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在胸口蔓延,聶初晴沒有勇氣張口問一問那一句想你究竟代表著什麽。


    她隻能默默的靠在紀嶼寒的胸口,任由疼痛加深,而剛剛的吻越濃烈,她的心越疼痛。


    夜晚終究會讓人直麵內心最深處。


    於是,她終究是明白,到底還是愛上了。


    她不敢抬頭,心裏是滿滿的惶惶不安。


    這期間,紀嶼寒除了那句想你亦再沒更多的表白話語,女人總是喜歡口頭上承諾的愛意,盡管有時候老套掉牙,但仍給予女人滿滿的安全感。


    紀嶼寒的心跳撞的聶初晴的額角生疼,夜,萬物俱靜,隻有淺淺的唿吸和強烈的心跳在證明彼此的存在。


    紀嶼寒沒有察覺聶初晴的不安,或許男人在某些方麵就是那麽遲鈍。


    他們往往是理性的,習慣於身體力行來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女人卻是感性的,她們要的也不僅僅是身體力行。


    夜風微涼,但卻讓人瞌睡。


    “我困了。”聶初晴在即將合上雙眼之際還是打破了平靜,大晚上荒郊野嶺的,還是帳篷安全些,而她需要在紀嶼寒的幫助下才能迴到帳篷。


    看著懷中將要入睡的天使,紀嶼寒心中的甜蜜如海水拍打在礁石濺起的無數水花,他不禁低下頭吻了吻聶初晴的眉心,低聲道:“睡吧,我帶你迴去。”看向聶初晴的眼盈著滿滿的疼惜和綿綿的愛意,說完便一把抱起聶初晴往帳篷走去。


    突然的懸空嚇了聶初晴一跳,腦子裏的瞌睡蟲也被趕跑了,思緒也無比清明,許是好不容易直麵了自己的情感,聶初晴一個女孩子也十分容易害羞,於是,責備的話中也帶著一絲嬌嗔,“你幹嘛呀?”


    “我怕你不方便,索性就抱著你了。”紀嶼寒大步向前走著。


    “我...我隻是覺得我可能有點沉。”


    “嗯,是有點。”紀嶼寒順著聶初晴的話迴答,緊跟著是聶初晴軟綿綿的拳頭和言語上的抗議,“重的話就把我放下來!想不到你一個男人負重能力這麽差,哼。”


    聶初晴說完,頭上就傳來低聲的笑,甚是好聽,“我開玩笑的,實際上你跟兔子一樣輕。”


    紀嶼寒說的話實則不誇張,聶初晴是女人,天生骨架子小,一六幾的個兒,體重卻隻有不到九十斤,抱起來的確輕如鴻毛,所以跟兔子比絕對也不誇張。


    聶初晴抬頭,憑感覺尋找著紀嶼寒的臉,故作生氣,“別太過分啊,拿女生的體重開玩笑可是很不道德的。”黑暗中,聶初晴的眼睛卻是格外明亮,“要知道,所有的女孩子都在乎自己的體重還有臉。”


    “所有?”紀嶼寒挑眉疑問,“你確定你是個女孩子?你那麽兇悍,怕是女漢子吧。”


    紀嶼寒話語揶揄,卻讓聶初晴一陣紅臉,“你才漢子呢,女孩子該有的我都有好吧?”


    “對啊,我的確是漢子。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吧?”紀嶼寒又頓了頓,若有所思,“不過也沒錯,女孩子該有的你都有了,這點我能證明。”


    “你,你順我話!”聶初晴被惹毛了,想要掙紮著跳出紀嶼寒的懷抱,“你居然還占我便宜!你個色狼。”


    “古人雲,食色,性也。況且我也沒幹什麽吧。”紀嶼寒收了收抱著聶初晴的手臂,好不讓她真跳下來。


    “你還說你沒幹什麽,你剛剛還......”


    聶初晴雖說心直口快,但在剛剛接吻事件上,卻是九曲心腸,心裏還計較著那句話,萬一,真的不是對自己說的,那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聶初晴寧願去當一隻鴕鳥,安安靜靜的生蛋就好,最好誰都不要來打擾她。


    不過,聶初晴也真的當了迴鴕鳥,頭緊緊的埋了下去,也不去理會紀嶼寒了。


    “剛剛怎麽了?”紀嶼寒很明顯什麽都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懷中有悶悶的聲音傳來,“沒,沒什麽,我就是困了,你走快點啊。”


    空氣中,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長,映在泛黃的草地上,恰如那年,隻是,他們再也不是分離。


    第二天,聶初晴睜開眼,看見的居然是熟悉的場景!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熟悉的被子,甚至自己還穿著睡衣,淡紫色的窗簾此時正被微風吹起一個角,外邊陽光正好,透過簾蔓灑在木質地麵上。


    聶初晴眼瞳突然放大,昨晚明明還是在山頂,還有,紀嶼寒的吻?


    難道什麽都沒有發生?這一切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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