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女人是夠了,但因為有一個多餘的男人在這礙事,戲台子都難搭的起來,病房裏的四個人各自沉默,奚禹將陳進遞給她的牛奶接了,但是她沒有喝,直接放在床邊的那個小桌子上了。


    病房裏安靜的氛圍讓人分分鍾尷尬的想暴走。


    奚禹也覺得陳進這人挺沒皮沒臉的,還沒有眼力勁兒,更別說識人眼色了,不覺得自己是所有尷尬的源頭嗎?還在這巋然不動的坐著。


    覃秦在吸著自己杯子裏的芒果綠,林小北在喝完一罐可樂後,又開了一瓶可樂,喝到一半時,接連打了幾個氣嗝兒。


    就是她打的幾個氣嗝兒打破了這份沉默,陳進是挨著林小北坐著的,看著她滿臉的嫌棄捂著自己的鼻子,仿佛他都聞到了林小北打出的二氧化碳的問道。


    (ps:二氧化碳是無色無味的氣體,很想知道,陳進是怎麽聞出來的,小北ps:不過就是早上忘記了刷牙罷了,大哥你至於嗎?)


    覃秦喝完了杯中的芒果綠,看了看小北一眼,那眼神兒示意我們還是走吧!在這兒繼續待著會尷尬死的。


    “嗝兒……”小北又打了一個氣嗝兒,奚禹沒有忍住,輕輕的笑了一聲兒,陳進見奚禹笑了,心裏立馬像是炸開來的煙花筒子,霹靂啪來的,別提多絢爛了。


    覃秦見陳先生和陳夫人都笑了,自己不笑好像不夠意思,也跟著笑了下。


    小北氣憤了,感情她一大早上頂著頭頂上的烈日炎炎就是為了給這夫妻兩個提供笑料的,不過就是打了幾個氣嗝兒而已,有什麽好笑的,真是白瞎了她滿腔的擔心。


    心情很不爽的起身道:“大哥,我學校還有課,我看奚禹姐沒事兒,我就迴學校了。”又轉頭問覃秦:“覃秦姐,你迴不迴學校。”


    覃秦趕緊站起來道:“迴,我迴。”那有些急促的迴答生怕林小北將她撇下。


    “陳先生,我學校還有課,我就先迴學校了,改天抽時間在來看奚禹。”覃秦對著陳進說道。


    陳進站起來將覃秦送到門口道:“覃小姐,既然學校有課,那我就不留你午飯了,有空一定多來我們家做客。”


    覃秦:“好的”


    覃秦和小北出了醫院後,兩人都重重的唿出了一口氣。


    “小北,奚禹老公太有壓迫感了,感覺跟他待在一個空間,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覃秦感歎道。


    “習慣了就好,我跟你講在陳家大到老太爺小到門口掃地的大叔,就沒有一個不怕他的,你不要看他對人溫和謙遜有禮,那都是假象,他脾氣不好,很壞,這在陳氏都不是什麽秘密了,他在家寒一下臉,家裏的人都要戰戰兢兢的一整天,他是陳氏的老大,陳家的權威,誰不怕啊!最主要的是我大哥他還是個練家子,功夫好的很,三哥和我哥兩個人一起上,也能被他打個半死不活的”


    覃秦聽完小北說的話,摸摸自己脆弱的小心髒,難怪剛剛跟他坐在一塊兒,覺得他身上氣場太足了,她連唿吸都輕了幾分生怕驚擾了他,惹他不快,會不會給她一拳呢。


    覃秦也隻是見過陳進幾麵,對他的印象很好,覺得他紳士有禮,對女性總是多幾分尊重,讓人覺得他是個很有涵養的男人。


    “那奚禹怕他嗎?”覃秦想陳進這麽嚇人,奚禹應該也很怕他,對著一個脾氣很壞的丈夫,即使他再有錢,婚姻生活也不見得就會很幸福。


    “哦,奚禹姐到不會怕他,我大哥寵老婆這在陳家也不是什麽秘密了,有多寵呢,我都很難跟你形容,就是奚禹姐放個屁我大哥都覺得那是一個香噴噴的好屁。”


    “真的啊!”覃秦很難去想像陳進那個被光輝籠罩的男人,那麽的紳士優雅高貴,會趴在老婆身上聞著老婆放屁,這畫麵太美,覃秦不敢多想。


    “哎……這種霸道總裁走的路數都是一個樣,對著別人他就是一頭怒吼的獅子,對著心愛的女人,就變成了一隻軟綿綿的小綿羊求親親求愛撫。”林小北說著還做出求親親的模樣,那樣子滑稽萬分覃秦被她逗得笑樂了。


    “真的啊!奚禹真好命啊!”覃秦羨慕的說道。


    “所以說嗎?惡人自有小人磨。”林小北其實隻是想表達陳進是個惡人罷了,絕對沒有將奚禹說成小人的意思。


    躺在病床上還在跟陳進置氣的奚禹,突然打了個噴嚏,這是誰在想她嗎?


    “怎麽了,是不是溫度低了,我給調高一點。”陳進擔心的問道,生怕她凍著了。


    奚禹抽了一張紙巾擦拭了鼻子上點點的清水鼻涕,直接漠視趴在她床上看著她的陳進。


    這次,她要有誌氣些點,絕不會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幾次溫情的表現,就將他這頭兇狠的獅子幻化成無攻擊性的小綿羊,人們常說,吃一塹長一智,尼瑪她奚禹前前後後吃了他陳進多少次塹了,智呢,沒長到是倒退了不少。


    如果這次她若輕易的就原諒了陳進,奚禹想她自己都很難原諒自己,那她跟電視裏演的那些白蓮花聖母表有何區別,陳進不是什麽良善之人,她奚禹也不是什麽善類,若不是因為張揚因為肚子裏的的這個孩子,她怎麽會在他這裏受了那麽多的窩囊氣,卻隻能乖乖的咽下,不敢反抗。


    奚禹在醫院待了兩天,就被陳進給接迴家了,在楓亭苑整天臥床,陳進連下地都不敢讓她下,基本上吃喝拉撒全指望別人幫她了,一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上廁所都要讓別人抱著去把著撒,這對於她來說,是件多麽羞辱的事兒,一想著造成她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現在身邊這個時刻都在表現自己是個好男人的渣男,奚禹恨的真想咬碎一嘴的銀牙,拌著血沫子噴這渣男一臉。


    奚禹這次是下了決心要跟陳進硬氣到底的,她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是時刻在啪啪啪的狂抽她的小臉,那個香香的事兒,陳進到現在還不打算向她解釋,奚禹基本已經做實了陳進在外麵偷腥的事實,一想到自己懷著孕,他偷著人,心裏就憤恨難平,恨不得自己立馬也去偷個人,才能平息心裏的這場怒火。


    在床上挺屍了半個多月了,她的身體漸漸恢複好了,醫生說可以下地走了,陳進想要扶著她去花園走走,奚禹一把甩開他的手,陳進見她動作太大,剛養好的身體,又開始作,口氣不善的說道:“好了,你還要怎樣才好,這個半個多月,我在你麵前俯首做低,你說你還要怎樣才肯不跟我置氣,奚禹你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陳家人跟陳進相處了三十多年了,都沒有摸透陳進的脾性,他們眼中的陳進,雖說脾氣不好,但為人還是說一不二,守諾守信,是個說到做到之人,這話還是奚禹聽她的婆婆這樣評價自己的兒子的。


    奚禹雖然和陳進生活的時間還不到兩年,但她自認自己將陳進的脾性摸的很清楚,陳家人說的一點她同意,那就是陳進的脾氣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在她沒懷孕前,她走神兒會被他罵,有時候還不隻是逮到罵一頓,可能還伴隨著身體上的傷害,她在床上不配合也會被他罵,用男性的語言去羞辱一個女性,在床上配合了也會被罵,他會問是不是把他想成那個誰了,她婆婆說陳進是個說一不二說到做到的人,這一點奚禹完全不敢苟同,至少陳進每次向她到完歉保證下次絕不會在犯,但若有下一次時,他絕對比第一次犯的還兇,說陳進是個兩麵三刀的人,她覺得到是不會錯,


    人就是很奇怪,他對你好的時候,你想的全是他的好,他對你不好時你想的全都是他的壞,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能被自己加以惡化,會盡自己所能的將他想成一個大殲大惡十惡不赦之人,其實若說他的壞,也沒多少,給她一天一夜的時間,她估計也能說完。


    奚禹看他那張張狂的俊臉,真想舉起手,特麽的三巴掌唿死他得了,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如此無恥之極的男人,明明是他出軌明明是他害的她差點流產,現在說話這麽鏗鏘有力陰陽頓挫的是誰,這語氣就好像是她在故意和他作似的,當然奚禹也承認她是故意這十幾天不理他的,無論他說什麽,她就是不搭理他一句。


    其實,她就是氣陳進在香香一事兒上過多的隱瞞,而且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他仍隻字未提,好像故意將這事兒淡化掉。


    可她不會忘,憑什麽她內心煎熬的做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到是心安理得的出去偷起了人,這事兒她要和他說清楚,能過就接著過,不能過趁早誰也不耽誤誰,她不需要一個愛偷腥的丈夫,豪門的太太對自己的丈夫偷腥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那群人裏絕不包括她。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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