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禹見陳進進來,瞥了他一眼,又托著腮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怎麽還不將他弄醒,這都幾點了,是誰說的十點前不吃早餐,腸胃會自動吸收昨晚的宿便的,現在都九點了。”陳進說著就伸出大腳往陳暮晨的屁股上踢去。


    奚禹見他這是拿孩子當皮球題嗎?怒不可謁道:“你有病啊”,他踢兒子,奚禹踢他,奚禹真是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陳進的屁股上,雖然她穿的是軟拖鞋,但是勁兒使的大啊,陳進還是被疼到了。


    陳暮晨被陳進給踢醒了,揉揉迷糊的大眼,看著床邊上兩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的大人,很茫然,突然又想到今天是周四,他還要去上幼兒園,在看看站在一邊怒氣衝衝的爸爸,就知道自己又賴床了,阿姨沒能將他喊醒。


    陳暮晨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起來,叫道:“爸爸,我錯了,你不要打我,我再也不賴床了”這是陳暮晨慣用的伎倆,每次被陳進逮到賴床時,立馬態度良好的去認錯,這樣很多時候都能免於受皮肉之苦。


    奚禹見陳暮晨誠惶誠恐的模樣,心知,陳進那三年肯定沒少打孩子,這孩子不過就是多賴會兒床而已,就怕成這樣,這是被打的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你出去,不要在這裏,你看你把暮晨嚇得,以後我不準你在打暮晨。”奚禹說著就動手動腳的將陳進攆出陳暮晨的房間,陳進念著早上在廚房的那點溫情有心讓著她的,不然就憑她這嬌小的身子還能推動他一個一八五的大男人。


    “棍棒出孝子,慈母多敗兒,你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陳進被推出門時對奚禹說了這麽一句。


    “難怪你敢對你爸媽爺爺動不動就大唿小叫的,原來是你爸小時候沒怎麽打你的緣故啊!”奚禹迴嗆道。


    陳進想想他小時候父母確實一次都沒有打過他,他五六歲時脾氣就很大了,老太爺一打他,他就站著一動不動的狠狠的瞪著老太爺,老太爺氣的胡子一顫一顫的,也不敢在打他了,相比較陳暮晨來說,他小的時候很聽話,認真的學習,五歲就在董事會旁聽,七八歲就跟著爸爸爺爺外出會客經商,十二歲就修完了高中的所有課程,之後停學進公司,十六歲又接著上大學。


    而陳暮晨現在都快四歲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說出去,陳進都怕人笑話,他現在除了會說幾門外語,其他的一概不會,會說幾門外語,也有賴於他很小的時候,陳進就給他製造了很好的語言壞境,跟不同國家的孩子一起玩,不然他哪裏會說英語法語德語這些外語。


    陳進在家裏就是一個土皇帝,奚禹剛嫁給他時,他帶著她在老宅住了一段時間,因為是新婚燕爾的,陳進黏她黏的要死,每天晚上都做到盡興才肯放過她,這就導致了她早上起不來床,天天都睡到早上十來點多鍾才醒,早餐都是陳進端到房間喂她吃的,這讓家裏那些長輩對她頗有微詞,陳進的姑姑直接就在飯桌上指桑罵槐影射她,陳進直接說,這裏是我家,我的太太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想在哪裏吃早餐就在哪裏吃早餐,姑姑你要是看不慣,迴自己家住去,不要賴在別人家,還對主人家說三道四的。


    奚禹到現在還記得陳進姑姑的那張臉當時被陳進氣的五顏六色的,一陣紅一陣白,當場摔碗離去。


    奚禹記得還有一次,他們結婚有一段時間了,過中秋節陳進帶她迴京都老宅,陳進在前廳打牌,讓奚禹跟陳家那些女眷們在觀影室看電影,那些女人故意聊一些奚禹聽不懂也插不上嘴的話題,言辭之間還奚落她,嘲笑她的出身,說她是土包子,那時候她還不怎麽會穿衣服,通常都是一身學生的裝扮,陳進怕她生氣也不逼她穿那些大牌衣服,奚禹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了,心裏多是不甘,就把這事兒跟陳進說了,後來那些來陳家過中秋的旁係親戚連晚餐都沒吃,就被陳進讓管家給轟走了,並且說,陳家與這些人永不來往。


    陳進為此還是第一次罵了他唯一的妹妹陳來,責怪陳來沒有維護自己的嫂嫂,陳來不喜歡她,雖然嘴上沒有像那些女人一樣嘲笑她,但是奚禹知道她在心裏嘲笑她,現在想想,奚禹覺的自己也是挺壞的,心裏清楚陳進那時將她寵到心坎裏,她受什麽委屈他都會幫她討迴來,還是跟他嚼了舌根。


    也從那件事以後,陳家的老老少少更討厭她了,覺得她喜歡給陳進吹枕邊風,一個好好的中秋佳節因為她一個人鬧的不可開交,晚餐陳進是帶她出去吃的,他們當晚睡得是酒店,第二天就迴了c城。


    後來奚禹檢討自己,那次她確實不該將自己受的那點委屈跟陳進說,後來她懷孕了,婆婆慢慢也就沒那麽討厭她了,曾經旁敲側擊的跟她說過,做女人要大度一點,不要遇到什麽事兒就迴家跟自己的丈夫嚼舌根吹枕邊風,她知道婆婆這是說的件事。


    或許就是因為陳進在陳家的地位,她嫁進陳家後,從來沒有感覺到所謂的什麽一入豪門深似海,因為她的丈夫,整個陳家大到老太爺小到一個掃地的傭人,沒人敢給她臉色瞧,就是討厭她也隻能在心裏討厭她,不敢表現出來。


    像這種例子很多,後來因為她不喜歡住在老宅陳進就在外麵重新置辦了一棟別墅,留著他們迴京都的落腳點。


    奚禹想想,以前陳進除了在床上不給她好苦頭吃,在床下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的,在忙也要接送她上學放學,陪她午餐晚餐,有時候還早起親手為她做早餐。


    現在陳進雖然也很寵她,但是確實是沒以前那麽寵了,奚禹晚上在床上伺候好他了,早上再困都要爬起來做早餐,而他繼續跟大爺似的在那睡著,等她把早餐做好,喊暮晨起床幫他把衣服穿好之後,還要去喊陳進起床吃早餐,今天他到是念著她化妝了,自己主動做了一頓早餐。


    陳暮晨見奚禹就這樣的把他那威風秉秉天天就想揍他屁股的老爹給趕走了,立馬對奚禹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阿姨你怎麽都不怕我爸爸”奚禹在給他穿衣服時,陳暮晨好奇的問道。


    “哈哈,因為你爸爸就是紙老虎啊,你也別怕,他以後都不敢打你了,有阿姨幫著你呢?”奚禹笑著摸摸兒子的小腦袋。


    “真的嗎?阿姨”陳暮晨眼睛一亮,興奮的問道。


    “當然了,以後我們暮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別怕他,有阿姨在,他不敢打你”奚禹繼續討好著自己的兒子。


    可陳暮晨卻高興不起來了,奚禹見他這樣忙問道:“怎麽了寶貝”。


    “可是,阿姨你又不能待在我家永遠都不會走了,你走了,我要是在賴床,我爸爸還是會打我的。”陳暮晨突然傷感的說道。


    奚禹趕緊抱著兒子哄道:“阿姨,哪兒都不去,就陪著暮晨,好不好。”


    陳暮晨甜甜的笑道:“好”。


    奚禹帶他去衛生間洗漱完畢後,就抱著他下樓了,陳進已經坐在餐廳等著這對母子了。


    看著老婆和孩子下來,沒有開心的笑容反而是皺著眉頭道:“他沒張腿啊,至於你走哪兒抱哪兒。”


    奚禹白了他一眼,將陳暮晨放進他的兒童椅上。


    陳進已經想到了奚禹認迴孩子的後果了,她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寵著陳暮晨,而陳暮晨呢會仗著奚禹的寵愛,變得更加的有恃無恐,不怕他,因為他知道,有奚禹在,他打不著他,這熊孩子皮超厚,你罵他兩句根本就於事無補,對於他來說,又不會掉兩塊肉隻能動手打,讓他疼著了,或許能聽話一點。


    vk跟他說過,陳暮晨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有他一半的原因,就是他經常打他,把他打皮了,他是老打他,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打他的力氣能有多大,就打他幾下屁股根本沒用,他不可能拿鞭子像他父親以前抽陳去那樣,這麽小的孩子,跟奚禹長得一模一樣,他哪裏舍得,就是他舍不得,以至於這孩子摸清了他的套路,屢教不改的犯錯。


    陳進沒有教育過孩子,vk是放養的,還算健康的長大了,雖然人就貪玩好色了一點,但總的來說三觀正常。


    陳暮晨到是他放在身邊養著的,這大的孩子,陳進也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性格,說他三觀,還太小,能有什麽三觀,除了好吃懶做好逸惡勞愛撒謊不學習,一張小嘴花言巧語,黑的說成白的,對誰都是一張笑米米的小臉,他也說不出好與不好,對於教育孩子,他是失敗的,這又來個奚禹,這孩子,難不成要成為他們倆教育失敗的試驗品。


    他頭大頭疼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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