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岑老夫人慌亂的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小岑康坐在地麵上,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岑老夫人頓時瞭然,她關上門,讓一直在暗中保護的人散去,才轉身神情嚴肅的看著仰頭看她的小岑康。


    「以後不準坐地上,地上涼,康哥兒會生病的。」


    與語氣的嚴肅不同的是,動作異常溫柔的將小岑康抱上了床。


    小岑康十分乖巧的點頭,「康康知道了。」


    岑老夫人這才表情和緩了下去。


    「說吧,什麽事?」


    小岑康簡單的把他娘交代他的事情說完了,在床上翻了個身,萬事不管的唿唿大睡起來。


    岑老夫人震驚又凝重的站在床前陷入了思考之中,等她迴過神,看著小岑康睡得小唿嚕都起來了,焦急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不少。


    她將被子給小岑康蓋好,走出門的那一剎那,挺胸抬頭步履穩健,在國家麵臨危險的時候,她就不再是山村裏的一個平凡而普通的老太太了。


    她曾經一手締造了四周不敢來犯的戰神神話,就算年華老去歲月侵蝕,有些融入了骨血裏的強大信念卻永不會發生改變。


    為國為民為家。


    這是她從拿上長槍,跨上戰馬之後就深深融入靈魂的刻印。


    契蘭人。


    岑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曾經她能把他們打趴在地上哭喊著投降,現在的她一樣也能夠做到!


    ……


    地牢。


    在逃出來的時候岑王和岑行戈打暈了守衛,並且將人就近的關在了一間牢房裏,並且將鑰匙扔進了傷疤臉所在的牢房。


    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現在應該早就已經帶著整個監獄裏的人逃出去了。


    岑王先是在縣衙內部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後才轉身往地牢走。


    地牢的門之前他和岑行戈離開的時候隻是虛掩著,但是現在,門縫緊閉,岑王試著推了推沒有推動,他陷入了沉思,門是從裏麵鎖上的,所以是在地牢的人沒有離開之前就有人得到消息過來進了地牢並且關上了門,還是幹脆就是地牢裏的人關上的?


    岑王不得而知。


    但是門關上了,在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地道能夠出去的情況下,破門而入的話就意味著從如果是前者隻會打草驚蛇,說不定等他進去了人都跑了。


    忽然,岑王眼神一厲,他往後一步躲過襲過來的東西,卻見是一顆小石子破空而來。


    他眼神跟著往後一看,就見到岑行戈臉上帶著不自在的笑朝他招著手,「爹,好巧,你也在這裏。」


    岑王:「……」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讓岑王忍不住磨了磨牙。


    岑王陰森森的看著他,「不是讓你帶著碧荒迴去嗎?你就讓她一個人走了?」


    岑行戈知道他爹這是在擔心碧荒。


    他往旁邊讓了讓,露出了衣袂飄飄氣質如仙的碧荒。


    岑行戈哈哈一笑,「沒有呢,娘子也跟我一起的。」


    岑王:「……」


    笑,笑你個頭!!


    岑王憋著氣,心裏別提有多煩了。


    這小混蛋自己來跟他冒險就算了,還要帶著他兒媳婦,半點都不像他,捨不得夫人做任何事情有任何的危險。


    岑王鬱悶了,岑行戈卻不明所以,十分心大的安撫著他爹,「爹你放心,別看我娘子長得柔弱,就是我和你加起來都打不過她。」


    岑王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再看了看碧荒,滿心的荒誕和頭疼。


    「算了算了,自己小心點,我們可能要破開門硬闖進去。」


    「為什麽要破門。」岑行戈語氣裏帶著絲藏不住的炫耀和得意,他走到緊閉的大門之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推——


    「隻需要輕輕一推……」


    「哢」的一聲,是指關節壓在門上傳出的聲音,岑行戈臉色頓時扭曲,握著手指痛到不敢說話。


    他在岑王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和碧荒驚訝與心疼混雜的神情中忽然變得虛弱起來,「娘子你不是說門開了嗎?」


    碧荒如實迴答,「我還沒找到鑰匙。」


    她告訴岑行戈的是,她能夠讓根從地底繞過去開門,岑行戈自然而然的就當做是她暴力拆卸,卻沒想到原來是找鑰匙。


    岑行戈:「……」所以是他推門推早了嗎!!


    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如果岑行戈生活在碧荒所在的那個年代,就知道有一句話能夠完美貼切他現在的情況,就是所謂的裝逼不成反被【嗶——】


    碧荒抿唇一笑,揉了揉他的指尖,很快在微暖又麻麻的感覺中,疼痛很快就散去了。


    與此同時,緊閉的大門裏傳來一聲輕微的鎖扣彈動的聲音。


    門,開了。


    開啟的那一瞬,門外的三人都瞬間變了臉色。


    濃鬱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讓岑行戈的臉色頓時就是一白,碧荒的表情也很難看,她喜歡的是清澈的雨露與柔暖的陽光,而不是從地底深淵般慘烈的怨氣。


    三人中唯有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岑王要鎮定一些,但他的眼神在這一刻完全凝成了寒冰,冷的徹骨。


    地牢的大門處於鎮外的一處背著風的山坡下,也幸虧地處偏僻,而且長時間有人守衛著,致使尋常人根本不會來這裏,否則的話,就這血腥氣代表著何等慘烈的情形,唯有從血雨裏走出來的岑王能夠想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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