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迴來蕭看到了青qq與空間的留言,如此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如此刻薄惡毒的語言,也是那個滿麵文靜的姐姐說的嗎?平心靜氣的蕭沒有生氣,隻是不屑與後悔地把青拉進了黑名單,並限製了她的訪問權限。傷心與難過之後,狐疑頓生,那陌生的語氣,生硬的話語與姐姐的語言相去甚遠,一個人語言表達的習慣,是天長日久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蕭迅速翻出qq,查找它最近登錄的ip地址,當看到是青故鄉的地址之後,他不禁啞然失笑。為自己的狹隘感到不安,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愧疚,更為自己草率而傷感。同時他也為斌的齷齪與卑劣而感到恥辱,更為斌的懦弱與自卑而憐憫,一個男人使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可見其內心的陰暗與汙穢。

    蕭的手指無意間觸摸了幾個鍵,電腦屏幕刹那間變得一片漆黑,將他整個身子一同拽入無底的黑暗中。蕭為青傷感,一個原本很出色的女人,偏偏被命運的潮汐衝上婚姻的海灘,還來不及欣賞彼岸秀麗的景色,四周已是迷霧茫茫,找不到了歸去的方向。

    佛說:有些事情是生命裏的劫數,每個挫折後麵都站著一個魔鬼。難道我就是那個站在青與斌身後的魔鬼嗎?蕭在思緒中苦苦掙紮,青與斌不論怎麽,那是人家自己家的事,所謂蟹有蟹路,蝦有蝦道,橫著走也罷,豎著走也罷,都是人家的事。而自己在這個不該出現的時間出現在他們的世界,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麽不良之舉,也沒有什麽過錯。人家三年的戀情,三年的守候,卻因為自己崩生裂痕轟然倒塌,自己能用什麽辦法來彌補呢?對自己而言,相對這種狀況,自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文字,突然文字這兩個字闖進蕭的腦海,隻有文字是自己最擅長,也是如今最有效的辦法了。蕭在腦海裏翻騰著、尋覓著,尋思一個淺顯的可以表達自己心意的道理來完成自己的拯救。一抹佛光在蕭的腦海閃現,他思緒中冒出一個靈感,迅速拉出鍵盤,敲擊出《愛她,就好好地活自己!》:

    記得去年曾讀到過一個禪理故事,今天整理出來與大家一同禪悟。

    某個朝代的某個地方,生活著一個賣肉的屠戶,中年喪妻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後來,一位大戶人家暴亡,其小妾被趕出了家門,就下嫁給了屠戶。屠戶如獲至寶,對新妻寵愛有加,百般疼愛。一日,屠戶妻百般無聊出門逛街,偶遇鄰居秀才,與秀才談起詩詞琴韻。兩人甚是投機,為避桃前籬下之嫌,就經常在家門口隔街閑聊。一日,被賣肉迴家的屠戶看到,屠戶妒火大發,認為秀才勾引其妻。屠戶先是責言相加,後是百般辱罵,秀才被三番五次羞辱,與其辯論。屠戶嘴拙,惱羞成怒,欲拎刀行兇,被地保押送至縣衙。縣令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王化之地,豈容屑小之徒如此膽大妄為,欲重責棍棒,以儆效尤。此時,秀才上前說:“老爺,其之莽撞,為情火妒生,像一隻護家的刺蝟,既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其情可諒,其為不當,望看在其未造成後果的份上,寬恕了他吧!”縣令看秀才為其講情,即嚴加訓斥,予以放行。

    屠戶迴家,其妻為其為甚惱,說:“妾與秀才並無越禮之處,經你一鬧,妾以後怎麽為人?你去懇求秀才原諒,他不原諒你,妾亦不依爾。”屠戶無奈,隨來秀才家。

    “……”

    “知你嘴拙,我且問你,你愛嫂夫人嗎?”

    “我愛之有過往而不及”

    “是嗎?我不這麽認為。如果你愛她,可有為她而想。自古殺人償命,欠賬還錢。你欲行不道之事,而亡。可想過她今後如何生活?去依靠誰?她豈不是四處漂泊,無所依靠。”

    “……”

    “愛她,就好好地活自己,愛自己才能愛他人。人生路上不是每個相遇之人都對你有所窺視的。你想明白了,我就原諒你了。”

    蕭敲擊完最後一個字,又靜下心來,把文字仔仔細細地審視了一遍,然後發在自己的空間裏。雖然他清楚地知道,斌並不一定明白,也不會領他的情,但他還是這樣做了,他隻希望自己可以心安,可以問心無愧。

    斌並沒有善罷甘休,他不斷變換號碼登錄上來,在蕭的qq與qq空間繼續著自己的怒火發泄。甚至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說一些恬不知恥的話,讓蕭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一個男人活到這種份上,不能不讓人感到可憐與悲哀。蕭知道,對於這種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沉默不語,他隻有設置限製陌生人訪問的權限,封閉自己的空間,讓自己的眼睛清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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