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翟正打算直接迴到實驗室,但這時候,卻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


    他一邊走,一邊詢問,“打電話過來是誰?謝老?或者是我父親?”


    “是北大物理係劉教授。”a1迴答道。


    張翟頓住了腳,“老劉?”


    他的眉毛皺了起來,北大物理係的教授,姓劉的,能給他打電話的,也唯有老劉了。


    隻是,這種時候,他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接通吧。”張翟皺著的眉毛舒展開來,想那麽多做什麽,直接聽老劉說就行。


    張翟話音一落,他麵前便出現一道全息影像,老劉出現在他麵前。


    他一邊走著,一邊笑著說道:“老劉,這都三個月時間了,你都沒說關心下你這個學生,今天怎麽有空打電話了?”


    “廢話,我整天忙著教書育人,哪有時間來管你這臭小子!”老劉很沒好氣的聲音傳來。


    嗯,脾氣還是那麽衝。


    “那老劉你要是沒啥事我就掛了啊,我也要為推動科技進步而繼續努力呢。”張翟翻了個白眼,迴懟道。


    “你要是忙呢,我就半夜再給你打個電話。”老劉那邊笑了起來。


    “老劉,那你就半夜打過來吧,反正對我來說,現在白天晚上都沒什麽區別。”張翟說道。


    “你小子,還是這麽不吃虧!不過聽你這麽說,你這種作息習慣可要不得啊,我可不希望哪天看新聞看到你猝死的消息。”老劉地聲音嚴肅起來。


    “老劉,你懂得,有時候感覺來了,控製不住的,就像是瘋了似的,就想紮在實驗室裏,猝死不猝死的,那時候哪想得起來啊。”張翟微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


    電話那頭,老劉沉默了,一時半會,電話兩頭居然都安靜下來。


    “老劉,不提這個了,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到底是為啥事啊?有什麽忙,您直接說吧,上個刀山,下個油鍋,還是沒問題的。”張翟開著玩笑,岔開了話題。


    “還有段時間,學校將舉行本屆學生畢業典禮,同時因為今年是北大建校120周年紀念,所以學校準備舉辦120周年校慶活動同時舉行本屆學生畢業典禮。”老劉說起正事。


    “120周年校慶?”


    張翟還真愣了下,他能夠想到,老劉可能是為學校來向張翟談學校畢業生對口實習的合作,甚至有想到是學校想購買一批什麽產品。


    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校慶,而且還是120周年的大校慶。


    這個他並沒有關注過,不過迴憶下,北大建校時間是1898年,還真是120周年啊。


    “對,120周年校慶。


    本次北大建校一百二十周年校慶暨應屆畢業典禮真誠邀請張翟先生參加,並代表往屆畢業優秀學生代表發表演講。”老劉語氣鄭重正式起來,最後這話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北大說得。


    “參加校慶沒問題,畢竟北大是我的母校,可是發表優秀畢業生發言,就算了吧,不太合適。”張翟有些猶豫,關於優秀畢業學生代表發言,這裏指得是,往屆所有畢業學生代表。


    如果不是北大,其他一般的重點大學,張翟上台發表這個演講,綽綽有餘。


    但是,北大的話……不是說不夠格,而是不合適。


    這麽說吧,現任2號長老便是北大畢業。


    120年大校慶,肯定會來,張翟上去,把他也代表了,這合適嗎?


    “臭小子,你純粹想多了,又不是百年校慶,搞不到那麽大,你上台演講,絕對是合適的。”張翟的拒絕,讓老劉明白過來,他笑著解釋道。


    “那好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翟也隻能夠同意了。


    “校慶晚會是在一周後的傍晚六點鍾開始舉行,希望你早點來。”


    老劉又吩咐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哎,在這戈壁灘上都呆了快三個月,這突然要離開下,還真是有些不爽。”張翟低聲自語道。


    自從來這片荒漠,他有接近三個月沒有離開過了。


    來時這裏還是一片荒漠,現在已經是高樓聳立,儼然一座城市景象。


    “a1,記得提醒我,七天後去參加校慶。”張翟隨口說道。


    “好的,……”a1話還沒說完,突然又改口說道,“父親,您父親來電話了。”


    “接通。”張翟歎了口氣,今天怎麽這電話一個接一個。


    “爸,有什麽事嗎?”張翟等到全息影像出現後,問道。


    不過,他看到他父親那邊大概的情況,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父親抵著門,身子靠在門口,十分小心謹慎地模樣。


    “爸,你沒事吧?”張翟皺眉,心中有些擔憂。


    “沒事。”張父擺了擺手,“我隻是躲著你媽,免得被她看見。”


    “怎麽?和我媽鬧矛盾了,她要讓你跪搓衣板?”張翟樂了,笑到,“這事兒您別找我,不然到時候就不是你跪了,還得加上我。”


    ……


    張父臉上完全沒有半點笑意,並沒有因為張翟的話而笑。


    他看著張翟,微微歎了口氣,


    “小翟,你媽想你了,我也想你了。”


    讓一個父親當著孩子承認自己想孩子,是很困難的。


    張翟聽著這句話,手止不住地顫抖了下,眼圈頓時紅了一半。


    “你媽吧,剛才看了你的發布會直播,就誇你帥,誇他兒子有本事有能耐,就是說著說著吧,就哭了,現在還在外麵抹眼淚呢。”


    “你看你什麽時候不忙,要不就迴來趟吧,你媽都有大半年沒看到你了吧。”張父低聲說著。


    這次,張翟的手沒顫,心卻顫抖得厲害。


    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但最後也就吐出個,“好!”


    張父笑了,“那行吧,你忙吧,實在不得空就算了吧,你媽這邊我安慰下就行。但是你在那也得注意身體啊,我看你這個臭小子比起之前,身體起碼瘦了一圈了吧。”


    說著還沒等張翟這邊說話,張父那邊就將電話切斷了。


    掛掉電話,張翟隻感覺心理悠著點發酸,憋得慌。


    良久,張翟才開口說道,“a1,不用添加提醒了,給我買四張機票,我要立刻返迴京城。”


    “好的,父親。”a1答應道。


    張翟轉迴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三人,


    “蜘蛛,我要立即返迴京城,你安排下吧。”


    “是,張先生。”蜘蛛聽到命令後,留下另兩人,自己立刻前往另一個地方。


    隨著張翟的身份越來越高,越來越重要,他想出行,已經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比如,此時此刻要是有些人得到張翟要乘坐飛機返迴京城的消息,那在中途將飛機砸了都是有可能的。


    見事情差不多,張翟也提起速度,準備快速返迴實驗室,收拾下東西。


    不過,還沒等他走幾步呢,又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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