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突然心裏一陣酸澀,他對她的過去其實知道的不過就是張聞傳送給他的那幾張薄薄的紙,裏麵記載了些大致信息。


    她是個孤兒,小的時候沒有父母家人的庇佑,過的一定很辛苦,陳進很少問過她在孤兒院的生活,她也很少跟他說過。


    奚禹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樂高,就頻頻的打哈欠,陳進見她哈欠連連的樣子,知道她現在這個狀況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


    陳進從文件堆裏抬頭向奚禹說道:“困了就別玩了,裏麵休息室的被褥都是幹淨的,進去睡會兒。”


    “哦,好”奚禹又接連打了幾個大大的哈欠,她現在屬於吃飽就犯困的狀態,也不堅持,將樂高找個位置放好,就進了裏間的休息室躺在床上連兩分鍾都不要,唿哧唿哧的就進入了夢鄉。


    陳進在出去開會之前,進休息室裏看她,見她睡的有些不老實,將被子都踢到了另一邊,幫她把被子蓋好,怕她又給踢掉,將休息室的空調給打高了幾度,溫度高了,又擔心空氣會有些幹燥,又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將他辦公桌上的加濕器給拿來,放到離她床邊不遠的地方。


    坐在她的床邊,盯著她沉睡的容顏好久,才戀戀不舍的起身,走到了休息室的門口,又折迴腳步,來到她的床前,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隔著一層被褥又對著她小腹的部位做了個親吻的樣子。


    這才放輕步子出了休息室,輕輕的帶上了休息室的門,隨著秘書去了會議室開會。


    這次會議的主體是研討春節過後西部新能源的項目。


    該項目的幾個負責人,向他說了什麽,他也沒注意的聽,隻是時不時的點頭迴應一下,他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個在休息室睡覺的小女人。


    今早從醫院出來後,他本就不打算將她送迴家,就直接將帶到了公司陪他上班,她不是說想看他工作時的樣子嗎?可惜帶她來兩次,他在工作時,她都沒有盯著他看,自顧自的玩著自己的樂高。


    她很喜歡玩這些小孩子玩意兒,樂高積木,小火車,遙控汽車,她一個人也能玩上好幾個小時也不嫌無聊,陳進到是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什麽玩具,可能心裏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婆跟個三歲小孩似的那樣幼稚,聽吳嬸兒說,她自己沒事兒就上網買些便宜的玩具迴來玩。


    現在孩子有了,家裏到是可以開始準備些玩具了,以後可以讓她和孩子一起玩兒。


    陳進現在都可以腦補下那樣的畫麵,她和孩子為了一件玩具會不會打起來,到時候找他來理論,他想著那樣的畫麵,一大一小兩個人拿著玩具在屋裏打打鬧鬧的,就覺得好玩好笑。


    陳進投入到自己的幻想中,以至於忘掉自己現在在會議室開會。


    “陳總,您有什麽好的意見嗎?”說話的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


    陳進緩過神來:“哦,想法很不錯,具體的等開春以後,葉零從巴西迴來,由他來啟動這個項目,我接下來一整年都會很忙。”


    陳進抬起手腕,看快十二點了,那個小女人九點半吃的早餐,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餓著了。


    “散會,有什麽具體的問題,都直接跟葉零視頻會議,這項目不要讓陳副總插手。”陳進起身時交代了下麵坐著的員工。


    陳進口中的陳副總就是陳家老三陳去,陳進是陳氏的總裁,陳去是陳氏的副總裁,葉零在陳氏內部不掛職,但陳氏的高層股東都知道,葉零在陳氏的實權比陳去大多了,很多項目陳進都是交給葉零去執行,直接過掉陳去,並不是陳進不信任自己的親弟弟,事實上就是不信任陳去,陳去還是年輕了,做事兒有些衝動,在商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做事不過腦子衝動行事。


    這次西部新能源的事兒,是再跟白展搶生意,陳去隻有惹怒白展的本事兒,可沒有從白展手裏搶生意的本事,所以,這個項目真要執行起來,除了他最合適的也就隻有葉零了,陳家要不是收養了葉零,陳進身上的擔子更重了,陳家老二於陳家就是個廢材,天天倒騰著他那間小破音樂教室,根本無心打理家族生意。


    陳進迴了休息室,奚禹還在唿哧唿哧的睡得香香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來夢到什麽好事兒了,以前,她睡覺整張臉都在皺巴的,感覺夢裏有人在追她要打她似的。


    自從懷孕後,她是變了好多,雖然這段時間他都在極力的逃避她,但她身上的巨大變化,他還是感覺到了,她變得溫順了許多,不是那種被他壓製下的溫順,而是氣韻裏散發的那種溫順柔和,對他也沒有以前的那種極力的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般,現在,到是總想著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兒,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對他不在是逃避,而是在一點一點的靠近,陳進不知道自己這次是不是該欣喜若狂,可是,她騙了他那麽多次,這次,他就該相信她嗎?迷失在她的表麵裏。


    她有多會偽裝,陳進啊,你怎麽去判斷她的這些表現就不是裝的呢,她有那麽多的前科,難道你都忘了嗎?


    奚禹睡得很飽醒來,就見陳進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心情有些美滋滋的。


    “你工作做完了嗎?”剛睡醒的嗓音有些迷朦,聽在男人的耳朵裏像似在跟你撒嬌。


    “嗯,起來吧!我帶你去吃午餐”。


    奚禹聽完他的話,並沒有立即起床,而是在被窩裏拱來拱去,像一隻慵懶的貓兒。


    “怎麽不起來,不餓嗎?”陳進低沉著聲兒問她。


    “不是特別餓,我還想再躺一會兒”,其實奚禹隻是覺得現在這個氛圍感覺都很好,不像之前兩人之間總是冷冷清清的。


    “還困嗎?”陳進問道。


    “不困了”,睡了兩個多小時怎麽可能還困,她就想這樣與他安靜的多待一會兒,沒有咆哮,沒有冷戰,就這樣靜靜的待在一個空間裏。


    “不困了,就起來,你不餓我餓”。奚禹早上吃了一屜小籠包還加一碗米粥,還吃了點西藍花,陳進就吃了一碟西藍花,其他的什麽都沒吃,又工作了半天,肯定是餓的,奚禹為自己沒有考慮到他,感到自責,趕緊的從被窩裏起來。


    “慢一點,動作那麽莽撞”陳進見她一屁股就從床上坐起來,他以前聽誰說過,有個老總的太太就是起床動作有些大,孩子流掉了,前三個月正是危險期容易滑胎的時候,陳進深怕她一個不注意就動了胎氣。


    奚禹下床正打算彎腰穿鞋子的時候,陳進用手固定住了她的身體:“不要動,我來”,說著就蹲下身子將她的鞋子穿好,自從懷孕後她穿的鞋子都是那種舒適的運動鞋,奚禹見這麽高傲的一個男人,半跪在自己的麵前為自己係鞋帶,心裏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湧出來一股子感動,眼眶又有些泛紅。


    陳進將她的鞋帶打了一個緊緊的活結,不是漂亮的蝴蝶結,他怕打蝴蝶結她的鞋帶會鬆掉,走路絆倒她的腳,她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能摔跤。


    奚禹也覺得自己自從懷孕後,就像個價值連城的易碎的雞缸杯,身邊的傭人深怕她一個不小心摔了碎了,自從她懷孕後,陳進就命人將家裏凡是貼著瓷磚木板的地方都鋪了一見層厚厚的地毯,就連洗澡的浴室也鋪了地毯,每天傭人在她洗完澡後,都很辛苦的將地毯重新換掉。


    其實,她覺得沒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小心翼翼的,那些普通人家的孕婦,懷孕期間還擠著公交地鐵上著班呢。


    陳進幫她穿好外套後我呢她:“午餐想吃什麽。”


    奚禹自從嫁給他以後,什麽好吃的都吃過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自己還想吃些什麽。


    “我隨便,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她有些討好似的說道


    “我要喝酒,你也要喝嗎?”陳進沒好氣的迴答。


    奚禹:“……額,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喝吧!說完還把自己肚皮往前挺挺,好似再說,看,我懷寶寶了,不能喝酒啊!


    陳進拍了拍她的腦袋,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字:“蠢……”。


    奚禹被人罵了蠢,也沒有不開心,反而很開心的朝陳進俏皮的一笑。這樣的她到讓陳進有些恍惚,他覺得奚禹好像是一夜之間變了許多,難道真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被孕激素刺激的有些不正常了,如果真是這樣也未嚐不好,總比她刻意在他麵前偽裝要好的多。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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