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的……上惡當了!”


    當仇笛千辛萬苦,躲過查酒駕的交警,轉了半座城市到達目的地時候,才發現被涮了一道。


    確實美女如雲,可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而且和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目的地是皇城巷,而這裏是古玩玉器匯聚地,四十多家商鋪加上不少玉石古攤點,再加消夏閑逛的遊客和市民,把這裏的夜晚變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其間美女還真不少,而且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美女,偶而還能看到金發美妞,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就那麽穿條短褲鶴立雞群的傻站著,老顯眼了。


    看來是敵人很高尚,純欣賞,自己太齷齪,還以為是要請個高級嫖呢。


    喝的真有點多了,即便飯間作弊,到衛生間嘔吐了兩迴,仍然有殘留的酒意在作祟,頭有點蒙,而且很是特麽滴懊喪,頭迴吃生蠔、龍蝦、鵝肝,還配著高檔紅酒,差不多全吐馬桶裏了,走到這裏就有點餓了,他像一個神智不清的人一樣,走走、停停、看看,那些挑三揀四的顧客、那些討價還價的攤主、還有那些穿著暴露,身後露背、裙下露腿的妞,這熙攘的場景讓他無比熟悉,心裏泛起著濃濃的悔意。


    其實,以前就一直生活在幸福中啊,居然一點都沒發覺。


    那像現在,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暗處有一個槍口,都在逼著他,讓他神經緊張、心裏恐慌。


    “草泥馬……怎麽弄住你?”


    “草泥馬……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小鬼子化妝來搞偵察的?”


    “草泥馬……這是讓老子找什麽?”


    “草………”


    仇笛本性開始完完全全地展露,危險在不斷讓他蛻化著,在不斷地剝去那個憨厚、純樸、熱情的騷年表像,在慢慢地展露著人性本惡的猙獰,當罵到第十句草泥馬的時候,手機又響了,發來了一條短信,隻有一個名字:


    奇石齋。


    應該也是李從軍愛去的地方,仇笛尋思著,操縱自己的神秘人物應該認識李從軍,應該試圖得到李從軍留下的什麽東西,這個東西如果國安也看重的話,那危險係數就自不待言了,對於可能忌憚於來自國安的危險,而這份危險對於仇笛是不存在。


    “草泥馬,我就不相信,你連老子勾搭了個國安妞也知道……別讓我找著你。”


    他惡惡地想著,他不清楚對方的底線,但對方同樣不知道他的底牌,現在是盲人瞎打,誰掌握的情況更多一點,那誰的贏麵更大一點,他在想,機會之於他,應該是有的,隻要在沒有發現要找的東西之前,他是安全的。


    信步在人群中徜徉,這個美女如雲的地方也有好處,雖然不懂那些玉石古玩,可********、笑厴****還是會欣賞的,還真有舒緩壓力的效果,看著看著,心情慢慢的放鬆了。


    哎喲……東北妞,人高馬大,怎麽看怎麽實在,像豬肉燉粉條一樣實在。


    仇笛從兩個妞身邊走過,瞬間下了定義,果不其然,其中一位在喊著,哎呀媽呀,你這東西老假了!


    身邊又走過一位攬著個矮胖錘子男的妹子,咦?川妞,長得像個小朝天椒,外表精致,內心火辣。這麽熱的天都黏著那男的。


    喲?廣東妞……黑瘦骨感,長得和飲食如出一轍:生猛。


    欣賞不了,仇笛一閃而過,這些年遊過的地方不少,喜歡的,不喜歡的走馬觀花一看而過,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喜歡著什麽,喜歡什麽樣的生活、喜歡什麽樣的女人……身邊的一切都是屬於別人的風景,而自己,一直都是看客。


    視線裏看到“奇石齋”的牌匾時,心裏是這麽一個荒唐的念頭,就像送快遞打短工一樣,自己一直是過客,那怕就當迴間諜,也尼馬是業餘的,好容易勾搭個妞,還是有男朋友的,好容易裝迴逼,還花的是別人的錢,這人生呐,怎麽就這麽失敗涅!?


    對了,還包括這一迴,業餘間諜都沒當好,被人釘住了。


    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腳步已經踱過了奇石齋,又是一個逼格很高的地方,幾十平的經營空間,全部是玻璃器皿或放、或封的各色奇石,標價從幾百到數萬不等,最貴的一塊,標價八十多萬,看得仇笛直咋舌。


    品位可不是一天兩天能養出來的,兩位貌美女店員眼光很毒,明顯瞧得出仇笛就是個過路打醬油的,理都沒理,忙著招唿著一對貌似夫婦的中年男,仇笛東瞧瞧、西看看,到這個他屁都不懂的地方,愣是沒轍了。


    咋辦涅?扮苦相哄妞、扮醉相逗妞、都扮過了,要不扮個搶劫的嚇唬妞……不好辦,這人太多,別被110抓到就慘了,而且,店一隅還有位大叔呢,像是老板,正呷著小紫砂壺,賞玩著一塊亮晶晶的小石頭呢,仇笛連搭訕都沒敢,不懂啊,一問三不知,招人嫌呢。


    能不能這樣辦呢?


    他慢慢地靠上那位女店員身後,準備伸手,要不酒壯色膽,摸這妞臀部一把,然後再裝瘋賣傻,反咬一口?不能啊,扯不到李從軍身上……人李從軍肯定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再說這地方實在不合適。


    他伸了幾次手,還是放棄了,又沒槍逼著,拚著有被當流氓追的風險不值得,他背朝著一塊嶙峋盆大的頑石,裝著觀摩的樣子,下手的欲望慢慢消失了。隻能退一步了,明兒揀個人少的時候來試試,大不了多花點錢,這些附庸風雅的奸商,再雅,骨子也改不了銅臭味道。


    咦?好像有什麽東西刺激了一下他的視線,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好像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和記憶裏什麽東西吻合,可轉眼又忘得一幹二淨。


    這個突來的,奇妙的感覺,就像一下子掃一張陌生的麵孔,你明明見過,就是叫不上名來,他使勁想著,慢慢瞅著,剛才好像掃到了環形的櫃台……此時,女服務員正把幾塊玲瓏的、金黃色、剔透的石頭往櫃台裏放……凝視間,仇笛驀地像被針紮了屁股一樣,驚叫了聲音:“啊,我想起來了”。


    店員、老板,一對夫婦,都齊齊愕然看他,仇笛頓覺失態,一咬下嘴唇,不好意思,偏偏剛剛進門的一對情侶也聽到了,詫異地移過視線,然後兩人齊齊凸眼,眼光無意看到這裏的仇笛,又像被一拳捅到小腹最柔軟部位了,呃地重重地嗝了聲,差點把肚子裏的殘留全噴出來。


    是莊婉寧,正挽著一位男子逛街,乍見仇笛,她兩眼瞪得像要掉珠子,驚訝地道:“仇……笛……你在這兒幹什麽?”


    說著就走上來了,仇笛酒氣醺人的,表情滑稽的,她不客氣地質問著:“嗨,我跟你說話呢?是不是跟蹤我了?”


    “啊?我跟蹤你?”仇笛鬱悶了。這妞自我感覺太好了,這都能想得到。


    “那怎麽打電話找不著你,出來就碰到你,別告訴我這是好巧啊?”莊婉寧斥著,嬌嗔樣子,還像學生時代那麽迷人。作為被追的一方,有天生的優越感。


    這東西解釋不清,仇笛一梗脖子道著:“跟就跟了唄,怎麽著吧?他是誰?”


    一位帥哥,年紀稍大,肯定是成功的帥哥,彬彬有禮地朝仇笛一笑,仇笛能認出來,金香鮑見過的那位。


    “哦……他是……”莊婉寧旋即尷尬笑笑,不好意思地指指,然後也梗著脖子狠狠說:“不服氣啊,男朋友,想追我的競爭對手……有點風度啊,打個招唿?”


    “那天吃飯時候,碰到的就是他?”仇笛隨口問。


    “哦,沒喝多啊……是啊,你看,他當我男朋友,合格不合格?”莊婉寧笑著道,既有傲色,又有尷尬,也許沒敢和仇笛明說的原因就在於此,生怕傷了他的自尊。


    “不合格……甭讓我看見他啊,小心我揍他。”仇笛醋意盈然道。


    “得性……你敢?馬博……介紹一下,我同學,那天餐廳你們見過……仇笛,我大學時候同學……現在……哎,仇笛,你到底做什麽的?”莊婉寧介紹著,突然間發現她沒法介紹仇笛,仇笛翻著白眼斥著:“還同學呢,都沒關心過我做什麽……啥也不做啊,每天喝喝酒逛逛街,哎馬……馬什麽?”


    “馬博。”那男子,並沒有因為仇笛的醉相厭惡,禮貌地遞著名片,仇笛收了,呲笑著:“我沒名片啊。”


    一笑一說話,就是一股子酒氣,熏得莊婉寧斥著他,你喝了多少啊?仇笛反強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管得著麽……喲,馬哥,您這是馬老板啊……喲喲喲,能遇見真是緣份啊。


    “很有緣份嗎?”馬博哭笑不得地被仇笛握著手,狠狠摟了一把。


    “當然有了,你追的女朋友,我以前也追過,咱們倆相當於共用過一個女朋友……還有比這更近的緣分嗎?我們上學時候就經常鑽小樹林,比你倆現在親熱多了……”仇笛突來醉話,得意洋洋地道。


    馬博臉上一斂,瞬間變綠了,服務員也傻眼了,還有這麽渣的男?


    莊婉寧卻是氣著了,連推帶打,直把仇笛轟出了店門,氣得臉色發青,卻是一句話也講不上來,兇巴巴地一指:“滾!”


    說著就想找趁手的東西,發泄一下憤怒,差點就要迴店裏拿石頭塊了,仇笛嚇得掉頭就跑,他跑出好遠,才見馬博出來了,輕攬著莊婉寧像在安慰什麽,莊婉寧被氣得抹眼睛了,勸慰了好大一會兒,估計這逛街的心情也沒了,仇笛眼看著兩人,偎依著,消失在人海裏。


    仇笛一瞬間仿佛又遭遇一次綁架和****一樣,他有氣無力地坐到了路牙子上。


    “馬博,博識諮詢公司總經理……總經理追個大學老師……很般配哦。”


    無聊地把玩著馬博的名片,他的腦海裏是一個這樣齷齪的想法,想著莊婉寧怎麽樣被人又抱又啃,怎麽樣被善解褲衣、怎麽樣被人那麽xxoo的,他的想像細致到幾乎想到細節,這個齷齪想像讓他血脈賁張的,就像老婆被人xo了一般怒上心頭。


    “馬了個x的,裝個吊中啊,滅了你狗的。”


    他惡狠狠地想著。車後廂裏那支槍,惡念像毒蟲一樣侵入了他思維,他使勁壓抑著,忍耐著,忍不住了,起身跑了好長一段路,跑到喘息才停下來,兩手扶膝、全身見汗,清醒了幾分。


    嘀嘀……手機的聲音在響,他拿出來,翻看著,有好幾個電話,剛才都沒聽到,他接聽著,傳來的對方不悅的聲音:“你應該及時接電話,否則容易引起誤解。”


    “人多,聲音雜,聽不到的可能性很大。”仇笛道。


    “告訴我,有發現嗎?”對方越過這件事,直入主題了。


    “有,我發現,你好像不了解李從軍,說不定都沒見過他。”仇笛嚐試地問。


    “對,這座城市裏了解他的,隻有他自己。要是我真了解而且見過,就用不到你了……繼續剛才的問題,有發現嗎?”對方不慍不火。


    “有,但是個無關緊要的發現,看到奇石齋的石頭,我想起來了,李從軍脖子裏就拴了一塊金黃色的小石頭,好像叫琥珀石………要是恰巧去過這個店裏,沒準就在這個店裏買的,但不好查了,人流量太大,除非他和那裏麵的人熟識,否則別指望誰能記得住來過那位顧客。”仇笛道,他也在奇怪,這種石頭似乎並不貴,很便宜,幾百塊錢的東西啊,好像讓這種品位的人掛身上,說不通了,他記得很清楚,李從軍狠狠瞪他那一眼的時候,脖子裏掛著那塊小石頭,非常醒目。


    對方似乎在斟酌這個消息的份量,半晌無語,仇笛催問著:“還有事嗎?”


    “可以休息了,休息幾個小時,明天天亮我會叫醒你……你身上帶著武器,千萬不要隨便惹事節外生枝,我給你安排一個安全的住處。”


    對方低沉的聲音道,旋即掛了電話,仇笛的手機很快收到了定位,組織上很貼心,安排的是溫泉酒店,距市區尚有十幾公裏,在華清池景區。


    仇笛這會兒覺得,敵人比身邊的人好像都可愛,請吃是極品大餐,請住是五星級酒店,從來被有被人這麽關愛過啊…………


    ……………………………………


    ……………………………………


    下午十七時,仇笛失聯四十八個小時……


    徐沛紅匯報的消息是:沒有任何發現。


    晚上二十時,仇笛失聯五十一個小時……


    徐沛紅匯報,監控仍在查找,從偵察員隨行的行車記錄裏,找到了一個疑似車輛,同樣出入在佰釀附近、同樣駛離了市區、去向是西郊,掛得是外地牌照,正在查找車輛詳細信息。


    兩天,五十個小時,董淳潔和戴蘭君關在房間裏幾乎沒有挪過窩,眼見著戴蘭君慢慢地憔悴下去了,頭發散亂的、兩眼無神的、滿臉寫著疲憊,仍然在強自支撐著,休息僅限於趴在桌上眯一會兒,但凡有電話鈴響,她總是神經兮兮地醒來,馬上接電話問:“有什麽消息?”


    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打擊,老董也快熬不住了,他幾次咬牙切齒地下決心,真不行就申請搜查,把佰釀翻個底朝天,就不信沒有一個目擊者?可反過來又一想,已經被帶走,該出事恐怕早出事了,就查到什麽,也於事無補了。


    晚二十二時,董淳潔催促下,戴蘭君勉強吃了點,又是把便當扔過一邊,董淳潔看不下去了,直接道著:“你別這樣,別他找不迴來,你自己也垮了?”


    戴蘭君一笑,反問著董淳潔道:“當初劉一民犧牲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老董一下子被問住了,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何況,又有自己的失誤成份。


    “他根本不是我們的同事,根本沒有接觸過這種事,不管是藥物刺激還是嚴刑審訊,那怕露一點口風,那就是十死無生了……咱們這一行,就萬一死,都不會像正常人一樣死,到那個時候,你讓我怎麽麵對?”戴蘭君沉聲道,話裏是濃濃的悔意,也許真不該把他牽涉到事中。


    “也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嚴重。”董淳潔聲如蚊蚋,如是勸道。


    “我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比想像中嚴重。”戴蘭君道。


    至此,兩人已經很難樂觀了,偏偏更悲觀的事來了,過了二十二時,證實了這輛尼桑suv是輛具有國情特色的神車:套牌。


    別說車上麵目模糊的兩人,就連車的出處也無法查找了,氣氛跌到冰點,董淳潔的電話就沒離過手,一直在和京裏上級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時間,一點一點向後熬,過了零點,過了淩晨一點,在接近淩晨二時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咣聲撞開了,徐沛紅幾乎是發瘋似地跑進來了,急促地喊著:“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什麽消息?”趴在桌上的兩人,一下子驚醒了。


    “找到了,你們看……編號n90887的文件夾,根目錄下,剛放進去……”


    徐沛紅說著,戴蘭君飛快地輸著,這是技偵分離交通監控的視頻剪輯,在n90號、n88號路麵監控,7公裏處,拍下的視頻,讓兩人瞠目結舌的是,就是那輛套牌的尼桑車,車裏坐著仇笛,拍得清清楚楚,他似乎露了著臉,身前傾,就等著拍照呢。


    “哦,這是故意留下的?”董淳潔一下子興奮了。


    “對,按照正常思路,這車一離開,就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實在找不出有說服力的東西,我就想啊,有沒有可能迴來呢?結果就隨便查了一下,就查到這個了,一共過了兩個公安路麵監控,他在這兒連閃數次大燈,然後滅了燈,打開車裏的燈……所以拍下的很清楚,快進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個奇景……一下子就分離出來了。”徐沛紅興奮地道,沒想到這麽簡單。


    “時間顯示是,昨晚十八點……他迴長安了?往下跟呢?”戴蘭君興奮地道,渾然已經忘了危險。


    “更奇怪是,消失了。”徐沛紅道。


    “換車了,不換才不正常。”董淳潔撫著下巴,這方麵經驗他還是有的,一個高明的刑事罪犯都懂怎麽反偵察,幹間諜的,這方麵是基本知識。但想到這一層,又讓他驚愕更甚,看這樣子,是被對方接納了?


    要麽被滅口,要麽當同夥,進賊窩難道還會有第三種情況?


    “可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呢?他為什麽不聯係我們?”徐沛紅道。


    “可能有苦衷。”戴蘭君道,巨大的驚愕襲來,她真想不明白,怎麽著這家夥搖身一變,能堂而皇之地走出來,連車都有了,開得還是嫌疑車輛。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不過我知道,他已經成功騙過對方了。”董淳潔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笑容,笑著對兩位道著:“對全市所有的可拍照交通探頭建立直聯,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有一個路標了。這個辦法好,我都想不出來這樣報信。”


    “您確定,他會幫我們?如果對方給開的條件更高,不會投敵吧?”徐沛紅如是擔心到,一個月早被那仨位吃怕了。


    “不會。”董淳潔奇怪地看了戴蘭君一眼,似乎她是原因所在,戴蘭君剜了他一眼,老董又強調了一句道著:“絕對不會,別看這種人吊兒郎當,骨子和他爹一樣,嫉惡如仇。”


    這個解釋不錯,戴蘭君勉強地露出微笑了。她根本無所謂地道了句:“你們想太多了,要投別人,直接消失不更好?還故意留這種線索?”


    找到一處,第二處就不難了,查找的線索就是公安監控,又是輛奧迪連續違章留下的清晰的監控影像,影像上,正是安然無恙的仇笛,天亮時分,外圍的偵察員費盡周折才查到,目標入住在房價1888元起的高檔休閑酒店,名字根本不是上麵提供的,而是一個全新的身份。


    叫:秦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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