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初晴悲催的站在山腳下仰望著山頂的時候,有個人提著一壺新鮮的魚湯正站在她家門口。


    是羅揚。


    一個大早,他親愛的媽,聶初晴的姨媽就拎著兩壺魚湯衝進他家,本以為這些是給自己準備的,沒想到,聶雪玲說:這是給你兩個妹妹的。


    當場,羅揚就趴在床上不想起來,還一邊抱怨,自己肯定是撿來的。


    不過說歸說,任務還是要完成的,沒過多久他就先來到了聶初晴家。


    隻是,才僅僅九點,家裏就沒人了,這倒是讓羅揚挺驚訝,一通電話過去,驚訝轉為驚愕。


    什麽?爬山?


    他家妹妹什麽時候有那麽健康的愛好了?


    同時驚愕的還有聶初晴自己。


    山腳下,人越來越多,男女老少,還有旁邊的這尊大神。


    紀嶼寒此時背著一個登山包,做足了登山的準備。


    “你這是蓄謀已久了吧?”聶初晴挑了挑眉毛。


    紀嶼寒整個人都浸在陽光中,流暢的身體線條,英俊帥氣的臉龐,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眼神。甚至,有人大膽上前要求合照,誰知,紀嶼寒冷著臉硬是用眼神逼退了來人。


    “算是吧,今天天氣不錯。”紀嶼寒衝著聶初晴淡淡一笑,卻讓聶初晴冷不叮的遭受了無數殺氣的眼神,是一旁眾多覬覦這個男人的女人們。


    “走吧。”紀嶼寒伸出手,拉著聶初晴往山上走去。這下,旁邊的女人們快瘋狂了,眼神一次比一次犀利。


    紀嶼寒的手溫暖幹燥,且骨節修長,大大的手掌很輕易的就包裹住了聶初晴的小手,兩人一前一後一大一小就慢慢的在山道中走著,聶初晴被這不經意的舉動惹紅了一臉,把手往外一抽,走在前麵的人停下來,目光中帶著不解,“這樣走著累。”聶初晴解釋道。


    微涼的手從紀嶼寒的大掌中撤離,聶初晴卻發現自己手心已沁出了冷汗,這大概是冷與熱碰撞的結果。


    紀嶼寒對這種情形似乎已經習慣,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是在拒絕著他的示好,不過他也沒惱,畢竟來日方長。


    太陽漸漸熱情了起來,山道上的樹木在陽光下洋溢著金色的光,有一陣風吹過,沙沙的葉子從樹上落下,落在地麵上,落在行人的頭上,好似一幅唯美的畫。


    隨著太陽的熱情,聶初晴的體力也在慢慢的流失,才走了一半路程的她現在已經氣喘籲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不行了,不行了,還有多久啊?”聶初晴停下腳步,一手抻著腰一手擺了擺,一幅累得夠嗆的樣子,就連說話也帶著粗喘氣兒。


    “我們才走了一半。”紀嶼寒抬頭看了看天,又目測了下路程,“要到山頂的話估計得下午。”


    “啊?”聶初晴要哭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會命喪山頂,兇手就是這個長到看不到終點的山道,“我可不可以下山啊,快累死了。”


    聶家一眾人都是走文藝範兒,且女眷眾多,自然運動力較弱,平時連跑步機都不屑的她們,爬山就更是遙不可及了,唯獨隻有羅揚會健身,當然,僅限於健身房。


    聶初晴已經把衣服袖子卷到了手肘,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臂,隻是,她實在是累的走不動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累的氣息。


    沒想到,紀嶼寒非但沒縱著她,反而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幾乎,聶初晴是被紀嶼寒拖著走的,就像一個大人拉著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紀嶼寒,你是不是有強迫症?”被牽著走好像也不是不舒服,聶初晴便沒有抽手,另一隻手扇著被太陽曬紅的臉。


    紀嶼寒偏頭看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你肯定是有強迫症,就拿現在來說,還有一半路程,你不走完,心裏就空的慌。”聶初晴分析的頭頭是道,又想到上次在他家看到的情景,“還有啊,上次在你家,我發現你擺放的東西都是很有規律,顏色很整齊,所以我斷定你肯定是有強迫症。”


    聶初晴一副你不說我都懂的樣子把紀嶼寒逗笑了,“第一,我隻是覺得半途而廢不好,第二,我隻是覺得顏色整齊看起來很舒服,第三,你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怎麽累了。”


    “我覺得你是真有強迫症。”聶初晴一臉認真,“不僅有強迫症而且還喜歡說教,你其實應該去當老師。”


    “比起說教和教書育人,我更喜歡在談判桌上收獲利潤。”紀嶼寒眼神幽藍深邃,就像一顆驚世的寶石散發著不可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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