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自主空間嗎?


    看著眼前這片無限的空白世界,陸遠被晃得有些頭暈。


    我的世界居然是空白的!


    不過很快陸遠就發現他可以改變這片空間,說簡單點,他可以根據腦海中的想法隨意把這片空間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陸遠閉上眼睛,開始迴憶起那片小時候長大的故土,那間充滿童年迴憶的院子。


    陸遠十歲以前,一直跟隨他爺爺住在秦嶺的深山小村裏,直到十歲時,他爺爺壽終正寢。他才被父母接到大城市裏生活,再也沒有迴到那片養育他十年的故土。


    上帝送給人類的100份禮物中,有三座大山,其中一座就是秦嶺。


    秦嶺山脈全長1600公裏,南北寬數十公裏至二三百公裏,麵積廣大,氣勢磅礴,蔚為壯觀。


    陸遠慢慢睜開雙眼,感覺著腳下土地的真實性,看著光暈流動的天屏,將手伸了過去。感覺好像被一團棉花包裹著,暖暖的柔柔的煞是舒服。如果再用力往外伸,又像是打在橡皮筋上,被彈了迴來。會出多大的勁兒,便彈迴來多大的勁兒。奇妙無比。


    光屏中空氣不流動,也就沒有了風。溫度大概二十攝氏度,濕潤的空氣浸潤這身體,全身的毛孔都會唿氣一樣,舒服異常。


    沒有風,也沒有聲音,抬頭望著光穹之外的灰蒙,顯得靜謐而神秘。


    擴了下胸,抬起頭,記憶中巍峨的大山亙於眼前,放眼望去翠綠一片。


    這是秦嶺山脈,西起於甘肅省境內,東到河南省西部,主體坐落於陝西省中南部,是關中地區與陝南地區的分界線。東西延綿三千多裏。


    秦嶺之中多名山。險峻奇特的華山,曆史底蘊豐厚的驪山,景色秀麗的麥積山等等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其中最高的太白山高三千七百多米,是中國大陸東半壁的第一高峰,號稱群峰之冠。


    而眼前的這座山少說也有一千多米高,對於一直藏在城市小樓房裏的陸遠的衝擊可想而知了。


    雖然記憶力有秦嶺山高的概念,但卻沒有這種直接麵對的震撼。


    這裏就陸遠記憶中的故土,叫豐裕村,就居落於大山環繞中。站在山腳下,像一隻小螞蟻,有種蚍蜉撼樹的感覺。


    不知城裏那些看到小土丘都要拍半天照的驢友們,見到如此震人心魄的大山會不會驚得嘴都能塞下顆雞蛋。


    陸遠迴過神,唿著山間清新中略帶些泥土氣息的空氣,心中一片開闊。這種自然地味道,比城裏那些所謂的最適合人居住的小區,所謂的氧吧,不知道舒適了幾百倍。


    望著稀疏坐落的房屋,陸遠明白自己是一輩子都不想迴到高樓林立,空氣汙濁的城市了。


    “就是這了,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


    看著眼前這座山村小院,陸遠仿佛迴到了童年。


    推門走進院子,來到院裏的水井旁,打上一桶水,蹲下來,伸手掬起一縷清泉,晶明透徹的泉水泛起異樣的光澤,誘惑他抿了一小口。


    甘甜涼爽的水質順著喉嚨淌下,在胃裏綻開。一絲絲涼爽遊走全身,全身毛孔張開,仿佛吃了人參果似的。


    冰涼的泉水讓本來因為精神消耗過度而發木的腦門豁然清醒。


    站起身,踱了幾步,抓起一把土,沒有種過地的陸遠都看得出這泥土肥沃異常,栽種作物肯定高產。


    就像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土,陸遠踏遍了空間的每一寸土地。


    在門口稍稍活動了會兒身體,這才開始打量這座記憶中,坐落於西麵東的院落。


    前院平平整整,邊上放著一塊石滾,想必就是用這個碾平的。


    農村,尤其像這種處於大山深處的小村莊,水泥地很少見。門前碾平,平時可以用來曬曬閑暇時采摘的野菜、蘑菇等山上的副產品。農忙時又可以曬小麥、玉米、大豆穀子等主產作物。


    前屋分為三間。最南間是臥室。最北是廚房,中間是大客廳。


    陸遠打開前屋的大門,陽光灑在空蕩的客廳。隨著空氣的流動,金色光影像煙霞彌漫蕩漾開來。


    南北兩牆靠近大門口處各開著臥室與廚房的門。靠裏的南牆上依著張紅椿木割製的八仙桌。除此之外,再也別無他物。


    客廳的最裏頭又是一道門,通往中院。


    拔下長條形的木門杠,在木門緩緩推開的吱吱聲中,邁進了中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株一隻手合抱不圓的桂樹。身體的記憶中,這棵樹是爺爺建院時親手栽種的,距今少說也有五十多年了。


    據陸遠對花芬樹木市場的了解,這麽一株上了年紀的桂樹起碼也值個十幾二十萬。


    桂樹下支著一張石桌,桌上刻有象棋譜,圓圈圍著四樽石凳。桂樹繁蔭如蓋,棋桌旁是夏天乘涼聊天的極品處所。


    南北兩邊是縮向外麵的客房。放在古代就叫作廂房。房前簷和前後兩屋的南北邊牆齊平。四座房子,剛好圍成一百五十多平米的中院。地上用青磚鋪著縱橫交錯的花紋。


    掰開南廂房門簷上得鐵扣,剛推開門,房中隻有一座土炕和一架大櫃子。退出來,從窗戶往進望了望,北房的擺設也如是。


    踏著桂樹縫隙間透下來的光點,來到後屋門前。


    陸遠感覺這扇門不應該藏在內屋裏,而應該擺在前院。因為這扇門顯得更體麵更大氣。


    也許這是不同年代不同思想的表現方式。現在的人往往將好的部分晾堂在最顯眼的地方,不管內裏是美玉還是糟粕。而經曆過野蠻年代的上上輩人卻喜歡給悠遠精致的內涵披上暗淡平凡的外衣。


    經曆不同,思想就不同。他們竭力的是保護,和平年代的我們,彰顯的是個性、張揚。


    後屋也分為三間。


    南間放著兩個大方櫃,儲存糧食,其餘的空間排放著各式各樣的農具。


    北間即像書房又像藥房,背牆上靠著三米多高的藥櫃。藥櫃正前方還有一張書桌。桌上一角放著竹筆筒、筆架和積了一層塵土的硯台。


    桌子上挺幹淨。拉開麵向藥櫃的抽屜,裏麵躺著一疊小本子和一根鉛筆。


    拿起本子翻了翻,共三個。一個拚音本,一個算術本,再加一個小字本。


    陸遠笑了笑,記得這還是他爺爺買給他的。


    拚音本上規範的寫著拚音字母,算術本上寫著1、2、3、4小字本上寫著大寫的一、二、三、四看到這裏,不覺一笑,那時將這裏當作了寫字台。


    桌下還有一個木箱,放著爺爺的醫書和多年的行醫心得。陸遠隨便地翻看了會兒,有年代久遠的,也有不遠幾年前才寫的。


    西牆窗下是屋裏唯一的一架木床,床頭緊挨著立式衣櫃。


    中間靠西牆也有一張看不出什麽木質割製的八仙桌。兩邊對稱著弓背木椅。


    桌上的牆上掛著幅峭壁奇鬆圖,左右兩邊配副對聯。上聯:福如東海長流水。下聯:壽比南山不老鬆。很是俗氣大眾的句子,卻很受廣大農村人民的歡迎。


    逢年過節時,就會將圖換成族譜。桌子用來擺放牌位、貢品以及蠟燭、香台。


    挨著背牆有一扇小門通向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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