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撇撇嘴:“虛竹雖然表麵上隻娶了一個,但他天天呆在靈鷲宮裏,那裏全是美貌女子,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看著順治眉頭微皺的樣子,我鑽進他的懷中,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說:“我羨慕的是,像蕭峰對阿朱,阿紫對蕭峰,遊坦之對阿紫那樣腐心蝕骨、義無反顧、至死不渝的愛。”說著我心中一酸,眼淚慢慢湧出,說不清是為了故事中的愛qing傷心,還是為了自己的癡傻難過,順治即將擁有這樣刻骨銘心的愛,但卻不是我,雖然,我也可以為他去死!


    順治感覺到我的啜泣,抬起我的臉,輕輕拭去我的淚珠,輕笑道:“傻瓜,說故事也能說到哭?”我苦笑一下,又投入他的懷抱,我好貪戀這種感覺!順治嘆了一聲,道:“我們身在帝王之家,註定我們不會擁有這種感qing。”


    聽著他的話,我更是淚如泉湧,他會這麽說,是因為他還沒遇到他真正愛的人。


    順治就這樣抱著我,我的眼淚漸漸止住,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惠兒?”


    在叫我嗎?


    “嗯?”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困了嗎?”


    “嗯……”問什麽問,不會看啊?


    接著一個微涼的唇落在我的額際發間,我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說:“好好睡吧。”


    “別走……”迷迷糊糊之中我還沒忘記抱緊身前的溫熱身軀。


    一雙手搭在我腰間,那個聲音溫柔地說:“嗯,我不走,陪著你……”


    陪著我,直到……永遠!好嗎?


    這一覺我睡得熟極了,天剛剛亮我便醒來,身邊已沒有了他——皇帝每天天不亮就得起chuáng去上朝了,我微有些失望,但隨即又心滿意足地傻笑出聲。


    “主子。”襲人和來喜大概是聽到了我的笑聲,從門外進來,襲人一進門便開心地道:“恭喜主子了。”


    來喜也笑道:“奴才一會便去找敬事房的公公。”


    “呃?”我不解地看著來喜:“找敬事房的人做什麽?”


    來喜一臉壞笑地說:“主子昨夜侍駕,並未事先通知敬事房,奴才當然要去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登記造冊。”


    “啊?”我紅著臉低下頭,咦?我突然發現我居然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我昨天明明是和衣躺下的,我看著襲人問:“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襲人一臉暖昧地說:“皇上今兒早上走的時候特地吩咐咱們別打攪主子歇息,奴婢又怎麽敢進來給主子換衣服,想必是皇上憐惜主子,怕主子著涼,才趁著主子睡著的時候幫主子穿上的。”


    “嗬、嗬嗬!”襲人說反了,不是幫我“穿”上,恐怕是順治怕我和衣睡得不舒服所以才替我脫了外衣的。


    “不行,”來喜一臉的興奮,“我還是現在就去敬事房。”


    “哎!等一下!”我連忙喝住來喜,看著他們兩個的表qing,我有些難以啟齒,“那個……其實昨晚……皇上……並沒有……寵……寵幸我……”我小心地說。


    他們兩個沉默了半晌,襲人一臉不信地快步走到我chuáng前,掀開被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仔細看了看,確信chuáng上真的沒有那一抹應該有的鮮紅後,才臉色發黑地看著我,“平靜”地問:“主子,您昨兒傍晚就與皇上進了寢殿,這麽長時間,都做什麽了?”


    來喜此時好像才迴過神來,吼道:“主子,您昨兒晚上又出什麽狀況了?”


    “不……不是我!”我急忙辯解,“我真的一點狀況都沒出。”


    “那怎麽會這樣?”襲人一臉迷茫地看著來喜,“不過今兒早上皇上走的時候滿臉的笑容,倒真不像是被主子惹惱的樣子。”


    來喜也一副迷惑的樣子問:“那主子與皇上昨兒都做什麽了?”


    “嗬嗬嗬,”我gān巴巴地笑了一聲,“皇上昨天說想聽故事,我就給他說故事來著,後來,後來就……睡著了。”


    “啊?”來喜一臉的不可置信:“您跟皇上昨兒晚上在chuáng上……說了一夜的故事?”


    “嗬、嗬、嗬、嗬!”我垂下臉,無奈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看我有些沮喪,襲人連忙笑著說:“沒關係,這也是個好的開始啊,下次主子一定成功!”


    成功?我還成仁哩!


    雖有一點遺憾,我還是早早地起chuáng,襲人說的對,這是個好的開始,勝利之日指日可待!hia~hia~hia~hia~


    通常皇帝都是很忙的,要忙著召見大臣批閱奏章,往往一整天都沒有閑暇之時,如果是太平盛世還好,如若是非常時期,那可糟了,繁重的公事像小山一樣壓在皇帝身上,皇帝想喘口氣都難,所以往往越到亂世的皇帝越昏庸,這倒不是他們天姿不夠聰明,而是處理不了那麽多的事qing,那麽多爛攤子今天剩一點,明天剩一點,日積月累之下,想不放棄也不行了。


    不過還好順治朝沒那多麽麻煩事,也似乎沒那麽忙,這不,剛用過午膳,他就派常喜來到了坤寧宮。


    常喜捧著盒子站在我麵前,我瞪著那個盒子數了又數,一、二、三、四、五!連數了幾次,沒錯,是五個,我斜了一眼常喜,懷疑地問道:“嗯?快說!是不是你偷吃了?”


    常喜嚇了一跳,一臉懼色地看著我道:“娘娘,就是給奴才吃個豹子膽,奴才也不敢偷吃皇上賞下的東西啊。”


    “沒偷吃?”我一臉的不信,掰著手指頭大聲道:“皇上真的就賞了這一、二、三、四、五,五個荔枝??”開什麽玩笑,我在家時吃荔枝都是論斤吃的。


    “娘娘,”常喜額上滲出一絲冷汗,“這是宮中的慣例,就連太後那,也隻有五個,佟妃娘娘那,隻賞了三個。”


    啥?從沒聽過吃荔枝還按“個”吃的,就這麽幾個,恐怕吃完還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呃……呸呸呸,味道還是知道的,我可不是豬八戒!


    我皺著眉頭看著那幾顆荔枝:“真夠小氣的!”


    真是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我話音剛落,順治就從門口走了進來,我嚇了一跳,皇帝不是走到哪太監都要喊一聲“皇上駕到”的嘛?為什麽這個順治幾次到坤寧宮來都是靜悄悄的?


    順治看著我壞笑道:“朕可是都聽到了。”說著他擺了擺手,屋裏的宮人們都微屈了下膝便出去了,常喜也將食盒放到桌上退出門去。


    “聽到什麽了?我可什麽都沒說。”我裝傻。


    順治拉著我坐下,伸手拿起一顆荔枝,道:“在宮中,一頓飯吃多少都有規定,吃多了不行,吃少了也不行,這水果吃多了是要傷脾胃的,所以就算再喜歡吃,每日也不能吃太多,賞也不能賞太多。”


    這就是皇宮的養生之道嗎?那為什麽清末的皇帝個個短命?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看著順治道:“這個都規定啊?那如廁時拉多少有沒有規定?”


    順治悶悶的咳了兩聲,剝開手中的那顆荔枝,塞到我嘴裏,笑道:“吃你的吧,那麽多話!”


    我口中吃著荔枝,心中甜蜜至極,這可是他親手剝的呢,相信整個後宮也沒幾個人享受過這種待遇吧。


    第一卷第二十三章貓咪與刺客


    整整半個月過去了,順治每日都會到坤寧宮來,有時是下午來,有時是晚上來,來了之後便陪著我瘋,比誰更快把缸裏的魚釣上來啦,比誰吐口水吐得遠啦,比誰做的鬼臉更可笑啦,瞪著眼睛互相看比誰先笑出來啦,石頭剪刀布輸的在臉上貼紙條啦……不過有一次我跟他比誰憋氣憋的時間長,順治愣是實惠的把脖子筋都憋出來,把常喜嚇得幾乎暈過去,我最後義正嚴詞地教訓他:“不會偷偷的換氣呀?”真笨!


    不過我倒是收斂了一些,畢竟人家是皇帝,出了差錯可不是開玩笑的。


    順治每天都夜宿坤寧宮……呃……他依然什麽也沒做,隻是抱著我入睡,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我真的這麽沒有吸引力嗎?敬事房來問過幾次,在得到了“否”的答案後都一臉的莫明其妙,看著來喜和襲人她們深鎖的眉頭,我也隻有在心中嘆息,我曾經想到主動一點,但又放棄了這個想法,說不定,順治隻是享受與我在一起的開心感覺,沒想過別的,如果我過於冒進,讓他覺得我是個“yin婦”的話,那就糟了,我輸不起!


    不過我依然很開心,因為他這些天都沒機會召別的妃嬪侍寢,禁yu半個月,對皇帝來說也是個希罕事吧?


    眼看著七夕越來越近了,我暗暗地下了個決定,七夕,多麽美好的日子,我一定要在那天完成我的願望——推倒順治!


    這幾天我的坤寧宮頗為熱鬧,除了順治每天會來之外,淑惠妃來過兩次,就連我幾乎快不認得的寧嬪和恪嬪都來過一次,我實在是不太喜歡與她們jiāo際,與其坐在那沒話硬找話,不如自己呆著來的清閑。她們平時的這個時間應該在鹹福宮,與佟妃拉關係,大概是看順治連在坤寧宮呆了半個月,覺得我這個皇後終於要“鹹魚翻身”了吧,所以才來坤寧宮給我捧捧場?


    這就是後宮妃嬪的悲哀,自己不得丈夫寵愛也就算了,還得想盡辦法去討好受寵的妃子,希望她們能在皇上麵前替自己“美言”幾句,但又有哪個女人真的能在自己丈夫麵前誇讚別的女人呢?


    今兒上午淑惠妃又來了,說話間神qing有一絲落寞,我大概可以猜到她的一點心思,榮貴剛剛出現受寵的苗頭,突然皇上就轉了“舵”,轉向了我這個“姐姐”,她現在的心qing,可能與我當初眼紅她的心qing不相上下吧。


    我留榮貴用了午膳,又把順治賞的一串明珠鏈子送給了她,她眼眶有一點紅紅的,很是感動的樣子,可能我已經真的把自己當成榮惠的緣故吧,我總是把榮貴看成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妹妹,而且由於順治的緣故,我對這個“妹妹”還是有一點愧疚感的,所以我對她,向來大方。


    前腳送走了榮貴,還沒坐穩,佟妃就翩然而至,依然是美艷動人,佟妃笑魘如花地向我行了個請安的大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我笑道:“這也沒外人,妹妹不用臣妾娘娘的,聽著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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