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區南山別墅的三樓書房裏,


    一個長相過分秀氣可愛的小正太,睜著跟銅鈴一樣又大又圓的萌萌的大眼睛對著在電腦旁瘋狂打遊戲的金發碧眼的大帥哥道:“哥哥,我把爸爸最寶貝的水晶煙灰缸打碎了,爸爸迴來知道了,要打我怎麽辦。”


    vk正在專心致誌的殺怪,在公司裏看了一天的文件了,好不容易可以擠出點時間玩他最愛的遊戲了,還要搭理這煩人的小破孩兒,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打就打唄,又打不死你,出去出去我要玩遊戲,不要來煩我。”


    陳暮晨很悲傷,他受到了來自於他哥哥的一萬點的傷害。


    大眼睛裏的那個眼淚開始嘩啦啦的往下流:“哥哥,爸爸會打死我的,他會用柳條抽死我的,他上次用柳條抽的我的屁屁到現在還疼著呢,哥哥你幫幫我好嗎?我不想被爸爸打死”。


    陳暮晨上周三才被他老爹陳進用柳條狠狠的抽過小屁股,原因是這娃兒作死拿火機將陳進養了好多年的大白的貓尾巴的毛給燎了,陳進知道後,二話不說,讓傭人去湖邊折了一枝柳條讓他趴在沙發上,一頓胖揍。


    當時vk在場,聽著陳暮晨此起彼伏的哭聲叫聲,心裏都疼的慌,但他老爹陳進照抽不誤。


    vk以前還抱怨過小的時候陳進對他的放養不管不問,現在看著陳暮晨隔三差五的就被陳進k一頓,心裏異常慶幸自己小時候是被扔在美國養的,而不是待在陳進的身邊養,否則以他那個調皮程度,絕對比陳暮晨還要被打的兇。


    陳暮晨才三歲個頭不高人有些微胖,肉肉的小手拽著vk的衣角那模樣好生可憐。


    vk看著他哭的跟死了爹似的,這娃兒在陳家比他那時候在陳家還要可憐,因為長得跟他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全身上下還真找不到一點像他爹的樣子,陳家的長輩皆懷疑這娃兒不是他爹的種,讓他爹去做dna,他爹又不肯做,以至於沒法證明這娃兒到底是不是陳家的種,陳家的長輩自然對他不是很待見。


    vk小的時候,雖然也不遭陳進的喜歡,,但是他的小叔叔和小姑姑比他大不了幾歲,待他是極好的,還有就是,據說當時陳家的人將他抱迴來後,就讓陳進去驗了dna,他雖然是外國人生的,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陳家的種,但陳暮晨就比較悲催了,陳進不肯與他驗dna就無法證明他是陳家的種,叔叔姑姑爺爺奶奶的都不疼,陳進自己也不疼,隔三差五的就被陳進拎起來不是打就是兇的,問題這娃還不長記性,依然調皮搗蛋,耍賴不去幼兒園,不好好吃飯,還經常亂動陳進書房裏的東西,被打都是自己作的。


    陳暮晨這小男孩,長相百分百隨了他媽,性格一點也不像他媽那清冷孤傲的性子,也不像他爸冷峻沉默,在陳家越是不遭人喜歡,還越喜歡在眾人麵前刷存在感,是個小話嘮愛搞小破壞。就看陳進養的那隻貓身上那五顏六色的毛就知道這小正太有多欠打,大白大黑是看著他就躲得遠遠的,還真是貓也嫌狗也嫌的小孩。


    “你把爸爸的煙灰缸打碎了,你找我煙灰缸自己還能愈合上嗎?誰讓你亂動他東西的,被打都是活該,你自己作的。”vk雖然沒有跟他那個前繼母相處過,但聽楓亭苑的傭人說,他那個繼母挺能作事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盡作事兒。這一點,他覺得,陳暮晨很好的遺傳了他母親的這一項缺點。


    “哥哥,你不要這樣對我嗎?我是你弟弟啊,親弟弟啊,你不能就這樣看著我被爸爸打死,卻不肯伸出援助之手。”陳暮晨雖然隻有三歲,但那張小嘴能說會道的很。


    “那不然怎麽辦,你難不成還想讓我給你頂包,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兒,還能頑皮的將大人的煙灰缸打碎嗎?”vk將陳暮晨的小手從自己的身上扒拉開,煩他煩的要死,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這孩子都被他爸抽了不知多少次了,怎麽就不見長長智慧呢?


    “其實,哥哥這個方法也未嚐不可啊,你看吧,這煙灰缸要是你打碎的,爸爸肯定不會再打你屁股的,因為你都這麽大了啊,不像我,才三歲正是被打屁股的高發期,所以,等爸爸迴來的時候你就老實跟他承認煙灰缸是你打碎的,哥哥你對我的恩情我以後會好好報答你的。”


    陳暮晨小大人模樣一本正經的跟他哥商量著。


    “嗬嗬”vk玩好了後,將筆記本關掉,對著弟弟那張長得跟小姑娘一樣嬌滴滴的圓臉,咧著嘴一笑。


    “你是把你爸想太傻了,還是把你自己想的太聰明了,這麽拙劣的謊言,你覺得他會信嗎?”


    陳暮晨垂頭喪氣道:“估計不會信吧!可是哥哥我真的怕爸爸在拿柳條抽我了,你看我的屁屁到現在還紅著呢,真的好疼好疼的,我當時都想哭,可是我是小小男子漢我忍住了,我沒哭,但是你不要以為那就不疼啊。”陳暮晨就將自己的褲子扒掉撅著屁屁給他哥哥看看傷口。


    在陳家陳暮晨很依賴vk,小孩雖然很小,但他也看的懂顏色,他知道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隻有在vk麵前他才會表現的像個同齡小孩該有的一個樣子,撒嬌求抱求愛撫。


    vk看著自己弟弟撒謊跟喝爽歪歪那麽簡單,當時陳進還沒抽他第一下,他已經哭得叫的跟死了爹娘似的好不好


    vk看著弟弟那確實還有些微紅的屁屁,這都過去幾天了,他爸爸下手也太狠了,自己的兒子還比不上一隻貓重要嗎?vk現在也有些懷疑陳暮晨到底是不是陳進的兒子,不然哪個做爸爸的會這麽狠心的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去做dna無非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前妻曾經給他戴過綠帽子,寧願自己吃這個啞巴虧,也不要將這個事兒透露出去。


    “好了,我帶你去商場買一個,看可能以假亂真,我想煙灰缸長的都一個樣子,他不至於能看的出來。”vk將陳暮晨的褲子穿好,拉著他的手去了二樓陳進的書房,打算拍個照去商場。


    進書房見並沒有打碎的煙灰缸就問身邊的小人兒道:“打碎的煙灰缸呢。”


    身邊的小人兒狡黠一笑:“嘿嘿,我給埋在花園裏了,這叫毀屍滅跡哈哈。”


    vk聽了真是哭笑不得,三歲的小人兒竟然比他還厲害,還知道毀屍滅跡是什麽意思。


    “埋在哪兒,我們去給扒出來,拍張照,不照著原樣買怎麽能行。”


    vk牽著陳暮晨的小手出門,別墅的管家見他倆這麽晚了還要出門就問道:“大少爺,小少爺,這麽晚了你們還要出去嗎?小少爺該睡覺了”。


    這個別墅的管家傭人全是新人不是楓亭苑的人,也不是老宅的人,陳進在陳暮晨出院後,就將楓亭苑的傭人全都遣散了,一切跟過去有關的人物事他都不想看見,若不是孩子是他的種,他連孩子都想丟掉。


    陳進當時在c城居住,也是為了奚禹,離婚後,就帶著孩子迴了京都。


    陳進給陳暮晨定的睡覺時間是晚上八點鍾,因為陳暮晨早上睡不醒喜歡賴床,陳進就不準他晚睡。


    “林奶奶,我哥哥要帶我逛商場咯,今天爸爸不在家,我可以晚睡個一兩個小時沒關係的。”陳暮晨清脆的聲音響起。


    “去吧!跟你哥哥玩的開心點”管家姓林,五十多歲,人很慈愛,很心疼陳暮晨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孩兒。


    vk帶著陳暮晨在花園裏扒被陳暮晨埋起來的煙灰缸,隻是天有不測風雲,煙灰缸剛扒出來,vk正想就著這花園的路燈看清楚這煙灰缸長什麽樣呢?


    陳進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倆大晚上的不在屋裏待著,在這幹什麽。”


    vk被他爸這一嚇,趕緊將手裏的罪證丟掉,本來隻是碎了一個角的煙灰缸,被vk這一摔,摔在了青石板的路麵上,直接碎成幾瓣。


    陳進看著路麵上的煙灰缸,怒氣在臉上冉冉的升起,這個煙灰缸是他在一個拍賣會上高價拍得的,是上世紀二十年代出產於意大利,很值錢。


    “爸爸,哥哥將你的煙灰缸打碎了,他現在想毀屍滅跡。”陳暮晨手指著青石板上的碎片,仰著小臉,臉不紅氣不喘的對著陳進說道。


    vk聽了隻想一巴掌下去拍死這個跟蠢貨一樣的熊孩子,他第一時間老實承認了是自己打碎的,或許他爸還不會怎麽著他呢,他這直接來個栽贓嫁禍,他爸八成是要剝掉他一層皮了。


    陳進是最討厭別人撒謊的,而陳暮晨不僅愛撒謊,每次懲罰過後還屢教不改。


    “陳暮晨給我站到牆角去。”陳進手指著別墅外麵的牆壁說道。


    “爸爸,真不是我打碎的,我發誓。”陳暮晨還在試圖給他哥使眼色,那意思是說你趕緊承認了啊,反正爸爸又不會打你。


    vk這下真覺得陳暮晨不是陳家的孩子,陳家的人怎麽能笨成他這個地步呢?


    “還敢給我撒謊,你這愛撒謊的毛病到底隨了誰,我就不信還給你改不掉了”


    陳進抓著陳暮晨的衣服就給他拎進了屋裏,之後屋裏就傳來陣陣哀嚎。


    站在花園的vk知道陳暮晨又挨揍了。


    晚上十一二點時,vk估摸著陳進睡覺了,偷偷的起來,到二樓陳暮晨的臥室想看看這熊孩子被他爹揍的有沒有揍出傷,且先不說這熊孩子是不是他親弟弟,但有一點不得不說的是,這熊孩子是他從一個小不點看著長這麽大的,他還給他換過幾次尿布呢?


    vk是真的覺得他比他爹更疼陳暮晨,從陳暮晨跟誰親些就看出來了,陳暮晨見到了陳進那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vk來到陳暮晨的臥室,他的臥室開了一盞小燈,這麽小的孩子大多數都跟自己的父母睡的,而他從出生就跟著傭人睡,等長到兩歲時,陳進連傭人也給撤掉了,這一點,他們兄弟倆到是很像,都是沒爸媽疼的倒黴孩子。


    “哥哥,你怎麽還沒睡。”陳暮晨看著自己的哥哥進來了,很開心的問道。


    “不困,我來看看你這熊孩子有沒有被爸爸打死。”vk坐在他的小床上點著他的腦袋說道。


    “沒有,不過也快死了,爸爸好狠心,在我還在受傷的小屁股狠狠的就是幾巴掌,都快疼死了。”陳暮晨捂著自己二次受傷的小屁屁委屈的說道。


    “那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沒事兒幹嘛要碰他的東西。”陳暮晨打碎了陳進的東西太多了,成套的青花瓷,上好的紫砂壺,還有諸多寶貝兒,從他會走路後,家裏的東西換了一遍又一遍,vk覺得這熊孩子長大後估計也是個敗家子。


    “我就是覺得好看想摸摸而已,誰知道就碎了。”陳暮晨皺巴著小臉解釋道。


    “我看你是在娘胎就自帶鐵砂掌,什麽東西你一摸就碎了。”vk沒好氣的說道。


    vk提到了娘這個字,陳暮晨又要有感而發了:“哥哥,你說我有媽媽嗎?”


    幼兒園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陳暮晨不明白自己怎麽沒有媽媽,就迴家問陳進,陳進直接說你沒有媽媽,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你和我都沒有媽媽,我們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vk給的解釋跟陳進給的解釋一模一樣。


    陳暮晨翹著二郎腿,顛著小腳,皺著眉道:“我又不是孫悟空,我肯定有媽媽的,你說是不是爸爸天天打媽媽,把媽媽打死了或者把媽媽打跑了,就像我啊,每次爸爸要打我,我也要跑啊,可是我腿短跑不快,又被他抓迴來了。”


    vk聽了他的話,不知道該作何迴應,這熊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思很通透,以前騙他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他還相信,現在在騙他,他會跟你說,孫悟空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趕緊睡覺吧!明天起不來,我看你又要挨揍了。”vk給他蓋好被子起身要走時,聽他咕嚕了一句:“我要有媽媽就好了,這樣媽媽就可以保護我了。”


    說實話,vk聽著心很酸,因為他也沒有媽媽,他能理解那種小孩極度渴望媽媽在身邊的感受。


    出來時正好遇到站在門外的陳進喊了一聲兒“爸爸”他不知道陳進在外麵站了多久,有沒有聽到他和陳暮晨之間的對話,他知道陳進很不喜歡陳暮晨提他的媽媽,每每陳暮晨要是向他要媽媽總是免不了一頓兇。


    “明天董事會議要是遲到,我看你也要挨揍”。陳進的聲音在夜深人靜顯得有些蒼涼,vk覺得他的父親雖然外貌還是跟個二十多的小夥子一樣年輕,但心態沒有以前那麽年輕了,也沒有從什麽事情上看出來,他就是感覺而已。


    陳進說完,就從陳暮晨的臥室門口離開。


    晚上教訓過陳暮晨後,陳進去了書房處理些工作,到了睡覺的時間,翻來覆去,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他並不是多在乎一個價值上百萬的煙灰缸,他隻是氣憤陳暮晨小小的年紀就能做到臉不紅氣不喘的跟他撒謊,他不隻長的像那個女人,就連這愛撒謊的壞毛病也是十足的隨了她。


    陳暮晨的身世在陳家像個迷一樣,很多人都猜測陳暮晨不是他陳進的種,因為這孩子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像他的,完全隨了那個女人,但是他知道他是他的兒子,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畢竟那個女人在懷孕的那段時間整天都是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個女人在身體上沒有出過軌,這點他還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沒有必要去帶陳暮晨去醫院做這個dna檢測。


    陳進想想自己也是個挺悲催的人,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生的兩個兒子,走出去,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們像父子的,兩個兒子都像各自的母親,大兒子再不濟神態還是隨了他點,小兒子從五官到神態壓根找不著他一絲的影子。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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