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婚後第一次冷戰,無論陳進說些什麽,奚禹都不搭理,久而久之,陳進也有脾氣了,你不理我可以,但我這個做丈夫的還是要行使我應有的權利得到我應有的福利。


    奚禹發現,跟陳進冷戰沒有任何用處,完全不影響他晚上火熱的熱情需要在她的身上迸發。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眼間燥熱的夏天過去,秋高氣爽的秋天到來,陳進本想在暑假期間帶奚禹去歐洲旅遊,將他們遺漏的蜜月補上,奚禹以天氣太熱不想出去為由,不肯與陳進去度蜜月,陳進難得沒有強硬的拉她去。


    新學期開始,作為一個研二的學生,除了忙些課題的研究,確實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可幹,奚禹覺得時間不能就這樣荒廢掉,她最終都是要靠自己的,這就是她一直不肯陳進給的錢的原因。


    她以前的幾個大學本科同學,在市一中旁邊開辦了一家畫室,專做美術高考培訓的,生源很不錯,老師不夠帶不過來,就找到了奚禹,以每個月一萬塊錢的薪水求老同學過來幫忙。


    起初奚禹還有些猶豫,做高考培訓的很忙每年的7月開始到來年的2月,這段期間忙的可能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要是擱以前她一個人生活,看著那一萬塊錢的薪水,想都不用想的就答應了,但是她現在結婚了,家裏還有一個難纏的丈夫,不用想都知道陳進鐵定不會同意,一個月一萬塊錢還不夠陳進買件襯衫的,對於一個日進鬥金的富商,著實不會願意讓自己的老婆為了那一萬塊錢的薪水犧牲了陪他的時間。


    奚禹沒有立即給她同學答複,說要考慮幾天。


    中午陳進過來學校接她午餐,她在畫室在畫頭像,這些東西都是以前高中畫的內容,雖然她還沒有答應去畫室工作的事兒,但這幾天來畫室卻畫了不少幅頭像色彩速寫了,這些都是高考內容,可能她潛意識裏還是想去畫室工作,單純的就是為了那一萬塊錢,她需要輾些自己的私房錢以備不時之需。


    奚禹待在畫室裏時,手機都是靜音狀態,陳進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就進學校裏找,正好遇到出來吃飯的覃秦,這小姑娘陳進對她印象不錯,是個不驕不縱不浮華的女孩子,很適合與奚禹這樣沒心機的小孩做朋友,陳進之前還為此請了覃秦吃過幾頓飯,希望這姑娘在學校多照顧下奚禹。


    覃秦跟陳進說,奚禹在畫室,指了去畫室的路。


    畫室的門沒關,陳進放輕腳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在畫板上聚精會神的畫畫。


    彎腰低頭在她的臉頰啵……了一下。


    “啊……”奚禹突然被人親了一下嚇得手裏的鉛筆掉在地下,筆芯斷成兩截。


    “哈哈哈……”陳進一陣爽朗的笑聲。


    扭頭一看始作俑者是陳進,緊繃著的心,鬆懈了下來。


    “有病啊你……”奚禹沒好氣的看著咧著嘴角笑的燦爛如花的陳進。


    用手狠狠的擦拭陳進沾染在她臉上的口水。


    “畫什麽呢,我看看。”陳進低下頭看著畫板上的畫,8k的素麵紙旁邊還貼了一張女性照片。


    “照片寫生嗎?”陳進問道。


    奚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鉛筆,這根三菱鉛筆要兩塊五呢,今天剛用,這下摔的整支都不能用了,萬惡的陳進。


    “嗯……”嘴上沒好氣的應著。


    “雖然我沒讀過藝術專業,但我也知道,建築設計的學生應該不需要在畫這些了吧,你又不是純藝術的學生。”


    陳進看著這張寫生畫有些狐疑的問道。


    奚禹怕陳進亂猜,隨便胡謅了句:“興趣愛好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我老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陳進笑著說道。


    “真的?”奚禹滿臉的疑惑看著陳進。


    “假的”陳進毫不客氣的說道,他還不知道這小女人腦子裏想的什麽歪歪道道嗎,不就是想跟他分開嗎,門都沒有。


    奚禹心裏一陣失望,她就知道陳進肯定不會同意她出去工作的。


    陳進抬起手腕看了看他腕上的那塊陀飛輪腕表道:“都十二點半了,別畫了,去吃飯吧。”


    “嗯”奚禹簡單的收拾了畫具就隨著陳進出了畫室。


    “中午吃什麽。”陳進牽著奚禹的手走在校園的小道上,碎碎的鵝卵石將路麵鋪的奧凸不平,奚禹穿著薄底球鞋,微微還能感覺的到硌腳。


    “隨便都可以”奚禹應道。


    陳進快走了兩步,走在前頭與她麵對麵道:“要不,你請我吃食堂吧,我好像還沒吃過學校食堂。”


    陳進確實沒吃過,所以他比較好奇跟自己的老婆吃學校食堂是什麽樣的感覺,會不會有那種大學生初戀的感覺,他想想就比較期待。


    “算了吧,食堂不是你這種人能吃的。”奚禹掙開被他牽著的手,放進自己的休閑外套的口袋裏。


    “你什麽意思啊,我哪種人啊,怎麽就不能吃食堂了。”陳進聽完她的話立即冷下了臉,前一秒還笑逐顏開,下一秒冷到能凍死路邊飛來飛去的蜜蜂蒼蠅啥的。


    “你多想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說食堂條件環境菜色啥的都很差,你吃不習慣。”奚禹趕緊解釋,不然任由這個男人生氣下去,她明天又不用想起早來上課了。


    前天她不聽他話,中午外出了沒與他一起吃午餐,他晚上一直折騰她到淩晨三點多,昨天一天都沒精力爬起來去學校上課,到現在大腿根還是疼的,他的火氣她真的是承受不起了。


    奚禹一直覺得陳進護照年齡不準,他怎麽可能有三十七呢,二十七還差不多,精力過於旺盛,她以前還想著他這樣縱/欲/過度身體早晚會被掏空,可是她想錯了身體早晚會被掏空的是她,每次那啥之後,她都覺得自己整個人元氣大傷,而陳進愈發的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把我想的也太嬌氣了,雖然這麽多年我的確養尊處優的生活著,但我又不是那種你沒吃過苦頭的人。”陳進說這話臉連紅一下都沒有。


    奚禹絕不相信他是那種吃過苦的男人,那雙大手連點老繭都沒有,她的兩隻手還有好幾個消褪不去的老繭呢,還有他那張臉,她每天與他睡在一張床上,近距離的觀察也沒看出一條魚尾紋眼角紋啥的在哪裏。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陳家大公子奚禹還真想不到他能吃過什麽苦,關鍵是他有需要他去吃苦的機會嗎?


    奚禹拗不過他的堅持,他不是非要吃食堂嗎。那她就帶他去,學校北邊的食堂是富一點的學生去的地兒,南邊的食堂那真就是貧困生聚集地了,衛生壞境菜品啥的跟北邊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上地下,奚禹剛上大學那會兒經濟緊張就天天來南邊的食堂吃。


    後來隨著獎學金各種打工賺的,經濟條件好些了,來這邊吃的就少了,吃的可以樸素,但至少衛生要好吧,這裏的食堂阿姨叔叔很不講究,夏天這裏更是蒼蠅滿天飛,垃圾到處都是,不知道現在快十月了還有沒有蒼蠅,要有的話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好好的惡心一下陳進了。


    陳進還沒進食堂裏麵,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股怪味兒撲麵而來,他很想打退堂鼓,但男性的驕傲不允許他退縮。


    奚禹見他那慫樣心裏頗為快意。


    “這是學校食堂?”陳進狐疑的看著身邊感覺有些開心的老婆,他讀書少,他總覺得他老婆在騙他。


    “是啊,我沒嫁給你之前天天在這裏吃啊,怎麽啊你嫌棄啊,既然嫌棄那就別進去了,可別到時候在食堂裏吐了,讓人瞧見了你一個大男人顯得你有多矯情啊。”奚禹譏笑的看著正捂住口鼻的陳進。


    雖然裏麵的確有股怪味兒,但陳進這動作也太不至於了吧,他們這才到門口,那進裏麵味兒更重那還不得吐出來。


    “我沒有嫌棄好不好,我隻是……隻是有些不適應罷了。”陳進逞強的放下掩著口鼻的手,跟著奚禹進了食堂。


    這個點來吃飯的很少,還有些零零散散穿著軍訓服的大一新生,難怪今天的味兒要比往常的重,這些大一新生們身上的汗味伴著飯菜味兒垃圾味兒,味道能不重嗎,陳進還真是趕到好時候了。


    奚禹掏出飯卡到打飯窗口去,七八個裝菜的大餐盤裏就剩些殘渣了,湯湯水水的帶著些菜葉子,那外觀跟垃圾桶裏翻出來,估計差別不會太大。


    陳進看著感覺胃裏的胃液都在翻湧。


    雖然他沒見過豬食長啥樣,他認為這食堂裏的飯菜賣相估計還沒豬食好看,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幹嘛要跟她感受下大學生情侶在一起吃食堂的感覺啊。


    “你要吃什麽。”奚禹迴頭問向滿臉嫌棄的陳進。


    “這……這都有些什麽。”陳進真不知道這七八個大盤子裝的都是些啥,原諒他的無知與五穀不分吧。


    “還剩些番茄炒蛋,魚香茄子,土豆絲兒,紅燒肉之類的,要吃嗎?”


    “你吃什麽,我吃什麽吧,我不挑。”陳進連看一眼這些菜的心情都沒有,這還有什麽好挑的,豬今天中午吃的估計都比他好。


    “那好,我們要一份土豆絲兒,番茄炒蛋,香幹辣椒,芹菜肉絲好了,再來一份豆腐湯,我們學校的豆腐湯很出名的,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奚禹向陳進說道,那眼神兒頗為自豪。


    “是嗎,那我得會得好好嚐嚐。”陳進伸長了脖子看著食堂師傅打的豆腐湯,不就是幾塊有些發黃的豆腐幾片爛白菜葉子,竟然會有人為這湯慕名而來。


    陳進很想問問奚禹,她們學校是有多窮,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豆腐湯都能成為食堂的主打菜係,前一陣子他不是剛剛給這所學校捐了五千萬嗎,他想知道這錢都被校方用在哪兒了,讓他老婆吃的這麽差。


    奚禹也覺得這樣的飯菜真是很差勁,味兒不好賣相極為難看,但還不至於難以下咽,畢竟她是吃過苦的,某人吃沒吃過苦,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陳進見奚禹吃了一大口芹菜,他剛剛好像在這菜裏看見一根細細黑黑的像是樹棒子的東西,他還沒來得及講奚禹已經將菜吃到肚子裏了,還有那土豆絲兒,怎麽燒的黑不溜秋的,用的鍋是有多差勁,能把黃色的土豆絲燒成黑色的,關鍵一盤土豆絲全進奚禹的肚子裏去了,陳進看著她那張被油水沾染的亮通通的小嘴,他想他晚上沒有想吻她的欲/望了。


    “你怎麽不吃啊,是不是不餓啊。”奚禹挑著眉故意問道。


    “額……是不太餓。”


    “你剛才吃的那菜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樹葉草根什麽的。”陳進好心的跟她說道。


    “我知道啊,這有什麽,蟲子我都吃過呢。”說完麵前就有一隻蒼蠅從他們麵前飛過,陳進看著奚禹,有種不太美好的感覺。


    “該不會是蒼蠅吧。”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真怕奚禹跟他說,她吃過蒼蠅,不然他怕他以後吻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蟲子是蟲子蒼蠅是蒼蠅,兩個不同種類的生物,沒文化真可怕。”奚禹鄙夷的睥睨了一眼陳進。


    “不是蒼蠅那就好。”陳進心裏放心了,看著坐在對麵的奚禹,又覺得他老婆美貌賽天仙。


    “下午還上班嗎?”奚禹再次問道。


    “要去趟工地視察下工程進度。”陳進答道。


    “那會很累,不餓,也要吃點啊,”奚禹說著將那盤未動的番茄炒蛋連汁帶蛋的全倒在陳進的碗裏,拿自己的筷子在陳進的碗裏攪拌了幾下。


    “快吃吧,我們學校的大米飯可香了,伴著番茄汁吃,我大一正長身體的時候,一頓能吃掉兩大碗。”


    奚禹說的是實話,她讀大一時還沒有成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時候哪有錢給自己買些好東西吃,在食堂點一份番茄炒蛋盛上兩大碗米飯,吃上一頓覺得整個世界都幸福了。


    可見那時候日子過得有多心酸,但很快樂。


    陳進看著這黃不拉幾的米飯,真不明白奚禹怎麽會覺得好吃。


    “這米飯不應該是白的嗎?”陳進一副好學生問問題的樣子問道。


    “哦,估計米沒怎麽淘吧,食堂師傅那麽忙,給你淘上一遍就不錯了,不幹不淨吃了沒病,趕緊吃吧,磨磨唧唧的你看你一口飯都還沒吃,我都吃了一碗了。”


    陳進從坐下拿起筷子在碗裏搗來搗去,就不見將食物往嘴裏送。


    看著一碗拌著番茄的米飯,陳進真是下不去嘴,他是不打算吃了,他決定待會迴公司途中路過麥當勞進去買個漢堡吃都比吃這好。


    “陳進,你是不餓還是不想吃啊,這就是我的生活,你看,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兩個世界的人天差地別。”奚禹見陳進久未動筷說道。


    她不會因此就認為陳進矯情,她一個女孩子都能吃進去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就不能吃了。


    陳進出生世家家境很好,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生活,吃的都是大廚做的飯菜,上桌之前還會精心的擺盤,讓人看著就會很有食欲,他吃不進去這種殘羹剩飯,她也能理解,她所想表達的就是他們的生活差距太大,他過不了她這種粗布麻衣的生活,她也過不慣他那種穿金戴銀的生活。


    “什麽事兒,你都能扯到這件事身上,我們很相配我從未懷疑過。”陳進說完,一賭氣捧著碗,用筷子扒拉了幾口飯進肚子,奚禹都沒見到他有在嘴裏咀嚼幾下,就見他皺著眉頭將飯菜咽下肚去。


    吃了幾口,隻覺得嘴巴裏的味兒都是怪的,他今天一定不會與奚禹接吻了,他受不了這種味兒。


    男人嘴大,陳進幾口扒拉的就把一碗飯吃完了,將空著的碗遞到奚禹的麵前給她看:“我吃完了。”


    “我看到了,那你有吃飽嗎,要不要我在幫你盛一碗。”奚禹說著就要接過他的碗,狀似要去給他打飯。


    “額,……不用了,不用了,吃的非常飽。”陳記進將碗奪過來放在桌子上。


    旁邊一個大一新生從他們身旁經過,餐盤裏的湯碗不小心打翻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陳進的大腿上,陳進覺得他整個世界都瞬間灰暗了。


    陳進今天穿的是一條米白色的休閑褲,腳下穿了一雙耐克白色板鞋,這鞋子是耐克新出的新款,價格於陳進這種高收入人群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對奚禹這種無產階級來說,這鞋看看就好,別動著想買的心思。


    奚禹很少看陳進像那些精英男士西裝革履的,他穿的都比較休閑時尚,除非必要的場合他才會穿西服打領帶,平常不是長袖體恤就是白襯衫,外麵加一個休閑外套打扮的跟個大學生似的。


    陳進之所以這樣打扮,不還是因為她嗎,自己老婆比自己小了十幾歲,那麽年輕,他在穿的老氣橫秋的與她看起來更不搭了。


    從來不看時尚雜誌的陳進,自從認識了奚禹,就開始看起了時尚雜誌,最後幹脆把他經常看的那家時尚型男雜誌收購了迴來,還給自己請了個時尚造型師給自己搭配服飾,不需要穿的多時髦,要看著很年輕很陽光就行了,因為他發現奚禹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她記得奚禹見他們家老二陳意的時候說了一句,老二看著比老三太像個人了,像好人吧,看起來很陽光。


    為此他還觀察了陳意的著裝,他發現陳意穿的衣服都是淡色係的,從不穿西服西褲皮鞋,都是板鞋跑步鞋白襯衫t恤休閑褲牛仔褲的,頭發理的不長不短,看著就是挺幹淨陽光的,在看看老三一頭紫紅相見的頭發,脖子上肩膀上手指上紋了好幾處紋身,看著都紮眼,難怪奚禹討厭他。


    其實,陳進搞錯了,奚禹說陳意陽光幹淨,是因為她聽小北和陳來說,陳意三十年未交往過一個女友,從來不與人亂搞男女關係就是曖昧都沒有,而陳去前不久還把一個小明星的肚子搞大了,逼著人家去墮/胎呢,不用比都知道誰是人,誰不是人,跟衣著無任何關係。


    陳進淡色的休閑褲上落了點紫菜葉子和蛋花,褲子上也濕了一片。


    “對不起,對不起……”大一新生不停的在道歉。


    “沒事,沒事,你走吧不礙事的。”奚禹掏出紙巾給陳進擦拭著,邊安慰著立在一旁臉紅成一片的肇事者。


    這個大一新生雖然不知道陳進是誰,但看著這衣服也像價格不菲的,這被她潑了一身湯,要陪不,她可賠不起啊,這麽帥的帥哥,如果沒有女朋友,其實,她是可以選擇賣/身的。


    若不是看自己老婆這麽體貼的過來給他擦拭,他一定會暴怒,長了三十幾年還沒被人潑了一身湯,md,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打死都不會跟自己老婆來這破食堂遭這份罪。


    “md,這人眼睛長屁股上去了嗎?被內/褲遮住了嗎?沒看見我這麽大的人坐在這兒,還往我身上撞。”陳進看著大腿上一片汙漬忍不住爆粗口。


    奚禹擦了好久也沒擦幹淨,想著這褲子陳進肯定也不會再穿了,還擦什麽,做無用功。


    “你火什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奚禹將手中的紙巾往餐盤上一扔,白眼看著陳進。


    陳進見自己老婆好像生氣了,立馬不吱聲了。


    離開食堂的時候,路過學校的小超市,陳進推推奚禹,示意奚禹進去。


    “幹嘛,你該不會要跟我說,你沒吃飽,你要我給你買零食吃。”奚禹問道。


    “我口渴,你去給我買瓶礦泉水喝。”他渴到是不渴,他總覺得嘴巴裏怪怪的,他需要水,幹淨的水來簌簌嘴。


    奚禹拿了一瓶一塊錢的礦泉水正要去刷飯卡,陳進攔著她的手,奚禹不解沒好氣的問道:“又幹嘛。”


    陳進從貨架上拿了一瓶鹽汽水放到奚禹的麵前:“我要喝這個。”


    奚禹一看貨架上的標簽要八塊錢,尼瑪,她自己都沒舍得喝過這麽貴的,八塊錢夠她在食堂吃一頓午餐了。


    “你不是口渴嗎,喝什麽鹽汽水,越喝越渴,礦泉水管口渴。”


    “小禹,我現在才發現你怎麽這麽摳門,連瓶八塊錢的鹽汽水都舍不得給自己的老公買。”陳進不滿的抱怨道。


    “要喝,你自己買,我沒錢,”奚禹冷聲道。


    陳進下巴努了努櫃台上立的那個牌子寫著:隻刷校園卡,不收現金幾個大字。


    “你飯卡裏不至於連這八塊錢都沒有吧,我平時給你那麽多錢為什麽不充進去。”


    “你為什麽,一直不肯花我的錢,我們結婚也快半年了,你有花過我一分錢嗎,刷過我一次卡嗎?”陳進想著就來氣,拉著奚禹喋喋不休道。


    “我自己有錢,再說,我吃喝拉撒都是你的,我哪兒還需要花錢。”


    奚禹不喜歡欠人錢,哪怕那個人是陳進她也不喜歡,也隻有那個人她可以心安理得堂而皇之的花他的錢。


    陳進聽她說,我吃喝拉撒都是你的,沒有要花錢的地方,心裏才舒暢些。


    奚禹懶得就錢的問題跟他多說什麽,陳進一直耿耿於懷她不花他一分錢的事兒,覺得她沒有拿他當真正的丈夫,做妻子的花丈夫的錢不是理所應當嗎,陳進是這樣認為的,奚禹卻不這樣認為。


    奚禹還是拿著那瓶鹽汽水去刷了卡,陳進終於心滿意足的抱著老婆給買的那瓶鹽汽水,打開瓶蓋喝了幾口。


    “老婆,這水兒怎麽這麽甜。”陳進笑意連連的問道。


    “鹽汽水不應該有點鹹才對嘛,我看你是味覺出了問題,趁早去找醫生瞧瞧,別跟我在這校園瞎溜達了。”


    “我是心出了問題。”陳進笑笑,又灌了幾口,爭取將嘴裏的味兒衝散。


    奚禹見他連喝了幾口,知道他估計心裏對中午的那餐飯都有陰影了。


    “有必要嗎,你吃食堂飯拉的是屎,吃高級牛排拉的不也是屎嗎?”


    “噗……什麽……”陳進一口水嘴裏噴老遠,


    顯然他接受不了他心裏那個清麗生冷脫俗的女孩,說出這麽粗俗的話語,尤其是在他喝水的時候說給他聽,奚禹你發誓你不是故意的嗎?


    “我說過我是口渴,我隻是口渴,我在強調一遍,你一個女孩子以後不要說這麽粗俗的話,像什麽樣子。”陳進蔬的一下板起臉。


    “嘴巴是我自己的,我愛說什麽話就說什麽話,你管的著嗎你。”奚禹才不怕他冷掉的臉色呢,就是結成冰凍死的也是他自己不是她。


    陳進與奚禹結婚後,才發現,奚禹並不時候他最開始認為的那樣,冷漠淡然不苟言笑,話不多,現在他發現他的老婆其實就就是一個嗆口小辣椒,你若惹到她了,她那張利嘴,足矣將你活活的氣死。


    可以說她老婆屬於那種看著挺安靜的一個小丫頭,但是瘋起來就跟十二級風暴似的,狂沙漫天。


    “飯也吃了,水也讓你喝了,你還要在校園跟我溜達多久,我中午要午睡。”奚禹不耐煩的說完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是在明顯的趕人啊。


    陳進在他奚禹麵前,永遠都是遭她嫌棄,遭她攆的,就是不遭她喜歡。


    “你在哪裏睡,宿舍嗎?”陳進問道。


    “嗯,你快些迴公司吧,自己也在休息室睡一會兒,不然下午工作沒精神,你不是說下午要去工地嗎,小心一個精力不集中,一塊磚頭掉下來,砸死你。”


    “你還是我老婆嗎,我被砸死了,你年紀輕輕就守寡,於你有什麽好處,我說你這人嘴怎麽這麽毒。”陳進雖然知道她說的都是玩笑話,但想著她可能真的希望他早點死,心就很不舒服。


    “這年頭做寡婦很吃香的,尤其是像我這麽年輕的寡婦,還身價上億,追我的人我保證從山海關排到八達嶺估計都沒地兒站了。”


    “想得美,我要是真死的比你早,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留,我還讓我的兒子看著你,不準你在嫁人。”陳進言辭犀利的說道。


    “沒準,你兒子看上我了也不一定呢,畢竟我就比你兒子大個三四歲而已。”奚禹挑著眉邪惡的說道。


    “奚禹,我看你是欠幹,下次說話在這樣,沒譜,信不信我讓你下不了床。”陳進的臉色在聽完她的話,立馬白了下來,跟撲了麵粉似的,奚禹也意識到這樣的玩笑不能亂開,看著他冷冽的麵容,也不敢吱聲了,陳進要是真發火了,奚禹還是很怕他的。


    兩人立在那兒沉默了很久。


    奚禹要迴學校宿舍睡會午覺,陳進將奚禹送到宿舍樓下也就驅車迴了公司,路上看見一家肯德基進去買了一個漢堡一杯可樂簡單的吃了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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