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晴又被拉去給紀嶼寒暖了被窩。兩人一陣折騰,一晃眼就到了中午。


    兩人叫了roomservice,直到兩人手牽手出了酒店,聶初晴臉頰還是紅彤彤的。


    侍童把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上來,見紀嶼寒走出門,就連忙把車鑰匙還給紀嶼寒。


    車是用餐時,紀嶼寒打電話讓司機開來的,因為新年,紀嶼寒也打算親自開車,便給司機放了一天假。


    紀嶼寒紳士地拉開副駕門,待聶初晴坐好後特別殷勤地替她扣上了安全帶。聶初晴的臉紅得比剛剛還嚴重。


    “這麽愛臉紅。”扣好安全帶,紀嶼寒寵溺地捏了捏聶初晴的臉。


    臉頰熱熱的,軟軟的,就好像剛蒸好的雞蛋羹。


    不過這臉紅的因素也著實在他身上,紀嶼寒不等聶初晴發作,便關上了車門。


    聶初晴用手在臉頰便扇風,企圖給自己些涼氣把紅暈壓下。徒然無果,便不知從哪拿出一瓶水,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口幹舌燥,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且不說聶初晴昨晚上被折騰了一晚上,客廳、浴室、臥室,隻要是能躺人的地方都皆有二人運動後的證據。而紀嶼寒更像一隻不知飽腹的狼,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姿勢折騰著聶初晴直不了腰......更甚者,幾個小時以前,紀嶼寒又像是揉麵似的把她揉成各種形狀,事後她疲累地連床也不願意下了。


    現在,聶初晴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紀嶼寒大卸八塊。


    聶初晴搖下車窗想吹吹冷風,窗外風雪已經停止,地麵上一片濕漉漉,道路兩旁樹上壓著白雪而商店房簷上還掛著冰冷,窗外的溫度也是極冷的。剛進入駕駛座的紀嶼寒直感到涼颼颼,不顧聶初晴的臉色,把車窗打了上去。


    為了安撫,紀嶼寒還是輕聲說了句,“這樣吹風會感冒。”


    這樣吃飽饜足後的關心在聶初晴心裏可就是事後給個甜棗,不在乎!她十分不想搭理這個男人,擔心她會感冒,做的時候怎麽就不擔心了?私心,這是私心!


    可是聶初晴又不得不搭理紀嶼寒,“快開車。”


    因為她好像看見門外侍童那道似無似有的意味笑容是對著她的脖子的!聶初晴把頭發往胸前撥,很急切地想要遮擋住脖子上的印記。紅紅的,很是顯眼,在情人眼中這是情趣,在外人眼裏...那就是玩味了...


    聶初晴臉皮薄,心裏還是不得不感謝紀嶼寒的,至少穿著的不再是那身避前不避後的性感裙裝,要不然,渾身的印記還不被大家看了笑話。


    想到這,聶初晴又羞又怒,憤憤地瞪著紀嶼寒。看他一臉悠閑地泛著笑的樣子,揪著衣領的手不由地再緊了些。


    紀嶼寒依令發動了座駕,車架離開酒店門口,一旁雕像的陰影處有團白影,哢嚓哢嚓地閃著白光。


    一路上,聶初晴盯著他就好像豺狼盯著虎豹,隻有更恨,一旁開車的紀嶼寒在紅燈停下後也感覺到一旁兇神惡煞的目光,對上聶初晴的臉,這張臉是紅得不能再紅了,再看她放得極其不自然的手,目光一緊,接著便把脖子上戴著的圍巾解了下來。


    戴圍巾這種事,由不得聶初晴願不願意,紀嶼寒一個傾身,很是熟練地把圍巾係在了聶初晴的脖子上,看到很是完美地遮擋了脖子上的紅梅後才收了手指。


    聶初晴這個心裏啊,自然還是氣頭上,她也不是能讓自己吃虧的主,此刻氣不過,紀嶼寒怎麽做她就非要對著幹。於是,她就毫無畏懼地把圍巾扯了下來。


    見脖子又暴露在空氣中,紀嶼寒轉頭一個目光凜冽,沒有說話但氣場十足。聶初晴一縮脖子顯然是有點嚇到,當然她是不會半途而廢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誰讓她現在不開心呢?


    聶初晴手指揪著圍巾底部的麥穗,目光落在手指上,氣弱地說,“熱。”


    紀嶼寒似乎也不是真的生氣,待聶初晴說完後,也就挑了嘴角,露出個似有似無的笑。這種笑聶初晴不常見,但是見著的時候卻又是自己某些小伎倆被看穿時,自然而然聶初晴會以為這是嘲笑了。


    於是,便故意壯了膽子,伸直了脖子,瞪大眼睛,“我不熱!”


    “哦,我知道。”紀嶼寒淡淡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


    見紀嶼寒反應平淡,聶初晴又覺得沒意思了,也不敢再次大膽撩撥,萬一一個不小心又在車上被正法,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麽大人了還喜歡這麽玩,慪氣?”紀嶼寒倒也是直言不諱,調笑中反問。


    聶初晴一個冷哼,沒搭理。


    “怎麽啦,我說的有錯?你也不怕脖子上的東西被人看見?”


    “怕什麽,反正脖子上的東西是你留下的,給別人瞧見,我都不怕,你怕了?”聶初晴睜著大眼,怒懟。


    紀嶼寒倒也不急迴答聶初晴的話,也挺樂得看見聶初晴跳腳的模樣。總之,最終還是聶初晴自討了沒趣,乖乖的把圍巾重新戴了上去。


    車子停停走走,最後在醫院停車場熄火。聶初晴同紀嶼寒下車,兩人邁入電梯時,紀嶼寒伸手揉亂了聶初晴的頭發,“真是愛胡鬧。”


    這句話寵溺的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說的,聶初晴雙唇嚅囁了一會,也沒再說話,伸手灣上了紀嶼寒的胳膊。


    ......


    聶雪玲的腿傷好了個大概,醫生剛剛來說,下周就可以出院了。樂得聶雪玲是笑得合不攏嘴。


    同時讓聶雪玲笑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喜事,大喜事。


    於是,在聶初晴進病房後,發現今天家人都集在了一塊。


    姨丈、羅揚、聶半夏帶著果果、形影不離的宋寧西以及坐在病床上笑眯眯的姨媽聶雪玲。


    在聶初晴和紀嶼寒一同踏入病房後,聶雪玲一個眼尖就看見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中熒光閃爍,笑容愈發地深了。


    病房裏,上到老下到小目光熱烈地都快著了火,融去了雪水不說,還令聶初晴多少不自在。


    “咳。”宋寧西見大家互相不說話故意咳嗽了聲。


    被盯地發毛的聶初晴上前一個叉腰,“你們都不懷好意地盯著我們幹什麽?”


    “當然是看某人幸福美滿的樣子咯。”聶半夏一旁打趣,就連懷裏的聶彥昕也貌似聽懂了似得,笑得直拍手,“幸福!幸福!”


    “我們什麽樣你沒見過?”聶初晴反問,順帶下巴抬了抬對向一旁看熱鬧的宋寧西,“你們甜蜜的時候是有過之無不及吧?”


    聶半夏被懟了一句,半天憋不出一句話,隻得瞪了眼宋寧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姐妹時常拌嘴,宋寧西雖然有時腹黑,卻不是能摻和進去的主兒。被瞪之下,他也隻得摸摸鼻子,訕訕地看著聶初晴。


    聶初晴一出現在病房就成了眾矢之的,被目光集結不說,還被炮語連轟,憋得一身熱氣。


    於是她便解了圍巾,隨手遞給紀嶼寒。


    紀嶼寒伸手拿過圍巾,也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順帶著放到一邊。


    許是兩人都忘記了一件事,當聶初晴脫下圍巾後,一朵刺眼的大紅梅在頸間吸足了眼球。


    “嘖嘖嘖,這沐浴在幸福中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樣。”聶半夏的嘴巴可是不願饒過聶初晴,把女兒放下,來到聶初晴麵前上看下看。


    聶初晴不明所以,後退,疑問地看向紀嶼寒,卻發現他也在憋著笑,煩躁地推開了聶半夏,“看什麽看。”


    聶半夏呷吧了嘴,笑得一肚子壞水,她轉身來到紀嶼寒麵前,討好,“姐夫好事臨門,不給個紅包?”


    話畢便伸出手。


    紀嶼寒若是先前不明所以,這會兒目光無意間看到床頭櫃的報紙,也就多少知道了些。


    “紅包以後補上。”對這聲姐夫紀嶼寒還是很滿意,笑著應允了聶半夏。


    “補什麽補!”聶初晴一個性急,打斷了兩人的話,“你們到底再笑什麽?我怎麽感覺自己是動物園裏的猴子!”


    頭一次聶初晴把自己比作猴子還當眾說了出來,惹得眾人憋著笑也憋不住了。


    “小晴過來這邊坐,嶼寒也一起過來。”最後還是聶雪玲招招手,讓兩人過來坐。


    “姨媽,你們到底在笑什麽?”


    “笑什麽,你會不知道?”聶雪玲拉過聶初晴的手,手指碰到聶初晴指間的素戒,轉臉責怪,“都戴上戒指了還不打算讓姨媽知道?”


    說著,眾人又是笑聲連連。


    原本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的羅揚也是笑的無奈,“我的傻妹妹,你都自作主張定下終生了,還不許我們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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