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自那夜開車離去後,好幾日都沒有迴來了,吳嬸兒時不時的就在她耳邊叨嘮著,先生好幾日都不迴來了,是不是在外麵有什麽事兒啊,太太您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啊。


    狡兔還有三窟呢,奚禹不會天真的以為陳進不迴家在外麵就沒有地方住了,這座城市裏有多少棟樓盤是陳氏的有多少家五星級酒店是陳氏的,同樣的是不是也有很多女人是陳進的,這她就不得而知了。


    中午奚禹本想叫上覃秦與她一起去食堂吃飯,但見覃秦一上午臉色都很難看,下課了,覃秦不等奚禹自己就直接走了。


    奚禹不知道她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事兒,平時自己有個什麽事兒,她都很關心她,她作為她的朋友,理應也要關心一下她。


    “覃秦你怎麽了,我看你一上午臉色都不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奚禹上前幾步擋在她的前麵關心的問到。


    “沒什麽事兒,我還有事兒不跟你一塊兒去吃飯了”,覃秦語氣生硬的說道還板著一張臉。


    奚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感覺很生氣的覃秦,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成這樣了,她不笨,她能感覺出覃秦是在不高興她,因為她對別的同學都很友善,她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覃秦為何生她的氣。


    奚禹自己一人去食堂吃飯,往日不是覃秦陪著就是陳進來找她午餐,後來又有小北纏著她,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自己獨自一人去吃飯了,現在倒是有些矯情了,感覺不習慣一個人的滋味,小北本來說好要找她吃飯的,結果這丫頭說她突然想起了她要跟一位雕塑係的這學長吃飯,不能來陪她了,也就是說,她被人放了鴿子。


    去了學校的二食堂吃飯,特意點了張師傅的紅燒小排,能把食堂大鍋飯做的這麽好吃,也隻有張師傅有這個本事了,這裏的食堂飯菜要比學校另外兩個食堂的飯菜貴些,但來這裏吃的學生要居多些,不管是環境還是飯菜都要甩那兩個食堂幾條街,就連這裏做菜的師傅都要比那兩個食堂做菜的師傅要帥的多了,同一個學校三個食堂差距那麽大,就好比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陳進母親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好人一個渣,陳進不是好人,是不是渣?暫且待定。


    就譬如張師傅,脫掉這一身油煙味的白大褂,穿上陳進那一身純手工製作的阿瑪尼西服,氣質上不會差陳進多遠,頂多一條街的距離。


    所以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是多少代人總結出來的經驗,上次陳進非要跟她一起吃食堂,如果她帶他來的是學校的二食堂,她想他一定能吃的很愉快,下次有機會倒是可以帶陳進來這兒,吃吃張師傅做的紅燒小排。


    紅燒小排才是他們學校主打的菜係,豆腐湯,額…隻是北區食堂的主打湯。


    “奚禹,奚禹,要來份小排嗎?”,張師傅看著奚禹拿著餐盤,站在那兒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呢。


    “嗯,來一份吧!”,奚禹迴過神來,衝張師傅淺淺的一笑,她怎麽剛才想到陳進了呢,不就是幾天沒看見他了嗎?他永遠都消失在她的麵前才好呢,這不才更稱她的心嗎?


    奚禹直罵自己神經。


    冬季,食堂人不是很多,很多沒有課的學生都窩在被窩裏不出來,吃飯喝水都是叫外賣,現在外賣軟件那麽多,據她所知,有好幾款外賣軟件都是陳氏旗下的科技公司開發的,有一次覃秦用手機叫了份外賣,但是必須得多付六塊錢的配送費,覃秦跟她抱怨“你老公這麽有錢,還缺這六塊錢啊!不能把配送費免掉嗎?”


    她當時迴答她說“越有錢的人越是摳門,都喜歡斤斤計較,不然巨額財富都從哪裏來的,全都是扣出來的”。


    平日裏的生活中,奚禹倒是很少見陳進一擲千金過,他帶她看電影從來沒有包場過,吃飯也沒有一頓就吃掉幾萬塊,不過就是幾百上千的消費,出行也是坐航空公司的航班,她也隻坐過他一次私人飛機,照陳進的話說,就是油價上漲,他開不起,相比較之下坐航空公司的頭等艙要劃算的多,他的私人遊艇也沒有多華麗好幾層高的那種,就是很普通的也隻能用於家庭聚會遊玩,遊艇上也沒有遊泳池飛機場足球綠茵場健身館之類的大型設施,(ps:有飛機場的不叫遊艇那估計是航空母艦)家裏她喝的酸奶倒是很貴三十五塊錢一盒進口的酸奶,這個價格於陳進所擁有的那些財富來說,不配用貴這個字。


    總得來說,陳進作為一個千億富豪,卻是配得上摳門這個詞的。


    陳進最愛的美食就是麵條,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很喜歡吃麵條,北方出生的人好像都喜歡吃麵食。


    陳進早上是無糖全麥麵包要麽是火腿三明治也是屬於麵食的那一種吧,中午就是牛排羊排鵝肝豬肝啥的在配一杯果酒,這一點奚禹倒是發現他這人很喜歡吃動物內髒,晚餐基本上就是麵條了,焗麵,意麵,打鹵麵,雜醬麵,他好像就是不愛吃炒麵,米飯中國菜之類的他倒是很少吃,有時候跟著她也吃一點,在一起生活了兩百多天,奚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麽了解他,不僅摸清了他的脾氣也知道了他喜歡吃什麽喝什麽,不喜歡吃什麽喝什麽。


    “奚禹,今天的食堂飯菜是不是不好吃啊!”


    張師傅見沒什麽學生來吃飯,食堂後廚也沒有什麽好忙的,看奚禹一個人對著桌上餐盤裏的飯菜發呆,還以為今天的飯菜她不喜歡吃呢,走到她麵前坐下了。


    這姑娘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過來吃飯了,他天天都是翹首以盼啊,盼啊,這個食堂是他承包的,租金太高還費神兒,沒有他外麵的餐館賺錢,如果不是奚禹,他想他早就轉讓出去了,底下的廚子時間久了也知道他心裏的那些小九九,都慫恿他去告白,可他不敢,若成功了還好,不成功,他想,她再也不會來這個食堂吃飯了,他連看她一眼都成了奢侈,他沒什麽文化初中沒畢業就出來闖蕩社會了,就是個大老粗,奚禹給他的感覺就是一朵蓮,一幅畫,配她的男人應該是個詩人,他們的生活就是一首浪漫的情詩,不是他這個沒文化的大老粗可以希冀的。


    “啊……”有聲音在她麵前響起,她才又從失神中緩過神來。


    “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走神了,沒聽清,張師傅你說的什麽,麻煩你再說下不好意思”,奚禹有些抱歉的看著坐在她麵前的張師傅,


    “我說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好吃,我看你都沒怎麽吃”,張師傅看著她餐盤裏的飯菜不是沒怎麽吃,壓根是沒動,心裏還有些失意,難道是他今天做菜水平是有失水準大不如前了嗎,她不喜歡吃了?


    “沒有,很好吃,就是有些燙了,我等著涼一點才開吃”,奚禹一個很擅長撒謊的姑娘,這次扯的謊言卻是有失水準,大冬天的的,飯菜一出鍋就涼了,哪能燙啊。


    “你好久都沒來食堂吃飯了,是不是外麵工作忙啊,一個女孩子不要做那麽多兼職,當心著身體。”張遠是知道奚禹是孤兒的身世,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走到現在,她長得漂亮從大學到研究生不乏那些有錢公子哥的追求,可她都一一拒絕了,靠自己的雙手掙學費生活費,成績優異人又樸實,這樣的女孩子於現在這個社會真是不多了,在張遠淺薄的文化認知下,奚禹一個好字就足矣概括,這樣的女孩利用自己年輕靚麗的外貌,隻要找個有錢的男人就能過得很好,哪怕不是正室,在年輕的時候,利用自己的美貌與高學曆就能的得到很多的財富,可她偏偏沒有,這讓張遠更是高看了她,心裏把她奉為落入凡間的勵誌仙女。


    “謝謝關心,我很好,目前在準備實習的事兒,沒有在外工作”,奚禹淡淡的笑了笑,認識張師傅也快五年了,不算什麽普通朋友,隻能說是能說上幾句話的老相識吧!


    “哦,那就好,那你現在還有錢生活嗎?”


    奚禹聽完他的話明顯楞了一下。


    張遠問完才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份和她之間的關係,問這話是有些唐突了,忙解釋道:“我是說,你不像別人那樣不工作也有生活費,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在三環路上買了一套房子,還沒裝修,你不是學建築的嗎,能不能以一個友情價給我裝修下房子啊,我找別人也是要花錢的還怕別人不盡心,做生不如做熟嗎?”。


    奚禹想了想,她最近是打算往家裝這塊發展,主要是時間自由,她現在還在上學又是已婚,要忙學業還要應付陳進,私下裏接些設計的活兒是最好不過了,但想著自己沒經驗,不能拿熟人的房子給她練手啊,微微有些有些遲疑。


    “奚禹,我沒什麽錢,房子呢一百四十平,隻打算拿三十萬的預算來裝修,這個錢找別的設計師肯定會給我裝的很差,裝修之前我給你兩萬塊錢當做酬勞,我驗房滿意後,再給你兩萬塊錢,你看行嗎?”


    張遠以為她不是很願意,怕熟人之間不好談價錢,幹脆把價錢說了,一是想借此機會讓她多賺點錢,他是真的很心疼這個小姑娘,二是,這樣可以利用裝修房子的事兒與她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了,沒準房子裝修完了,女主人也有了,大路這麽黑,萬一就見鬼了呢,*絲說不定也有逆襲的一天,他做不成詩人但可以給她提供一個安穩且優越的生活環境,讓她自己做詩人,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嗎?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洗衣帶娃,你負責舞文弄墨。


    (ps:張遠不僅想的多還想的美啊)。


    不得不說,張遠給的這個價兒是一個必須要有三年以上經驗的設計師才能拿到的酬勞,奚禹雖然很需要錢,但她不喜歡貪人便宜,她是個新人,一百四十平的房子她粗略的計算下,裝下來出圖紙做預算采購材料到監工,花不了兩個月的時間,張遠就是出兩萬塊錢,有經驗的設計師也會搶著接他這個單。


    “奚禹,是不是對這個酬勞不滿意啊,如果你覺得少了我可以在加點”。


    張遠看她遲遲不肯答應,以為她是不滿意這價錢呢,畢竟她是名校的研究生,在學校成績更是拔尖,他不太懂這行,不知道該給多少錢才算合適,給多了怕奚禹懷疑他另有所圖,粗略的算了下裝修的時間才出的這個價。


    “不是,不是,張師傅,我就是覺得這個錢有些高了,我一個新人你給個一萬塊錢就行了”。


    “這樣吧!我給你三萬塊錢,你也別推辭了,你雖然沒經驗但好歹也是名校的研究生,你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張遠想了下說了一個折中的價格。


    c大建築學院畢業的學生流入市場個個都是搶手貨,像奚禹這種獲過國內大獎的拔尖學生確實是值這個價的。


    “兩萬吧!張師傅,給多了,我建議你找一個有經驗的設計師比較劃算”,奚禹想了想道。


    “那好,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跟我去看下房子。”張遠想隻要她答應給他裝修房子,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本來裝修房子就不是最主要的,能與她多一點接觸才是最主要的。


    奚禹想了想,周六周日是不可能出來的,雖然她不知道陳進會不會迴家,但她還是乖乖的待在楓亭苑比較好,他好過,大家都好過,平時課又多,也就是周四下午沒什麽課。


    “這周四下午吧!一點多我來食堂找你,跟你去看房子”。


    “行,今天周二那就後天下午一點多我在食堂等你”。


    張遠把這事兒談下來了,想著以後可以與奚禹多些時間相處了,心裏很高興。


    要慢慢來一點一點靠近她,不能急於一時嚇到人家小姑娘了,張遠談完事兒就去了食堂後廚,趴在窗戶上偷偷的看他心裏的蓮花仙子啃著她做的紅燒小排,心裏甭提有多美,幻想還上升到以後天天給她做小排骨吃,她有些瘦了,他要給她養胖點。


    奚禹在食堂吃完飯打算迴宿舍睡個午覺,以前她都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中午趕著做各種作業,晚上出去兼職,自從嫁給了陳進後,兼職也不做了,人徹底是懶下來了,吃完午飯就想著眯一會,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然下午一點精神都沒有。


    在迴寢室的路上遇見了,放了她鴿子的林小北拉著一位帥哥的手在校園裏漫步,在看看林小北露著的那雙大白腿,奚禹不自覺的緊了緊自己脖子上的厚圍巾。


    林小北還真是女為悅己者容啊,這幾天她變得越來越愛打扮了,覃秦說林小北估計是戀愛了,話才剛說出沒幾天,就被奚禹逮個正著。


    這個男孩雖然長得沒有葉零那樣俊美帥氣,但勝在舒服,高高瘦瘦的立在那兒,很安靜,人就是這樣怪,缺什麽就喜歡什麽,性子鬧的小北找了一個不愛說話文靜的男孩子。


    小北也看到了奚禹,鬆開男孩的手跑到奚禹麵前眉飛色舞的叫了聲兒:“奚禹姐”。


    奚禹指了指遠處的男孩道:“這就是你放我鴿子的理由嗎?”


    平時臉皮厚的堪稱豬皮的林小北難得紅了臉嘿嘿的笑了聲兒點點頭。


    “怎麽樣,是不是很般配”。


    奚禹再次打量了那個男孩,男孩見她在看她,微微頷首一笑,看著就像一個很有禮貌的孩子。


    “挺好的,你哥哥知道你談戀愛了嗎?”奚禹問道。


    “當然不知道啊,我就趁他被大哥派去了巴西才偷偷談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不準我二十歲前談戀愛,怕我肚子被談大了,二十歲前就當媽丟人”。小北說著還在肚子上比了個球的樣子。


    奚禹被她逗笑了。


    “嗬嗬……你就不怕被你哥發現,扒了你的皮”。


    “所以啊,奚禹姐你要幫我保密啊,不能迴去跟大哥說啊,大哥知道了肯定要跟我哥說的,他天天慫恿我哥要狠狠的管教我呢”。小北看著奚禹撒嬌的說道。


    “那男孩很帥啊,他是哪個可愛小姑娘的男朋友呢,這我可不知道”,奚禹聳聳肩道。


    “夠哥們,奚禹姐,愛死你了”,小北在奚禹臉上猛親了一口道。


    “去吧,那男孩等你很久了”,


    “嗯”小北應了聲兒,在冬季森寒的校園裏露著兩條大白腿兒的林小北撒歡似的跑向了那個男孩身邊,看著這一幕她就想到了自己和張揚,她像小北這麽大年紀的時候,每次見到張揚,也是跟隻小兔子似的連蹦帶跳的撲到張揚的懷裏。


    往日一幕幕溫馨的畫麵都隨著刺冷的寒風,刺進骨子裏銘記。


    奚禹迴到宿舍時,覃秦正在床上躺著,被子也不蓋。


    奚禹上前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問道:“午飯吃了沒?”


    覃秦一把掀開被子,冷冷的看了奚禹一眼。


    奚禹對覃秦這突如其來的脾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覃秦你怎麽了,我好像感覺你似乎在生我的氣”。奚禹問道。


    “不敢,陳夫人,我哪敢生您的氣啊”,覃秦陰陽怪調的口氣。


    “覃秦,我怎麽惹到你了,我有些不明白”,明明昨天下午和小北她們三個還在一塊兒去校外喝了一杯奶茶呢,三個女孩子在校園裏打打鬧鬧的,她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過這種女孩子應該過得生活了,覃秦卻突然不高興她了。


    “你沒有惹到我,你很好,你是陳夫人啊,我媽經常教育我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也要有高賤之分,切莫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你身份高貴,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高攀的”,覃秦說完就從床上起來穿外套,開寢室們打算出去,看樣子是不想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奚禹拉住了她的胳膊:“覃秦麻煩你把話說明白點,我想我還不是不夠聰明,猜不透你的話”。


    “哼哼……你不需要猜透,你是陳氏總裁陳進的夫人,你高高在上,你一句話的事兒,就能毀了別人的夢”,覃秦一把甩開奚禹的手,轉頭又進了寢室,將自己的櫃門打開,找出一盒長效避孕藥,砸在奚禹的臉上:“你自己的藥麻煩你下次自己去買,放在自己的地方,我於你無親無故非親非友沒有義務幫你買這種藥,藏這種藥”。


    奚禹吃的避孕藥,那陣子陳進找人監視她,她隻能讓覃秦幫她買。


    覃秦有一次幫她去藥店買藥被同班同學看到了,雖然都是研究生了,吃這種藥很正常,但國人就是這樣,隻要你沒結婚哪怕你三十了你吃這藥,也會被人說的體無完膚,覃秦為她受了委屈,她心理很難過,想跟同學解釋說那是藥是她的,覃秦很大方的說,沒事,這種事隻會越描越黑,也是從那時候她才開始跟覃秦交心做真正的朋友。


    覃秦扔完藥,離開寢室時迴頭看著蹲在地下檢藥的奚禹道:“雲麗說你這種孤兒院出來的人是最有心機和計謀的,那時候我不惜得罪他們也要維護你,說你不會是那樣的人,現在想想你能嫁給陳進不正說明你很有心機很有計謀嗎?”


    覃秦說完甩上門離去。


    奚禹聽著嘭的一聲兒關門聲兒,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宿舍漆綠的大門,默默的將藥撿起裝進了背包內測的拉鏈袋裏。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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