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感冒了,還是特嚴重的那種,在江邊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寒風,又在奚禹身上奮鬥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淩晨四點多才睡下。


    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奚禹在陳進炙熱的懷裏醒來,她可以說是被燙醒的,陳進身上的溫度燙的有些灼人,她都覺得都快要灼傷了她的皮膚,他臉頰紅彤彤的,嘴巴也幹的都起了皮。


    奚禹趕緊將手附上他的腦袋,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這腦門燙的都能在上麵煎熟一個荷包蛋了,她在想到底是打120來救人呢,還是打119來滅火呢?


    奚禹趕緊將地上的浴巾撿起,圍在自己的身上,去了客廳將昨天脫掉扔在客廳的衣服穿好。


    “陳進,醒醒,快醒醒,你發高燒了”,奚禹用手拍著他的臉,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睡死過去了,毫無知覺,要不是他的鼻子裏還噴著熱氣,她還真以為他被燒死了呢?


    她手上的力氣又大了些,陳進在夢裏感覺有人在掌摑他,一個不高興,一手將奚禹揮到地毯上坐著,奚禹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背,疼死了,沒想到這人都燒成這樣了,手勁兒還這麽大。


    她想打120來著,但一想就發個燒就去叫救護車,太小題大做了,奚禹從陳進的風衣口袋裏掏出他的手機給老張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想著望江大酒店離楓亭苑那麽遠,等老張來了也得一個多小時了,不能就讓他這麽燒著啊。


    她知道這附近有個大型藥店,她的錢包和手機都在他的車上,將他的錢包手機拿著,出了酒店給陳進買藥去了。


    藥店離這不遠,但一來一迴也要個二十來分鍾。


    陳進在奚禹後走沒多久就醒了,懷裏沒了抱著的東西,他睡得不舒服就醒了,醒來見奚禹不在床上,四周看看,也沒見著人,以為她在衛生間,撫著昏痛不止的腦袋,下床扶著牆,打開衛生間的門,裏麵空無一人,他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光著腳連穿拖鞋都給忘了,迅速的跑到客廳同樣沒人,他的眸子本就因發高燒有些微微的發紅,這迴更是噬血的紅。


    這一刻他沒有發狂的衝出門外去尋找,站在客廳裏,冷靜了一會兒,去茶幾上拿昨天他放在這上麵的手機,還沒靠近茶幾,就能看到他的手機早已經不在那上麵了,他又去翻風衣的口袋,房卡錢包都不在了,陳進不知道奚禹去哪裏了,還會不會迴來如果不迴來了又何必帶著房卡呢。


    他迴到臥室穿好衣服,正打算下樓去看看,奚禹是否因肚子餓了去樓下找吃的去了,冷靜下來思考過後,他想她估計去樓下買藥去了,他昨天發了狂,一次措施都沒做,現在她得到他的批準了,暫時可以不用懷孕了,他沒做措施,她自然是會去買藥吃,她不想給他生孩子,從來都表現的那麽明顯。


    但是,她那樣的身體不能瞎吃藥,本來就是不容易受孕的體質,在瞎吃避孕藥,以後身體就是養好了,想懷孕都難。


    陳進打開門時,奚禹正拿著房卡打算開門,看陳進一臉的陰沉之色,估計他以為她是偷偷丟下發高燒的他跑了。


    她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她人還是很善良的,不喜歡歸不喜歡,她還做不到將一個發著高燒的男人丟下。


    “你起來了”


    “你去哪裏了”,兩個人同一時間開口。


    奚禹將手裏的袋子在陳進麵前揚了揚道:“我去買藥去了”。


    說著就在陳進旁邊的縫隙進了房間,外麵真是太冷了,她沒有穿連褲襪,光著兩條腿,裙子的裙擺也隻能遮住膝蓋,兩條腿都要凍的麻木了。


    陳進看著她手裏拎著的印有陽光大藥房的字樣,冷笑幾聲:“嗬嗬……”。


    奚禹被他這態度搞得懵了,一大清早的她又哪裏惹到他了。


    “你吃藥了?”陳進問道。


    奚禹看著手裏的藥,一臉懵逼的樣子,她又沒有感冒發燒要吃什麽藥啊!


    “沒吃啊”還是老實的迴答道。


    陳進直接奪過她手中的袋子隨手給給扔到垃圾桶裏:“這幾天是你的安全期,本就是不易受孕的體質,你放一萬個心好了,不會懷上的,這種藥不準吃”,陳進譏諷道。


    奚禹這才搞明白陳進以為她去買避孕藥去了,她每個月都有服用長效避孕藥,自然是不需要吃這種事後緊急避孕藥。


    “你誤會了,我不是去買避孕藥,我買的是感冒藥退燒藥,你發高燒了難道你自己都沒感覺到嗎?”奚禹看著剛被陳進給扔進垃圾桶裏的感冒藥,想著,她待會要不要去撿呢,這垃圾桶很幹淨,唯一的垃圾就是那兩盒藥。


    “什麽”


    陳進聽完她的話,愣了幾秒,才反應遲鈍的將手附上自己的腦袋,確實燙的嚇人,他估計要有個四十度了,從醒過來,他所有的關注點都是奚禹去哪裏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感覺到自己有在發燒。


    奚禹一直在糾結要不要撿垃圾桶裏的藥,糾結了幾秒後,還是撿吧,這兩盒藥是進口藥花了兩百多塊錢呢,雖然花的是陳進的錢,但那也是錢啊!


    奚禹腿上沒穿東西,裙子也不是很長,這麽一蹲,陳進從她後麵能看到她的大腿根。


    想著這麽冷的天氣,她就光著兩條腿出去了,剛剛因為她為他買藥的那點喜悅立馬所剩無幾,口氣不善的問道:“你的襪子呢,怎麽不穿”。


    奚禹將藥撿起後,看著自己凍的有些通紅的大腿,這都是怪誰啊,害她沒襪子穿,陳進看她在床上難得的那麽老實,任他予取予求,整個人一下子就來勁了,竟然拿她的絲襪和底/褲玩起了……,上麵沾染了汙穢的液體,她惡心的寧願凍著也不想穿。


    “那上麵沾染了髒東西,沒法穿”,奚禹紅著臉道。


    陳進想起自己在床上的瘋魔,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看著她,眼睛突然蹭的一下瞪多大,奚禹見狀,都被他下了一跳,這人自從從大西北迴來後,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你是不是連底/褲都沒穿,就跑出去了”陳進厲聲喝著。


    奚禹被他這一驚一乍嚇到了,還沒有來得及迴答他說,我怎麽不可能不穿底/褲,光著屁/屁就出門,我又不是一歲孩童。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陳進手已經先於她的口一步,一把將她的毛呢連衣裙的裙擺掀起,看著她屁/股上穿著好好的卡通小豬圖案的底/褲,陰森森的臉色才有些緩和,底/褲上大片汙漬控訴著他淩晨的瘋狂。


    “你幹嘛,一大早上有病啊你,你怎麽一點都不尊……”,她是想說,你怎麽一點都尊重人,但想說了也隻會遭受他更瘋狂的嘲諷。


    奚禹羞憤難當的紅著眼眶看著陳進,陳進的手還在做著掀她裙子的動作,這個樣子還真像一個猥/瑣男。


    陳進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放下她的裙子還用手指給她有些皺著的裙子捋平。


    想著她為了給他買藥,光著雙腿在寒風裏凍著,連日來的陰霾心情才算慢慢的好起來。


    陳進半蹲下身子,因為發燒,大掌熱乎乎的,按在她冰涼的膝蓋輕輕的揉著:“膝蓋凍得疼不疼,外麵溫度那麽低,不穿褲子就出去,你還真以為鮮奶保溫就行,火腿冷藏就好啊”。


    奚禹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陳進,大掌在她的膝蓋上揉著,剛才的那點委屈也慢慢開始消退。


    “什麽鮮奶保溫,火腿冷藏,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啊!!”奚禹對陳進的最後一句有些疑惑他到想底表達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以後不準不穿褲子就出去,老了你就知道得關節炎是件多麽痛苦的事兒了”。


    陳進無意給她解釋剛才的話,奚禹不喜歡他說這些黃段子,有時候在床上說說,她都不高興,別說在床下了。


    “你以為我不想穿褲子啊,問題是那還能穿嗎?”想想淩晨他們在床上幹的事兒,她就立馬臊紅了臉,陳進給她說了那麽多的話,無疑就是讓她乖乖的聽話,包括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他對她做的任何事情上,她都必須聽他的話,即使淩晨他對她做的事兒有多麽的令她羞憤難堪,她能做的就是把眼睛緊緊的閉著不去看,把腦袋放空不去想。


    陳進蹲著給她揉了一迴小腿膝蓋,待她的腿熱乎了,他才起身,一個頭暈沒站穩,差點踉蹌摔倒,奚禹趕緊扶著啊他,陳進也順勢撞在了她軟軟的匈普上。


    奚禹看著自己匈錢前的頭顱,甚是無語,嚴重懷疑這人是故意的,還真是會倒,不偏不倚的腦袋就撞在她那個位置上。


    “陳進你真是好色”,奚禹不客氣的將還發著高燒的陳進推開。


    “我發高燒了,頭暈”,陳進試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進行洗白。


    “那趕緊把藥吃掉吧!我打電話讓老張過來接我們了,你發燒不能開車”,奚禹將手裏的藥拍在陳進的胸膛上力氣還很大,陳進用手接著,看著剛剛從垃圾桶裏撿的藥,嘴角微微的上揚。


    奚禹見他那張陰森森的撲克臉終於有所緩和,心裏也舒了一口氣。


    奚禹到套房的廚房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陳進:“快吃藥吧,燒退了人就好受些了”。


    陳進接過水杯,奚禹將藥從藥盒裏扣出來,想放到他的手心,可他卻沒接。


    奚禹以為他要她喂到他嘴裏呢,正在考慮要不要這樣隨了他的心意呢?


    陳進眉間躍動,感覺就像對她哪兒還不滿意似的,這一大清早的,她為他忙前忙後的,奚禹自認為就今早來說她是做到了陳進理想中的妻子。


    “你就讓我空腹吃藥嗎?你不知道這樣會很傷胃嗎?買藥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想到給我買早餐,你對我就不能上一次心嗎?”


    奚禹:“……”


    特麽的,什麽叫做得寸進尺,陳進完美的詮釋了這個成語,敢問她大冬天的光著兩條腿,外出給他買藥,這對他難道還不夠用心嗎?


    “早餐?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應該吃午餐才是,你要吃午餐嗎?酒店應該可以叫餐的。”奚禹說道。


    說完,奚禹自己的肚子到是很適時的叫了起來,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淩晨又經曆了那麽劇烈的一場運動。


    “你也沒吃早餐嗎?”陳進接過她手裏的藥,塞進嘴裏仰頭灌了一口水喝下後問道。


    “我也剛醒沒多久,見你發燒,我就下去給你買藥了。”奚禹解釋道。


    陳進聽了這話,眉眼之間終於露出些笑意。


    將她手裏的他的手機拿來,撥了一串號碼,是酒店的餐廳,叫了兩份意大利麵上來。


    “要不要換身衣服。”陳進想著讓她穿著髒了的內衣,她肯定不舒服。


    “嗯?”奚禹聽罷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髒了的蒂褲穿在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可是這裏又沒有她的衣服她怎麽換。


    “大廈九層是商場,我去給你買身衣服,你在這裏哪裏都不許去,待會送餐的過來,餓了就先吃,我很快就迴來。”陳進吩咐道。


    “哦”她應聲道。


    “錢包給我。”奚禹將她手裏陳進的錢包遞給他。


    陳進拿了錢包,走到門口時,又折迴來,在她的額頭上唇上各親了一口,還拿她當小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屁/屁道:“乖,我很快就會迴來。”


    奚禹揉揉有些微疼的屁/股覺得他幼稚至極。


    陳進去了九層的女裝區域,這是他第二次親自給奚禹挑選衣服,卻是第一給她挑選內衣。


    比照著現在時下女孩子的打扮,他給奚禹買了一條黑色的加厚連褲襪,選了一條紅色的半身魚尾短裙,上麵是加絨加厚的白襯衣,時間不夠就沒給她挑選大衣,她昨天穿的大衣還是幹淨的能穿,手裏拎著袋子,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都在想是哪個女人這麽有福氣,讓這麽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心甘情願的為她耐心的挑選服飾。


    陳進最後走進了一家維密店,國際知名品牌內衣,他也不覺得一個男人來挑選女性內衣有什麽害臊的,在琳琅滿目的內衣裏認真挑選適合奚禹穿的。


    這裏的內衣以性感為主,奚禹平時穿的都很保守,素色的內衣,將漂亮的地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對於陳進來說,她不需要穿多性感的內衣給他看,因為他比較喜歡看她不穿衣服。


    最後,在店員的介紹下,陳進給奚禹挑選了一套粉色蕾絲花邊半透明的內衣,他比較喜歡把奚禹打扮的跟個小女孩似的那般夢幻,相比較成熟的女人,他很喜歡奚禹這種長不大的學生風,或許他骨子裏就喜歡吃嫩草吧!


    陳進是帶著房卡走的,迴來時,沒讓奚禹給他開門,自己用房卡開門,見奚禹在餐廳裏坐著,餐桌上擺了兩盤意大利麵。


    “怎麽不吃啊!不是很餓嗎?”陳進手裏拎著幾個袋子走到餐廳問她。


    “不是特別餓,等你迴來一起吃。”不得不說她說這話是有討好他之意,既然答應了要乖乖聽他的話,那就徹底的聽話,做陳進理想中的妻子,他好過,大家才都好過。


    “很顯然,你這是在討好我刻意說的話,但我很喜歡,以後要習慣性的做任何事都要等我”,陳進將手中的袋子放在椅子上,自己在她旁邊坐下來,在她的唇上親上一口。


    奚禹有種被人揭穿謊言的尷尬,不得不說陳進那雙眼,不是她這種才撒了十幾年謊言的人能瞞得過去的,現在想來,她以前說的那些違心的話,陳進應該都知道這裏麵有多假,隻是他不點破而已,或許想看看她還有多少謊言在對著他,


    “先吃飯,吃完,在換衣服。”陳進自己也餓壞了,拿起叉子,開始吃麵。


    “老張,估計早到了說不定在酒店門口等著我們呢,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他上來,我的手機在你的車裏。”奚禹看著不停在往嘴裏送麵的陳進,突然想到老張應該早到了,她卻沒有打個電話跟人家說一聲兒,就讓老張在那等著很不禮貌。


    “那就讓他等著。”陳進嘴裏含著麵,口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還是要打個電話吧,不然他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下去,讓他在那兒幹等著不好吧!”奚禹想想說道,她很尊敬老張,她沒有父母,不知道父愛是個什麽樣的東西,但她能感覺到老張對她的關心是出自於真心。


    “他是我花錢聘請的司機,等待也是在他的職責範圍內,每個人在不同的崗位做的事兒都不同,各司其職罷了,讓他幹等著,你不必覺得會很不好意思,就像你是我的妻子,伺候好我,也是在你的職責範圍內,各行各業各司其職,今天你做的不就很好嗎?”陳進說完鼻音裏還發出絲兒笑聲。


    沒想到這年頭,妻子倒成了一種職業,職責就是伺候好自己的丈夫。


    奚禹本來很餓的,現下被他這麽半諷半誇的話說的,也沒什麽食欲呢,這家酒店的意大利麵,份量給的很足,她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


    陳進自己的那份已經解決完了,他的胃口根本就不像一個發著高燒的人。


    陳進吃完,抽出一張紙巾擦拭嘴巴,看著她還剩下的半盤意麵,問道:“你不是很餓嗎?怎麽吃這麽少。”


    奚禹不打算吃了,索性的放下了手中的叉子:“量很足,我胃口沒那麽大。”


    陳進聽罷,將她麵前的盤子端到自己的麵前:“你不吃,那我吃了。”說完就拿起叉子開始吃她吃剩下的麵。


    奚禹看著陳進吃她吃剩下的麵,雖說他們偶爾也會同吃一份東西,但那都是他故意在調情,但這次他明顯就是很餓,他不是很有錢嗎?既然很餓一份吃不飽為什麽不在多叫一份,可以睡幾萬塊錢一晚的酒店,卻不願意多花幾百塊錢多叫份意大利麵。


    在有些時候,奚禹真覺得她嫁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上班下班,用餐也是大多數都在家裏吃,他出差迴來帶給她的也隻是些當地的土特產,沒有為她豪擲萬金的買些華而不實的首飾,想想他們好像連婚戒都沒有,婚禮的前一天,她被陳進壓著去紋了身。


    不得不說紋身是真疼,她聽人說,洗紋身會更疼,她看著右手無名指的cj兩個字母,在想若哪天真的有幸離開了他,她要不要忍著點疼將這兩個字母洗掉。


    奚禹見陳進也很快將她的那半盤麵吃光,果然,有錢人的巨額財富都是一點一滴的扣出來的。


    陳進抽張紙巾隨意的擦了擦嘴道:“把衣服換了我們迴家,頭昏死了。”說著還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奚禹知道他這是因為吃過感冒藥的原因,估計這會兒藥勁兒上來了,腦袋有些昏沉。


    “要不要去趟醫院,感覺你燒的有些高。”她起床時摸著他的額頭感覺很燙。


    “不用,現在出了一身汗,迴去再睡一覺就好了。”陳進將椅子上的袋子塞到她懷裏。


    奚禹抱著幾個奢侈品牌的袋子起身往臥室走去時,陳進的聲音響起:“就在這換。”


    奚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有些狐疑的問道:“什麽?”。


    “就在這換衣服,我想看你換衣服。”陳進一隻手搭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歪著頭看著她,很悠閑的樣子,眼神兒卻不容拒絕。


    “陳進……”奚禹皺著眉頭,明顯不高興的樣子。”不打算理會他的要求,轉身往臥室走去。


    “奚禹,你又要不聽話嗎?”陳進的話讓她頓住了腳步。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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