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秦在聽到自己懷孕時,還是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驚喜,這個孩子是她期盼已久的,無關任何人,她就是很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又有幾個沒當媽了,這段時間吃什麽吐什麽,她就在心裏懷疑,但是並不確定,今天本來就打算來醫院檢查確定下自己是否真的懷孕了。


    現在沈從文跟她說,她懷孕了,一個月了,瞬間,她所有的壞心情都沒有了,所有的好的壞的都走開,還有什麽比擁有孩子更值得一個大齡女人開心的事情呢?


    “我之前有些感覺,今天早上本來是打算來醫院檢查的,就被你帶到你家了。”


    覃秦麵露絲絲甜美的笑容,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皮。


    全然沒有感受到沈從文的不高興。


    “醫生說,他健康嗎?”


    覃秦想到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吃什麽都吐,心情還不好,現在想想深怕傷了肚子裏的孩子。


    “我沒有問,你要想知道你自己去問。”


    沈從文冷漠的語氣,讓覃秦清楚他現在心情很差。


    “師父,你好像很不開心。”覃秦有些擔心的問道。沈從文對她有恩,作為他的徒弟她有義務去關心他一下,就如同他關心她一樣。


    “嗬嗬?開心嗎?你看起來很開心,我特麽的有什麽可開心的,你肚子裏的種又不是我的。”


    沈從文脾氣不好,這不是什麽秘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我特麽的就想不明白了,他都對你這樣了,你怎麽還能做到給他生孩子啊!你特麽是不是賤啊你!”


    沈從文的怒氣很大,大到一腳將病床邊上的椅子踹的老遠。


    在地麵上劃出刺啦一聲兒刺耳的聲音。


    覃秦明白了沈從文的怒氣從何而來:“師父,他對我再不好,也是我的丈夫,做妻子的不給做丈夫的懷孩子,難道給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懷嗎?那才是賤。”覃秦冷淡的聲音直擊沈從文的心裏。


    是啊,白展對他再不好,也是她合法的丈夫,他對她再好,於她也是一個外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覃秦哪怕在犯賤,她也是守住了道德的底線,而他愛上一個有夫之婦才是最無恥的,還妄想破壞人家的家庭,真正賤的是他。


    沈從文啊,世間漂亮的聰慧的男人多了去了,為什麽你偏偏非要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呢?


    夏娃是上帝在亞當身上抽掉的一根肋骨,所以亞當非夏娃不可,那麽,覃秦是不是也是上帝從他身上抽走的一根肋骨呢?所以,今生,他再也看不上別的女人,就隻非她不可呢?


    白展是不是也是覃秦身上的一根肋骨,所以,覃秦這一生就隻認定了白展一個男人,為他死心塌地掏心掏肺。


    他永遠都沒有插足的機會是不是。


    可是,她不是白展身上的那根肋骨啊,白展不愛他啊,但凡白展心裏有她一分,對他好那麽一分,隻要她幸福,他都願意退出,可是,她現在懷孕因營養不良暈倒,那個男人在哪兒,管她了嗎?


    這個男人這樣對她,叫他如何放心。


    “覃秦,這個孩子你一定要生嗎?哪怕你們的婚姻已經沒有在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你還執意的要生下這個孩子嗎?”


    打胎傷身,沈從文知道,可是,他還是不想讓覃秦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說他小氣也罷,說他惡毒也罷,他隻是不想再讓他喜歡的女人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牽連了。


    沈從文話一出,覃秦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很難看,青著張小臉,語氣冷冷的:“沈從文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然會生,你沒有任何權利替我做主。”


    她的話,將沈從文撇的就像一個外人之於她。


    沈從文怒了——


    “你生?白展若是知道了,你特麽的以為你生的下來嗎?據我所知,白展不止一次的說他這一輩子就隻要白記慜這一個孩子。”


    覃秦摸著自己的肚子,感覺到異常的委屈,她不過就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罷了,為什麽感覺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都不允許她生,憑什麽,沈從文於她說好聽的師關係,說不好聽的就是普通朋友罷了,她的孩子要不要生,還輪不到他來操心。


    “沈從文我告訴你白展要不要這個孩子那是他的事兒,但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能生的下來,我會拚了命的去保護好他,還要,你趁早斷了對我的念想!我就是有一天和白展離了婚,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覃秦看著麵前的男人,因為自己的話,俊俏的麵容呈現出扭曲的樣子。


    “為什麽,我到底哪裏不好。”


    沈從文苦笑的搖搖頭,他對她那樣的好,她卻對他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是,嗬嗬……是我犯賤,行了!”


    這一刻,他不想看到她,看到她就想著她的肚子裏現在正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哐當——”


    是病房門被大力甩上的聲音,沈從文被覃秦給氣走了。


    眼淚不聽話的滑出了眼眶,自己老公遠在哪裏,都不清楚,唯一對自己好的一個男人還被自己氣走了。


    她前二十幾年,人生活的太順,順的連老天都嫉妒了,所以才給她安排了這麽一個男人拉磨煉他嗎?


    沈從文說,白展不是她的良人,可是她眼裏卻隻有一個白展,再也難以容下第二個男人。


    沈從文,她隻能辜負,走了也好,感情債,她欠不起。


    覃秦拿出手機,撥通了白展的電話,這幾天,她都有在個他打電話,無一另外的是他都沒接。


    電話響了一聲兒電話裏就一段機械的語言,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覃秦無奈的被掛斷,覃秦看著手機屏幕,內心苦澀極了。


    他應該是把她的手機號拉近了黑名單!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他做了那麽多日的夫妻,她為何對她這般的無情。


    他走前說過,如果想好離婚了,就去聯係他的保鏢王正,簽一份離婚協議,金錢方麵,他是不會虧待她的。


    他覺得她嫁給他,是因為錢,優秀的男人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愛的,她承認她最初那麽的喜歡他,確實是因為他很優秀很有魅力,衡量一個優秀魅力的男人,最大的標準無非就是帥氣的外表,成功的事業。


    可是感情不是一日而成的,他們在一起也兩年多了,她現在在乎的不是他有多帥氣有多優秀,有多少財富,她在乎的完完全全的就是因為這個人而已,不是什麽白氏總裁的身份,不是什麽千億富豪的身份,她在乎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這個身份罷了。


    可是,她對他的感情被他打上了金錢的標誌,就變的那麽廉價不堪,不值得人去珍惜去珍重。


    覃秦給王正發信息,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她想跟王正說,她懷孕了,她想見白展一麵兒,作為一個妻子她有夠可悲的,想見自己的丈夫,還要通過別人。


    但她一想到沈從文說的,白展這一生隻會要白記慜一個孩子,是不會允許她的孩子出生的,她又不敢讓王正知道她懷孕了的消息。


    這個孩子是她期盼已久的,任何可能傷害到孩子的因素她都要撇除,她要生下這個孩子。


    覃秦最後隻編輯了幾個字發送。


    “我想見,白展,求你,王正。”


    她和白展一日未離婚,她就還是白家的夫人,可是她這個當夫人的已經卑微的在祈求一個白家的保鏢。


    那邊很快迴了消息。


    信息的內容是:對不起,夫人,先生吩咐了,您若是想好了要離婚,直接跟我談就行,先生拒絕見您。


    先生拒絕見您,這六個字,讓覃秦的心都涼透了。


    男人啊,一旦絕情起來,比女人還可怕。


    覃秦翻開自己的手機,打開了圖冊,那裏麵有幾張她趁白展睡著時偷偷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睡容無害儒雅,她將手機的屏幕貼在自己的肚皮上,嘶啞的嗓音:“寶寶,爸爸不要我們了,怎麽辦,媽媽心裏好難過。”


    站在門外的沈從文,聽著病房裏麵的哭聲兒,懊惱的用拳頭砸著牆壁。


    走廊上的小護士從覃秦病房麵前經過,看著用手撐著牆壁的男人,雙眸嗜血,嚇得人家小護士趕緊麻溜路的跑了。


    生怕這高大帥氣的男人一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


    白展——


    特麽的你就不是個人,別讓我遇見你,否則老子一定非將你弄死不可。


    覃秦在病房裏越哭越兇,沈從文在她的病房外,腦袋抵著牆壁,痛苦的閉上眼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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