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六郎,你真他娘的太逗趣了,哈哈哈……看在那豬頭和田雞的份上,之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坐!陪我喝兩杯再說,哈哈哈……”酒樓裏本來有點緊張的氣氛,在王克等人笑得東歪西倒之後,已經變得非常輕鬆活潑。


    隻有秦戈還苦著臉道:“王衙內,你這是硬把我往抗裏帶啊,等下我要是再把桌子給掀了,你可別怪我。”


    “不怪,不怪,快坐,今兒你必須陪我喝兩杯,小二,有炒田雞嗎?給本衙內來上一碟,哈哈哈……”


    “王衙內,您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哈哈哈……”大笑之餘,王克心裏十分爽快,越發感覺秦戈這個人對脾氣,連稱唿都變得熱唿了,“六郎,聽說你們家以前也是富甲一方?”


    秦戈不客氣地打斷他道:“王衙內,您還真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對吧?唉!生活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揭穿了吧。”


    王克毫不以為意,舉杯說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王衙內你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剛在想,要是我換在你的位置,還能不能像你這樣樂觀。”


    “咦!”秦戈不禁歪著脖子重新審視起王克來,“衙內,就憑你這句話,就足以讓我刮目相看了。能在風光的時候想到逆境的人這世上可不多。特別像你這種官二代,因為一切得來全不費功夫,多數都是以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從不會去想萬一失去了現在擁有的一切會怎麽樣?王衙內,你是個例外,來,今天我舍命陪君子,敬你一杯。”


    秦戈這些話沒有給人刻意恭維的感覺,但王克聽了卻非常受用,忍不住脫口說出真話來:“不瞞你說,以前我也從沒想過這些,直到剛才提起你的遭遇,我才突然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嗬嗬,見笑了。”


    “王衙內不必自謙,在這個世上,經曆了種種苦難的人比比皆是,但能把這些苦難升華為自己人生財富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大多數人一苦就是一輩子。王衙內你沒經曆什麽苦難,但卻能從我經曆的苦難中獲得了精神升華,這豈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哈哈,閑話少說,本衙內從蘇州一路過來,遇到的人就算你最有趣,來來來,喝酒、喝酒。”王克性格比較狂妄,少有瞧得上眼的人,而一旦他瞧得上眼,便會把你當真朋友,特別爽快!


    “好,隻要你不怕我等下掀桌子,今天我就陪王衙內你喝個痛快。”秦戈也不是那種性格妞妮的人,直接幹了一杯,然後舉杯對王克一照。


    “痛快!”王克也幹了一杯,然後笑道:“六郎,我又忍不住要揭你傷疤了,這不怪我,是你太奇怪了,聽說你是在寺廟裏長大的,他娘的,就你這樣哪裏像是廟裏出來的?”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直娘賊的!說你一句你還喘上了,信不信本衙內讓他們把你從二樓扔下去。”


    “別,要扔也等酒足飯飽之後再扔,來,喝酒!”


    “哈哈哈!”


    秦戈與王克在酒樓快樂的吃喝,直到有了七分醉意才告辭。


    一開始王克讓人攔下他,顯然也是想拿他消遣一下,出出悶氣。秦戈沒到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最後他和王克坐一塊喝起了酒。不得不說,世間事還真是奇妙。


    一身酒味的他,青龍社也去不成了,便直接迴家。


    一到家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老夫人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白娘子這醫術真是沒得說,這幾針紮下來,老身感覺好多了。”


    秦戈進屋一看,那一身素白,身姿綽約,風韻動人的白娘子正站在床邊,張氏露著膝蓋以下的小腿,小青、小草姐妹倆扶著她。白娘子正在全神貫注地用銀針幫張氏紮穴位,她旁邊還站著個丫環,端著銀針盒。


    “娘,你感覺怎麽樣了?好些了嗎?”秦戈上前躬身問候。


    張氏見是他迴來,含笑道:“六郎你快來見過白娘子,多虧白娘子妙手迴春,娘這風濕痛多好了。”


    秦戈像模像樣地上去揖了一揖說道:“秦戈見過白娘子,辛苦您了。”


    白娘子抽出銀針,盈盈一福答道:“小郎君不客氣,妾身本是行醫之人,替人消除病痛是妾身的份內之事,小郎君不多禮。”


    在白娘子盈盈一福的時候,香風微動,秦戈立即能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恍若幽蘭。她的言行舉止處處透著一股賢淑優雅,儀態萬方,這種氣質型的美貌少婦,可謂是人間極品。秦戈不禁暗暗感歎,那姓許的真是命好。


    “白娘子您請繼續,不必理會我。”


    白娘子點了點頭,轉身繼續幫張氏紮穴,她專注的樣子又是另一種韻味,秦戈在一邊看著也是一種享受。


    張氏吸了吸鼻子,問道:“六郎,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秦戈料想張氏一定是屬狗的,離得這麽遠也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娘,我也是沒辦法啊,昨天這頭還疼呢,剛才在鎮上那王衙內把我攔住,我要嘛陪他吃酒,要嘛挨他一頓打,我隻能選擇陪他喝酒了。”


    “啊,那人還對你糾纏不放?”張氏眉頭頓時蹙起來。


    “娘,沒事了,這酒都喝了,我跟他怎麽著也算個酒肉朋友了,他不會再對我怎麽樣的,你就放心吧。”


    “真的?”


    “娘,我騙你幹嘛,我這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阿彌陀佛!”


    “娘,我怎麽感覺你才像是在廟裏長大的,嗬嗬!”


    “臭小子,你再胡說八道,看娘怎麽收拾你。”


    聽了母子倆的對話,白娘子不禁露出一抹微笑來,讓她顯得越發溫柔動人了。秦戈恨不得所有人突然消失,屋裏隻剩下自己和白娘子。


    又過了一會兒,白娘子收拾起身說道:“老夫人,好了,我再給你開幾副藥,老夫人照方抓藥來吃,雖不敢說一定能讓老夫人這風痛徹底治好,但這陣子應該是不會再痛了。”


    “多謝白娘子了,能緩解就好,老身這風痛是老毛病了,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藥,也沒能治斷根,白娘子能讓老身這疼痛緩解一陣子,老身已是感激不盡了。”


    白娘子含笑一幅之後,便去開方,秦戈感覺她在麵對自己時似乎些不自在,這讓秦戈有些詫異,莫非她對上次自己跑到仁和堂讓她出來見上一麵的事還心存芥蒂?


    也許吧,上次自己確實太衝動,不知道許宣有沒有因此和她吵架。


    等白娘子告辭的時候,秦戈追出門去,長身作揖道:“白娘子,上次的事是我太魯莽了,實在對不起,還請白娘子多多包涵。”


    那丫環迅速擋在秦戈和白娘子之間,警惕地說道:“你又想幹什麽?上次你差點毀了我家娘子的清白,你再敢來糾纏我家娘子的話,我就……”


    “小環不得無禮。”白娘子其實心裏也非常好奇,秦戈是怎麽知道自己閨名的,隻是不好問他而已。“小郎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隻希望小郎君以後行事能慎重一些,妾身是有夫之婦,不希望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出。”


    “白娘子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謝謝白娘子來給我娘診治,謝謝!”


    “小郎君不必客氣,您要是沒別的事,那妾身就先告辭了。”白娘子說完就轉身離開,顯然是不想和秦戈有過多的瓜葛。


    那小丫環瞪了秦戈一眼,“哼!”的一聲,才跟著白娘子離開。


    秦戈不禁為之苦笑,心道我倒是真想毀了你家娘子的清白,而且不是用流言蜚語。不過正所謂萬惡淫為首,論行不論心,論心世間無好人。我就心裏想想又沒真做,你哼個啥?秦戈剛想到這,那丫頭走了幾步,大概是覺得還不解氣,又迴頭對他“哼!”了一聲。


    靠!信不信哪天我真把你家娘子的清白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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