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戰平安完成治療,肉身、精神已無大礙,隻是過渡消耗力量,仍需一段時間恢複和調養,才能夠徹底恢複,不再影響修行和戰鬥。


    不過,有蘇陽這位頂級的丹師在旁照料,時間上絕對不會太久,最多隻需要兩個月,便能夠完全恢複。


    故,當戰平安離開療養艙之後,大家夥立刻提議為戰平安慶祝一番。


    但,這個提議被蘇陽直接否決。


    這麽做並非蘇陽不近人情,實乃千載光陰之後,蒼穹集團將會迎來一個重要的轉折點,現在還未到休息和慶賀的時候,大家還需潛心修行,不能分心。


    同時,戰平安也不需要慶賀,因為她雖然這一戰與巨靈皇後打的很爽,但就結果而言,其實並不是特別的滿意。


    甚至,論起真正的勝負,她並不算贏了巨靈皇後,反而受傷如此嚴重,實在沒有什麽值得慶賀的。


    因此,不用蘇陽否決這個提議,戰平安也不會以此為理由慶賀。


    就這樣,大家完全沉下心來修行,就連蒼穹集團的大小事宜,也都交給那群蒼穹第二代們來進行處理。


    亦或者說,權力的架構已經開始慢慢過渡,麵臨已經逐漸成長起來,個別優秀的已經達到二道尊境、三道尊境的境界,已經基本滿足執掌蒼穹集團的發展,應付一些不算太難的事情。


    尤其是阿蒼這位蘇陽重點指定的接班人,在蘇陽刻意的教授和栽培之下,修為已經達到三道尊境巔峰,距離四道尊境隻差一線。


    要知道,蘇陽、聶淩波、戰平安、李耳也不過是六道尊境的境界,至於劍萬裏、宋山、九戮真君、袁天裂、屠嬌嬌、青封寒等人,也才不過是五道尊境巔峰。


    可以說,阿蒼這些年來的成長,幾乎可以說是突飛猛進,漸漸逼近老一輩的強者。


    故,慢慢把權力過度給蒼穹第二代,還有蘇心兒這位聰明的智者輔佐,蒼穹集團未來的發展已是無憂,蘇陽等人也可以漸漸的退居幕後,專心修行,向著更高層次衝刺,充當蒼穹集團的底蘊。


    當然,話雖這麽說沒錯,蘇陽等人也沒有準備現在就退休。


    畢竟,相較於那些動輒以億為單位的半神,蘇陽等人真的可以說是非常年輕。


    也就是說,一些繁瑣的管理問題,蘇陽等人可以不用參與,但是一些決定蒼穹集團命運的大事,蘇陽等人依然還會親自出馬。


    因此,即便是未來蘇陽等人會退休,好好的享受生活,專心追求大道,也要等蒼穹集團再無敵人,給孩子們留一個幹淨的世界,方才為止。


    現在,蘇陽等長輩們,就奔著這個目標,堅定不移的前進著。


    而為了能夠更好的支撐起整個蒼穹集團,大家夥們已經開始悶頭閉關修行,爭取千年後的黑夜遠征,彼此能夠更進一步,以更加飽滿和強大的狀態,參與到這規模龐大的黑夜遠征之中。


    也正是奔著這個目標,劍萬裏、宋山、九戮真君、袁天裂、屠嬌嬌、青封寒等人抓緊時間更進一步之前,蘇陽、聶淩波、戰平安、李耳等四人,再次聚在一起,繼續探索關於神性的秘密。


    是的,戰平安雖然不能修行,但是作為第一位挖掘出神話形態的她,本身的經驗可是十分重要的。


    甚至,就連一直主導神性研究的李耳,許多方麵都要采納戰平安的意見。


    恰巧,頗有修煉狂人風格的戰平安,現在因為恢複期暫時無法修行,正好用來輔助李耳在神性方麵的開發和研究。


    而在戰平安療養期間,李耳已經通過先前收集的數據,研究出來一些有用的東西。


    於是乎,戰平安這邊離開療養艙,李耳就主動把蘇陽、戰平安、聶淩波全部都召集在一起,爭取一舉徹底攻克神性的秘密。


    隻見,在一處僻靜的靜室之中,點上一根凝神香,端坐在蒲團上的李耳,先為蘇陽、聶淩波、戰平安各自斟上一杯苦茶之後,開口說道:“老夫認為,關於神性的研究,基本上可以進入收尾階段了。”


    蘇陽這些天都在忙著照顧戰平安,聶淩波則陪伴在左右,李耳一直自己進行神性方麵的研究,隻是讓人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居然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李耳竟然覺得神性方麵的研究可以進入收尾階段。


    聞言,蘇陽立刻微微一挑眉,說道:“前日,你從我這裏要走神話模式裝置;昨日,就有神秘氣息浮現,天地一片清濁,好似混沌初開。老李,是不是你在使用神性,凝聚神話形態?”


    李耳也不囉嗦,激活神話模式裝置,金光透體,一尊仙影降下。


    這尊仙影乃是一位滄桑老仙,內搭黑色長褂,外搭白色紗衣,長眉白須,寬額壽頂,盤膝趺坐於青冥,有氤氳祥雲相伴,給人一種隨時可以乘風歸去的感覺。


    但,比起蘇陽、戰平安的神話形態呈現出來的異相,這仙人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唯一的神秘便是其腦後陰陽二氣流轉的太極,仿佛蘊含無窮法理,看一眼就腦袋發漲,超越意識能夠承受的極限。


    爾後,一絲明悟生於心間,名曰:太極。


    太極?


    李耳神話形態的真名叫做“太極”?


    這是什麽層次?


    就在李耳收起神話形態“太極”之後,蘇陽眼神之中還略有幾分迷茫和不解,下意識的問道:“太極?這,應該算是幾品神話形態。”


    李耳淡淡說道:“不入品。”


    不入品?


    蘇陽更加不解了,戰平安也是一頭的霧水,唯有聶淩波似乎覺察到什麽,似有所悟,徐徐說道:“如太極大道不屬三千大道、八百外道、十萬小道,乃李老獨創,這神話形態,自然也不入品,獨屬於李老。對嗎?”


    李耳撫須笑道:“是,也不是!”


    蘇陽開懷笑道:“老李,少打啞謎,速速解釋一下,究竟為何。”


    李耳解答道:“我等,修的是大道,參的是法理,尋的是真我,有著獨屬於自己的修行理念,本質上是與神道不同,何必刻意追求?故,我不入品,隻是堅定自己修道的信念,不拘泥於一格,不存在形式,也不爭一個高低,恰然自得,唯我獨尊。”


    蘇陽、戰平安、聶淩波三人細細品味,立刻就明白了李耳想要表達的意思。


    什麽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還有王級、聖級、神級,那些都不過是諸天世界的修行方式,根本不是我的修行方式,我何必按照它們的定義,來禁錮自己的思想?


    故,李耳凝聚神話形態,沒有參考諸天世界的半神修行經驗,隻是單純的與天地交感,尋求天人合一,然後構造出獨屬於自己的神話形態。


    這,恰巧符合李耳先前所說,“此法是正確的,但卻走錯了路”的中心思想。


    對此,蘇陽暗暗點頭,極度認可之餘,又道:“可,修行神話形態,本身也屬於神道的一種,你即便不拘泥於神道,可也走了神道的路。”


    麵對蘇陽的反駁,李耳並不生氣。


    亦或者說,在李耳看來,論道本身就需要質疑,隻有在不斷的質疑中,尋找正確的答案,方才能夠修成正途。


    因此,蘇陽反駁過後,李耳隻是風輕雲淡的迴道:“外物罷了。”


    如此迴答,李耳表達的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在他眼中,神話形態隻是外物,是他研究神性的過程中,借助神話模式裝置凝聚的形態,純粹為了方便更進一步研究罷了。


    那麽,李耳究竟研究出來了什麽?


    在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點頭之餘,李耳繼續說道:“在神性的研究過程中,我們一直不得其法,隻是停留在潛在的表象,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可是,人類本身就是靈長類動物,擅長利用工具,我們不能像原始人一般,會使用石器,但不知道石頭是什麽。”


    蘇陽道:“神話模式裝置!”


    李耳撫須笑道:“對,我們雖然製造出來了神話模式裝置,本意是為了效仿半神層次的神話形態。然,那時候我們對於半神的了解不多,雖然知道半神擁有神話形態,但卻不知道真正的神話形態是什麽樣子。好在,我們是幸運的,戰神女與巨靈皇後一戰,讓我們切切實實的了解到半神的強大,也真正見識到什麽是神話形態。”


    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再次點頭,迴想當日的種種,無論是親身經曆這一戰的戰平安,還是觀戰中的其它人,都獲益匪淺。


    李耳這時候轉頭又看向聶淩波,開口說道:“聶仙子大致已經知道,神話形態究竟是如何構成,但還沒有真正的嚐試了解一下神話形態,所以在這裏我還是再詳細的解釋一下吧。”


    聶淩波笑道:“好,這對我接下來凝聚出神話形態,應該會有極大的幫助。”


    李耳撫須笑道:“其實,沒有那麽麻煩,也沒有那麽玄乎,無非就是對真身的知識歸納總結,對天道的感悟歸納總結,借助神性的力量進行激發,與天地相合,得見真我。故,神話形態其實本質就是我們自己努力的證明,無非是更進一步融於天地,升華呈現。”


    聶淩波認真思考道:“若是這樣的話,這神話形態算不算我們修行者一直追尋的真我?”


    李耳略作思考,笑著拍掌說道:“這個講法有意思,但卻不能算是我輩追求的真我,不過卻可以算作追求真我的一個過程。”


    蘇陽摸弄著下巴,也在思考道:“關鍵點是神性,又非神性。”


    李耳點頭說道:“對!神性的特點我們已經清楚了,它能夠與萬物相融合,改變本質,形成一種全新的物質,我們可以理解為神性物質。而神性物質則是天道之力的最佳載體,所以才可以借助這種力量,承載天地的力量,展現出真我,構成超凡脫俗的神話形態。”


    蘇陽皺眉道:“那豈不是我們修行錯了,神道才是正途?”


    李耳又否決道:“是,也不是!因為神道是一條路,我們修行其實也算作一條路。所以我們其實可以借助這條路,走出另外一種全新的路。”


    蘇陽笑問道:“老李,這條全新的路,便是你所說的,對於神性的研究差不多可以收尾的主要原因吧。”


    “正是!”李耳笑著充滿自信的撫須說道:“不過在解釋這條全新的路之前,我必須得先跟你們說一點十分重要的關鍵研究。”


    蘇陽微微前傾,問道:“是說什麽?”


    李耳認真迴道:“我管這份研究,叫做——封神榜效應!”


    封神榜?


    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同時愣了一下,因為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論了半天的道,及搞了一千多年的神性研究之後,李耳居然整出來一個封神榜。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驚訝於李耳出人意料之言,蘇陽幾乎下意識的說道:“商周之戰,封神演義的傳說,關於這個故事我們都知道,也僅僅隻是一個故事,我們大家心裏麵都清楚啊!”


    戰平安則有些不解道:“什麽是封神榜?我怎麽沒聽說過?”


    聶淩波笑著說道:“我和蘇郎來自一顆蔚藍星球的事情,平安姐你應該都清楚吧?而封神榜則是我們老家的一個神話故事,亦或者說是一本小說。”


    戰平安不解道:“既然是小說,跟我們討論的神性,又有什麽關係?”


    聶淩波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在這本小說之中,李老也是極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可是鼎鼎有名的。”


    李耳撫須笑道:“封神榜是沒有,但商周之戰卻至關緊要,乃是藍星修道界一個至關緊要的節點。”


    蘇陽邪逸笑道:“說起來,老李你轉世之後,出生於藍星,應該經曆不少吧?”


    李耳應道:“幾乎貫穿了整個藍星的修道曆史。亦或者說,在藍星老夫被稱之為道祖,並非是浪得虛名啊!”


    蘇陽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此說來,你刻意選擇了藍星?”


    李耳撫須說道:“當年,我了解真相以後,知道前路無望,自己本身隻是一個傀儡,於是決定舍棄一切,輪迴轉世,重新來過。而把我想法與同為五太的其餘四人說過之後,他們都不太支持,唯獨太易那家夥,神神秘秘的為我算了一卦,言稱我要輪迴,藍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而在當時,藍星上的人,還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蘇陽笑道:“於是你就信了太易,輪迴轉世於藍星?”


    李耳點頭說道:“沒辦法,這家夥的卦術真的很牛,否則也不會有我們這份因緣了。”


    蘇陽又笑道:“然後呢?”


    李耳開口說道:“輪迴之後,恰逢其會,一切重新來過之餘,也順便幫助藍星了解什麽是道,所以地球修道界的萌發,老夫多多少少也算是起了一定的幫助。”


    藍星修道界的萌芽,是由李耳開始,難怪他會被稱之為道祖。


    蘇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那,商周之戰,封神演義,又是怎麽迴事?”


    李耳撫須笑道:“算是第一次道統之爭,大家都誕生了各自的修行理念,也誕生了許多傑出之輩,誰也不服氣誰,最後又不知道誰閑的,編出一本封神演義,卻也是有趣。”


    蘇陽繼續問道:“那與你剛剛所說的封神榜效應,又有何幹係?”


    李耳開口說道:“雖然是杜撰,但這封神榜卻構思的非常有趣,留名其上,成就真神,上天做大官,統領天地。”


    戰平安笑道:“好大的口氣!”


    聶淩波則若有所思的說道:“但,老李想說的,應該不是書上的自我滿足,乃是封神榜本身的效果,應該與神性之間存在什麽關聯。”


    李耳撫須道:“聶仙子敏銳,我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蘇陽於此刻直接吐出倆字,猛然道:“位格!”


    李耳應道:“沒錯!就是位格!是不是跟封神榜很像?而不同的是,封神榜是榜上留名,可成真神,上天做官,統領天地。對此,後世的金榜題名,上朝做官,也多多少少與此存在一定的關聯。”


    蘇陽若有所思道:“位格可以比喻成官職,是天道賜予的官位,所以才會有品階之分,與個人辛苦學習的知識,存在著莫大的幹係。就如金榜題名,學識越高,迴頭做的官也就越大。對嗎?”


    李耳讚道:“就是這個意思!向天道反饋知識,得天地之認可,封賞相應品階的位格,等同於做官。同時,王級、聖級、神級之類的,還有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之類的,不正好對應這些封賞嗎?且不說蘇小友的王級,就以巨靈皇後的神話形態為例,蛇之母占了一個母字,屬於群蛇之母,位列上三品的。諸如此類的,還有什麽靈祖、鬼祖、獸祖之類的,大概和蛇之母差不多,所以上三品可以看作為祖級,算是一個官位等級。”


    蘇陽沉聲道:“半神十二品,一品壓一品。”


    李耳撫須笑道:“不正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嗎?”


    蘇陽若有所思說道:“我明白了,成就神話形態,就是上天的封賞,等同於封神榜上留名,所以才會被你稱之為封神榜效應。”


    李耳拍掌讚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封神榜留名,等同於上天的封賞,但也不是固定的,之後還可以通過努力晉升,隻是比較困難罷了。這,就是神道的本質,一個不斷得到天地認可的過程,根據等級,發揮出不同層次的力量。”


    蘇陽認真注視著李耳,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你則通過封神榜效應,總結出來了另外一條路。那麽,你的另外一條路,又是什麽呢?”


    李耳撫須道:“容老夫偷個懶,我稱其為仙道!”


    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頓時雙目一亮,立刻就想到了什麽,異口同聲道:“不成神,便為仙!”


    李耳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果然,隻要與你們解釋清楚什麽是封神榜效應,略微一提仙道,你們便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蘇陽眯著眼,十分感興趣的問道:“什麽是仙?”


    李耳迴道:“仙為人之最,人之尊,人之聖,人之極,人之道。”


    蘇陽若有所思的說道:“本質上,還是人?”


    李耳點頭說道:“跳出天地間,不在五行中;不入生死滅,不生煩惱心。”


    蘇陽倒抽一口氣,吃驚道:“好大的口氣!”


    李耳撫須道:“怕了?”


    蘇陽開懷笑道:“怕什麽怕?我輩修行,本身就是竊道偷天嗎?所以,老李你這修仙之法,不就是暗含此意嗎?”


    李耳豎指讚道:“聰明!我所謂的修仙之法,就是舍棄天道的封賞,逍遙在外,並凝聚出真正的真我。”


    聞言,聶淩波立刻反應過來,開口說道:“先前李老你說,神話形態是真我,又不是真我,意思就是以神性為載體,得天道之助,凝聚出來的真我,隻是天道認可的真我,並非是真正的真我。對嗎?”


    李耳撫須笑道:“瞧,大家都明白了吧?”


    蘇陽邪逸笑道:“明白是都明白了,可是如果不用神性為載體,不得天道之助,我們又該如何凝聚真我?”


    李耳不答反問道:“凝聚神話形態的關鍵是什麽?”


    蘇陽眯了一下眼,立刻迴道:“知識!”


    李耳攤手說道:“瞧,這不就明顯了嗎?”


    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立刻流露出幾分明悟的神色,因為這確實如李耳所言,半神之所以能夠凝聚神話形態,不是擁有神性為載體,也不是得天道之助,乃是一點一滴積累了龐大的知識,借助神性和天道完成升華罷了。


    否則,就僅僅隻是一個大塊的神性精華,與未結合自身大道知識的神話模式裝置,又有什麽區別?


    漸漸的,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心頭都升起幾分明悟,自身才是最佳的載體,知識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而縱觀文明的發展,蒼穹集團的建立,不正是無數誌同道合之人,帶來了無數知識和思想火花的碰撞,才達到今天這般程度嗎?


    當明悟這一切之後,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的心態也漸漸發生轉變,更清楚的明白自己接下來究竟該怎麽做了。


    見狀,李耳笑著撫須說道:“天道無常,我道不孤,我們無數人,無數知識,相輔相成,守望相助,必將凝聚出無數的知識和經驗,最終得以升華,比擬天道。到時候,我們自身就是天道,自身就是知識,才能夠照見真正的真我。”


    蘇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感慨道:“道祖不愧是道祖,對於道的領悟,蘇某人佩服。故,現在我宣布,關於神性的研究,我們將進入最終階段,通過破解神性的秘密,尋求自身升華的可能性,竊道偷天,凝聚真我。”


    李耳撫須說道:“關於這方麵,老夫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不如趁著戰神女恢複傷勢階段,我們研討一番?”


    蘇陽開懷大笑道:“自然,求之不得!”


    聶淩波、戰平安二女也是欣然應諾,撫掌大讚,已是十分的期待。


    於是,李耳也不含糊,直言不諱的說道:“吾等有幸,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獨創出神話模式裝置,可以不用改變自身,通過感悟神話形態,提前了解自身大道的真我模樣。”


    蘇陽、聶淩波、戰平安三人緩緩點頭,認可了李耳所言。


    沒錯,雖然否定了神道的修煉之法,但並不代表神道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尤其是前麵已經說了,竊道偷天本身就是一個知識不斷積累的過程,而神道修行本身也是一種知識,不能因為錯了,就要全部否定。


    故,對待神道修行之法,對於一位真正的修行者來說,修行本身就是一個知識不斷積累的過程,尋求的都是最終升華。


    而在通過神話模式裝置,凝聚神話形態,本身就是一個真我的展現,一個知識的升華。


    基於此,李耳認為:“神話形態,是最接近真我的一種形態。而蘇小友、戰神女都已經凝聚了神話形態,相信在這個過程中,應該感應到了相應的知識吧?”


    蘇陽緩緩點頭,道:“沒錯,施展神話形態的時候,我自身是什麽情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注視神話形態,立刻明悟真名一般,我在施展神話形態的時候,也有一個清晰的認知。比如說我的雷獄王,就是我自身的知識歸納總結。而你們都知道,我行的是天罰之道,以天道劫雷行使天罰之權。因此,一路修行下來,我的知識歸納總結就是天罰。隻是因為我在修煉至五道尊境的參合大道之前,末日大道、毀滅大道都屬於惡道,又因參合大道中和,並在修煉第六大道的時候,選擇了我在修真聯盟時期,歸納總結出來的律法大道,與末日大道、毀滅大道形成了某種組合,最後化作雷獄王。以雷霆為獄,執掌刑罰,是為雷霆地獄的主宰,因此法名雷獄王。”


    戰平安也立刻點頭說道:“我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一樣為前麵六條大道的歸納總結。隻不過,我修的是戰爭大道,沒有那麽多花花繞繞。所以我的征服者本意是為戰爭而生,而戰爭的本意就是為了征服。大致上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李耳撫掌說道:“如此,那麽我們接下來的修行,就已經十分的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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