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呢，汝是不是太悲觀了？”赫蘿隱藏在帽子底下的一雙狼耳朵顫動了幾下，帶動著帽子都跟著晃了好幾下，“不過......就咱這幾個月所見到的所有情況來看，似乎汝是咱目前所認識的全部在幻想鄉內的人們當中，最富有的人吧？”
“最富有？哈，這個就有點扯淡了。”馮龍德用鼻子哼了一聲，“雖然條頓營地在這兩年內跟人間之裏展開了貿易往來積累了不少財富，但如果單論我個人的財產的話......很遺憾，恐怕北邊稍遠處那個紅魔館的吸血鬼蘿莉館主都比我有錢，我個人的財產就那麽點兒，而且很多也懶得拿來消費都是存著，基本上就是窮逼心態作祟......”
“咱聽過汝的一個朋友魏斯克說過，似乎在條頓法律的明文規定上，整個條頓營地甚至汝所有的部屬與領民，其實都是汝的私人財產吧？無論是身著重甲的騎士，還是手持工具的工匠，又或者是再普通不過的領民。”赫蘿咧嘴笑了笑說道，語氣聽上去若有所指。
“按照條頓法律的條例來說，確實是這樣，整個條頓營地與全部條頓領民都是我的私人財產，或者是‘不死君王’的私人財產。”馮龍德嘁了一聲，“不過別把我當成是什麽真把人當牲口或者工具來使喚的那種殘暴貴族領主，雖然很多時候我必須將手下的部屬與領民當成一個個冷冰冰的數據來看待來計算得失......但他們都是人，或者說全都是擁有自我意識並知道獨自思考的智慧型生命，讓我徹底狠心不把他們當人，我自覺我是做不到那種程度，所以說是私人財產什麽的......名義上來說的確如此，不過實際上就算了，我是沒興趣，估計曆代不死君王也沒興趣，否則那時候的條頓帝國也不會一統整個世界甚至還存在了相當漫長的時間，早就被苦大仇深的各階級大眾給推翻了......”
“噗......依舊是對於玩笑嚴肅迴應的態度，汝有時候也太沒幽默感了。”聽完馮龍德一本正經地迴答完，赫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帽子的遮掩下，馮龍德隻能看清她的下半張臉龐而看不到她的眼神，“汝還是放開一點吧，不然總是這麽嚴肅的話，可不會討女孩子的喜歡的呦~”
“抱歉。”馮龍德聳了聳肩，他平常也就是跟魏斯克等人混在一起的時候特放得開，哪怕跟朱衡宏或者其他條頓部隊的軍人們在一起喝酒侃山也相當放得開，就是跟妹子們接觸的時候顯得比較嚴肅與正經，不管是相處了多久的都是如此......當然，莉莉婭那個俄裔女漢子除外，馮龍德幾乎就沒把她當成是女孩子過，頂多是稍微注意一點，但該損的時候照損不誤......
“別總繃著一張塔羅牌臉了，馮龍德，雖然汝這種表情跟汝身上的衣服非常配。”赫蘿加快了腳步走到馮龍德的左側，用右手拍了拍馮龍德的後背，“現在街麵上這麽熱鬧這麽歡快，汝也要應應景，不是嗎？”
“......說的也是。”沉默了幾秒鍾後，馮龍德咧開大嘴露齒一笑。
“......算了啊，汝要不還是保持著那張塔羅牌臉吧，汝笑起來看上去跟咱是原形時笑的模樣一般，但更可怕，就跟頭狼似的。”
“......你走.......”
☆
一路上邊看著街景邊不知道是拌嘴還是閑扯，馮龍德與赫蘿很快就來到了酒館的大門前。
“這裏的酒館老板看來這兩年生意越來越好了，酒館裏的裝飾與布置比這個月月初更好了一些。”推門走了進去，看著牆壁上嶄新的壁畫與各種各樣的小裝飾品，馮龍德聳了聳肩，“並且，客流量也不低，估計咱們再晚到五分鍾，就找不到座位了。”
“聖誕節果然是這裏很盛大的節日嗎？”看到滿桌滿桌的酒客們吆五喝六地喝著麥芽酒吃著各種吃食與同伴們聊天扯皮，赫蘿好奇地向馮龍德問道，她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地方過一個節日有這麽多的人，都趕得上秋收慶典了，“雖然咱在帕斯羅村的麥田裏度過了好幾百年的時光，但咱以前在以人類少女的形態四處旅行的時候也沒少見過很多盛大的節日，比如說很多人類的城市都會舉行的冬季祭典以及大集市。不過......”
說到這裏，赫蘿掃了一圈酒館內有些人滿為患的一樓。
“即便是冬季祭典期間，酒客的數量恐怕也不會這麽多，並且絕大多數都是當地的普通居民，而不是汝手下的士兵騎士們。”
“可能吧，這會兒除了迴家跟家人團聚的，在這裏喝酒扯皮的刨去我手下的條頓士兵們之外，基本上都是單身男女或者全家一起來的。”馮龍德聳了聳肩，酒館裏從目前來看條頓士兵身份的酒客占了也就不到六分之一，其他絕大多數都是穿著普通衣著的當地人類居民，不過倒是有不少男人看著眼熟，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是某支條頓部隊中的士兵或者基層指揮官，顯然是換下鎧甲穿上便裝的輪休條頓士兵，此時此刻跟自己的家人親屬們一起團聚吃飯，“人間之裏內的飯店與旅店向來不是很多，酒館更就隻有這一家，結果就是一到周末或者節日這裏會各種人滿為患，也不知道酒館老板打不打算擴建，否則的話早晚有一天，一樓會被越來越多同時要進來喝酒吃飯的酒客們擠爆的......”
“旅店與酒館一類的地方聲音越好，就意味著當地居民的生活水平越高，要知道隻有富足的人才會有時間與財力頻繁在這類地方消費，而窮人能夠吃飽肚子就不錯了，哪裏會有足夠的錢幣在這裏消費。”赫蘿擺了擺手說道，她以前也算得上走南闖北過很長時間，再加上馮龍德書櫃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書籍都有，其中一些關於商業與貿易方麵的書籍她更是沒少看，使得她在這方麵了解甚多，“汝掌握的條頓營地跟這座城市的貿易很繁榮嘛。”
“條頓營地想要發展就需要借助這裏的本地人類居民，所以展開大規模的雙邊貿易以及高薪聘請工人工匠等等各種人手以及征募合適的兵員就是自然而然的。”馮龍德攤開了雙手做了一個表示不置可否意思的動作，接著趕緊眼疾手快找到了一張靠牆的圓桌，“先找到地方坐下再說，今天人這麽多，再扯皮會兒我怕咱們就隻能上二樓了......”
跟赫蘿在靠牆的圓桌旁扯椅子坐下，馮龍德很快就招唿過一個路過的侍女，叫了不少吃食與麥芽酒後給了幾枚錢幣提前結賬好讓她們盡快把飯菜酒水送上來，這才鬆了口氣——現在酒館裏基本上擠滿了酒客，好不容易有幾個出去的，還不到半分鍾就有從外麵進來的把空出來的位置補上了，使得這裏的侍女們幾乎就沒有停腳歇一小會兒的工夫，更別說算最後來的自己與赫蘿真要是慢慢等飯菜酒水上來的話得且等到什麽時候，所以就隻能靠提前結賬這種方式來盡可能快點吃到東西了。
“如果是秋天就好了，那時候的湖魚是最鮮美的時候，咱在這裏的秋天裏沒少在這個酒館裏點烤魚和燉魚吃，汝的廚師們有時候也會做一些跟魚或者河鮮的菜肴。”將整個上半身癱在桌麵上，赫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說道。
之所以赫蘿會這樣顯得稍微有點無精打采的，倒不是她被累到的，而是見到周圍聚集著那麽多的酒客喝酒吃飯侃山，再加上動靜有些太吵吵，就會有些不太適應，自然就會在精神層麵上有點疲勞。
“然而現在是冬天，鮮魚幾乎沒有，除非有人敢獨釣寒江雪，否則的話這個季節裏就隻有鹹魚和凍魚了。”馮龍德揉了揉自己的後頸肉迴答道，酒館裏今天遠比平常還要吵雜不少的動靜讓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頭疼，不過這跟工作的時候需要在靈魂之心內處理大量的靈魂傳訊匯報相比就不算什麽了，頂多是耳朵稍微會有點嗡嗡響罷了，“不過在這個季節裏還是吃各種各樣做法的豬牛羊肉比較好，搭配上麥芽酒或者啤酒吃起來味道確實不錯也實在，實在不成的話......要不我叫兩杯伏特加或者威士忌？雖然這裏的伏特加跟我自己的存貨相比不是太烈，但在這個冷天裏懟上半瓶確實挺保暖的，就是容易出現點不良的副作用......”
“好啊，汝就幫咱叫兩杯伏特加吧！”聽到馮龍德提出了一個建議，赫蘿立刻就點頭答應了，這個萌狼妹子除了喜歡吃各種各樣的美食之外，美酒好酒也喜歡，尤其是夠烈的那種最受她的歡迎，“汝要不要也喝上兩杯烈酒？”
“我？我就算了吧，對於烈酒我習慣是確保我自己不會喝高了才會喝點，因為我個人對於這方麵有心理陰影。”馮龍德急忙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他到現在還沒有擺脫去年在博麗神社宴會上喝高了變成裸奔靈夢的樣子耍酒瘋的影響，算是變相節製飲酒了......
“汝還在糾結以前的事情嗎？”看著馮龍德一臉黑線條的表情，赫蘿笑了笑，她也知道馮龍德的偽裝能力以及那個幺蛾子事件的大體經過，畢竟平常她沒少翻閱馮龍德存放在書櫃內的《文文新聞》與《花果子念報》，自然清楚馮龍德所說的心理陰影是什麽，“隻是稍微喝上兩杯而已啦！汝還是跟咱一起共飲吧！”
“......好吧，就兩杯，而且是威士忌，這天兒雖說喝伏特加更好，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喝烈度低點的威士忌為妙。”馮龍德咧了咧嘴，他本身不好酒卻也喜歡喝點兒開開胃或者提提神，隻不過反感純粹的酗酒罷了，隻要控製好量的話，他也會喝的。
“麻煩再給咱來兩杯威士忌！”見到馮龍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之後，赫蘿趕緊叫過一名侍女補充了一句。
“對了啊！”就在馮龍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瞅著又開始準備神遊天外的時候，赫蘿突然開口道：“汝的總部堡內多了兩名衣著跟其他仆從不太一樣的女仆啊？而且好像還是一對姐妹？並且......嗯？不像是人類的樣子？”
“觀察力夠敏銳的。沒錯，她們不是人類，是鬼族，並且確實是姐妹。”馮龍德聳了聳肩迴答道，現在蕾姆與拉姆已經在總部堡當女仆有好幾天了，而赫蘿這段時間基本上很少外出而是窩在總部堡內，沒有碰麵過反倒是怪事兒，“就是上次作戰的時候順手救下的，她們康複之後選擇在總部堡內作為女仆生活，我負責給她們支付適當的工資與提供住處，並且卡洛琳也會定期給無法自主冥想的拉姆補充魔力，因此她們就居住在總部堡內，隻不過是女仆的身份。”
“是這樣嗎......”赫蘿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她的兩杯伏特加已經端上來了，並且還被幹掉了一杯，使得她現在的臉色有些緋紅，“總覺得汝啊，是不是喜歡一些非人類的女子呢......”
“......我對於人外沒有特別的興趣，並且我目前還真沒有喜歡的女孩子，至少現在是這樣。”沉默了幾秒鍾後，馮龍德也拿起自己桌麵前的一杯麥芽酒灌了下去，“我是一個蘿莉控，不是獸耳控或者人外控，而且有的時候......我都懷疑我其實算不算無性戀者，反正跟普通人相比，我在這方麵的體現一向挺不正常的，反正不是喜歡同性就好......”
馮龍德說完之後，赫蘿似乎臉上的表情有些小失望的樣子，不過很快就轉變成了跟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
“那這麽說來......汝是不是喜歡那種柔弱的異性呢？”當馮龍德剛灌下去第二杯麥芽酒並準備對侍女端上來的烤豬排開動的時候，赫蘿微笑著問道，讓前者停止了準備甩開腮幫子開吃的舉動。
“最富有？哈，這個就有點扯淡了。”馮龍德用鼻子哼了一聲，“雖然條頓營地在這兩年內跟人間之裏展開了貿易往來積累了不少財富，但如果單論我個人的財產的話......很遺憾，恐怕北邊稍遠處那個紅魔館的吸血鬼蘿莉館主都比我有錢，我個人的財產就那麽點兒，而且很多也懶得拿來消費都是存著，基本上就是窮逼心態作祟......”
“咱聽過汝的一個朋友魏斯克說過，似乎在條頓法律的明文規定上，整個條頓營地甚至汝所有的部屬與領民，其實都是汝的私人財產吧？無論是身著重甲的騎士，還是手持工具的工匠，又或者是再普通不過的領民。”赫蘿咧嘴笑了笑說道，語氣聽上去若有所指。
“按照條頓法律的條例來說，確實是這樣，整個條頓營地與全部條頓領民都是我的私人財產，或者是‘不死君王’的私人財產。”馮龍德嘁了一聲，“不過別把我當成是什麽真把人當牲口或者工具來使喚的那種殘暴貴族領主，雖然很多時候我必須將手下的部屬與領民當成一個個冷冰冰的數據來看待來計算得失......但他們都是人，或者說全都是擁有自我意識並知道獨自思考的智慧型生命，讓我徹底狠心不把他們當人，我自覺我是做不到那種程度，所以說是私人財產什麽的......名義上來說的確如此，不過實際上就算了，我是沒興趣，估計曆代不死君王也沒興趣，否則那時候的條頓帝國也不會一統整個世界甚至還存在了相當漫長的時間，早就被苦大仇深的各階級大眾給推翻了......”
“噗......依舊是對於玩笑嚴肅迴應的態度，汝有時候也太沒幽默感了。”聽完馮龍德一本正經地迴答完，赫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帽子的遮掩下，馮龍德隻能看清她的下半張臉龐而看不到她的眼神，“汝還是放開一點吧，不然總是這麽嚴肅的話，可不會討女孩子的喜歡的呦~”
“抱歉。”馮龍德聳了聳肩，他平常也就是跟魏斯克等人混在一起的時候特放得開，哪怕跟朱衡宏或者其他條頓部隊的軍人們在一起喝酒侃山也相當放得開，就是跟妹子們接觸的時候顯得比較嚴肅與正經，不管是相處了多久的都是如此......當然，莉莉婭那個俄裔女漢子除外，馮龍德幾乎就沒把她當成是女孩子過，頂多是稍微注意一點，但該損的時候照損不誤......
“別總繃著一張塔羅牌臉了，馮龍德，雖然汝這種表情跟汝身上的衣服非常配。”赫蘿加快了腳步走到馮龍德的左側，用右手拍了拍馮龍德的後背，“現在街麵上這麽熱鬧這麽歡快，汝也要應應景，不是嗎？”
“......說的也是。”沉默了幾秒鍾後，馮龍德咧開大嘴露齒一笑。
“......算了啊，汝要不還是保持著那張塔羅牌臉吧，汝笑起來看上去跟咱是原形時笑的模樣一般，但更可怕，就跟頭狼似的。”
“......你走.......”
☆
一路上邊看著街景邊不知道是拌嘴還是閑扯，馮龍德與赫蘿很快就來到了酒館的大門前。
“這裏的酒館老板看來這兩年生意越來越好了，酒館裏的裝飾與布置比這個月月初更好了一些。”推門走了進去，看著牆壁上嶄新的壁畫與各種各樣的小裝飾品，馮龍德聳了聳肩，“並且，客流量也不低，估計咱們再晚到五分鍾，就找不到座位了。”
“聖誕節果然是這裏很盛大的節日嗎？”看到滿桌滿桌的酒客們吆五喝六地喝著麥芽酒吃著各種吃食與同伴們聊天扯皮，赫蘿好奇地向馮龍德問道，她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地方過一個節日有這麽多的人，都趕得上秋收慶典了，“雖然咱在帕斯羅村的麥田裏度過了好幾百年的時光，但咱以前在以人類少女的形態四處旅行的時候也沒少見過很多盛大的節日，比如說很多人類的城市都會舉行的冬季祭典以及大集市。不過......”
說到這裏，赫蘿掃了一圈酒館內有些人滿為患的一樓。
“即便是冬季祭典期間，酒客的數量恐怕也不會這麽多，並且絕大多數都是當地的普通居民，而不是汝手下的士兵騎士們。”
“可能吧，這會兒除了迴家跟家人團聚的，在這裏喝酒扯皮的刨去我手下的條頓士兵們之外，基本上都是單身男女或者全家一起來的。”馮龍德聳了聳肩，酒館裏從目前來看條頓士兵身份的酒客占了也就不到六分之一，其他絕大多數都是穿著普通衣著的當地人類居民，不過倒是有不少男人看著眼熟，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是某支條頓部隊中的士兵或者基層指揮官，顯然是換下鎧甲穿上便裝的輪休條頓士兵，此時此刻跟自己的家人親屬們一起團聚吃飯，“人間之裏內的飯店與旅店向來不是很多，酒館更就隻有這一家，結果就是一到周末或者節日這裏會各種人滿為患，也不知道酒館老板打不打算擴建，否則的話早晚有一天，一樓會被越來越多同時要進來喝酒吃飯的酒客們擠爆的......”
“旅店與酒館一類的地方聲音越好，就意味著當地居民的生活水平越高，要知道隻有富足的人才會有時間與財力頻繁在這類地方消費，而窮人能夠吃飽肚子就不錯了，哪裏會有足夠的錢幣在這裏消費。”赫蘿擺了擺手說道，她以前也算得上走南闖北過很長時間，再加上馮龍德書櫃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書籍都有，其中一些關於商業與貿易方麵的書籍她更是沒少看，使得她在這方麵了解甚多，“汝掌握的條頓營地跟這座城市的貿易很繁榮嘛。”
“條頓營地想要發展就需要借助這裏的本地人類居民，所以展開大規模的雙邊貿易以及高薪聘請工人工匠等等各種人手以及征募合適的兵員就是自然而然的。”馮龍德攤開了雙手做了一個表示不置可否意思的動作，接著趕緊眼疾手快找到了一張靠牆的圓桌，“先找到地方坐下再說，今天人這麽多，再扯皮會兒我怕咱們就隻能上二樓了......”
跟赫蘿在靠牆的圓桌旁扯椅子坐下，馮龍德很快就招唿過一個路過的侍女，叫了不少吃食與麥芽酒後給了幾枚錢幣提前結賬好讓她們盡快把飯菜酒水送上來，這才鬆了口氣——現在酒館裏基本上擠滿了酒客，好不容易有幾個出去的，還不到半分鍾就有從外麵進來的把空出來的位置補上了，使得這裏的侍女們幾乎就沒有停腳歇一小會兒的工夫，更別說算最後來的自己與赫蘿真要是慢慢等飯菜酒水上來的話得且等到什麽時候，所以就隻能靠提前結賬這種方式來盡可能快點吃到東西了。
“如果是秋天就好了，那時候的湖魚是最鮮美的時候，咱在這裏的秋天裏沒少在這個酒館裏點烤魚和燉魚吃，汝的廚師們有時候也會做一些跟魚或者河鮮的菜肴。”將整個上半身癱在桌麵上，赫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說道。
之所以赫蘿會這樣顯得稍微有點無精打采的，倒不是她被累到的，而是見到周圍聚集著那麽多的酒客喝酒吃飯侃山，再加上動靜有些太吵吵，就會有些不太適應，自然就會在精神層麵上有點疲勞。
“然而現在是冬天，鮮魚幾乎沒有，除非有人敢獨釣寒江雪，否則的話這個季節裏就隻有鹹魚和凍魚了。”馮龍德揉了揉自己的後頸肉迴答道，酒館裏今天遠比平常還要吵雜不少的動靜讓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頭疼，不過這跟工作的時候需要在靈魂之心內處理大量的靈魂傳訊匯報相比就不算什麽了，頂多是耳朵稍微會有點嗡嗡響罷了，“不過在這個季節裏還是吃各種各樣做法的豬牛羊肉比較好，搭配上麥芽酒或者啤酒吃起來味道確實不錯也實在，實在不成的話......要不我叫兩杯伏特加或者威士忌？雖然這裏的伏特加跟我自己的存貨相比不是太烈，但在這個冷天裏懟上半瓶確實挺保暖的，就是容易出現點不良的副作用......”
“好啊，汝就幫咱叫兩杯伏特加吧！”聽到馮龍德提出了一個建議，赫蘿立刻就點頭答應了，這個萌狼妹子除了喜歡吃各種各樣的美食之外，美酒好酒也喜歡，尤其是夠烈的那種最受她的歡迎，“汝要不要也喝上兩杯烈酒？”
“我？我就算了吧，對於烈酒我習慣是確保我自己不會喝高了才會喝點，因為我個人對於這方麵有心理陰影。”馮龍德急忙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他到現在還沒有擺脫去年在博麗神社宴會上喝高了變成裸奔靈夢的樣子耍酒瘋的影響，算是變相節製飲酒了......
“汝還在糾結以前的事情嗎？”看著馮龍德一臉黑線條的表情，赫蘿笑了笑，她也知道馮龍德的偽裝能力以及那個幺蛾子事件的大體經過，畢竟平常她沒少翻閱馮龍德存放在書櫃內的《文文新聞》與《花果子念報》，自然清楚馮龍德所說的心理陰影是什麽，“隻是稍微喝上兩杯而已啦！汝還是跟咱一起共飲吧！”
“......好吧，就兩杯，而且是威士忌，這天兒雖說喝伏特加更好，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喝烈度低點的威士忌為妙。”馮龍德咧了咧嘴，他本身不好酒卻也喜歡喝點兒開開胃或者提提神，隻不過反感純粹的酗酒罷了，隻要控製好量的話，他也會喝的。
“麻煩再給咱來兩杯威士忌！”見到馮龍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之後，赫蘿趕緊叫過一名侍女補充了一句。
“對了啊！”就在馮龍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瞅著又開始準備神遊天外的時候，赫蘿突然開口道：“汝的總部堡內多了兩名衣著跟其他仆從不太一樣的女仆啊？而且好像還是一對姐妹？並且......嗯？不像是人類的樣子？”
“觀察力夠敏銳的。沒錯，她們不是人類，是鬼族，並且確實是姐妹。”馮龍德聳了聳肩迴答道，現在蕾姆與拉姆已經在總部堡當女仆有好幾天了，而赫蘿這段時間基本上很少外出而是窩在總部堡內，沒有碰麵過反倒是怪事兒，“就是上次作戰的時候順手救下的，她們康複之後選擇在總部堡內作為女仆生活，我負責給她們支付適當的工資與提供住處，並且卡洛琳也會定期給無法自主冥想的拉姆補充魔力，因此她們就居住在總部堡內，隻不過是女仆的身份。”
“是這樣嗎......”赫蘿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她的兩杯伏特加已經端上來了，並且還被幹掉了一杯，使得她現在的臉色有些緋紅，“總覺得汝啊，是不是喜歡一些非人類的女子呢......”
“......我對於人外沒有特別的興趣，並且我目前還真沒有喜歡的女孩子，至少現在是這樣。”沉默了幾秒鍾後，馮龍德也拿起自己桌麵前的一杯麥芽酒灌了下去，“我是一個蘿莉控，不是獸耳控或者人外控，而且有的時候......我都懷疑我其實算不算無性戀者，反正跟普通人相比，我在這方麵的體現一向挺不正常的，反正不是喜歡同性就好......”
馮龍德說完之後，赫蘿似乎臉上的表情有些小失望的樣子，不過很快就轉變成了跟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
“那這麽說來......汝是不是喜歡那種柔弱的異性呢？”當馮龍德剛灌下去第二杯麥芽酒並準備對侍女端上來的烤豬排開動的時候，赫蘿微笑著問道，讓前者停止了準備甩開腮幫子開吃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