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哥,哦不對,是紀總,沒有為難你?”


    中午紀筱就迫不及待拉著聶初晴說起今早會議室的事,這禍畢竟是自己惹出來的,要是連累了聶初晴就不好意思了。


    “嗯,沒,就讓我周五去他辦公室背誦公司法則。”聶初晴咬著勺子,臉卻不自禁的紅了。


    紀筱一副發現新大陸,索性把勺子扔迴餐盤,箍著聶初晴的臉,“神奇了,居然轉性了。”什麽意思?什麽轉性了,聶初晴一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我是說紀總沒有開除你真是轉性了。”紀筱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她。


    紀嶼寒工作起來原則比什麽都還重要,整天嚴肅一張臉不說,就連犯個小錯都要承擔著毀天滅地的風險壓力,嚴肅如他,還真真沒有幾個人敢在他麵前造次,不過今天他對聶初晴的態度可謂是撲朔迷離啊。


    啊?


    紀筱又自顧自的說道,“我聽說啊,有一次在紀總開會的時候有人的手機沒調成靜音,結果啊,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人居然在玩語音,你猜他被紀總發現後怎麽著了?”


    “怎麽著?難道和我一樣背誦公司守則?”


    “哪能啊,紀總當場就把他開了。”紀筱一副對聶初晴升起一絲佩服之情,居然在這場劫禍中幸存下來。


    哐當,聶初晴手一鬆,勺子掉在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思緒迴到了上午會議室。


    聶初晴揉著頭惡狠狠的等著紀嶼寒,想著估計留她下來鐵定沒好事,反正死就死吧,豁出去了,剛要開口斥責,紀嶼寒的手就覆上看聶初晴的額頭。


    “笨蛋。”寬厚的手掌覆在聶初晴的額頭上,疼痛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隻能感覺到大掌的小心翼翼和來自對方的體溫。


    “你...你要幹嘛。”聶初晴又亂了,都不明白自己那麽鎮定自若的一個人為什麽每次碰上紀嶼寒就會不一樣,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你要說什麽直說,別動手動腳。”


    說完揮開了紀嶼寒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紀嶼寒收起溫柔,整個人又變得嚴肅,仿佛剛剛那個並不是他,現在這個嚴苛的人才是他,“那我們來說說你剛剛的表現。”紀嶼寒點了點桌子繼續說道,“你還是第一個在我會議室這麽大膽的人,你說要怎麽辦?”


    “要怎麽辦請紀總明說。”聶初晴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紀嶼寒看著這麽大義凜然的聶初晴,剛要責備的話沒有說出口,反而臉上剛毅的線條柔和了不少,“給你四天時間背公司守則,禮拜五來我辦公室。”


    四天,公司守則?


    天知道她最討厭背書了,這比炒她魷魚還更世界末日。


    一瞬間,小臉就塌下去了。


    “怎麽?辦不到?”紀嶼寒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要不換種方法,比如,給我打掃辦公室。二選一,用腦或者用體力。”


    “誰說我辦不到的,四天就四天。”要她給他打掃辦公室,怎麽可能,要是這樣還指不定有什麽流言蜚語呢,越是大企業越是人多嘴雜,費腦子就費腦子吧。


    聶初晴才不想給紀嶼寒打掃辦公室,死撐著麵子答應了四天背出公司守則。


    “喂,想什麽呢,迴魂了。”紀筱手在聶初晴眼前晃了晃,這才把聶初晴從會議室那段迴憶中帶迴來。


    “我覺得我是完了。”聶初晴歎了口氣。


    “四天哪,白天還得工作,晚上還得加班背書。”聶初晴用勺子扒了口飯,把嘴裏的魷魚當做是紀嶼寒泄憤,咬的嘎吱作響,心裏想著這人真是惡趣味,還這樣整人的。


    紀筱笑了笑,安慰,“你該慶幸不是被開除,況且,我哥這樣整人還是第一次。”


    “所以我活該被做實驗咯。”聶初晴不服氣。


    “不不不,我是說,你絕對有能力挖掘出他的不同麵。”紀筱天生的八卦能力發現,紀嶼寒對聶初晴的態度明顯是不一樣的,這兩人估計有戲。


    聶初晴啐了一口,“我才沒興趣。”


    “你沒興趣做什麽?”頭頂上一團低氣壓飄過,緊跟著是一嗓低沉的聲音。


    愣是把聶初晴嚇了一大跳,一口氣沒喘過來,使勁兒的咳嗽著。


    “嗬嗬,紀總,我們沒說什麽。”公司畢竟有公司的製度,就算是哥哥也不能不分場合的叫,紀筱很乖巧的解釋道。


    見聶初晴還在使出吃奶的勁兒咳嗽,紀嶼寒也沒說什麽,從她倆身邊走了過去。


    低氣壓散去,一切又恢複正常,聶初晴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剛準備喝口湯。


    突然一杯果汁放在了她的麵前,一抬頭,是去而複返的紀嶼寒。


    “看什麽看,快喝,咳嗽那麽久嗓子不疼嗎?”紀嶼寒依舊語氣淡淡的,但卻又不失關切。這讓在周圍吃飯的紀氏員工們都看呆了眼,紀總為新進員工端茶送水?新員工疑似大小姐閨蜜?


    砰!紀嶼寒如此“關照”聶初晴的事情像一枚原子彈在在場的人群中炸開,消息猶如原子彈炸開的蘑菇雲在紀氏一傳十十傳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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