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深情104


    陳進看著奚禹手裏的紙袋,其實他很想沒出息的將紙袋奪過來,看看是不是給他的圍巾,但一想著,上午他在酒店突然發神經,作出的那些事兒,他實在是沒那個臉麵再問她索要這個生日禮物。


    兩人就這樣站在臥室的門口,奚禹低著頭看著純木的地板,陳進看著她毛茸茸的腦袋。那副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將他拽進了臥室,關上了臥室門。


    這間睡了兩百多天近一百平的主臥,奚禹突然就得自己站在這裏很尷尬,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像這裏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房間,她中間離開了一段時間,再迴來,絲毫熟悉感都沒有,家不是這個樣子的,家哪怕你隻在裏麵住了一天,離開了數十年,迴來,依然是記憶裏的那樣子,那樣的熟悉。


    “要洗澡嗎?”陳進問道。


    “不洗”,淩晨完事的時候,陳進抱她去洗澡了,她雖然昏睡過去了,但人還是有知覺的,他給她洗澡的動作很輕柔,她也是能感覺的到的。


    陳進吃了退燒藥後,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糊糊的,打算洗個澡,在抱著別扭的老婆睡上一覺。


    “我要洗澡,你過來給我搓背”。陳進拉著她的手就往裏間的浴室走去。


    衛生間占了臥室大約二十平的麵積,不大,但在普通人家來說,已經抵得上主臥的麵積,這間臥室有一百平的麵積,隔了二十平用來當衛生間,又隔了四十平用來當衣帽間,裏麵放置了她和陳進的衣物鞋子。


    二十平的空間,隻站了她和陳進兩人,卻覺得擁擠萬分。


    “給我脫衣服”,陳進不容拒絕的命令著。


    奚禹微微抬起頭,手指附上他襯衫的紐扣上,不熟練的解著他的衣扣,她不高,隻有一米六二,陳進很高,奚禹不知道他具體有多高,但她的腦袋還沒超過他的肩膀,她猜陳進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


    襯衫脫掉,露出大片的小麥色剛毅的胸膛,還有那肌理分明的六塊腹肌,陳進每天就是繞著人工開鑿的楓亭湖邊跑上幾圈,鍛煉一下身體,並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為了練那八塊腹肌去健身房練身材。


    他的身材就是沒有腹肌也很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襯衫脫完後,奚禹倒是沒讓陳進在開口,自己主動的手指就附上了陳進的皮帶,她是第一次解男人的皮帶,不知道怎麽個解法,手指總是不小心撮到他的那個東西,他被她若有似無的碰觸,身體從下到上一陣電流經過,他要不是感冒發燒了,在碰她會傳染給他,他還沒那麽壞,肯定將她按在洗漱台上狠狠的吃掉。


    奚禹有些急了,就使勁拉著皮帶往外拽,不知道是不是卡住了,怎麽拽皮帶都紋絲不動的好好的在他的腰上栓上,奚禹急的額頭上附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陳進就這樣低著頭看她急躁的模樣,也不打算幫手。


    奚禹解了好半會兒,還是毫無進展,不知道是她太笨,還是陳進的皮帶係的太牢固了,自己跟個蠢貨似的在這跟一條皮帶較勁兒,而皮帶的主人卻是嘴角瑉著嘲諷,看她的好戲。


    頓時心裏有些莫名的委屈皺巴著小臉抬起頭望向一直在看她好戲的陳進:“我解不開”,細聽之下,陳進能感覺出她話裏的委屈。


    “笨死了”,陳進自己將腰上的皮帶扣往裏輕輕一按在往外一推,皮帶啪嗒一聲兒就打開了。奚禹看著,原來這麽簡單不是硬往外拽的啊。


    “笨成這樣,真不知道你怎麽考上研究生的”,陳進將褲子褪下後,扔到一旁的洗衣籃裏,對著蹲在浴缸邊,邊放水,邊試水溫的奚禹諷刺道。


    奚禹心裏更委屈了,哪個大學研究生考試麵試有解男人皮帶這一項的。


    “我是保送的”,奚禹這樣說,無非就是爭一口氣罷了,從小到大上學,就沒有老師說她笨過,在大學更是成績過於優異被直接保送本校研究生,天知道c大藝術的建築係研究生多麽難考,覃秦那麽聰明也隻是比錄取線高一分而已,想起覃秦,奚禹有些難過,她現在連一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很輕微還是被耳尖的陳進聽到,“歎什麽氣,說你笨,你不高興了”。


    “沒有,你說的都對,我本來就很笨”。


    這句話,又惹到陳進不高興了,他又想起奚禹上午說的那句,從今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他剛才隻是一句玩笑話,她也當真。


    陳進帶著怒氣噗通一下坐進浴缸,水被奚禹放的太慢,因此也濺了奚禹一身的水,本就穿著襯衫裏麵沒有穿內衣的緣故,奚禹的兩隻大號軟綿綿,這下透的一清二楚,陳進見著,麵上一副得意之色。


    奚禹趕緊用手護在自己的匈前。


    “捂什麽啊,我又不是沒看過”,陳進不隻嘴上說著,手上更是在浴缸捧起水故意的灑在奚禹的襯衫上,好讓她的白色=襯衫濕個徹底。


    “把衣服脫了吧!進來跟我一起洗”。


    奚禹聽了,不作任何表情的,抬起手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不是說不洗嗎?”。陳進見他脫衣服,又不高興了,她這麽聽話,像個木偶般,眼神裏毫無情緒可言,好像對著他跟對著空氣沒什麽區別。


    此時奚禹已經把襯衫的衣扣全部解開了,美麗的身子暴露在陳進的視線裏,現在聽他這麽一說,有些無奈的問道:“那我到底是洗還是不洗”。


    “你想洗就洗,不想洗就不洗,誰逼你了”。


    “哦”,奚禹應聲道,就將架子上的浴巾拿下,裹在自己的上半身:“那我出去了”,說完就邁開步子往浴室外走去。


    “迴來”,陳進的聲音在她快要走到門邊時響起。


    “一身的水,不洗洗你要幹嘛,快過來”。


    奚禹咬咬牙,轉身又走迴浴室,暴君,喜怒無常啊!


    背對著陳進,將身上的衣服脫的還剩一條底/褲,捂著匈,陳進往浴缸裏邊挪挪,給她留出位置。


    奚禹做進去,浴缸裏多了一個人,水又往外漫出了不少,本來很是幹淨整潔的浴室這一會兒就變得到處都是水漬,洗漱用品放置的亂七八糟的,浴室的衛生基本上都是奚禹在打掃清理,以前是下麵的一個姑娘收拾,奚禹住進來以後,陳進就不讓那個小姑娘進來收拾了,偶爾陳進自己也會動手收拾一下。


    陳進與她並肩坐在浴缸裏,覺得不過癮,提著奚禹的胳膊就將她往自己的身上帶,讓奚禹坐在他的身上。


    奚禹知道這樣,免不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在等著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眼睛都閉上了,開始在心裏默背起了中學語文課本學的一篇古文《荊軻刺秦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和陳進行fang時大多數都會背些文言文,又長又拗口的文言文,通篇背個幾遍,基本上陳進也就完事了,她也就解脫了,她的記性很好,高中學的文言文幾乎全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個滾瓜爛熟,像什麽《采薇》,《離騷》,《遊褒禪山記》,《荊軻刺秦王》,這些都是她在陳進的床上常背的文言文,又長又拗口,偶爾有兩句背的不通順,她又會迴頭從背,背的次數多了,竟不覺得“是時,侍醫夏無且以其所事藥囊提軻,秦王方還柱走,卒惶急不知所為,左右乃約:“王負劍,王負劍”。”這樣的句子拗口難念,以前上學時,她倒是花了好長時間才將這句子念順。


    陳進若是知道,她在他的床上,背起了荊軻刺秦王,尤其是覺得荊軻行刺秦王那段如此的順口,不知道他是作何感想。


    奚禹倒是沒有將陳進當成秦王,也沒把自己想成行刺的荊軻,隻是,覺得這篇文言文很長很長多處選段又是極其拗口,背完一篇很費時費神兒,她能集中全部的精力去背掉一篇文言文。


    不知道她的中學語文老師知道了會不會非常感動,她教出的學生,在和自己的丈夫行fang時,都不忘老師的教誨,聚精會神的背誦她要求必須背掉的古文。


    陳進的手在揉捏著她的兩隻軟綿綿,揉搓的勁兒不免隨著興奮有些大了,女人那裏那麽脆弱,哪裏經得起男人那樣的力氣,但奚禹投入在背誦古文裏,眼睛緊緊的閉著,身子靠在陳進的胸膛上,毫無掙紮,反而讓陳進覺得她有些奇怪。


    咬著她薄薄的耳垂問到“是不是走神了,腦子裏在想寫什麽,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小情人,嗯?”說完,嘴上還下力的狠狠的咬了她的耳朵,奚禹耳朵上猛的一疼,驚唿了一聲兒。


    “說?是不是在想那個野男人,”陳進手上加勁兒,奚禹覺的那裏都要被他給捏爆了,疼啊,是真疼啊,強忍著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替自己辯解到:“我沒有,我沒要在想什麽野男人,陳進,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在瞎猜疑了”


    ,她用了求字,第一次為了自己求陳進,這樣的疼,屈辱似的疼,她不過就是一個二十來歲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罷了,她也怕疼啊!


    陳進一想著她腦袋裏心裏在惦記著另外一個男人,他就快要發瘋了,控製不住的就想傷害她,言語傷,身體上,他就要她疼,她所有的疼加在一塊兒都不及他的心疼,那種疼到麻木,快要死去的感覺。


    “我瞎猜疑,那你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些什麽?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沒想,我不是傻子我懷裏的人有沒有走神兒,我還不至於感受不到,你說啊,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tmd今天就讓你死在這浴缸裏”。


    陳進又發狂了,眸子裏的的紅又湧出來了,一隻手拽著奚禹的頭發,將她的臉轉過來,逼在他的眼神下,冷冷的猙獰著看著她,噬血的眸子裏滿滿的殘,像是要殺了她一般。


    奚禹這一刻,所有的傲氣所有的堅強都已經全部瓦解,以前,她還敢與陳進刺上幾句,現在,她對陳進隻有恐懼,她不怕死啊,可是,為什麽此時她會如此的恐懼他呢。


    “我沒有想任何人,陳進我真的沒有”,為自己辯解的聲音裏滿滿的哭意,試圖喚醒惡魔最後一點的良知。


    之前的日子裏,陳進對她是嬌縱的,她對陳進也是有恃無恐,陳進就是發再大的脾氣,她都不怕,因為她知道,陳進不會傷害她扯掉她的一根頭發絲兒都能自責心疼個好半天,今時不同往日,陳進或許對她的新鮮感在逐漸消退,愛意也在逐漸流逝,現有的隻剩下心裏的那些怒恨,她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隻能承受他全部的怒火,想想,現在陳進除了沒有真正的動手打過她,對她,所謂意義上的施暴,其他的傷害,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在她身上做了,陳進徹底的變了,她一不小心做到他不滿意,她就要忍受他給的精神上靈魂上乃至身體上的傷害。


    “既然沒有想任何人,那你怎麽不敢告訴我剛才在想些什麽,嗯?說不出,那就是在想那個野男人,我說過再讓我發現你心裏想著那個野男人,我就先弄殘他,在弄殘你,奚禹,你不要仗著我對你有多深的愛似得,等哪天你將我的愛意都消磨完了,就是你和他的死期,你還真天真的以為我膩了你,會一腳踹掉你,好讓你和那個男人雙宿雙棲是吧!想得美你,我特麽的肯定會將你和他慢慢的折磨致死,在送你們到黃泉路上做對苦鴛鴦”,陳進手上的力氣隨著他說話的語調加深而加深,奚禹疼的眼淚肆意的流滿臉頰。


    陳進,他是誰啊!他是商場上叱吒風雲唿風喚雨響當當的大人物啊!,這樣的人能有多好的脾氣,多善良的脾性,各行各道都得賣他三分薄麵,這樣的人,沒有一定的陰狠與魄力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如梟雄般的男人,對你柔情似水時,你不要,那麽,你隻能用你的全部去承受他所有的狠毒,要麽好,要麽壞,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存在中立麵。


    “我沒有,陳進,我是真的沒有在想誰,我剛才隻是在背詩”。她哭著為自己辯解道,這一刻她是真怕,羞恥的地方,被他人肆意的拉拽,頭發繃緊了臉皮,皮膚都變的透明起來,她臉上的血管根根現出。


    “背詩?”陳進對於她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始料未及,他還在等著她這張他怎麽吻都吻不夠的小嘴裏編出什麽樣的謊言,試圖欺騙過他的眼睛。


    看來,他低估了她,在他愈加的暴戾下,她撒謊的本事也在日漸消退。背詩,這種荒唐的借口她也能扯的出來。


    “背詩?奚禹是你傻,還是你特麽的拿我當智障,啊…?這種荒唐至極的借口你也能拿來搪塞我,哼哼……老婆,你撒謊的本事,不見長倒是退步了不少,這個不行,在扯一個出來,扯不出來搪塞不了我,我不介意打個電話給葉零,讓他找人先卸掉張揚一條大腿你看可好。”


    陳進將她的臉恨不得扭轉了九十度,她能聽到她脖子上骨頭摩擦的聲音,咯咯作響。


    她嘴裏滿是血腥味兒,是陳進咬破了她的唇瓣,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又做錯了什麽,她在他的懷裏經常走神兒,那時,難道陳進就沒有感覺出來嗎?為何現在卻要這樣傷她。


    她被這個世界拋棄了嗎?四歲的時候父親說讓她乖乖在車站出口處等她,他去給他買肯德基吃,她從來沒吃過肯德基,她開心極了,父親走之前,還拍了拍她的腦袋,誇她乖巧。可是,她站在原地等了一天,父親也沒有迴來,車站的執勤人員過來要將她帶去派出所,她不去,執意的等她的爸爸,她那麽乖巧,她的爸爸怎麽舍得拋棄她呢,希望等成了絕望,她的父親拋棄她了,小小的年紀懂得了什麽叫拋棄。


    四歲到七歲,這三年她一直過的很苦,常常吃不飽穿不暖還被別的小朋友打,因為她是啞巴不會說話,沒有好心人願意領養她,福利院得不到讚助費,工作人員對她自然就不好,看著她被打被罵,被人揪著頭發。


    她五歲時生了一場大病,連日來發高燒不退,福利院的人就給她一盒退燒藥,讓她每天吃兩粒,可是不見好,當藥還剩五粒時,一頓她全吃了,夜裏哆嗦著身子講胡話也沒有人管她,她隻有五歲啊,上天也覺得她太過於可憐,一早起來出奇的卻退燒了,院長說,賤命一般都能活,五歲她知道了她有的不過就是一條賤命,因為閻王不收。


    認識張揚後,她的日子才好了起來,每一次生病,都有人帶她去醫院把她當寶似的照顧著,女孩子第一次來例假手足無措,是他給她買的衛生棉紅糖水,她被人欺負了,從不打架的他,會為她將打她的人揍的滿身是傷,自然,他也是滿身傷痕,她哭,他抱著她說,我不允許任何人傷你一分,七歲以後,她的日子堪稱童話,愛她的人不多,隻有張揚,心疼她的人不多隻有張揚,拿她真正當寶的人不多,也隻有張揚。從七歲到二十一歲,張揚用最美好的青春愛她護她十四年,如果說,張揚是她什麽,他是她的命,甚至比她的命還重要,如果張揚死了,她絕不苟活。


    曾經一度她也覺得陳進是真愛她的,現在,她想她錯了,陳進根本就不愛她,不過就是得不到長時間壓抑出的扭曲bt心理罷了,他覺得那是愛,可愛不是傷害。如果當初在他看上她的開始,她就順從她,做他的女人,就不會有張揚遠走南美之事。


    陳進當真以為她不知道嗎?資曆尚淺的張揚,卻能同時間接手陳氏兩個大項目的工程,這是一個陷阱,引著她和張揚往裏跳。


    有錢人的bt心理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毀了兩個年輕人的人生。


    他要她乖,她也乖了,他要她聽話,她也聽話了,為什麽還要這樣對她啊!她是賤命,並不代表她真的不會死,閻王就真的不會收。


    “陳進,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才叫解脫”,本因為疼痛而哭泣的麵容,蔬爾一笑,眉眼間淡淡的笑意足以傾城,她本就是一個明麗的女孩子,平日裏不苟言笑冷冷清清的麵容,一笑就能奪人心魂。


    “怎麽,你想死,可以啊,你死了,我會讓那個男人陪你的,怎麽說你也跟了我一場,我不會讓你在黃泉路上寂寞的”。陳進在聽她說是不是隻有死了,才叫解脫,心髒猛地巨疼一下,但很快他又壓下這疼痛,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不配讓他疼。


    “如果我是被你折磨致死呢,你會放過張揚嗎?”奚禹很認真的問道。


    陳進楞了,鬆開了她的頭發,顯然沒料到奚禹會說這樣的話,還是沒料到他會將她折磨致死。


    她匈前橫七豎八的青紅指痕,大腿上還有早上未消去的掐痕,嘴上那一抹鮮紅,睡眠上還飄著幾縷發絲兒,這些都在告訴他,他對她施暴了。


    陳進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她身上的傷痕,他有些難以置信,他都對她做了什麽,而她這次卻什麽都沒有做,安靜的躺在他懷裏,因為片刻的走神,他就猜疑他就失控,他傷了她。


    會有一天他被嫉妒燒紅了眼盲了心,失控折磨死她嗎?


    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不受任何幹擾的自控力哪去了。


    對上她,該死的他成了一頭籠中困獸,徹底失控。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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