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奚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就像陳進說的人家夫妻的事情,她就是上心也沒有用。


    “陳進,我問你,你作為男人如果一個女人背著你懷孕了,懷的是你的孩子你會開心嗎?”奚禹想既然白展不想要孩子,覃秦完全可以偷偷的懷孕啊!就像當初陳進設計她一樣,想方設法的讓她懷孕,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覃秦真想要孩子動動歪腦筋,先懷上白展的孩子,她就不信了,白展還能讓覃秦把孩子打掉不成。


    “那要看給他懷孕的那個女人是誰了,要是別的女人懷了我孩子我會哭的”,陳進迴答道。


    本是如實的迴答,奚禹聽著卻變了味,怒問:“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養小女人了”。


    陳進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


    “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下午上半天班,其他的時間都跟你在一起,我在夢裏養女人了,我的意思是說,白展根本就不想要你朋友給他生孩子,你朋友就是懷上了他的孩子,他也不會喜歡的,這要取決於那個男人,你不要瞎動心思了,我知道她對你有恩,可是人家夫妻的事兒,你真的是管不著,睡覺,寶寶,我被你折騰的都快要困死了,”陳進說著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將懷裏的女人緊緊,腦袋窩在女人的頸窩裏眯著眼很快就睡著了。


    奚禹何嚐不知道這個理,可是覃秦太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了,不跟白展生總不至於去跟別的男人生!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筋啊!


    青山別墅


    晚上十一點多鍾了,白展還未迴家,覃秦一身白色的絲綢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等著晚歸的丈夫。


    “太太,要不您還是先上樓去睡覺!我在這等著先生,天都很晚了”,別墅的女管家老沈畢恭畢敬的站在離覃秦一米的距離微微彎著腰問道。


    覃秦抬眸看了掛在牆上的壁鍾,十一點半了,她從九點多鍾就坐在沙發上等著白展,等了兩個多小時了,白展還未迴來,最近白展晚歸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老沈,你先去休息我在這等著先生”覃秦對著管家道,她是個性格溫順的女人,對家裏的傭人說話總是帶著三分尊重,傭人們都很喜歡這個新太太。


    “太太,這,還是您去睡覺,我等著先生”。


    管家為難的說,哪有主人還沒有睡覺,傭人都已經先主人一步睡覺了。


    “老沈,你去!讓我一個人在這靜一靜”覃秦有些不耐的朝管家揮揮手。


    “哎,好的,太太”管家看出了覃秦眉眼間的不耐煩,她感覺的出最近這一段時間,先生和太太的這個關係有些不對勁,緊張起來,以前也不見得先生和太太有多恩愛,但總的來說還算是相敬如賓過意的去。


    等到淩晨一點鍾白展還未迴來,覃秦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就很想的哭,想隻要哭出來就好了,她也確實哭出來了無聲無息的哭著,哭著哭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白展是淩晨四點多鍾迴來的,一身煙酒氣,看見沙發上蜷縮成一個小貓樣的女人,想想他們結婚也快兩年了,他從來沒有仔細的去了解這個女人,每當思念成疾時,就會靜靜地盯著她這張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臉瞧,他的妻子走了十年了,等他把他們的迴憶都迴憶爛了,覃秦意外的闖進他的世界,這世上還有那麽像她的女子,他卑劣了,他隻想要一場鏡花水月的幸福,他愛不上她,虧欠了她。


    白展彎腰將沙發上的女子輕輕的抱起,抱到他們位於二樓的臥室。


    覃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他們臥室的床上,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心裏一陣悵然若失,這時衛生間傳來水流聲兒,她如同要瀕臨死亡的沙漠淘金者看到了一片綠洲,迎來了生命的一縷曙光。


    臉上的笑容洋溢,興奮的跳下床,光著小腳丫,輕輕的靠近衛生間,打算猛地開門嚇白展一跳。


    門彭的一聲兒打開,白展正在衝澡,迴頭見是覃秦,女人臉上明媚的笑容讓白展看著心情很好,作出邀請:“要一起洗嗎?”


    覃秦盯著白展赤果果的身子,羞的小臉紅紅的,出於女性的矜持本想拒絕的,但是一想到她和白展好久都沒那個了,是不是就跟她在這種事情上還不夠放開,男人都喜歡在床上熱情似火的女人,她就是不夠熱情不夠火熱,所以讓白展感到沒興趣。


    覃秦厚著臉皮道:“好啊”。


    說著就羞的低下頭關上浴室的門,慢慢靠近白展,白展有些意外她會答應,他也是認為她不會答應才作出邀請的,沒想到,這個世界每天都在不斷的變化,一瞬之間就是一眼萬年,他卻沒想到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也在變化,這要是擱以往,他說出這樣的話,這女人肯定會故作害羞道說不要了。


    白展自顧自的往身上擦沐浴露,覃秦站在他旁邊,脫掉了自己的睡衣蒂褲,兩人共用一個浴霸,兩具光滑的身子肯定避免不了相互觸碰,男人在早晨本來就是容易激動的時候,身邊又還站了一個赤果的如花似玉的美人,白展是個正常且健康的男人,很難不起反應。


    覃秦在心裏默數白展將會在多長時間將她撲倒時,隻見身旁的白展,快速的將身上的泡沫衝掉,拿起架子上的浴巾圍上:“我洗好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覃秦一愣往他的下麵一看,明明就起反應了,可是他卻什麽都沒有對她做,深深的失落挫敗不甘,傷心難過,全部都蜂擁而至。


    覃秦極力的掩藏自己的難過,對白展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嗯,我也快洗好了”。


    白展看了看她的身子,連沐浴露都還沒有打,哪裏是快要洗好的樣子,他不想在和她逗留在衛生間裏,他隻想快點走,他感覺他的身體都快要爆炸開來。


    白展剛走出去時,覃秦落了一滴眼淚,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難過更讓人屈辱的呢,三番兩次的向自己的丈夫邀歡,都被拒絕。


    將水龍頭扭向了冷水那一邊,任冰冷的冷水直直的往自己的身上澆,她不是想自虐,她就是心裏很煩很煩,她想冷靜一下,尋找一個發泄的突破口。


    剛入秋的天氣已經有些微微的寒了,可她不管,她就隻是想冷靜一下而已。


    白展在衣帽間換好衣服正打算出臥室時,看了一眼緊閉的衛生間門,那個說快要洗好的女人已經洗了好長時間了,踏出臥室的一條長腿又收了迴來,轉身朝衛生間走去,敲了敲門道“覃秦,你還沒洗好嗎?我早上有個例會要開,就不陪你一起吃早餐了”。


    覃秦蹲在地上,小小的縮成一團,任由冰冷的涼水澆在自己的身上。她仿佛在努力的縮迴一個未知的世界,那裏沒有難過沒有悲傷,隻有幸福快樂,可是那裏沒有那個叫白展的男人,她還是要迴來。


    白展又敲了一遍,衛生間依然沒有人迴應,他的心裏有個不好的念頭滑過,趕緊的推開衛生間的門,他就看見那個女人小小的一團蹲在地上,看著為什麽那麽的叫人難過心疼。


    屋裏一絲霧氣沒有,白展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走進,手一伸,一股子冷水砸到他的手背上,他趕緊的將水龍頭關掉,拿起架子上的大浴巾,將小女人衝地上拽起來,用大浴巾緊緊的裹著,怒吼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現在都十月份了,你澆什麽冷水,想生病嗎?”


    覃秦不知聲,低著頭不去看白展。


    白展生氣的用手將她的下巴抬起,雙眸通紅,滿臉的淚痕,他的心隱隱的被刺疼了。


    “怎麽了這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哭起來了,白展伸出手指將她臉上的淚痕撚掉。


    覃秦隻是想搖搖頭不說話,眼淚卻不聽話的往下掉,白展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歎了一聲兒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怎麽好好的哭起來了還哭個不停了,你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冷落你了,沒有時間陪你,難過了是不是,最近工作比較忙,昨晚一直加班到淩晨三點多鍾本來是打算直接宿在公司的,可是想著你還在家裏等著我,我就迴來了”。


    白展說謊了,他昨天根本就沒去公司上班,昨天是他亡妻的生日,他在亡妻的墓地上喝了一夜的酒吸了一宿的煙,最後為什麽還會迴家,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心裏很空很空唯有迴家。


    “對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你工作要緊”,覃秦聽白展這樣說,心裏直罵自己不懂事,白氏集團,那麽大的一個跨國集團,白展身為最高決策人,日理萬機的,一分鍾恨不得掰成兩分鍾用,沒有時間陪她也正常。


    男人聽了心裏有些愧疚。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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