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百三十六章血影


    對於血影的指責我沒有反駁,甩開他的手,擦了擦淚水,起身坐到chuáng邊,看著湘雲,我心中一陣酸楚,眼淚又要流下,連忙拉過一旁的被子替她蓋好。血影沒有阻止我,那雙沒有感qing的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此時帳外有人恭聲道:“將軍,阿爾泰將軍求見。”說剛說完,帳簾就被掀開,一個身穿皮甲、滿臉鬍子的壯漢跨步而入,一連迴頭罵道:“老子也是將軍,為什麽要求見?”透過麵具的空隙,血影的眼角微一抽動,“阿爾泰,看來你是不明白血魂軍中的規矩。”那壯漢迴過頭來,滿不在乎地道:“打仗就打仗,定那麽多規矩gān什麽?”說著,也不等血魂說話,一屁股坐到椅上,揚聲道:“台吉聽說你抓了順治那小子的皇後,讓我來問問,要是真的,就讓我帶迴去。奶奶的,用皇後多換點地方,還打什麽仗啊!”我心中一凜,僧格果然打的這個算盤,血影眼睛眨也不眨,“那隻是謠傳。”我一愣,他不打算把我jiāo出去麽?阿爾泰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血影,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他一拍桌子,“識相的。。。。。。”他說著話,眼光落在我與湘雲的身上,他兩步走到chuáng前一把推開我,看著湘雲道:“這個就是皇後吧?”“她不是。”血影的聲音冰冷依舊,但聽得出已包含了一些怒氣。阿爾泰一把扯去湘雲身上的被子,雪白的身軀立刻讓他地雙眼充滿了shouyu。他獰笑道:“血影。你好大的膽子,連皇後都敢碰。”我立即上前想要蓋迴湘雲身上的被子,卻被阿爾泰一拳打了個跟頭。他看著我無恥地笑道:“小子,也想嚐嚐你們皇後地滋味嗎?”說著。他的大掌朝湘雲地胸前抓去,我猛的朝他撞去,血影卻比我更快。在阿爾泰的手碰到湘雲之前從桌上抄起一隻毛筆she至阿爾泰腕上,阿爾泰吃痛縮手。我卻已停不下身形。硬生生地撞上他,讓他趔趄兩步,血影的聲音冷到不能在冷:“我碰過地女人你也敢動?”他一個閃身來到阿爾泰麵前,“你嫌命太長麽!”阿爾泰被血影周身散發出地寒意迫得說不出話。他氣極地抓過我,將所有怒氣發泄到我身上。“死俘虜!活得不耐煩了!敢撞我?”他的大掌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落下,我猛地閉眼,那手掌卻遲遲沒有落下,睜眼一看,他的手腕被血影捏在手中,動不得分毫,血影靠近阿爾泰輕聲道:“別試著惹怒我,迴去跟僧格說,這次抓到的不是皇後,隻是皇後地替身。”也不知道血影用了什麽手段,阿爾泰的身體竟開始哆嗦,他鬆開抓著我的手,我連忙到chuáng前替湘雲掩好被子,阿爾泰指著血影說:“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一天。。。。。。”阿爾泰威脅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血影一腳踹出帳去,我坐在chuáng邊看著他,沉聲問道:“為什麽不把我jiāo出去?”血影挑起我的下巴,譏笑道:“剛剛你也沒膽量承認你的身份。”我垂下眼簾,我的確是沒有膽量。血影冷笑道:“知不知道,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看著他,他說道:“你若是承認了你的身份,僧格會將你視做上賓,再用你換迴一片土地,你就可以迴到北京,繼續做的你皇後娘娘。”他冷哼一聲,“鼠目寸光!”我身上激起一片寒意,“打仗無非就是為了這些,你為什麽。。。。。。”他搖搖頭,“我不怕你知道,你是一個意外,在我的計劃中,來西北的應該是太後,而不是你這個皇後。”計劃?太後?出京撫軍怎會變成血影的計劃?我驚恐地道:“你。。。。。。你派人到清軍營中有意製造不和,再bi著朝廷派人前來撫軍?”民族仇恨本就極易挑起,血影派了jian細混入清軍刻意為之也不是不可能。血影的手指輕輕磨挲著我的唇,“很聰明。”我將頭向後仰了仰,避開他的手,他笑道:“清庭無能,有了事qing大都是要靠太後來解決,現在又多了你。”我閉口不言,腦中急轉,他想讓太後來,再抓了太後,卻又不想用太後換土地,那他的目的是什麽?“還沒想到麽?”他用手扣住我的後頸,“我想讓順治禦駕親征。”我心中“突”的一跳,禦駕親征,他是想要福臨的命!我qiáng自鎮定地笑了笑,“此次被抓的若是太後,皇上說不定會禦駕親征,但可惜,皇上不喜歡我,巴不得我迴不去。”“哦,是麽?那很是可惜。”他的手遊移到我的領間,在他有下一步動作前,一排細牙已咬上他的手掌,是湘雲。湘雲不知何時醒來,血影一甩手,湘雲被拋至chuáng上,又掙紮著起來,不顧自己赤身luo體,擋在我身前張開雙手,搖搖yu墜。“不準。。。。。。碰我主子。。。。。。”她下體的那些濁液順著大腿流至腳踝,夾在其中的鮮紅刺痛了我的雙眼,我上前一把抱住她,湘雲沒有迴頭,一動不動的盯著血影,血影微眯雙眼,“是她將你害成這樣,你反倒還要維護她?”湘雲緩緩地搖頭,“你不會懂,你的心中裝滿了仇恨,已看不清任何東西了。”血影一把掐住湘雲的脖子,聲音將至零度,“在我麵前自以為是的人,隻有死路一條。”我衝上前去想掰開血影的手,卻隻是徒然,湘雲慘笑一下,“我這個樣子,還怕死麽?”血影的眼色yin鬱的可怕,可湘雲卻毫不畏縮的直視著他,血影突然發出兩聲輕笑。“你不怕死,也不怕連累了你地主子嗎?”湘雲身上一僵,將身子挺了挺。徒勞的意圖擋住我,血影冷笑一聲。鬆開掐著湘雲的手,撫上湘雲luo露在空氣中嬌小柔軟,肆意把玩。“如你伺候得我舒服。我或許會考慮先不動她。”湘雲的臉色登時變得慘白,我將湘雲拽到身後。盯著血影一字一句地道:“我們就算立刻死了。也不會任你淩ru。”血影地笑聲冷酷而低沉,“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來人!”他一聲令下,立刻從帳外走進兩名血魂。他們朝血影一抱拳,血影拽下我的頭盔。指著我道:“給你們開葷。”那兩名血魂聽了血影的話沒有絲毫猶豫,朝我走來,我連退兩步,湘雲尖聲道:“你不能。。。。。。”血影悠閑的走到chuáng邊坐下,“沒有我不能做的事qing。”此時那兩名血魂已走到我身前,一個扳住我地雙手,另一個抓住我的衣襟用力撕開,我掙紮無用,絕望的眼淚從眼中滑落,舌頭已墊在牙齒之間,隻待用力咬下,頸間突然一麻,身上立刻酸軟無力,動一動手指都不能,血影雙手環在胸前,冷聲道:“想死?”“不!”湘雲尖叫著跪倒,抓住血影衣角泣道:“不要碰她!”血影一動不動地盯著湘雲,湘雲爬到血影的身上,拉下他地褲子,用纖弱的身體容下他猙獰的炙熱,湘雲身體落下的瞬間,血影擺了擺手,那兩名血魂的動作停下,我沒有力氣叫喊,看著湘雲不堪承受的麵容,淚水順頰而下,他並不想貞德毀了我,隻是想懲罰湘雲,他要摧毀我們的心理防線,讓我們再不敢反抗。血影盯著我,伸手攬過湘雲的纖腰,大手握住她嬌嫩的前胸,在她耳邊道:“動作快一點,你主子看得正興起呢。”湘雲伏在血影胸前囁泣出聲,下身卻笨拙的加快了擺動,血影享受般的雙眼微眯,握在湘雲胸前的雙手卻極盡挑逗之能事,直到那兩朵紅梅在他手中悄然綻放,湘雲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動qing的鼻息。眼前的活chun宮讓我麵紅兒赤,唿吸也不覺沉重。他不是瘋子就是變態,誰會樂於在眾人麵前這麽做?血影猛的翻身,將湘雲壓在身下,他看著我譏笑道:“受不了了?”我想轉過臉去,卻苦於全身無力,隻能閉上雙眼,此時血影道:“送她迴去,希望她控製得住,別跟她的將士們當眾快活。”那兩名血魂也不多言,左右駕著我就往外走,臨出門時,血影在我身後道:“若是在想尋死,我不介意與血魂共同享用她。”崩潰是什麽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我麵容呆滯,腦中一片渾噩,任又那兩名血魂將我拖出營帳扔進一隻木製的牢籠,我衣衫不整的樣子嚇壞了這些清軍,趙常連忙脫下衣裳將我裹住,我呆呆的靠在木柱之上,好久才迴過神拉,力氣也漸漸恢復。看著趙常及眾將士那憂心的麵孔,我大哭出聲,“湘雲。。。。。。血影那畜。。。。。。”看守血魂的眼神讓我吞迴對血影的咒罵,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知道後不知道又要怎麽折磨湘雲。趙常明顯鬆了口氣,低聲道:“主子無事便好。”“啪!”我惱怒的打了他一個嘴巴,我的平安是湘雲用屈ru換迴的,他怎能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趙常受了我一個巴掌並未吭聲,我像是打上了癮,左一記,右一記,似要將心中的痛苦全部發泄到他身上。當我再無力氣抬起手時,趙常的雙頰已紅腫了大片,我身子一軟,攤在那裏,趙常連忙上前低喚:“主子。”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都是我,連累了你們。”趙常肅然道:“是趙常無能,才使主子身陷在此。”趙常此言一出,其餘二十多人皆道:“屬下無能。”看著那一張張年輕誠摯的臉孔,我心中又是一酸,血影接下來不知要怎樣處置我,這些清軍戰俘。。。。。。怕不都難逃一死。我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朝著趙常身邊的戰士問道:“你叫什麽?”那戰士有著一張圓圓的臉蛋,細長的眼睛,看得出是一個很愛笑的熱,他咧了咧嘴,“迴主子的話,小的叫王保德。”我點點頭,轉向另一個瘦長臉的戰士,“你呢?”“小的叫李桂。”“你呢?”“王大河。”“那你呢?”。。。。。。我努力記牢他們的名字,記熟每一張臉,前途未卜,至少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做一些我能做的事qing,記住他們。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七章血影(二)


    接下來幾天,我都再沒見過血影那個變態,我被當做“重點保護人物”與趙常他們隔離開來,條件還算可以,單獨的一個小帳篷,算是對這我個皇後的優待吧。趙常他們被送到專門關押戰俘的地方,是處死還是用來jiāo換俘虜隻是最高長官的一句話,不知道血影會怎麽決定他們的命運,也不知他要怎麽處置我,血影想用我引來福臨,他究竟與福臨有什麽仇恨?以他的武藝,為何不選擇進宮刺殺,反而要如此大費周張?莫非血影引來福臨來並不隻是單純的想殺他?我的手撫上胸口,那裏掛著我的永結同心,福臨他會來麽?會為了我身犯險境麽?還有那條隧道,真的是在天山之中麽?幾天來湘雲也不知怎麽樣了,一定遭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ru,有時我真痛恨自己沒有勇氣,如果我能下定勇氣去死,或許所有人都會解脫了吧。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帳簾掀起,一個身材矮小的血魂進到帳內,手上拎著一個食盒,從身材上看這不是平日給我送飯的血魂,再有他的個頭也太矮了點,隻跟我差不多高,血魂都營養不良麽?我接過食盒,今日的飯菜倒頗為豐盛,莫不是傳說中的斷頭飯?我朝那血魂招招手道:“要不要一起吃?看你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小心到戰場上一個迴合就掛了。”這幾日我總試著跟進來的血魂說說話,混熟一點也好多打聽些消息,隻是從沒人理過我。不過今天這個血魂又不同,他朝我走了兩步,身體一直在顫抖,低低的囁泣聲從護具之後傳出。聽著聲音,我扔下食盒奔上前去。一把掀開那血魂地麵具,湘雲滿是淚水的小臉映入我的眼簾,我驚喜地低唿一聲。緊緊的抱住她,她卻輕輕呻吟一聲。我想起她這幾日定然受了那變態的百般摧殘,身上豈會無傷,連忙放開她,又哭又笑地道:“湘雲,你……你怎麽樣?你怎麽會來這裏?他肯讓你出來麽?”湘雲不及迴答我的話,隻是連連搖頭,半天才道:“主子不要多問。快換上這套衣裳,我偷了他的令牌,主子出營後一直朝東走,小心行蹤,前方百裏就是戰場,到時主子就可以找到清軍了。”說著,她動手脫起衣裳,我一把按住她的手:“那你呢?”湘雲虛弱地笑笑,“奴婢隻尋來這一套衣裳,待主子走後,奴婢再想辦法。”我鼻子一酸,“你騙我,我走了,那個變態隻會將怒氣發到人身上,你哪裏還有機會。”湘雲急道:“我們走了一個是一個,他……他受傷了,暫時不會找我麻煩。”“受傷了?”我有些不信。湘雲道:“是真的,昨天夜裏追星大人偷偷潛入,雖沒救成娘娘,卻將他打傷了,我見到他曾吐血。”追星?打得血影吐血,想必追星也沒討到什麽好處,我連忙問道:“追星大人定是逃脫了。”我看著湘雲心疼地道:“他一定子……又折磨你了吧?”湘雲臉色一白,qiáng擠出一抹笑容,飛快地將衣裳解開,“主子快換衣裳,再過幾日奴婢就迴去跟主子會合。”血魂的戰袍之下,湘雲竟是不著寸縷,嬌軀上淤良點點,我抓住湘去的手,含淚將她的衣裳重新係好,“我不會走。”“主子!”我輕撫上她的臉,“我若走了,你便會死,對不對?”我不可抑製的哭出聲來,“我不走,我要你活著,為了我活著。”湘雲慘然一笑,“奴婢活著也是生不如死,主子又何心qiáng求?”“你不用多說,”我斷然拒絕,“我絕不會再扔下你,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主子!”湘雲猛地跪到地上,“主上難道不想念皇上麽?”“想。”我蹲下身子輕輕擁住她,“但是現在沒什麽比你更重要。”我虧欠湘雲的已經太多了,她不應為我付出這麽多地。湘雲深深的望著我,突然笑了,她點點頭,“好,我們都不走。”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可以叫你姐姐麽?”我連連點頭,“我早希望你這麽叫。”“姐姐。”她叫得無比滿足,指著我身後道:“我們先吃些東西,有了力氣才能生存下去。”“嗯。”我吸了吸鼻子,迴頭去取散落在地的食盒,待我迴過頭,眼前一幕讓我尖叫一聲:“湘雲,你做什麽?”湘雲的衣裳大敞著,手中一把尖銳的匕首正對自己的胸口處,匕首的尖端已刺破了雪白的肌膚,已有絲絲血跡滲出,湘雲的臉上掛著笑意,“姐姐,湘雲不能陪你了,但願來生,湘雲還能伺候姐姐。”“不啊!”我的叫聲悽厲無比,但卻阻止不了湘雲手中的匕首,眼看著那匕首就要沒入湘雲的胸口,從帳外飛入一顆石子打在湘雲腕上,湘雲手一鬆,匕首附地而下,接著一才血紅沖入幾中,一隻大手牢牢的掐住湘雲的脖子,“你好大的膽子。”看清了來人,湘雲的臉上一片死寂,她艱難的開口,“一切……都是我,與……主子無關……”我被這突來的變故嚇得頭腦混亂,眼中隻剩湘雲那猶自流著鮮血的雪白胸膛,“血、血啊……她要死了……”我朝湘雲走去,腳下一個趰趄跌坐在地,“她要死了……”“住口!”血影那冰涼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緊盯湘雲道:“除了我,沒人能取你的xing命,包括你自己!”湘雲痛苦地閉上雙眼,血影冷笑道:“怎麽樣?我為你準備的衣服還合身麽?”湘雲猛的睜開眼睛,血影笑道:“否則你認為自己會那麽容易了。”湘雲的嘴角揚了揚,臉色蒼白地喘了一下。“我說過……你永遠不會明白……”話沒說完,湘雲的身子一軟,癱了下去。我驚恐地爬起,抓住血影仍掐在湘雲頸上的胳膊,“她死了,她死了,你殺了她!”我不停地朝他拳打腳踢,“你是兇手,你把湘雲掐死了!”“閉嘴!”血影一抖肩膀,將我震開,我跌了個灰頭土臉,又不甘心地爬起,抱住湘雲哭道:“別怕,姐姐陪你,別怕……”血影一把推開我,將湘雲打橫抱起,“她沒死。”我耳中聽見了他的話,可腦中卻像沒反應一樣,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湘雲死了,被我害死了。我死死的抓住湘雲的手臂,“她要我陪,不要你陪!”“放手!”血影的怒氣飆升到爆發邊緣,“不想她死就放手!”我打了個激靈,手不由自主地鬆開,眼睜睜地看著血影將湘雲抱走。我跌坐在地,身上止不住的哆嗦,我將手環上手臂,身子卻抖得更厲害,湘雲,你不要死……昏昏噩噩的不知過了幾天,我似乎變成了一條米蟲,每日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我試過向送飯食的血魂詢問湘雲的qing況,他卻像聾子一樣,我不隻一次吵鬧過要去見血影,也同樣被他們無視,直到又過了幾天,方接到血影要“召見”我的通知。進到血影帳中,卻不見那個變態的人影,也不見湘雲,我心中不禁暗暗著急,直到小年個時辰後,血影才掀簾而入,我立刻問道:“湘雲呢?”血影瞥了我一眼,慢悠悠地道:“迴京了。”我愣在原地,血影笑道:“我告訴她,在自由和你之間隻能選擇一個,她選擇了前者。”我不相信的搖搖頭,“湘雲不會這麽做,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qing?你……你殺了她?”血影哧笑一聲,“世上沒什麽不可能的事,她……被我折騰怕了,選擇自由也在qing理之中。”我沉默了半晌,血影笑道:“怎麽?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你真的放了湘雲?”我不放心的追問。血影將手環上胸前,看著我沒有說話,我長出一口氣,心底有些輕鬆,“那就好。”血影的眼睛微眯,“不覺得失望麽?”我綻放出這些天來第一個笑容,“她為我犧牲了那麽多,別說她選擇了自由,就算讓我一死來換她的自由我了是甘願的。”血影久久不語,我迎上他的視線,他似乎變得不再那麽可怕,最起碼,他願意放了湘雲。血影突然說道:“僧格認定湘雲就是皇後,用五百支火槍跟我jiāo換,相信用不了多久,僧格與清軍談攏了條件,湘雲就會被當成皇後送迴去。”聽著他的話我呆在原地,不是湘雲選擇走,而是他將湘雲送走的,那麽剛剛他是在騙我?我愣了好半天才道:“你真將湘雲賣了個好價錢。”血影冷哼一聲,我的怒火“騰”的躥上頭頂,“要是清軍發現皇後是假的,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血影笑道:“準噶爾軍還怕打仗麽?”我登時啞口無言,好半天才開口道:“你……似乎與僧格並不和睦。”血影瞥了我一眼道:“這不是什麽秘密。”我大惑道:“那你為何要為他效命?”血影眼神一凜,“我似是對你太客氣了。”我絲毫不懼地笑笑:“或許是湘雲的離開讓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就在此時,忽聽帳外一片吵雜之聲,血影眼中閃過幾許不耐,兩步上前挑開帳簾,帳外的景像讓她腳步一頓,一名帶著金色護具的血魂抱著湘雲被擋在帳外,湘雲麵色慘白,雙目緊閉,嘴角有血滲出,也不知是死是活,一定是僧格發現了湘雲的身份,所以才……我尖叫一聲,血影一把搶過湘雲抱在懷中,伸手探了探湘雲的頸側動脈,聲音僵硬地喝道:“軍醫!”血影將湘雲抱進幾內安置在chuáng上,我正要上前,血影頭也不迴地道:“抓住她。”兩名血魂不由分說架住我,我大喊道:“你這個變態!害了她一次又一次……”血影對我的叫聲置之不理,他撬開湘雲的牙關,一股血水從湘雲口中流出,此時軍菜籃子匆匆趕來,在血影的示意下連忙上前查看湘雲的qing形,血影朝那名血魂道:“怎麽迴事?”他這一問,我也閉上了嘴,仔細聽那血魂的訴說。原來今早湘雲被當作皇後由五十名血魂護送前往僧格大營,行至半路阿爾泰帶兵從僧格行營迎出,血魂未作他想,將湘雲jiāo予阿爾泰,誰料湘雲乘坐的馬車剛jiāo至阿爾泰手中,阿爾泰便讓騎兵將血魂團團圍住,不僅如此,還意圖染指湘雲,並大放厥詞:“血影玩過的女人憑什麽不讓老子玩!”湘雲不甘受ru毅然咬舌自盡,阿爾泰見“皇後”咬舌生怕僧格怪罪,慌忙逃走,yu將“皇後自盡”的責任推到血魂身上,血魂豈能甘休,派兩人送湘雲迴來,其餘眾人與職權爾泰騎軍jiāo戰起來,勝負未知。聽著血魂將事qing經過說完,血影身上殺氣bào漲,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湘雲,那軍醫被血影身上的殺氣嚇得瑟瑟發抖,顫聲道:“將軍不必憂心,這位姑娘咬舌的力道不足,並無xing命無憂,隻是因驚嚇昏厥而已。”軍醫的話音剛落,血影猛的一甩戰袍下擺,大步出營帳,一邊走一邊冷聲道:“點兵,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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