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秦和白展蜜月迴來後,她又給自己多放了一周新婚假期,白展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白記慜放假迴國在青山別墅與他們夫妻同住,覃秦本想利用他放假這段時間,好好的和他培養下母子感情的,沒想到這小孩對她的敵意太深,她為了不想讓白展在這中間夾著難受,處處委屈忍讓,受了這小孩十來天的氣,她終於受不了了,銷假迴去上班。


    她迴公司上班的那一天,沈從文也從國外度假迴來上班了,覃秦有一種剛逃離出狼窩又掉進了虎窩的感覺,在沈從文身邊雖然能學到不少東西,但是她也被他折磨的夠嗆,不過現在,她已經是白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總裁夫人了,那場盛世婚禮,在白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前台小妹現在看到她都知道站起來對她微微頷首道一聲兒總裁夫人好。


    她想沈從文怎麽說要看在白展的麵子上,對她好些!不能在拿她當打雜小妹使喚了!


    可是,沈從文就是沈從文,他才不會在乎她是不是白展的老婆呢?該怎麽使喚還是怎麽使喚,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猖狂。


    這不,覃秦還沒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這個人在辦公司裏又開始在那喊:“徒弟進來給師傅削鉛筆,為師要畫圖”。


    覃秦剛剛不久才給他泡完咖啡,椅子還沒有坐熱呢?他又將他喊起來,鉛筆自己沒長手削嗎?他這是殘廢了嗎?和她在同一張桌子辦公的艾利對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貴為總裁夫人的她,還被公司的設計總監當打雜小妹使喚,能不讓人同情嗎?


    “怎麽還不進來,你聾了嗎?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沈從文見覃秦一直沒有進來,不滿的又開口喊道。


    “聽到了,就來了”,覃秦氣憤的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沈從文的辦公室,她和他那幾個女助理都是在他辦公室外的一個大格子間辦公。


    “你是烏龜投的胎嗎?這麽慢”,沈從文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翹著二郎腿,開啟了我是大爺的模式。


    “你四肢殘廢了嗎?連個鉛筆都不會削”,覃秦白了他一眼,認命的在他辦公桌的筆筒上拿了一隻2b鉛筆和小刀蹲在垃圾桶邊上認命的削著,想從他身上學點東西受的都不是苦。


    春天來了,覃秦就穿了一件雪紡的襯衫外麵套了件米色的大衣,總部常年恆溫,她來公司就將外套脫了,襯衫上麵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從沈從文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她深深的事業線,以及她脖頸下的吻痕,雪白的肌膚上麵淡淡的痕跡,他看著尤為刺眼,她結婚,他出國度假,她來上班,他立馬結束假期迴國上班,他是什麽心思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每次他一亂想時,腦子裏立馬就蹦出一個念頭那是他兄弟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他怎麽能對自己兄弟的女人想入非非呢?


    覃秦將鉛筆削好了後,起身走到沈從文的跟前,將鉛筆遞到他麵前:“給,削好了”。


    沈從文盯著她有片刻的失神。


    “你想什麽呢?盯著我看的那麽猥瑣”,覃秦是故意說的,他哪裏猥瑣的盯著她看了,他現在雙眸放空,像個智障患兒似的。


    “除了學長那個眼瞎心盲的,會看上你,哪個男人能看的上你,我對一個母豬猥瑣也不會對你猥瑣”,沈從文迴神後,對著覃秦鄙夷的說道,那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你在我眼裏連母豬都不如。


    “你……”覃秦被氣的,一張傾城的容顏恨不得扭曲成了如花的臉。


    “哼……我倒是看你以後娶的老婆有多漂亮,不是我覃秦自戀,我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比我長的還要好看的女人”,覃秦說的這是實話,論容貌,她是沒見過哪個女人比她好看過,就是她的好友奚禹,也不如她,奚禹勝在氣質出眾,如一朵清麗的幽蓮,而她就是一朵豔麗熱情如火的紅玫瑰。


    “嘔……我要吐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大街上隨便拉個女人,哪個不比你好看”,沈從文作出一副被她惡心的快要吐了的模樣,嘴上不承認她說的話,其實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他見過了那麽多形形色色的美人,比她好看的沒有她有氣質,比她有氣質的沒有她好看,氣質和容貌都好的身材沒有她好,她是綜合條件都很棒的美女,讓人挑不出刺來。


    “哼,那你老就在這慢慢吐!小的我可以出去工作了!”覃秦剛才確實被他嘔吐的動作打擊到了,不經的懷疑她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麽差勁嗎?可是她家老公大人不止一次在床上說,覃秦,你真美,還是說,所有男人都一樣,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


    “迴來”覃秦剛要抬腳要走,沈從文就開口讓她停住了腳步。


    “又幹嗎?”覃不耐煩的問道。


    “我要畫圖了,你不要站在旁邊看著學著點嗎?”


    “哦哦,要的要的”,覃秦歡快的答道,這人總算肯畫圖給她看了。


    沈從文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師傅,大多數東西他根本就不教她,都是她自己在旁邊信心觀察自己學的。


    沈從文坐在畫架旁邊,他的手和腦還有他手中的鉛筆這三者像是融為一體,沒一會兒一棟別墅的簡單效果圖就躍然紙上。


    哪像她畫一幅圖修修改改的費了好幾天的時間,設計的還多處不合理,她畫的圖紙,十次有十次是被沈從文退稿的,搞得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畢業於一所野雞大學,在那混了七年,混了個無任何含金量的碩士文憑。


    撇開沈從文這個人不說,覃秦還是很佩服他的專業能力的,以及忽悠客戶的能力,她跟著他一起出去見客戶,見過他一個人跟五家開發商談判,一個小時拿下了五家開發商,難怪白展經常說,沈從文走了,白氏也就垮了一半,白氏當初為了快速的壯大,將重點產業放在地產上,白氏是靠房地產崛起的,而白氏地產掌舵人正是沈從文,白展不過問這一塊兒全權交給沈從文管理。


    覃秦為了仔細的看清沈從文畫的每一條線,就貼著他的後背,這樣離畫板的距離要近些。


    站著彎著腰累了,幹脆就一隻手搭在沈從文的肩膀上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兩人認識了半年了,周一到周五白天的時間都是在一起度過的,有時候晚上白展不陪她時,她晚上的時間都被沈從文占去的,兩個人太熟了她就沒有忌諱這些,不過就是搭下肩膀而已。


    但是沈從文卻不好過,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氣往他的鼻子裏撲,讓他畫圖的手指都有些顫抖,心裏在一遍一遍的默念這是他兄弟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


    覃秦看圖有看不懂的地方就請教他,徐徐的熱氣輕輕的吹在他的耳蝸裏脖子裏,他覺得自己身上就像有數萬隻螞蟻在爬,癢得人恨不得讓人撕裂身上所有的衣服來驅逐這種感覺。


    “你沒長骨頭嗎?給我起開”沈從文動動肩膀怒斥道。


    覃秦從的手從他的肩膀上離開,沒好氣的說道:“真小氣不過就是搭你下肩膀而已,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沈從文突然很心煩起來,他倒想對她大方起來,直接講他摟在自己大腿上坐著看他畫圖好了,問題是他能這樣大方嗎?


    “要紳士風度找你老公去,我的紳士風度是要留給我自己的女人的”,沈從文從椅子上起身,將鉛筆塞進覃秦的手裏,心浮氣躁的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覃秦也不知道他這又發什麽神經了,不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脾氣是風一陣雨一陣的,說打雷就下雨的,跟他共事半年了,她早就習慣了,將鉛筆放進他的筆筒裏,開開心心的將他畫板上的草圖撕下,卷起,打算帶迴家細細的研究。


    “圖我拿去了,我迴家好好看,我就不在你這招你心煩了我出去了”,覃秦說著就要起步走。


    沈從文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你迴家研究啥你有時間研究嗎?不用再床上伺候你那總裁老公嗎?”沈從文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看著女人倩麗的背影話不經腦子過濾一遍就說出去了,滿滿的酸意。


    覃秦覺的自己現在腦袋上一定是青煙縷縷的,她不想和他計較,可是他說是真特麽的不夠好聽。


    “沈從文,你夠了好,有你這麽當人師傅的嗎?你跟他好歹也是這麽多年的兄弟了,撇開我們師徒關係不說,你這樣跟你兄弟的女人說這話你覺得合適嗎?”覃秦憤怒的指責道,平時他百般刁難也就算了,可是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就太不應該了!


    “對不起,我就開個玩笑你別介意,圖你拿迴去好好研究,有什麽不懂的明天早上上班再來問我,我提前下班了”,沈從文避著覃秦的眼神,拿起外套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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