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怕什麽!?”


    見他們一個個緊張到不行的模樣,伊文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於是板起臉大聲嗬斥道:


    “現在帝國軍團也在進行全麵的升級,正是缺錢的時候,它們利用我們的糧食發展壯大,我們也在利用它們的錢完成軍備升級。坦克知不知道?就是那種身體龐大、鱗甲堅固,可以供人乘坐的鋼龍!這樣的武器隻要有一千輛,蠻族算什麽?就是碾也能碾死它們!”


    “……即便是開放貿易,也請區別對待。”泊西布森眼睛一轉,在鬆口的同時,獻上了一份毒策:“利用糧食貿易的優先等級,對各種各樣的蠻族獸類進行區分對待。拉攏那些安分守己的一部分,打壓與帝國作對的勢力,讓它們互相殘殺互相消耗!”


    “這樣也好,就按你說的意思辦。”伊文深以為然。


    “陛下英明。”泊西布森大喜過望,當即躬身行禮,然後坐迴了席位。


    “陛下,冥王神殿有事奏報。”


    夏莉繃緊了小臉,有模有樣的站起身,做出一副宗教領袖的氣派。她向前踏出一步,單手撫胸行過臣子禮之後,捧起一份用羊皮密封的卷軸:


    “各地獵魔團配合當地軍隊挖掘了喚魔碑所在的土地之後,發現這些石碑並非人力堆砌而成,而是和樹木一樣,從地下深處往上拱起的。我們的人向下挖掘了五十多米,依然沒有找到喚魔碑的來源……並且,喚魔碑的總體分布也異常蹊蹺。這是神殿描繪出來的分布圖,紅點就是喚魔碑的標誌,請陛下禦覽。”


    “還有這事……”


    伊文目光一寒,左手向前虛抓,將那份卷軸隔空攝入手中。輕輕一抖封皮頓時粉碎成渣,卷軸自動橫著向右拉開,顯露出一幅美尼斯帝國的地貌地圖。


    此時的這份地圖上,喚魔碑的分布以紅點作為標注,它們從迦南地區到孟菲斯地區,從法雍地區到南荒沙漠,從巴爾卡勒山脈到卡赫英什高地——拉成了六條彼此交匯的直線,最終形成一幅巨大的六芒星圖案。


    而西奈半島的最高山峰,赫然就是六芒星圖案的最中心。


    “迦南平原,孟菲斯城,巴爾卡勒山脈……這些可都是大規模魔災爆發的起始地啊!”伊文瞬間收起卷軸,視線投向神色凝重的夏莉,沉聲問道:


    “這莫名其妙的六芒星圖案意味著什麽?神殿裏是否有具體的記載?”


    “迴陛下,這六芒星圖案來自兩千九百年前的一次奴隸叛亂,當時那個奴隸首領自稱是火焰與荊棘之神的先知,這就是那位邪神留下的印記。”


    夏莉似乎做足了準備,伊文一發問,她便口若懸河的詳細迴答起來:


    “事情起源於混亂的喜克索斯時代,當時迦南地區還是蛇發人的領土,這些愚昧的怪物在外貌上接近美尼斯人,卻擁有蛇一樣的長發。蛇發人的雌性能與任何種族的雄性誕下後代,並且這些後代都隻會是蛇發人。因此這些野蠻之物的繁殖能力極強,導致了富饒的迦南地區都不能供給,然後引發了大饑荒。”


    “它們發生大饑荒的時候,帝國恰好是阿蒙霍特普二世統治的時期,阿蒙霍特普是位仁慈卻缺乏遠見的王。他接納了逃荒的蛇發人,把它們安置在土地肥沃的歌珊地區,並且給予優待。


    最初抵達帝國境內的蛇發人隻有七百多隻。結果它們隻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就繁衍到人滿為患,幾乎占領了整個歌珊地區。並且不納稅,不服役,不服從帝國的管理。後來蘭塞二世陛下登基,改變了對蛇發人的態度,要求他們納稅、服徭役、並且遵從帝國的管理……”


    根據夏莉的陳述,伊文逐漸明白了那段黑暗曆史所發生的慘劇:


    首先,那個時候帝國的勢力範圍還未觸及迦南地區,迦南地區由一種名為蛇發人的蠻族統治。這種蠻族的同化能力及其恐怖,它們的雌性能與任何生物的雄性誕下後代,雖然也要懷胎九月,但是往往一生就是一窩,並且一生當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生產,因此繁殖速度喪心病狂。


    如此喪心病狂的繁殖,沒有人為之買單的話,要麽是對外輸出戰爭,要麽是坐以待斃等待大饑荒。可惜蛇發人是戰五渣,懟誰都懟不過,後來也就理所當然的爆發了大饑荒。在這過程中蛇發人被餓死了許多,但還有小股小股的氏族離開迦南地區,開始四處逃荒的流浪生涯。


    爆發饑荒的那個年代,美尼斯恰好處於阿蒙霍特普二世統治的時期,這位太陽王比較聖母也比較蠢,覺得蛇發人挺可憐的,於是就接納了一個氏族的蛇發人。當時這個蛇發人的氏族人口並不多,隻有七百多人,被阿蒙霍特普二世安置在土地肥沃的歌珊地區,並且給予了優待。


    後來這位聖母屬性的太陽王死去,阿赫摩斯一世登基,發現歌珊地區的蛇發人已經長成了毒瘤。蛇發人恐怖的繁殖速度令它們迅速占領了歌珊地區,令當地的美尼斯人失去土地,同時大數量也讓蘭塞二世害怕它們與其餘蠻族連通,於是而開始迫害它們。


    不過阿赫摩斯一世也比較蠢,他不知道蛇發人的繁殖全靠雌性,反而下了一個很荒唐的命令——若是雄性,就把它殺了;若是雌性,就留它存活。


    於是越發迫害它們,它們的數量越發多起來,越發蔓延。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叫穆薩的蛇發人誕生了。穆薩出生後,穆薩的父母見它俊美,因而不顧太陽王的命令,暗暗的把它藏起來,藏了三個月。後來不能再藏了,因為幼崽哭聲漸大,容易被人察知,到時候不但幼崽會被丟在聖河溺死,就是父母的性命恐也難保,且要連累左鄰右舍。


    其母親為保其性命,就取了一個蒲草箱,抹上石漆和石油,將幼崽放在裏頭。暗中把箱子擱在太陽王的女兒素常遊泳的河邊蘆荻中;吩咐孩子的姐姐遠遠看守,要曉得這孩子的結局到底怎樣。


    當時,誰也不敢救養蛇發人的雄性幼崽,因為那是違反王命的事——除非這個人是王室成員!


    就在這樣,穆薩在它母親周密的安排下,被來洗澡的王女發現。大概是由於它比較萌,或者王女是個正太控,即便認出它是蛇發人的孩子,依然決定收養它,如同自己的孩子。


    穆薩的姐姐這時就站出來對王女說:“我去在蛇發人中叫一個奶母來,為你奶孩子,可以不可以?”王女說:“可以”。姐姐就去叫來了穆薩的母親,於是穆薩的母親就作了穆薩的奶母,直到長大送到太陽王的女兒,作了王女的兒子,起名叫穆薩,就是把他從水裏拉出來的意思。


    由於穆薩自小受他母親的熏陶,灌輸了大量的蛇發人觀念,因此並未對拯救它的王女產生任何感激。接受了王室的教育和傳承之後,反而成為了一個擁有高等素養並且心懷不軌的王室成員。


    某一天,它來看望自己的同族,並觀察它們生活狀況。


    因為太陽王在穆薩出生時所施行惡待蛇發人的法令仍未收迴,穆薩看見一個美尼斯人欺負一個蛇發人,怒從心生,便殺了美尼斯人,偷偷把他埋葬了。


    它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事,但翌日,當它嚐試調解兩個蛇發人之間的糾紛時,才知道事情已敗露。那兩個蛇發人皆與他敵對,指它是殺人兇手,說:“誰立你作我們的首領和審判官呢?難道你要殺我,像殺那美尼斯人嗎?”


    穆薩知道事實已經敗露,自己雖然是王室中人,但已仍不能免卻殺人應有的懲罰,於是逃亡至米甸地區。


    來到米甸地區不久,他有一日牧羊結束,坐在井旁歇息的時候。看見米甸祭司的七個女兒出來打水飲羊;其他牧羊人走過來,準備趕走她們。穆薩路見不平,便插手幹預,並幫助祭司的女兒飲羊。米甸祭司知道這事,便請穆薩與他們同住,並把其中一個女兒嫁給他作妻子。穆薩在米甸時,祭司的女兒為他生了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也是蛇發人。


    ……


    在這之後,一過就是四十多年。


    某日在西奈山放牧的時候,神從荊棘裏的火焰中向穆薩顯現;荊棘雖被火燃燒,卻沒有被燒毀,穆薩想要移步看個究竟,便聽見神從荊棘中唿喚它。這位神或許是看中蛇發人的繁殖能力,或者是又被穆薩無敵的顏值迷惑,向它許諾——隻要穆薩奉自己未為主,傳播自己的威名,自己就能把蛇發人人從奴隸的轄製中拯救出來。


    在這過程中,火焰與荊棘之神給了它3個神跡證明自己的存在:穆薩把牧杖丟在地上,牧杖立即變作蛇:穆薩把手放在懷裏,手就長了大麻瘋;穆薩把聖河的水倒在地上,水變作血水。


    ……


    於是,懷著解救蛇發人的使命,穆薩來到了蘭賽二世麵前(阿赫摩斯一世已經患病死去),在太陽王麵前以神的名義下令:“容我的族人去,在曠野向我守節。”


    也許是有信仰的人都比較自信,以至於它忘了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如果它一個蛇發人的名義提出請求,蘭塞二世大概是巴不得它帶著這些瘟神趕緊滾蛋。


    但是它以神的名義下令,蘭塞二世自然拒絕這要求,聲言他從未聽聞穆薩的神。在美尼斯人的世界觀裏,太陽王就是現世神,如果他聽從了對方的命令,豈不是自降位格!?


    所以可以想像蘭塞王當時是何等的憤怒,他不但拒絕穆薩的要求,而且還加重蛇發人的徭役。這事以前,蛇發人做磚所用的草是由美尼斯人供應的,現在它們要自己去撿草,但做磚的數目不可減少。


    穆薩被灰溜溜的趕出王庭後,蛇發人痛苦和憤怒地向它抱怨:“你們使我們在太陽王和他臣仆麵前有了臭名。”


    穆薩被抱怨了之後,就轉而向神抱怨,譴責它不遵守承諾。神吩咐穆薩再次來到太陽王麵前,重複那釋放蛇發人的要求,並聲明如果太陽王若不答允,必遭懲戒。


    得到指示的穆薩再次進入王庭中,重申釋放蛇發人的要求。穆薩將它的杖變作蛇,欲以此嚇倒太陽王。然而,太陽王身邊的術士也會這種小把戲,隻是他的蛇等級太低,被穆薩釋放的蛇一口吞了下去。


    不過這點戲法哪裏能入蘭塞王的眼,依舊把穆薩當成屁,再度命人將其趕出了王庭。


    在這之後,穆薩背後的神,便履行承諾,向美尼斯降下許多具有象征意義的災難:


    邪神藉著穆薩舉杖擊打河水,把聖河就變作血河,其中魚死,河水腥臭,使美尼斯人不能喝這河裏的水——血水災汙染聖河,這是邪神證明自身淩駕於諸神的象征。


    邪神藉著穆薩伸杖在江河諸水以上,使青蛙上來遮滿了美尼斯的土地,進入了王庭,上了臥房床榻,以及人的身上——青蛙是生育之神的象征,邪神使青蛙泛濫成災,意圖打擊生育之神的信仰。


    邪神藉著穆薩伸杖擊打地上的塵土,使塵土化為虱子遍布美尼斯全境,令好潔成性、一天最起碼沐浴兩次的美尼斯人不堪忍受——美尼斯人拜地為眾神之母,大地被擊打出虱子,意味著邪神想要美尼斯人知道眾神之母也要臣服於它。


    邪神招來成群的甲蟲進入太陽王的宮殿和他臣仆的房屋——甲蟲是王宮守護之神的象征,邪神使得甲蟲遍布大地,是在宣告自己的力量淩駕於王權之上。


    邪神將詛咒加在美尼斯田間的牲畜身上,於是發生重重的瘟疫,所有大型牲畜幾乎死絕,隻有陸行鳥因為亦獸亦鳥逃過一劫——畜疫災也是邪神證明自己的手段:自己有能力摧毀了帝國的農業,叫眾生食不果腹,但是美尼斯的眾神卻無力反抗。


    邪神吩咐穆薩取了幾捧爐灰,向天揚起來,這灰在美尼斯全地變作塵土。黏附在人身上和牲畜身上,成了起泡的瘡——邪神在進一步攻擊美尼斯的信仰,展示諸神無能為力的窘境。


    邪神吩咐穆薩向天伸杖,就打雷下雹,有火閃到地上,雹與火攙雜,甚是厲害,自從美尼斯開國以來,遍地沒有這樣的災害——邪神告訴所有人,它已經占領了整個天空。


    邪神遵從神的吩咐向美尼斯伸杖,東風刮在地上,把蝗蟲刮來了,落在美尼斯的四境。空前絕後的厲害,因蝗蟲遍滿地麵,甚至地都黑暗了,吃盡了一切菜蔬和雹災後所剩下樹上的果子——邪神在大地上散播恐懼,想要美尼斯人畏懼自己,更勝於畏懼太陽王。


    ……


    這重重災難的組合拳令蘭塞王頭皮發麻,為了避免更大的災禍,他不得已之下做出了妥協,允許蛇發人離開美尼斯,但是不允許帶走牲畜它們的牲畜。因為美尼斯人手裏的牲畜和糧食都被邪神禍害光了,讓它們帶著牲畜走,就意味著帝國境內必定餓殍遍地。


    但是穆薩堅持要帶走牲畜,因為它們要用這些祭物去祭祀神,麵對這種不留一點活路的條件,暴怒之下蘭塞王否決了穆薩所有的要求——他覺得對方毫無誠意,既然你有所謂的真神庇佑,讓它變出食物就行,為什麽要和帝國的子民爭奪那點牲畜。


    就在這相持不下的過程中,穆薩的神發動第九次災難——黑暗之災。


    這次災難之指太陽王本人,明亮的太陽被黑色陰影遮蓋,美尼斯遍地烏黑了三天之久。但是這一次,蘭塞王內心剛硬如鐵,沒有半點低頭的意思。因為他終於找到了聯係黃金宮殿的七件聖器,在穆薩發動第十次災難之前,獨自一人找到了對方,將其殺死在西奈山的峰頂。


    隨後,蛇發人也被蘭塞王的軍隊盡數斬殺,根盡株絕,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自此之後,迦南地區納入帝國的版圖,蛇發人成為了曆史車輪碾過的塵埃,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一一一一一


    在帝國的土地上,聖河是人民崇拜的主要對象,青蛙、聖甲蟲和家畜中的公羊、山羊、牡牛,是他們尊為神聖之物,太陽也是他們所崇拜的神。穆薩和他的神利用恐怖手段,製造出諸神戰敗的假想,試圖瓦解美尼斯人的信仰,讓他們以為火焰與荊棘之神淩駕於諸神之上。


    幸虧陰謀最終被挫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是穆薩人已化為灰灰,他身後的神去了哪裏!?這是伊文此刻的疑問,也是權王殿內,所有接觸了這段黑暗曆史的官員,腦海中一致的疑問。


    “既然喚魔碑組成了一幅巨大的六芒星圖案,六芒星印記又是那個邪神的象征。是否意味著那個邪神已經複活,正在重演兩千九百年輕的慘劇,向帝國發動第十一次災難?”伊文驚疑不定的問道。


    “種種跡象都表麵,這一切看似莫名其妙災難,很可能是那位邪神的手筆。”夏莉明確的迴答。


    “實在荒唐……不過,如果這一切真是那個邪神的手筆。它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為它的選民複仇嗎?”伊文情不自禁的擰緊了眉梢。


    “陛下有所不知,那邪神的教義中,有一種叫做審判日的概念:審判日的那天,神會帶著來自地獄的魔鬼破土而出,被它認為是善良的人將會得到永生,惡人則會被魔鬼丟入硫磺火湖中永遠滅亡。”夏莉說話的過程中,又捧起了另一份密封的卷軸,很快舉過頭頂:


    “這是史籍記載中,穆薩的原話。而且破土而出這種出場方式,和喚魔碑的出現方式太過接近,不由得我們不相信。”


    “讓我看看。”


    伊文神情肅穆的攝過卷宗,再度淩空打開,仔細看完上麵記載的內容,忍不住一聲冷哼。他將兩份卷軸托在手裏死死抓緊,寒聲說道:


    “……信者無罪,不信者皆為罪惡,通篇的恐嚇和汙蔑!這麽說的話,全世界隻有蛇發人是善良的,帝國的子民全都該死?”


    “按照穆薩的邏輯,確實是這樣的沒錯。”夏莉很淡定的迴答。


    “挖!讓能力者繼續挖掘!”伊文怒目環視,重重一拳砸在純金打造的扶手上,震動空間裏一陣嗡鳴:“就算是挖到世界的另一頭,也要找到喚魔碑的來曆!”


    “遵命。”夏莉領命後,坐迴了自己的席位。


    “唿……”


    伊文深吸一口氣,將身體靠上太陽王座的椅背,等頭腦冷靜下來,再度望著議事席上的群臣:


    “這件事還未有定論,你們不用急著害怕,就算未來證明了真是蛇發人信奉的邪神作祟,也有我在這裏頂著。沒有什麽事的話,今天的議政就到這裏,夏莉跟我去書房,都下去吧。”


    一一一一一一


    王庭,書房。


    伊文坐在辦公桌後的高背椅上,手裏捧著夏莉給他的兩幅卷軸,仿佛查看卷軸的內容。夏莉和艾露蘿梅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旁,前者氣定神閑、滿臉驕傲,後者則是在偷瞄卷軸上的內容,表情看上去非常的緊張。


    “穆薩和邪神結締契約的地點是西奈山,最後的葬身之地也是西奈山,六芒星圖案的中心還是西奈山……這個鬼地方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伊文將喚魔碑分布圖捧起來,交給一旁偷瞄的艾露蘿梅:


    “想看就看吧,這種事無所謂。”


    “謝陛下。”艾露蘿梅很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後伸手碰過地圖,細細的端詳起來。


    “伊文哥哥,這件事算是我的功勞吧,是不是該給我一些獎勵?”夏莉殷勤湊上前,輕輕的給他捶背,腆著臉說道。


    “算,當然算……讓我想想給你什麽獎勵?嗯……要不你自己說吧?”


    “那我就說了啊!”


    “說!”


    “我要你答應我,別把我嫁給任何人!”夏莉繃緊俏臉,怒氣衝衝的說道。


    “……”


    伊文啞然失笑,知道她還在記恨自己強行牽紅線的事,當即許諾:“我答應你,以後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是在不行單身也可以,我再也不給你介紹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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