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小綿這孩子睡眠不是一般的好,爸媽都吵成這樣了,她被沈從文抱在懷裏都沒能醒來。


    覃秦拽著小綿的腿兒,不讓沈從文將她抱走。


    “你要將她帶走嗎?沈從文她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麽不經我同意就帶走她。”


    覃秦情急之下口無遮攔,說出了傷人心的話。


    沈從文用著陌生的眼光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原來在她心裏小綿隻是她一個人的孩子,不,在她心裏,小綿是她和那個男人愛情的結晶。


    “嗬嗬——你的孩子,真不好意思,她現在姓沈,叫沈小綿,她的監護人是我,你說我憑什麽帶走她。”


    當初沈從文將覃秦帶到美國生產時,小綿的戶籍就上在沈從文的名下,監護人也是沈從文,雖然是叫覃小綿,但是她的護照上寫的卻是沈小綿。


    那時候覃秦大著肚子不敢迴去見父母,舉目無親的,在她心裏沈從文就是她最值得信任的人,沈從文說什麽就是什麽,她知道他不會害他,她是什麽都聽他的。


    現在想想她那時候真是有些傻了,孩子監護權這麽大的事情都讓沈從文做主,以後她和沈從文真的過不下去了,她連自己的孩子都要不了。


    沈從文的話刺激到了覃秦,覃秦失去了理智,指著沈從文罵道:“你抱我和別人生的孩子算怎麽迴事兒,有本事抱你自己生的——孩”


    覃秦“孩子”兩字還沒說出口時,玄關處的鞋櫃被沈從文一腳踢到,發出刺耳的聲音。


    “覃秦,嗬嗬,我特麽的算是看清楚了,什麽因為愛我所以才想要嫁給我,全特麽的都是胡扯,現在他來找你了,他想要跟你複合,複合的條件就是要小綿的骨髓,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抱著小綿去邀功了是吧!當初他勢必要將你弄流產時,你都忘了嗎?你個賤骨頭的女人,我沈從文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女人,小綿是我養大的,我不會拿她去救你心上人的孩子,更不會把她給你,我們離婚”。


    沈從文最後幾個字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心理充滿了不甘與恨意。


    小綿是覃秦十月懷胎生的不錯,可是,她卻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所以小綿跟她的親昵遠不及小綿跟沈從文的十分之一。


    剛生下小綿時,覃秦屬於魂不守舍狀態,看著與白展相似的小綿,總是忍不住陷入悲傷中,從而忽略了孩子。


    小綿從生下來到會走路,這近一年的時間裏照顧她最多的人是沈從文,沒日沒夜的照顧著,換尿布喂奶粉,沈從文從一個什麽都不會的新手,到一個專業的老手,小綿被他照顧的身體非常健康,很少像別的小孩子那樣經常的生病。


    相比較沈從文,覃秦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沈從文將小綿抱走了,她不知道他會將小綿帶到哪裏去,她不知道他們父女倆還會不會迴來。


    她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冷靜下來,覃秦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


    她覺得她就是一條惡毒的蛇,而沈從文就是善良的農夫,他將受了傷的蛇救迴了家,蛇傷好之後不僅不報恩,反而還咬傷了農夫。


    不管以後她和沈從文會不會繼續走下去,小綿都會成為他心裏一個疙瘩。


    沈從文好不容易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拿小綿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今天她到好,直接把事實拉出來說一遍。


    覃秦,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早上,二老起床到對麵敲門喊他們三哥起來吃早餐。


    敲了半天都沒有過來給他們開門。


    秦母心裏隱隱的有些擔心,忙叫覃父拿來鑰匙開門,門一打開,就見客廳爛七八糟的,覃秦抱著膝坐在一片混亂之中。


    秦母忙關心的問道:“覃秦,你怎麽坐在地下啊,屋子怎麽這麽亂,從文呢?”


    覃父心裏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閨女兒,你和從文吵架了?”


    覃秦抬起頭看向覃父秦母冷漠的語氣:“這會兒你們滿意了吧!沈從文要跟我離婚,他要跟我離婚,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全被你們給我葬送了。”


    自從沈從文抱著小綿離開後,覃情就這樣在地板坐了一夜。


    心裏越想越氣,在心裏忍不住責怪起父母來,要不是他們道德綁架,她怎麽會跟沈從文吵架。


    “離婚?”覃父秦母皆是不敢相信,沈從文這麽愛他們的女兒,好不容易才娶到了手,怎麽會舍得跟他們女兒離婚。


    “覃秦你們因為什麽吵架,吵這麽兇,要離婚。,你們這才剛結婚啊!”


    秦母拍著大腿痛心疾首的說道。


    覃秦瞪著自己的母親:“嗬嗬——您也知道我們剛結婚啊!你知不知道沈從文有多膈應我和白展曾經有過一段婚姻,你們知不知道我登記當天跟他說了什麽,我說我覃秦這輩子都不會主動去見白展一麵兒,哪怕在路上不小心碰見了我都會繞道走,可是第二天,你們就逼我去見白展,你們有沒有想過沈從文知道該有多生氣,這下好了,以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見白展了,他不會管我了,他要跟我離婚啊!”


    覃秦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昨天一夜都沒有哭,壓抑了一整夜。


    覃父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難過的女兒,心裏也難過萬分。


    女兒說得對,明明知道女婿有多介意她那前夫,他們做老人的還強行逼女兒去幫白展。


    “好了,別哭了,你有沒有跟他解釋清楚,這都是為了救你姐姐的孩子,不得已才這樣的,我不相信從文會是這樣不講理的人。”秦母覺得這能有多大的事啊,不過就是讓小綿捐個骨髓罷了,又不是讓覃秦在給白展生個孩子出來,他沈從文至於這樣嗎?再說了,小綿本來就是白展的孩子,妹妹救自己的哥哥有什麽錯,這還輪不到他沈從文不高興。


    不要以為娶了她女兒,就可以決定小綿的事情了。


    人們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有很深的念想,秦母就是這樣的,文慜是她第一個孩子,可是她卻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這樣對她的愧疚更深了很多。


    她之前以為他們三個總有一個合適的,哪知道三個都不合適,隻能指望小綿了,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想自己女兒和女婿吵架啊!


    “姐姐?嗬嗬——姐姐的孩子,你以為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是嗎?一個素未謀麵的姐姐,一個以整我為樂的孩子,我跟白展的那兩年,我活在這兩人的陰影下,你可知道我有多恨這兩人的存在,我憑什麽要救她的孩子啊!我的孩子現在都不是我的了,我憑什麽還要管別人的孩子是死是活啊。”


    爸媽對姐姐有愧疚,她憑什麽要愧疚。


    “小綿呢?”秦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跑到小綿的臥室一看,小上空空如也。


    “小綿上哪兒去了”秦母大聲兒嚷道。“


    “不用找了,死了這條心吧!你們去跟白展說,讓他另想辦法吧,不要在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了。”


    覃秦從地板上起來,去衛生間洗嗽下,她要冷靜下好好想想沈從文會帶著小綿去哪兒。


    “沈從文將小綿帶走了,他憑什麽帶走,又不是他的女兒,你姐姐的孩子現在危在旦夕,覃秦你的心怎麽這麽惡毒。”秦母指著女兒憤恨的罵道。


    “我惡毒,我被當她的替身,我被白展折磨的差點流產,媽,你怎麽不說白展惡毒,媽,我今天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小綿的監護人不是我,是沈從文,所以,你不要做夢了,讓白展趕緊想別的辦法吧!沈從文是不會同意的。”


    覃秦算是想通了,世界上每天都有那麽多的人出生死去,誰都不是誰的責任,他白展的兒子更不是她家小綿的責任。


    “那是你自找的,是你咎由自取,當初我和你爸爸怎麽都不同意你嫁給他,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嫁給他,受了苦了受了罪了,到是責怪起父母來了,你憑什麽怪父母。”


    秦母本就是個強勢性子的人,氣頭上的話很難聽。


    覃秦也早就習慣了。


    “是啊,是我傻,是我活該被別人當替身,可是媽,我現在不想傻了行不行啊,我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我要和我的女兒我的丈夫好好過日子,無關人士我不想管。”


    “那是你姐姐的兒子啊,覃秦,做人不能這樣狠心,你姐姐在天上看著我們呢?你跟媽說,你肯定知道沈從文將小綿帶到哪裏去了,我跟白展說,白展有辦法將小綿找迴來,記慜在不移植就撐不住了。”


    秦母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求著覃秦。


    她本來是很喜歡沈從文的,現在她到是討厭起了沈從文,不過就是捐骨髓這麽小的一件事罷了,一個大男人連這點度量都沒有,早知道,她就不急著把女兒嫁給他了,還不如繼續跟著白展算了,也能好好補償下下大女兒的孩子。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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