時出現在素心眼前……是她魂牽夢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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