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要多少錢你說個數。”白展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要說出去的話給說了。


    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要和她離婚,就一會兒都不想耽擱。


    看著她這張相似的臉,卻讓他一點都感受不到文慜的影子了,留著她在身邊也沒有什麽意義了,隻會心生煩躁。


    “什麽,你要和我離婚,白展你要和我離婚嗎?我沒有聽錯嗎?”覃秦今天剛從娘家迴來,難得白展也在家,坐在客廳裏像是在專門的等她。


    嗬嗬,難得一次在家裏等她,原來是在等著和她離婚。


    覃秦是萬萬沒有想到白展會和她離婚的。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傷害她的也是他,為什麽這樣理直氣壯提離婚的還是他。


    白展——


    你真是欺人太甚。


    “你把白氏地產賣了,我連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所以你才會這麽迫不及待的跟我提離婚嗎?”覃秦丟下手裏的行李箱逼近他,她很想看看這人有多無恥有多絕情。


    難道,真是的她覃秦識人不清嗎?難道那些他曾經許下的海誓山盟都隻是他在欺騙她的甜言蜜語嗎?


    白展錯愕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你可以這樣理解,這樣的婚姻,你不開心,我也不快樂,離婚於你於我都是解脫。”


    他非常隨便的態度,激怒了覃秦。


    “啪…………”響亮脆生的一巴掌,白展的左臉立馬浮現了五個手指印。


    白展摸摸臉,灼熱的痛感,嗤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打夠了嗎?這一巴掌過癮了嗎?發泄了嗎?”


    覃秦看著自己打人的那隻手,在看著白展臉上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習武之人,力道肯定比普通女子重些,白展的左臉已經開始慢慢的腫起來了。


    覃秦看著丈夫腫起的臉頰,心裏愧疚死了。


    “我……我,白展,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她就想上前去撫摸他受傷的臉頰。


    啪——


    白展將她伸過來的手打掉,重重的力道打在覃秦的手背上,覃秦頓時疼的都想飆淚。


    “這迴,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我們坐下來商量一下離婚的事情,這兩年的婚姻,你也看到了,就這樣,沒意思,過不下去了,離婚是對你對我最好不過了。”白展又重新坐下,翹著二郎腿,一臉的雲淡風輕。


    覃秦不可置信的退後了幾步,搖搖頭。


    “白展,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對我許下的那些諾言,你怎麽可以這樣。”


    覃秦見白展執意要離婚的態度,心碎一地,身子像是失去了骨頭的支撐,一下跌坐在客廳厚厚的地毯上。


    “隻有傻女人才會相信男人的話,聰明的女人,現在應該想方設法在男人身上多分走點財產才是最主要的。”


    白展看著地上失神流淚的女人,他的心卻一點也不為所動。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厭煩了一個人了,她的一切,看在他的眼裏都是那麽的厭煩。


    “說,要多少錢,你才肯跟我離婚,我是一天都不想在跟你過了,聰明的話,拿了錢,就爽快的把手續跟我辦了,拖到最後,對誰最不利,那隻會是你。”


    此時的白展就像是一隻毒蠍,在折磨著覃秦。


    “白展,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嗎?”覃秦突然站起來,眼睛灼灼的盯著白展。


    她很想讓白展說,覃秦,我是逗你玩的,我那麽喜歡你,怎麽會舍得跟你離婚呢?


    可是,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話隻會將她擊的潰不成軍。


    “當然,我白展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有迴旋的餘地的。覃秦,離婚,不要在做無用的掙紮了,沒有用的。”


    白展從沙發上起身,不在看覃秦,上樓往他書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第二段階梯時,迴頭又道:“想好了,來我書房,我們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金錢方麵,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畢竟你也跟了我兩年,我白展對誰都大方。”


    對誰都大方,唯獨對覃秦很苛刻,苛刻的讓覃秦一度想脫離這段婚姻。


    可是現在由他提出了離婚,她竟然發現自己特麽的根本就不想離婚,因為她,根本就舍不得他。


    “白展,你休想,我是不會給跟你離婚的,當初是你花言巧語娶了我,現在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到想一腳踹掉我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覃秦指著白展的後背不計形象的破口大罵。


    從她嫁給他那天起,未來的日子有多難,她都在心裏暗自發誓,她要守著白展一生一世。


    離婚,斷不可能。


    “覃秦你真是被我花言巧語騙的嗎?你長的這麽漂亮,從小到大花言巧語騙你的男人不少,你怎麽都不上當,就偏偏上了我的當,在明知道我有兒子結過一次婚,還大你十幾歲的情況下,不惜跟你的父母鬧翻也要嫁給我,你別說,對我一見鍾情,非我不嫁,如果我隻是個普通男人,沒有巨額的財富,沒有好看的臉皮,你還能對我一見鍾情嗎?”


    白展鄙夷的嗤笑著。


    他那眼神讓覃秦受不了,她自己也說不清,她為什麽偏偏就喜歡他,但她可以對天發誓,她嫁他,絕非錢。


    “我嫁你,是因為我愛你,絕非你的錢,白展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感情。”


    覃秦含著淚,一字一頓的說道,她的感情是最誠摯的,最純潔無暇的,不摻雜任何其它成分。


    “是嗎?那好,為了表現你嫁給我不是因為我的錢,那你就淨身出戶!”


    覃秦想,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男人比他更加無情,不,是絕情,她愛錯了人,她以為她愛的是羊,沒想到隻是披了一層羊皮的狼。


    是她瞎了眼。


    “白展,你少用激將法,沒有用的,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覃秦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抹了磨臉上的眼淚,像是做了非常大的決定似得。


    這事兒,擱哪個女人身上都不好過,你要我來到你身邊時,說盡世間最美的情話,你要我從你身邊滾蛋時,說盡世間最絕情的毒話。


    你要我來,我就來,你要我走,我就走,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便宜的事兒都讓你一個人占去了。


    “我會讓你跟我離婚的,相信我。”白展看著樓下已經從剛才的歇斯底裏恢複到平靜的女人,異常自信的說道。


    他白展大本事沒有,但還不至於連拿捏一個女人的本事都沒有。


    “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覃秦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我會讓你哭著主動要求跟我離婚的。”白展說完就進了自己的書房。


    覃秦失神的坐在沙發上,嘴裏念叨著:“說什麽,我都不會跟你離婚的。”


    兩人之間也因為這場沒有順利離掉的婚,開始進入冷戰期,確切的來說,是白展冷落覃秦,覃秦隻要見到白展,就上前無比殷勤的跟他說話。


    她不管說多少句,白展都不搭理她。


    久而久之,她也無趣了,她在盡力的挽迴這段破碎的婚姻,而他卻是在盡力的讓這段婚姻碎的更加厲害,掃都掃不起來的那種。


    白展又開始不迴家了,家不去,公司也不去,他現在外聘了很多海龜人才幫他打理公司,他就參與一些決策性的事件。


    他是徹底失去了鬥誌,反正他已經輸了陳進不止一條街的距離了,在爭也沒個意思了,幹脆就去美國天天接兒子上學放學,給兒子做飯陪他玩耍,儼然一副好父親的樣子。


    在覃秦眼裏,他不是個好丈夫,但他真是個好父親,他對他兒子真好,好到覃秦恨不得跟他兒子互換下角色。


    覃秦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是心情太過於鬱結,還是最近沒有胃口吃東西,傷這胃了,吃一點東西就想吐,時常惡心。


    她以為是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影響,就沒有在意。


    沈從文給她打了幾個電話,要見她,她都不接不見,她心裏是怨恨沈從文的,如果不是他執意要離開白氏地產,她和白展也不至於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其實想想,自己有什麽資格怪罪別人,白展心裏沒有她,離婚是遲早的事情,是她心裏不甘,死都不肯離婚。


    她也不知道就這樣能拖到多久,或許,有一天,她也疲勞了,就離了也不一定。


    她不接沈從文的電話,沈從文就給她發信息。


    信息上問她,是否了解過白展兒子的生母。


    覃秦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麽。


    她現在吃什麽吐什麽,渾身上下都沒有精神,是什麽事兒都不想管。


    對沈從文的信息也就置之不理了。


    她哪裏知道,沈從文在為她調查白展之前的那段婚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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