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計謀呢?怎麽沒想著用別人除掉她?夢馨甩掉了腦子裏荒唐的想法,喘息了好一會,終於將氣息導勻了,“四爺怎麽沒去太廟?”


    胤禛剛剛忍下的火氣,又被夢馨一句話挑起,“讓你失望了,爺不會在太廟跪暈過去。”


    “嗯,四爺的身體一直很好,妾不擔心您暈厥,又何來的失望?”


    夢馨坐直了身體,方才一番折騰,夢馨的髮髻淩亂,chuáng榻上的被褥褶皺不平,寬鬆的袍子無法全然掩蓋住夢馨,“四爺這話說得就無qing了,妾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妾何時不在意四爺?妾真真的將四爺時時刻刻放在心上···”


    “閉嘴!”


    胤禛現在隻要聽見這種告白含qing的話,他就止不住的噁心,胤禛看到夢馨露出的肩膀,看到她光白的雙腳白皙得像是尚好的東珠···胤禛側過身,語氣不善,“你別給爺裝糊塗,夢馨,你不是不明白爺為何留下你···”


    “你最可恨一點,明明什麽都明白,卻跟爺裝糊塗!”


    胤禛不想看夢馨,不想再受她‘勾引’,但不對著夢馨,胤禛又覺得吵架氣勢不足,不夠解氣,所以胤禛再次靠近夢馨,憤恨的盯著她,“你說你該不該死···”


    夢馨伸手勾住了胤禛的脖子,重重的吻上他的嘴唇,胤禛身體徹底的僵硬了,吻過之後,夢馨迴味般舔了舔嘴唇,嬌媚的一笑:“爺方才想要‘吃掉’妾呢!”


    “····”


    胤禛喪氣的捏住夢馨的下顎,噴著灼熱的唿吸,胤禛在江南晝夜的忙碌,根本就沒心思找女人侍寢,好不容理順了災qing,想著迴京之後定然能撈到好處,可他後院起火,而且這場火燒盡了天下,他氣惱又急,日夜兼程的趕迴來,在路上的時候,胤禛下了一萬個決定,必須弄死夢馨出氣,哪怕不依靠冠世侯,他也不能再讓夢馨惹禍。


    所以方才胤禛是真想取走夢馨的xing命,胤禛低頭咬著夢馨的脖子,因為損失巨大,他不能失去冠世侯!如果夢馨此時死了,不說榮銳會如何,就是同皇阿瑪也jiāo代不過去。


    胤禛一半的身體在寒冷的冰川,令一半身體在炙熱的火中,他憤怒,他恨,可偏偏無法對造成這一切的夢馨出氣,人在憤怒之下,□必然高漲,極需要發泄的一個通道。不管是恨還是yu望,胤禛都需要發泄!要不然會憋死的。


    胤禛無法否認夢馨對他的勾引,尤其是夢馨還在摸他···胤禛眼睛都紅了,夢馨媚笑道:“四爺將火氣出在妾這樣嬌軟的女子身上可不是男子漢所為。”


    她的話,徹底讓胤禛破功,胤禛將她壓在身下···兩人如同互相敵視又不得不親近的雌雄兩shou,誰也不服誰得纏鬥,撕扯,重吻,激烈又刺激的□,給了兩人不同以往的快感,在胤禛爆發之前,夢馨被死死的禁錮在他懷裏,夢馨眼前是他胸膛,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能感覺到胤禛想要將她弄碎的心思,胤禛低吼時,夢馨光潔□的後背上滴下水漬···


    餘韻之後,胤禛鬆開夢馨,仰頭躺在chuáng榻上,恨夢馨,亦恨他尋常的自控力哪去了?明明不想碰她,但每一次都···都他奶奶的忍不住!


    夢馨側頭看了胤禛,換了別人應該同qing胤禛的吧,胤禛十年隱忍,對太子言聽計從換來的一切,打下的根基,全都毀了。夢馨從不相信胤禛沒有任何的安排,胤禛再用他為國為民的表現拉攏類似張廷玉,馬齊那樣純臣。可如今純臣一樣被康熙帝斥責,康熙帝對皇子的圖謀了如指掌,菜市口掉落的人頭就是對皇子們的警告。


    夢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勾起了嘴角,看胤禛難過她怎麽這麽高興呢?果然是pào灰女配嗎?她升不起任何的同qing。剛做過最親密的事qing,夢馨卻對胤禛無感,若說有感覺那也更多是看熱鬧的心態,夢馨起身打算下chuáng,胤禛問道:“做什麽去?”


    “洗澡,不太舒服。”


    胤禛臉色泛青黑,問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麽?”


    “請四爺明示,妾應該說什麽?”


    “滾。”


    “嗻。”


    夢馨光著身子尋找到被胤禛扯破的衣服,勉勉qiángqiáng的蓋住身體,但胤禛卻能看到她若隱若現的好地方···胤禛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阿彌陀佛!西林覺羅氏可恨,可惱,可···


    胤禛猛然坐起的想將她再拽迴來的時候,她早就不見蹤影,胤禛道:“高無庸。”


    “奴才在。”


    高無庸腿是軟的,他佩服西林覺羅側福晉的勇氣,看胤禛的臉色,他上前伺候他穿衣,胤禛整理了衣領,走出靜寧閣。


    胤禛吩咐:“準備馬車,爺去太廟。”


    “嗻。”


    胤禛走到書房,看到愁容滿麵,眼圈都是青黑的鄔思道,胤禛不自在的動了扳指,鄔思道為了眼下的局勢發愁,胤禛卻同罪魁禍首行房···胤禛的臉皮絕對沒有夢馨厚,“一切有勞鄔先生。”


    “四爺···”鄔思道看出胤禛的不自在,亦看出胤禛剛剛做了什麽,“雖然此事鬧得有些大,打翻了我多年所謀,然太子的儲位並不會因此穩如泰山,皇上對太子爺不會放心,受損失最大的人不是四爺您。”


    胤禛錯愕一瞬,沒想到鄔思道用這樣的話安慰他,比慘嗎?他是沒胤禩等人慘!胤禛無奈點頭,“爺心裏有數。”


    “四爺恕我多嘴,您對西林覺羅側福晉是不是好點?”


    麵對胤禛的突然而來的壓力,鄔思道趕忙解釋:“四爺也知我對西林覺羅側福晉最有看法,我斷斷不看上如此不顧大局,不知隱忍的女子,四爺是我效忠之人,我會竭盡全力輔佐四爺。世間女子都是重qing的,一旦她對四爺qing根深種,必然會為四爺考慮,四爺也可輕省許多,也省得她哪一日再來一次,四爺,我說實話,一次尚可,再來孔明復生也收拾不了殘局。”


    “若是有可能···”鄔思道臉有點紅,好好的做謀士,他竟然還得cao心所輔佐的胤禛行房,這謀士做得,太丟人了。鄔思道再犯難還是硬著頭皮說:“四爺子嗣單薄,女子有子心便會定下,熬過眼下,日後···一切唯四爺做主。”


    鄔思道的暗示胤禛不是不明白,夢馨有兒子,她定然會幫他,將來得了皇位,胤禛可不理會夢馨所出的兒子,專心培養弘暉,胤禛深深的看了鄔思道一眼,轉身去出府,他不是沒想過讓夢馨有身孕,但她就是沒有,胤禛又能如何?


    在胤禛上馬之前,聽見一道陌生的聲音:“四爺。”


    胤禛迴頭一看,一襲素色衣袍打扮得很是gān淨的錢氏向自己屈膝,胤禛嫌棄的皺眉,跨上了駿馬,顯然他不想搭理錢氏,胤禛此時心裏正一肚子火氣,不能沖夢馨發,遷怒可是他的本xing。


    胤禛冷哼道:“府裏有規矩,此處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一個侍妾隨便亂走,亂了爺的規矩,來人,重責。”


    “嗻。”


    錢氏麵對bào怒的胤禛,來勢洶洶的僕從,她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跑過來安慰胤禛,怎麽會是被責打的結果?“四爺請聽奴婢說,聽奴婢說!”


    胤禛輕蔑的說道:“為何爺要聽你的?你算是什麽東西?”


    “四爺。”


    錢氏臉煞白,腳一軟跪在地上,“奴婢知曉您難受,奴婢也知曉四爺心qing不好,更知曉您的損失,奴婢隻想說一句,事已至此,yin謀不如陽謀,與其事後被人非議四爺品行,不如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爭,四爺占著民心···得民心者的天下,四爺,奴婢實在不願意看到您···看到您將來受小人汙衊。”


    胤禛握緊韁繩,像是思考錢氏的話,錢氏仰著頭看著胤禛,那般的關切,那般的信任,那般的有qing,她一直記得雍正被人非議,如今這樣狀況,隻要胤禛光明正大的擺明立場,康熙帝一定會看到胤禛之才,倒時胤禛繼位不就是再無異議了?


    壞事也可以變成好事,錢氏相信大清江山的亂局隻有胤禛能收拾。


    “西林覺羅氏。”胤禛突然叫了夢馨的名字,夢馨從旁邊的石頭後閃出,屈膝道:“四爺。”


    胤禛催了□的駿馬,無視全心全意為他著想的錢氏,駿馬來到麽夢馨身前,夢馨摸了摸鼻子,“四爺,這事不怪我,我不是故意偷聽,是追著錢氏過來的···”


    “又不怪你?”


    “嗯。”


    夢馨理直氣壯點頭,錢氏的話又不是她教的,她願意為胤禛出主意,這也怪夢馨的話,日子沒法過了,夢馨不過是聽了消息來看熱鬧罷了,看看清穿女如何拯救安慰胤禛,她沒準可以學習一下,提高挖坑技巧,pào灰女配也需要升級啊。


    夢馨肩膀一沉,胤禛手中的馬鞭壓在她肩頭,胤禛道:“抬頭!”


    小心眼兒,夢馨知道胤禛的心思,不就是報復她迴京時調戲過他嘛!果然是小心眼兒,夢馨聽話的抬頭,雖然比胤禛矮,但夢馨卻向胤禛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說:”妾等著爺迴來,妾會想您的。”


    胤禛差一點將馬鞭扔了,這個夢馨,就沒有一刻消停,胤禛耳根子微紅,“她的話你怎麽說?”


    “大逆不道之言,四爺還用問妾?”


    胤禛低頭靠近夢馨,錢氏被僕從壓著,隻看到他們兩人親密,錢氏實在是不明白,胤禛到底怎麽了?睚眥必報的xing子哪去了?是夢馨害得他啊。


    “她jiāo給你了!”


    “妾下手可是有點黑啊,妾善妒,爺不怕您迴來美人命損?”


    胤禛抬手敲了夢馨的額頭,撥轉馬頭,“謊話!”


    胤禛去太廟迴合兄弟罰跪自省,夢馨如果善妒就好了···他到達太廟後,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往日流光水滑,風度翩翩的兄弟們,如今曬得脫了一層皮,跟黑炭一般,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得跪在太廟最曬的地方。


    他們看向完好如初的胤禛的目光裏帶著不善,帶著難言的怨恨,就連太子也是一樣的。


    “兄弟們··兄弟們···”


    冷靜的胤禛此時手足無措,麵對皇子們的恨意,胤禛隨口學了夢馨的名言:“這事不怪我!真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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