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婧予來紀氏絕非湊巧。


    工作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則是知道紀嶼寒迴公司上班了!


    前日一別,紀嶼寒絲毫沒有讓莫婧予有幻想的餘地。可是女人終究是感性的,在萬般拒絕後依然能夠見縫插針,用最好的言語去安慰自己。


    據知,一直跟在紀嶼寒身邊的聶初晴自從藍天一事爆發後就已經離開紀氏。雖此事是自己在無意中誘導藍天而促成,但卻沒如預期所料。


    但令莫婧予稍生愉悅的是,她接到了紀氏代言的邀請。


    而現在,現實往往就是一把刀子,把莫婧予所以對美好的期盼刮落的一絲不剩。


    穿過人海,莫婧予狠狠地咬著牙,雖麵上微笑,但大家心裏都清楚的是,她的心中應該是苦澀的。


    直到——


    不知是誰在靜悄悄的人群中說了這麽句,“這次聶組長迴來上班不就等於和紀總修成正果了嗎?”


    此話一絲不落地被莫婧予聽見,腳步驟然停頓,她僵直了身體。


    “噓,別說了!”有個同事連忙捂住那人的嘴,看著莫婧予僵直的背影呷呷嘴。


    一時間,整個大廳安靜的可怕。每個人的心髒都在怦怦直跳。


    這不是歡喜,而是緊張。


    這裏誰不知道,莫氏大小姐緊追著公司老板不放,說好聽點是一往情深,說不好聽點就是死纏爛打。可偏偏,就算莫婧予是死纏爛打,她們也不敢說什麽,誰叫她是真正的白富美呢?


    光是家庭身世莫婧予就處於高台,而他們這些隻是為尋常生活而打拚的上班族。


    大家夥麵麵相覷,不知是誰的手機忽然發出了震動。


    小聲接了電話後,帶頭離開了人群。


    有一就有二,緊接著,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原地。


    縱使是這樣,莫婧予還是覺得她背後的目光不解。


    其實,她停住腳步也隻有短短地不到半分鍾。可是這半分鍾卻讓她完全丟了顏麵。


    眼睛被細長的眼線拉出妖冶的弧度,但此時,莫婧予咪著雙眼,一雙黑得如同深淵的瞳眸卻讓人不寒而栗。


    “婧予,走吧。”助理暗自拍了拍莫婧予的背。


    莫婧予看了頗為擔心的助理一樣,拉開了步伐。


    高跟鞋在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每一響無一不刺激著莫婧予的耳膜。而她的腦海中紀嶼寒與聶初晴恩愛離開的畫麵揮之不去。


    聶初晴,你走著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穿過拐角時,莫婧予的目光直逼玻璃大門,陰狠毒辣。


    ......


    上了車,聶初晴有些悶悶不樂。獨自靠在一旁歪著頭,似乎是合上了眼。


    紀嶼寒熟練地掌控著方向盤,左手手腕的機械表滴答滴答地轉動著指針,深色的表盤鑲嵌在骨骼分明的手腕上,暗調卻不失高雅。


    許久,當車速上提,窗外的樹木像是連成線般倒退,樹木的倒影晃在了聶初晴眼皮上,一簇簇的黑影讓她睜開了眼。


    窗外的天色已是夜晚的色彩,南方的冬天總是格外濕冷,不到七點,外邊已是燈影絢爛,整座城市都被籠罩在五顏六色的華彩中,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總會在這時開始自己的夜生活,攢局子、宅家......事不在多,但卻豐富。


    城市的夜總是喧鬧的,越是喧鬧,那麽有些人心裏就是越沉靜。


    “你今天太高調了。”聶初晴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紀嶼寒注視著前方的路況,抽空側目,“你指哪方麵?”


    看來高調的地方還挺多,聶初晴扒拉著手指,思索著措辭,“人和事。”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紀嶼寒淺淺地迴了句。


    對這句不甚恰當的話聶初晴笑了,“紀先生,你在國外的時候沒有仔細研讀過咱們中國文字嗎?”


    紀嶼寒挑眉,“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水平?”


    “嗯哼。”聶初晴聳肩,車廂內氣氛也甚好,她不禁打趣,“所謂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成事嘛,我知道,你是那個人,可是天呢?”


    說完,聶初晴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點了點窗外,“這個?”


    明明這兩件事都是紀嶼寒策劃實施的,她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所以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這句話也隻占了一半。


    眼看著前方紅綠燈交替,紀嶼寒踩了刹車。


    幾十秒,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紀嶼寒側頭眯著眸子,一雙淩厲的眼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但卻不失深邃。他抽出一隻手,輕掐著聶初晴光滑如牛奶的臉,意味深長地說,“我是人,也是天。”


    “天?天上的神仙?”聶初晴把紀嶼寒的手扒開,卻沒鬆開,小手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紀嶼寒不置可否地笑了。


    “哎,你是神話故事看多了吧?”見紀嶼寒未說話,聶初晴搶了話頭打趣。


    紅綠燈轉換,紀嶼寒踩了油門,卻未抽出手。


    他是老司機了,一隻手也足以把車開得又快又穩。


    聶初晴手指像是不停地小跳蚤般在紀嶼寒的手上跳躍,這觸感很舒服,但又是癢癢的。


    這股蘇癢直達心底,索性,紀嶼寒一把抓住聶初晴不安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腿上,“別亂動,小心我在車上辦了你。”


    簡單又直白的話把話題一轉,聶初晴愣了,接著又把手抽開,“你最近是不是太補了?”老是欲求不滿。


    也不顧聶初晴的折騰,紀嶼寒繼續盯視前方,沒忘迴答聶初晴的問題,“的確,總要發泄出來才好。”


    聶初晴精靈般的眼眸中閃過調皮的意味,她一手揪著安全帶,另一手覆上了紀嶼寒的喉結,而她的嘴唇卻是紀嶼寒最敏感的脖子。


    “這樣?”聶初晴用著最挑逗的聲線,聲音細得就像是一根絲線撩撥著紀嶼寒,同時,朱唇嗬出的熱氣像是長了腿一般爬入了紀嶼寒的毛孔。


    “噝——小丫頭別亂來。”紀嶼寒咬著牙,把控著方向盤的手背冒出了青筋,他倒吸了口冷氣,讓聶初晴又不難發現他臉上綻現的情穀欠。


    想著紀嶼寒開車不能動,聶初晴又大膽了不少,手指調皮地往下滑,像是撓癢癢般點過紀嶼寒噴張的胸肌,“這樣?”不等紀嶼寒迴答,手指又似長了千萬隻腿腳般順勢而下,待到一個地方,倏然停住,聶初晴伸出指尖在腰際的金屬扣上點了點,眼角勾起挑逗的弧線,聲調更是甜膩的像塊蛋糕,“還是這樣?”


    這樣的舉動聶初晴從未做過,她之所以敢這樣,也隻是因為紀嶼寒在開車罷了。依照他的性格,就算自己再做些什麽他也會巋然不動地開下去,所以聶初晴也就膽大了起來。


    麵對聶初晴的大膽,紀嶼寒眼底閃現一抹驚異之光,這丫頭是不是被自己慣壞了?居然能做出這麽大膽的舉動?


    “信不信我現在辦了你?”紀嶼寒聲音幽幽。


    話音剛落,聶初晴手指停頓,挑逗地笑容從眼角收迴,“別,我怕咱倆車毀人亡。”


    她指法嫻熟地提紀嶼寒整理好襯衫,又快速地迴到座位,直視前方,好似剛剛發生的隻是幻覺。


    “不怕,我可以開到一個夜深人靜的地方。”說著,紀嶼寒一打方向盤,車子拐了一個彎。


    聶初晴咯噔地一下慌了,“你,別...別...這樣...”


    看著一條不熟悉的路,聶初晴心想,自己不會真是要準備自作自受了吧?


    越是這樣想,心就越慌,連帶著,嘴唇都在打著哆嗦。


    “喂,紀嶼寒......你真別...我...我剛剛就是開了個玩笑。”聶初晴慌慌張張地看著窗外,馬路越來越偏僻,一攢攢的樹影晃得人心不安。


    紀嶼寒車速是越來越快,就在聶初晴覺得她將要被拖去郊外時,車吱的一聲,停了......


    聶初晴沒敢看車外,隻能緊張地閉上眼,拚命地沿著口水。


    隻聽見啪嗒一聲,安全帶被解開,卻不是自己的。聶初晴更加的慌亂了,身上雞皮疙瘩在顫抖著。麵前似乎有人影越來越近,一絲絲清冽的氣息竄入鼻腔,就在聶初晴要睜眼大喊時,頭頂上方的人低低的笑了......


    紀嶼寒把聶初晴困在座椅上,低低地笑著,他背著光,但仍沒抵住光線對他眉眼的精致描繪,“睜眼。”


    他哄勸著聶初晴睜眼,不料聶初晴卻拒絕,“我不要,你可千萬別做壞事啊!”


    聶初晴緊閉著雙眼,耳邊隻有一輛輛汽車唿嘯而過的聲音。


    咦?不是郊外嗎?


    “睜開眼看看。”紀嶼寒重複著最簡單的話語。


    最終,聶初晴死死揪著安全帶,睜開了眼。


    她愣住了,居然不是郊外!


    第一人民醫院幾個大字散發出紅色耀眼的光,她...什麽時候到了醫院?


    好奇看向紀嶼寒,“你...你不是要?”


    紀嶼寒沒有離開的架勢,明知故問,“對啊,我不是要?”


    要什麽?他可沒說清楚,但是眼底的欲望卻是有增不減。


    聶初晴悄悄地把目光向下探,果不其然,她朦朧間瞧見了一團黑色的突兀。


    吱!這這這!他不會是想要在醫院門口?


    聶初晴想象的東西可謂是天馬行空,到最後她想也不敢再想地推著紀嶼寒,“不,不行,千萬不能在這...”


    紀嶼寒常年鍛煉身體,胸前的肌肉猶如磐石般堅硬,哪是聶初晴一介女流就能推開的?


    他巋然不動,聶初晴當然急了,這種事紀嶼寒一個男的倒不怕什麽,放在外邊頂多被人說是放蕩不羈,而她一個清白女兒家,要是被人看見了,那可真不知道會蹦出什麽不堪的詞匯,況且...紀嶼寒是名人,周邊說不定已是布滿了記者。


    這樣的事,聶初晴可不敢,她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話音中的急色還帶著哭腔,她推搡著紀嶼寒,“你是不是喝了鹿血啊,這麽容易衝動。”


    可紀嶼寒卻沒有退開的架勢,反到越壓越緊,車廂內一股股熱氣熏得聶初晴臉頰發紅,“對著你,我要是不衝動就有問題了。”說著還用突兀頂了頂聶初晴的腿根。


    要命啊!


    聶初晴想哭,她今天可謂是水深火熱,在公司當了一天猴子不算,現在又要做記者鎂光燈下的大熊貓?


    她不要啊!


    “要做迴家做,在這裏不怕影響不好嗎?”聶初晴扯迴了些理智,開始講道理。


    像紀嶼寒這種商業名人是最講究影響的,他平日的言談舉止都受到記者的“監控”,稍有不慎,第二天報紙頭條將會掀起軒然大波,而紀氏也必將會收到影響。


    “影響?什麽影響?”紀嶼寒抿著唇,像是在憋笑,聶初晴平視於他胸前的紐扣,亦不敢抬頭,所以也就忽略了紀嶼寒眼中的玩味,“還有,什麽事得迴家做?”


    聶初晴語噎,抬頭瞪了紀嶼寒一眼。


    他是故意的嗎?自己做的這麽明顯,還讓自己說?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當然...當然就是哪種事啦!”聶初晴牙齒打著顫,恨不得自己有通天的力氣能把她身上的男人丟出外邊去。


    紀嶼寒依舊是笑,這會,卻是放開了聲笑,聲音清澈爽朗在車廂中激蕩。


    而在聶初晴眼中,這種笑卻是不懷好意的,因為紀嶼寒越來越近,他的手也是不安分的。


    從腿到手,聶初晴是被吃盡了豆腐,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就地正法,啪嗒,又一聲傳了出來。


    這會,聶初晴徹底傻眼了......


    安全帶開了,這迴,是自己的了......


    而紀嶼寒很是利索地退到一邊,也不顧自己的小帳篷在囂張的立著。


    聶初晴的臉是紅了又青,青了又紫,就像調色盤一樣精彩絕倫。


    在她傻眼之際,紀嶼寒伸手從後座拿了兩人的外套,打開了車門,就這樣走了下去。


    車上的熱氣散了不少,聶初晴也漸漸地迴複清明。


    所以,是她想錯了?


    聶初晴瞬間舒了口氣,緊接著又是一陣尷尬,所以,剛剛是被耍咯?


    不等紀嶼寒發揮紳士風度,聶初晴砰地一聲打開車門,怒氣衝衝地站在紀嶼寒麵前,仰頭怒視。


    “你剛剛耍我?”聶初晴氣的咬牙切齒。


    紀嶼寒一隻手拿著兩人的外套,隻穿著一件襯衫,襯衫領口敞開了扣子,露出微突的鎖骨。


    他淡定地迴答,“我耍你了嗎?我記得是你調戲我在先的吧?”說著還冷不丁地示意聶初晴瞧某個地方。


    “可..可我分明見好就收了!”聶初晴急眼地想要跳腳,“是你說了那些有的沒的!害得我...”


    “所以,你還是很期待咯?”紀嶼寒一語中的,痞氣地挑著眼角。


    “......”


    期待個頭啊,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她分明是怕的要命好麽?


    可偏偏每次遇見這種事情到最後自己都是無言以對,理智呢?智商呢?聶初晴晃了晃腦子,試圖找迴自己的理智和智商,無奈,她的理智和智商好像在遇見紀嶼寒後離家出走了。


    “別急,等迴家,夜還很長,紀太太你會很幸福的。”紀嶼寒口中的話無疑不充滿色彩。


    “你!”


    聶初晴跺腳,幹脆也不解釋了,反正這是已經在醫院了一個電梯上去就能到姨媽病房,諒他也不敢在做什麽!


    眼看著小丫頭背影越來越遠,寒風把樹葉刮的沙沙作響,紀嶼寒一個快步跟上,把手中的外套披在聶初晴的身上。而他的手卻是伺機摟住了聶初晴腰身。


    聶初晴掙紮,腰間的力道卻是越來越緊,“別動,保不齊我真如你所願了!”


    “色狼!無恥!”聶初晴咬牙怒斥,但也老實了些。


    但紀嶼寒心情好像是特別好,沒計較這兩個詞,而是說,“紀太太,你該慶幸我還是屬於你的。”


    “什麽紀太太,我還不是好麽!”聶初晴啪嗒啪嗒地踩著高跟鞋,無理迴應。


    紀嶼寒倏地摟緊聶初晴的腰,把她帶入了自己胸膛,此時兩人以走進電梯,電梯中三五人,兩人緊貼著腰身,在旁人眼裏就是對恩愛的情侶,便也沒有多在意。


    紀嶼寒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耳語說道,“難道你不是?”


    “不.....”是還沒開口又被紀嶼寒打斷,“哦對了,我忘記說了,剛剛我說的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這個人和天都是我。”


    “你又不是神仙。”聶初晴懟話。


    紀嶼寒故意皺眉思索,接著悠悠閑閑地再開口問,“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妻以夫為天?”他一臉理所當然地賣弄著,“你是未來紀太太,我當然就是你的天了,你說,這個人和天是不是都是我?哦,你要是還不明白的話,我就總結一下就好了,一句話,我是你的全世界。”


    這廝是在沒穿衣服的鄙視自己的智商嗎?


    這句話能用這樣解釋?


    聶初晴呷呷嘴,卻伸出自己的雙手給紀嶼寒看,問,“你看見什麽了?”


    “手指很漂亮。”紀嶼寒老實迴答。


    “不對,在看。”聶初晴繼續追問,“有些不一樣的。”


    “你塗了指甲油?”紀嶼寒看著指甲上發出的光亮迴答。


    “不對。”


    “那是指甲長了?”


    “還是不對。”


    “......”


    紀嶼寒索性不猜了,他對女生美容美甲方麵一竅不通,每每看著聶初晴在家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他都不能理解。這些化學用品對他來說就像是顏料一般,可放在聶初晴身上卻變得普通了,多一分是好看,但少一分也不會難看。


    最後,聶初晴很是認真的開口,“其實你什麽也沒看到對不對?”


    紀嶼寒點頭。


    “那就對了,你說我是你的紀太太,但是戒指呢?”聶初晴晃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說得十分認真,“你可沒有向我求婚,所以我還不是紀太太。”


    “嗯。也對。”紀嶼寒看著光禿禿的手指,甚是覺得少了些什麽,於是又立馬說道,“帶上個戒指會更好看一些。”


    接著,他又意味地看向聶初晴,“想結婚了?”


    “誰想?”聶初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誰想結誰去!”


    趁著電梯上升的空檔,紀嶼寒也和聶初晴打著趣,“不行啊,你不想的話,我還真沒法結。”


    “那麽多女人想做紀太太,你找她們就行。”聶初晴啐了口。


    沒有求婚,她才不答應!


    要說女人最幸福的時刻是什麽時候?有一種迴答是結婚的時候,而聶初晴卻覺得,是被求婚的時候。


    她原先也多多少少地想過,能在一片花海中被自己愛的男人求婚。


    愛情伴隨著花香,在點頭的那一刻,會是有多幸福?


    果真,聶初晴令紀嶼寒有些黑臉,他的大掌在聶初晴腰際狠狠一掐,聶初晴一驚,接著便是沉沉的聲線,“你聽著,紀太太隻有你一人,其他人我不許,也不願意!”


    一句強勢的話聽著不溫柔卻充滿著愛意,有股暖流竄進了聶初晴的胸膛,暖暖的,甜甜的。


    聶初晴繼續抬手笑了笑,“看你誠意咯。”


    紀嶼寒不是傻子,聶初晴說的這麽直白他豈會不懂。


    戒指、求婚、婚禮,這三樣一個都不會少。


    隻是想給她個驚喜罷了,不過看著聶初晴光禿禿的手指,紀嶼寒居然覺得心裏不舒服。


    這個上麵理應帶一枚戒指才好。


    想著想著,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紀嶼寒拉迴神思,拉過聶初晴的手,順勢十指交纏。


    骨科這時候病人有些多,走廊內熙熙攘攘,當兩人經過一間病房時,被一句聲音叫住了腳步,“紀總,好巧。”


    來人是商圈人士,在一場商務宴會上跟紀嶼寒相識。


    紀嶼寒點頭禮貌迴複,“王總好巧。”


    “家母這些日子住院,我和幾個朋友也是來陪伴的。”王總說的很是恭謹,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久病床前出孝子,王總這樣真是難得。”


    “紀總不也是嗎?”王總被誇,立馬迴敬,目光落在聶初晴身上時,不禁好奇詢問,“這位是?”


    “她是我未婚妻,聶初晴。”紀嶼寒大方介紹,用詞再也不是女朋友,而是未婚妻,稱唿很是正式。


    “聶小姐你好。”王總伸出手。


    聶初晴禮尚往來,“您好。”


    幾人互為寒暄,紀嶼寒就領著聶初晴往姨媽病房走去。


    此時,從這間病房內走出不少人,有一人,看見兩人相攜的背影,目光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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