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速。”麵對馮龍德困惑的目光，八雲紫一字一頓地說道。
聽到八雲紫說到的這個詞匯後，馮龍德臉色一變的同時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靠，我居然把這個重要的因素給忘了個精光......”
時間流速，可以說這是來往於各個位麵的時候最需要操心的問題，沒有之一：就跟太陽係的八大行星以及那數不勝數的衛星與其他星體各自的自轉時間不一樣是同一個道理，不同位麵各自的時間流速也是有快有慢的，唯一不用擔心的是處於同一世界層次的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差距並不是特別大，而不同世界層次的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可就不好說了——其實在各國的神話傳說中，類似於“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故事描述並不是完全虛構出來的，而是確有其事，那些經曆過這種詭異情況的人們很可能就是由於種種原因而誤入進了不同世界層次的其他位麵，最後還極其幸運地返迴到了自己生活的位麵中，唯一的副作用就是需要麵對已經滄海桑田的現實，因此留下了種種傳說。
當初馮龍德跟卡洛琳討論這方麵事情的時候也沒少摳細節，唯獨就是時間流速的問題沒去怎麽考慮......倒不是說馮龍德與卡洛琳這一對兄妹沒有擔憂這方麵的事情，而是說根本就沒辦法擔憂：時間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法則性力量，即便是對於時間有極其豐厚的研究的魔法師們，都無法從中窺視到太多的東西，也就是像昔日還存在的巨龍一族以及往生者中像上位黑騎士那樣種族天賦中跟時間稍微貼點邊兒的家夥們能有所心得，但撐死了也就是能憑借著獨有的種族天賦達到提升自身對於時間更加敏銳的感知並讓身體的動作跟得上靈魂的反應而已；至於能不能完全自由操控時間流速什麽的......哪怕是卡洛琳這種幾乎一生都投入到各種各樣研究之中的幽冥魔姬，都不敢能肯定地說自己完全可以做到而隻是能有所效果，就更不用說昔日條頓帝國或者目前條頓營地內的其他人了，對這方麵的問題完全不管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看似時間流速跟來往於各個位麵沒啥卵關係，但事實上關係大了去了：在同一世界層次內的各個位麵還好，它們的時間流速都比較貼近，那點差距完全可以當成時差來處理，想要看出明顯的時代差距來最起碼也得過個至少幾萬十幾萬年再說；然而如果是不同世界層次內的各個位麵的話......舉個例子，假如條頓營地現在有了一個跟目前所處世界層次不同的其他世界層次的某位麵坐標、還有優良的跨位麵傳送陣的話，馮龍德率領軍隊跑到那個位麵去待個一兩年，迴來之後很可能幻想鄉就過去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不等，那可不就是某些幻想鄉人物從蘿莉變禦姐的範疇了，保守估計人家的孫女很有可能都準備嫁人了......
這種時間流速的差異會讓來往於各個位麵的人與勢力相當感到棘手，畢竟像這種出征或者出差個一年半載、迴到家中卻看到曽孫子準備抱孩子的情況可不是所有人能夠接受得了的，而條頓營地也毫不例外，哪怕其重要成員全都是永生不死的往生者也同樣如此。
“那該怎麽辦？你到時候隻給我們時間流速差距並不大的位麵的精確位麵坐標？八雲紫？”馮龍德難得地表情凝重了起來，平常他不是木著臉就是跟魏斯克等人混在一起的時候有些沒正形，很少能顯露出其他的表情來，“我可不希望我到時候跑到其他位麵一趟，迴來卻看到魏斯克這貨已經拄拐棍了......”
“不同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是絕對有區別的，隻不過差距是大是小的問題。”八雲紫微笑著說道，跟馮龍德那有些焦急的表情形成了鮮豔的對比，“不過馮龍德，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肯定會為你提供一些確切的位麵坐標的，但不好說......我目前所知道的幾個位麵的位麵坐標中，時間流速差距不大的可基本上都屬於窮山惡水之地，別說人了，其他生物不是少得可憐就是完全沒有。”
“我靠......”聽到八雲紫的迴答與描述，馮龍德不由自主地從嘴裏爆出一句粗口來，“怎麽感覺八雲紫你所掌握的同一世界層次的位麵的位麵坐標估計不是火星就是木星，或者其他太陽係內行星或者衛星的坐標......”
“沒辦法，馮龍德，我目前知道的符合你期望條件的位麵坐標就隻有這麽幾個了。”八雲紫將左手握著的洋傘丟進了自己開啟的間隙之中，然後攤開了雙手表示自己不置可否，“雖然我能夠操控間隙與境界，但同樣做不到隨心所欲地到達各個世界之中，也需要跟你們構架跨位麵傳送陣一樣擁有確切的位麵坐標，不然即便是我，都很有可能迷失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之中。”
“......好吧，看來穿越也是一件極其危險與需要謹慎進行的事情，真不知道外麵世界裏那些寫網絡小說的作者是怎麽想的，穿越什麽的就跟串鄰居家門似的一樣輕鬆。”沉默了一會兒，馮龍德先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夜幕逐漸出現之後向八雲紫問道：“現在天已經黑了......好吧，似乎我們之間需要討論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要不......能到總部堡中做客嗎？八雲紫，我們這裏提供晚飯。”
“既然你都邀請我了......那為什麽不呢？馮龍德？”看到馮龍德鄭重其事地向自己提出邀請，八雲紫左手輕捂著小嘴笑著迴答道，接受了他的邀請。
☆
黑夜，對於幻想鄉裏的絕大多數居民而言，基本上都是休息的開始：不管是人間之裏的人類居民們以及那些寺廟裏的各式妖魔鬼怪們，還是絕大多數位於幻想鄉其他地方的超自然妹子們來說，太陽消失之後的這一長段時間內是與家人同伴團聚的好機會，正好也是通過睡眠恢複精力的時候；而對於一些少見的夜行性生物，比如吸血鬼與暗宵食人妖怪或者夜雀來說，她們的正常生活才剛剛開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所以幻想鄉的夜晚是相當不安全的，畢竟夜行性的生物裏除了那些各式妖魔鬼怪妹子之外還有不少妖獸、魔獸與怪物，不管是她們還是它們可都不是吃素的，因此人間之裏內的人類居民隻要不是有事或者膽兒肥的都不會選擇晚上還待在外麵，而且能夠確保人身安全的地方除了人間之裏本身之外也就是那幾個神社寺廟了，其餘的地方都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
這是以前的幻想鄉，跟外麵世界中有些天馬行空的二設幻想鄉與矛盾性比較強的一設幻想鄉相比要現實許多；不過現在的幻想鄉的話......能夠確保普通人類居民安全的地點增加了條頓營地，這個重要成員為往生者而領導者為非人類的地方，他們本身還特別歡迎普通人類到他們那裏定居，單論安全性的話，很多時候甚至要比人間之裏好很多：人間之裏內就隻有慧音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道教或者佛教的妖魔鬼怪們，前者還比較稱職，但畢竟是一個人，後者就別說了，各種群魔亂舞，隻能說沒去襲擊人類已經算老實忠厚外加積德了......而條頓營地的話可以說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處於全方麵的警戒之中，隻要那些實力極端強大的大妖怪們沒有抽風，條頓營地完全是固若金湯，工作生活在其中的人們自然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
除此之外，條頓營地裏以亞爾曼為首的衛隊騎士時不時地在迷途竹林或者魔法森林的外圍區域內獵殺妖獸、魔獸與怪物的舉動同樣起到了類似的作用：被這些穿戴著漆黑色重型鎧甲騎著超重型戰馬的人型騎士屠殺了不少同類之後，絕大多數種類的妖獸、魔獸與怪物都明智地距離人間之裏與條頓營地兩個地方盡可能遠點，使得這兩個地方的安全性大大提升，唯一的後遺症就是偶爾會有衛隊騎士抱怨獵殺個什麽玩意兒越來越花時間去找罷了。
既然能夠確保最大程度上的人身安全，自然就會有人在夜生活上開始琢磨起來了：當馮龍德與八雲紫返迴到總部堡的一路上，他們沒少看到條頓士兵們或者條頓領民們正在籌劃著舉辦篝火晚會或者類似的活動，而遠處住宿區也燈火通明，明顯有室內舉行的熱鬧活動。
“雖然這裏在規模上還達不到人間之裏的程度，但是能夠看得出來，在你這裏生活的人們都很快樂與幸福。”迴到總部堡後，看著從男女仆人們那裏要過一杯白開水一飲而盡的馮龍德，八雲紫微笑著說道。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這個人喜歡舒適的生活，其他人也同樣喜歡，所以就盡可能讓他們也有可以享受舒適生活的時間，這有什麽奇怪的嗎？”馮龍德奇怪地問道，然後指了指餐廳的方向，“那裏就是餐廳了，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廚房那裏就該忙活完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沒有什麽奇怪的，我隻是單純地感歎兩句而已。”八雲紫搖了搖頭，然後想了想後說道：“既然距離進餐還有一段時間......馮龍德，重新迴到我們之前的話題吧。”
“好的。”馮龍德點了點頭，表情迅速恢複到了嚴肅的狀態，“關於時間流速的問題......這該怎麽解決？八雲紫？條頓營地需要你的幫助或者提議。”
“用不著這麽正式，某種意義上，幫助你們就是在幫助我自己，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八雲紫擺了擺雙手，馮龍德也不太清楚她這是在客氣或者在幹什麽，不過就目前來看，條頓營地與八雲紫雙方都有相互牽扯到的利益關係，她說得也不能算錯，“馮龍德，你還記得紅魔館裏那個人類女仆長嗎？”
“紅魔館裏的人類女仆長？那不就是十六夜咲夜嗎？她怎......”馮龍德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他很快就在自己蹦出下一個字之前就意識到了八雲紫所想要表達的意思：“對了，她的特殊能力就是操控時間流速的快慢！”
“沒錯，就是她。”八雲紫點頭表示馮龍德猜對了，接著繼續說道：“時間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操控的，除非能夠深刻了解到時間的本質，不然誰也無法操控時間，唯一的希望就隻能看誰會極其幸運地天生掌握了這種能力——十六夜咲夜就是那個幸運兒，她雖然對於時間本身的理解根本比不上你的妹妹卡洛琳的水平，但她卻得天獨厚地掌握了這種力量，所以你想要來往於彼此時間流速差距很大的位麵的話，就必然需要十六夜咲夜的協助，以此將彼此的時間流速調為一致。”
“原來如此......”被八雲紫這麽一點撥，馮龍德恍然大悟，但隨即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可以操控時間流速的十六夜咲夜能隨心所欲地調整兩個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差距嗎？雖然我不懂時間方麵的理論，但這明眼人都能看出肯定是相當耗費力量的大工程，我極其懷疑十六夜咲夜能扛得過去嗎......另外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她樂意嗎？而且我可不覺得蕾米莉婭會允許跟隨自己已久的女仆長為認識了充其量半年的家夥做事，哪怕雙方彼此之間還算聊得來也是如此，在這個問題上我可沒信心可以讓斯卡雷特家的大小姐輕易與我共進退。”
“很快就能想到這些問題，看來你能幾次率軍擊敗那些外界人類軍隊並在單打獨鬥中不落下風並不是憑運氣。”八雲紫讚許地向馮龍德點了點下巴，臉上的微笑越發地意味深長了，“如果協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的話......那麽你接下來會怎麽做？馮龍德？”
“戰爭......”近乎呻吟般地低聲說出來之後，馮龍德苦笑著搖了搖頭。(未完待續。)
聽到八雲紫說到的這個詞匯後，馮龍德臉色一變的同時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靠，我居然把這個重要的因素給忘了個精光......”
時間流速，可以說這是來往於各個位麵的時候最需要操心的問題，沒有之一：就跟太陽係的八大行星以及那數不勝數的衛星與其他星體各自的自轉時間不一樣是同一個道理，不同位麵各自的時間流速也是有快有慢的，唯一不用擔心的是處於同一世界層次的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差距並不是特別大，而不同世界層次的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可就不好說了——其實在各國的神話傳說中，類似於“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故事描述並不是完全虛構出來的，而是確有其事，那些經曆過這種詭異情況的人們很可能就是由於種種原因而誤入進了不同世界層次的其他位麵，最後還極其幸運地返迴到了自己生活的位麵中，唯一的副作用就是需要麵對已經滄海桑田的現實，因此留下了種種傳說。
當初馮龍德跟卡洛琳討論這方麵事情的時候也沒少摳細節，唯獨就是時間流速的問題沒去怎麽考慮......倒不是說馮龍德與卡洛琳這一對兄妹沒有擔憂這方麵的事情，而是說根本就沒辦法擔憂：時間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法則性力量，即便是對於時間有極其豐厚的研究的魔法師們，都無法從中窺視到太多的東西，也就是像昔日還存在的巨龍一族以及往生者中像上位黑騎士那樣種族天賦中跟時間稍微貼點邊兒的家夥們能有所心得，但撐死了也就是能憑借著獨有的種族天賦達到提升自身對於時間更加敏銳的感知並讓身體的動作跟得上靈魂的反應而已；至於能不能完全自由操控時間流速什麽的......哪怕是卡洛琳這種幾乎一生都投入到各種各樣研究之中的幽冥魔姬，都不敢能肯定地說自己完全可以做到而隻是能有所效果，就更不用說昔日條頓帝國或者目前條頓營地內的其他人了，對這方麵的問題完全不管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看似時間流速跟來往於各個位麵沒啥卵關係，但事實上關係大了去了：在同一世界層次內的各個位麵還好，它們的時間流速都比較貼近，那點差距完全可以當成時差來處理，想要看出明顯的時代差距來最起碼也得過個至少幾萬十幾萬年再說；然而如果是不同世界層次內的各個位麵的話......舉個例子，假如條頓營地現在有了一個跟目前所處世界層次不同的其他世界層次的某位麵坐標、還有優良的跨位麵傳送陣的話，馮龍德率領軍隊跑到那個位麵去待個一兩年，迴來之後很可能幻想鄉就過去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不等，那可不就是某些幻想鄉人物從蘿莉變禦姐的範疇了，保守估計人家的孫女很有可能都準備嫁人了......
這種時間流速的差異會讓來往於各個位麵的人與勢力相當感到棘手，畢竟像這種出征或者出差個一年半載、迴到家中卻看到曽孫子準備抱孩子的情況可不是所有人能夠接受得了的，而條頓營地也毫不例外，哪怕其重要成員全都是永生不死的往生者也同樣如此。
“那該怎麽辦？你到時候隻給我們時間流速差距並不大的位麵的精確位麵坐標？八雲紫？”馮龍德難得地表情凝重了起來，平常他不是木著臉就是跟魏斯克等人混在一起的時候有些沒正形，很少能顯露出其他的表情來，“我可不希望我到時候跑到其他位麵一趟，迴來卻看到魏斯克這貨已經拄拐棍了......”
“不同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是絕對有區別的，隻不過差距是大是小的問題。”八雲紫微笑著說道，跟馮龍德那有些焦急的表情形成了鮮豔的對比，“不過馮龍德，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肯定會為你提供一些確切的位麵坐標的，但不好說......我目前所知道的幾個位麵的位麵坐標中，時間流速差距不大的可基本上都屬於窮山惡水之地，別說人了，其他生物不是少得可憐就是完全沒有。”
“我靠......”聽到八雲紫的迴答與描述，馮龍德不由自主地從嘴裏爆出一句粗口來，“怎麽感覺八雲紫你所掌握的同一世界層次的位麵的位麵坐標估計不是火星就是木星，或者其他太陽係內行星或者衛星的坐標......”
“沒辦法，馮龍德，我目前知道的符合你期望條件的位麵坐標就隻有這麽幾個了。”八雲紫將左手握著的洋傘丟進了自己開啟的間隙之中，然後攤開了雙手表示自己不置可否，“雖然我能夠操控間隙與境界，但同樣做不到隨心所欲地到達各個世界之中，也需要跟你們構架跨位麵傳送陣一樣擁有確切的位麵坐標，不然即便是我，都很有可能迷失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之中。”
“......好吧，看來穿越也是一件極其危險與需要謹慎進行的事情，真不知道外麵世界裏那些寫網絡小說的作者是怎麽想的，穿越什麽的就跟串鄰居家門似的一樣輕鬆。”沉默了一會兒，馮龍德先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夜幕逐漸出現之後向八雲紫問道：“現在天已經黑了......好吧，似乎我們之間需要討論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要不......能到總部堡中做客嗎？八雲紫，我們這裏提供晚飯。”
“既然你都邀請我了......那為什麽不呢？馮龍德？”看到馮龍德鄭重其事地向自己提出邀請，八雲紫左手輕捂著小嘴笑著迴答道，接受了他的邀請。
☆
黑夜，對於幻想鄉裏的絕大多數居民而言，基本上都是休息的開始：不管是人間之裏的人類居民們以及那些寺廟裏的各式妖魔鬼怪們，還是絕大多數位於幻想鄉其他地方的超自然妹子們來說，太陽消失之後的這一長段時間內是與家人同伴團聚的好機會，正好也是通過睡眠恢複精力的時候；而對於一些少見的夜行性生物，比如吸血鬼與暗宵食人妖怪或者夜雀來說，她們的正常生活才剛剛開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所以幻想鄉的夜晚是相當不安全的，畢竟夜行性的生物裏除了那些各式妖魔鬼怪妹子之外還有不少妖獸、魔獸與怪物，不管是她們還是它們可都不是吃素的，因此人間之裏內的人類居民隻要不是有事或者膽兒肥的都不會選擇晚上還待在外麵，而且能夠確保人身安全的地方除了人間之裏本身之外也就是那幾個神社寺廟了，其餘的地方都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
這是以前的幻想鄉，跟外麵世界中有些天馬行空的二設幻想鄉與矛盾性比較強的一設幻想鄉相比要現實許多；不過現在的幻想鄉的話......能夠確保普通人類居民安全的地點增加了條頓營地，這個重要成員為往生者而領導者為非人類的地方，他們本身還特別歡迎普通人類到他們那裏定居，單論安全性的話，很多時候甚至要比人間之裏好很多：人間之裏內就隻有慧音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道教或者佛教的妖魔鬼怪們，前者還比較稱職，但畢竟是一個人，後者就別說了，各種群魔亂舞，隻能說沒去襲擊人類已經算老實忠厚外加積德了......而條頓營地的話可以說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處於全方麵的警戒之中，隻要那些實力極端強大的大妖怪們沒有抽風，條頓營地完全是固若金湯，工作生活在其中的人們自然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
除此之外，條頓營地裏以亞爾曼為首的衛隊騎士時不時地在迷途竹林或者魔法森林的外圍區域內獵殺妖獸、魔獸與怪物的舉動同樣起到了類似的作用：被這些穿戴著漆黑色重型鎧甲騎著超重型戰馬的人型騎士屠殺了不少同類之後，絕大多數種類的妖獸、魔獸與怪物都明智地距離人間之裏與條頓營地兩個地方盡可能遠點，使得這兩個地方的安全性大大提升，唯一的後遺症就是偶爾會有衛隊騎士抱怨獵殺個什麽玩意兒越來越花時間去找罷了。
既然能夠確保最大程度上的人身安全，自然就會有人在夜生活上開始琢磨起來了：當馮龍德與八雲紫返迴到總部堡的一路上，他們沒少看到條頓士兵們或者條頓領民們正在籌劃著舉辦篝火晚會或者類似的活動，而遠處住宿區也燈火通明，明顯有室內舉行的熱鬧活動。
“雖然這裏在規模上還達不到人間之裏的程度，但是能夠看得出來，在你這裏生活的人們都很快樂與幸福。”迴到總部堡後，看著從男女仆人們那裏要過一杯白開水一飲而盡的馮龍德，八雲紫微笑著說道。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這個人喜歡舒適的生活，其他人也同樣喜歡，所以就盡可能讓他們也有可以享受舒適生活的時間，這有什麽奇怪的嗎？”馮龍德奇怪地問道，然後指了指餐廳的方向，“那裏就是餐廳了，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廚房那裏就該忙活完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沒有什麽奇怪的，我隻是單純地感歎兩句而已。”八雲紫搖了搖頭，然後想了想後說道：“既然距離進餐還有一段時間......馮龍德，重新迴到我們之前的話題吧。”
“好的。”馮龍德點了點頭，表情迅速恢複到了嚴肅的狀態，“關於時間流速的問題......這該怎麽解決？八雲紫？條頓營地需要你的幫助或者提議。”
“用不著這麽正式，某種意義上，幫助你們就是在幫助我自己，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八雲紫擺了擺雙手，馮龍德也不太清楚她這是在客氣或者在幹什麽，不過就目前來看，條頓營地與八雲紫雙方都有相互牽扯到的利益關係，她說得也不能算錯，“馮龍德，你還記得紅魔館裏那個人類女仆長嗎？”
“紅魔館裏的人類女仆長？那不就是十六夜咲夜嗎？她怎......”馮龍德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他很快就在自己蹦出下一個字之前就意識到了八雲紫所想要表達的意思：“對了，她的特殊能力就是操控時間流速的快慢！”
“沒錯，就是她。”八雲紫點頭表示馮龍德猜對了，接著繼續說道：“時間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操控的，除非能夠深刻了解到時間的本質，不然誰也無法操控時間，唯一的希望就隻能看誰會極其幸運地天生掌握了這種能力——十六夜咲夜就是那個幸運兒，她雖然對於時間本身的理解根本比不上你的妹妹卡洛琳的水平，但她卻得天獨厚地掌握了這種力量，所以你想要來往於彼此時間流速差距很大的位麵的話，就必然需要十六夜咲夜的協助，以此將彼此的時間流速調為一致。”
“原來如此......”被八雲紫這麽一點撥，馮龍德恍然大悟，但隨即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可以操控時間流速的十六夜咲夜能隨心所欲地調整兩個位麵之間的時間流速差距嗎？雖然我不懂時間方麵的理論，但這明眼人都能看出肯定是相當耗費力量的大工程，我極其懷疑十六夜咲夜能扛得過去嗎......另外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她樂意嗎？而且我可不覺得蕾米莉婭會允許跟隨自己已久的女仆長為認識了充其量半年的家夥做事，哪怕雙方彼此之間還算聊得來也是如此，在這個問題上我可沒信心可以讓斯卡雷特家的大小姐輕易與我共進退。”
“很快就能想到這些問題，看來你能幾次率軍擊敗那些外界人類軍隊並在單打獨鬥中不落下風並不是憑運氣。”八雲紫讚許地向馮龍德點了點下巴，臉上的微笑越發地意味深長了，“如果協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的話......那麽你接下來會怎麽做？馮龍德？”
“戰爭......”近乎呻吟般地低聲說出來之後，馮龍德苦笑著搖了搖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