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翔宮裏依舊燈火璀璨,再經曆過剛剛的生產時的緊張氣氛之後,人人的臉上的笑容都顯得無比輕鬆。

    鳳後斜靠在床塌上,含笑的看著麵前這個麵前這個輕拍著孩子來迴走動的女皇,盡管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初為人母,但是看到她對待孩子的那份寵溺和小心翼翼,還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是多麽的愛著麵前的這個孩子。

    “是啊!這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是他們愛情的見證,是他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得來的屬於她的孩子,她……!他……!又焉能不愛?”

    幸福的微笑綻放在嘴角,一時間滿殿溫馨。

    靜靜的看了半晌,鳳後的腦海中好象突然有什麽東西微微閃過,下意識的他微微的皺了下眉頭。

    “怎麽了,愛妃?”盡管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此刻正躺在自己臂彎的嬰孩身上,但鳳後那輕微的表情還是沒能逃過她的目光,關愛的側首,女皇輕聲問道。

    猶豫的張了張口,鳳後有些遲疑。

    “陛下,這,這個孩子好象從生出來那時到這會兒都沒哭過,這……會不會有什麽不妥!”

    鳳後此話一出,在跟前伺候的眾人這才想起這個被他們一直給忽略的問題,剛開始隻顧著沉浸在鳳後順利生產的喜悅裏,後又被公主的紫色眼睛給震撼,他們竟然將這個很重要的事情給遺忘了。在以往的經驗裏,從出生都不見啼哭的嬰孩,長大後不是癡兒便是傻子,無一例外,這,這公主會不會?一時間眾人剛平緩的心情再次的被提了起來,小侍們那小心相視的目光來迴的閃爍著,切切私語聲開始悄悄的在大殿彌漫。

    “沒哭過?”女皇低頭看了下被自己抱著好象已經“睡著”的公主,那粉嫩的小臉十足的像極了鳳後,這個她拿生命來愛的男人,心中不由得再次柔情泛起……

    “陛,陛下!”看到女皇不說話,便以為她也是如此認定的鳳後,饒或平時再堅強的他這會也不由得淚水泛濫……

    他盡管強勢,盡管精明,盡管有著父儀天下的莊重與威嚴,但是他說到底還隻是一個男人,一個希望得妻所愛,得女承歡的男人,就這點來說他和那些平常人家的男子沒有什麽兩樣。

    “傻瓜……!”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的女皇,迴過神來,看著麵前一向冷靜睿智而此刻卻梨花帶雨,哭的妨若孩子般可愛的男人,不禁暗自好笑的搖搖頭,忙走上前來安慰道。

    “傻瓜,哭什麽,朕的孩子,是上天給予的恩賜,更是史書記載的千年難得一見的傳奇,當然不能同與別的孩子般生下來便嬌氣!”

    “真……真的!”

    聽到女皇這樣說,鳳後止住了眼淚,抬頭有些哽咽的問著,經曆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化險為夷的他,早已經身心疲憊,再次遭遇如此大的變故,此時,他最是需要愛人的支持與肯定。

    “當然……!”

    女皇毫不遲疑的點頭,似乎想把心中最想表達的這份信心這份堅定,傳遞給麵前的男人.

    看到女皇這樣,稍稍安心的鳳後移開了視線,看向殿內的其他人。

    眾人在女皇那威脅感十足的視線中全部噤若寒蟬,端正身子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鳳後娘娘,皇上所言極是,這是誰啊!是我們皇室的公主,又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兒,哪裏是那些平常的小家小戶的孩子可比的,當然不能同他們一樣!”

    看到還仍然有絲疑慮的鳳後,一直以來跟隨在身旁伺候的綠衣便快步走上前來,加入了勸慰的行列。

    聽到綠衣也這樣說,鳳後像是終於放下了心,長籲了口氣,轉過視線,接過女皇懷中的女兒,伸出那纖細白淨的手指逗弄起來。

    “這小侍倒機靈!“女皇讚許的朝綠衣點點頭,綠衣馬上紅著臉退下。

    “我說也是,哀家的女兒,怎麽能是旁人能比的!她應該是獨一無二的!”滿臉驕傲的神色,此時的鳳後哪裏有一絲如剛剛哭的那般淒慘的樣子。

    看著生完孩子後變的稚氣柔苒許多的鳳後,女皇不禁感觸頗多,是啊!這才是他身為男子應該享受的權利啊!為了懦弱的自己,為了這個處在飄搖中的國家,他不得不把自己武裝的極為堅強,去輔佐她,無保護她,反道是本應該讓他依靠的她,居然無能到要靠一個男人站在自己身旁來成為自己堅強的支柱,想到這兒她不禁感到汗顏……

    “如果,如果他是個女兒身,一定會比自己更適合去做一個皇帝!”看著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家公子成長為今天一個手腕強硬的一國之後,陪同鳳後一路風雨走來的女皇在心中肯定的暗忖。“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即便是她有天真的不在了,不能陪伴他,陪伴他們的孩子順利的成長,她相信他也一定會選擇堅強,把他們的孩子培養成為一個最出色的帝王。”

    “怎麽了?”逗弄了會女兒,鳳後看了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隻是盯著他看的愛人,慵懶隨意的問。

    “沒事!隻是看現在的你根本不像平日那個愛板著臉教訓人的鳳後,又哭又笑的,像小孩一樣,難看死了!”伸手女皇頑皮的用手捏著鳳後挺直的鼻梁,有意用笑聲來打消剛剛心裏湧現的傷感。

    “你,你……你說誰難看?我就知道我人老珠黃惹人嫌棄!”鳳後也放鬆了心情,不再拘泥於君臣之禮開起了玩笑。

    和殿堂裏笑鬧的的歡愉不同,鳳翔殿外在寒風中等了一夜的臣子,此刻可真可謂是苦不堪言,沒有得到女皇下昭的她們,又累又餓卻也隻能繼續的幹站著或跪著,不能離去。

    玩笑過後,鳳後才想起滿朝大臣還有宮中所有的太醫們都還等在外麵,於是收斂起玩鬧的心情正色問著女皇:“陛下,您給我們的孩子準備賜個什麽名字,決定好了的話,就讓女官趕快傳旨,通報了外麵的大臣,好放她們盡快離去,等了一夜,相必她們也累了!”

    “累了?哼哼……”女皇斜眼冷笑了數聲,“那些沒用的東西,吃著皇家的俸祿,緊要關頭卻不能給朕分憂,讓她們等一夜,還算是便宜他們了!”

    “陛下……!”

    “好,好!就知道你心軟!”女皇無奈的看著急欲說服她的鳳後。略微沉思片刻才開口道:“她是在這個月夜裏被朕留下來的,就叫流月吧!我們東夏又以紫為尊,就賜予封號為紫月,紫月公主!”

    “紫月公主,流月!”鳳後細細的念著,隨即滿臉的欣喜的叩首:“謝謝陛下賜名!”

    看著隻顧著高興而對發生的一切事情恍然無知的鳳後,女皇不由得有些心酸:“是啊!流月,流月,隻不過這彎月亮是我用命留下來的!涵玉!如果有天你知道了,你可會因此而怪我?”

    心下有幾分惆悵的女皇隨後又轉念一想,算了,該來的總是會來,多想無宜,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就不要去想這些不高興的事兒了,甩甩頭,女皇招來身邊傳旨的女官……

    就在女官殿外傳旨的同時,負責撰寫皇家史記的史官在旁邊也默默的記載道:“東夏國,奉天女皇六年,鳳後涵玉,誕下公主,此女從出生即不哭不鬧,讓人訝然,且眸色為紫,世所罕見,故女皇賜號紫月,東夏以紫為尊,又係嫡女,女皇意欲立為儲君,擇吉日舉行祭天,同時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    *    *    *    *    *    *    *    *    *    *    *    *

    “是她麽?”

    “就是她!”

    “那好……,我們開始吧!”

    此時被眾人視為睡著,其實已經昏厥的暝月,不,應該稱為流月,在昏睡後靈魂再次走進了一片迷霧裏,茫然不知方向的她,又以為迴到了原來的起點。

    “不是吧!雖說她不喜歡被重新生出來,但是比起那虛無裏毫無感覺的精神折磨,她道是寧可選擇重新從孩童做起。這……怎麽一眨眼的工夫又迴到了這裏?”

    正努力的想搞清楚狀況的流月忽然聽到了仿佛是從四麵八放傳來的聲音。

    “是誰?是誰在那說話!”流月大聲的問,而周圍迴答她的就隻有自己空蕩蕩的迴聲。

    遭受到這麽多不可思議事情的流月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剛準備坐下緩口氣好好想想怎麽才能離開這裏,突然一陣巨大的疼痛就這麽湧進了她毫無防備的大腦裏,像是要活生生的把腦子給劈成兩半,平日總認為自己的痛覺神經很遲鈍的她一貫是刀傷槍傷從不放在眼裏,但麵對這樣的疼痛,還是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原來靈魂也會有疼痛,也會想暈倒!"流月苦笑著安慰自己.

    慢慢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流月感覺到腦海中一種說不清的東西被剝開,那些本來很是深刻的記憶也離她越來越遠,變的模糊,逐漸的被抽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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