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在那放轉椅的位置之上,已經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痕跡。想必就是以前有人經常坐在這裏看書,天長日久,對地板上造成的傷害才導致出現的現象。而且通過這屋子裏的裝修,雲不悔可以感覺得到,似乎裝修的時候有些匆忙。畢竟人已經到了,如果不趕緊裝完,那就沒有地方住了,所以裝修的速度快一些,也很正常。


    甚至在這種匆忙之下,就連那吊燈裝的都有點偏,並沒有在原有的燈殼的位置。在這個座椅的眼前是一個書桌,桌子上擺放著一本書,書的名字是語言的魅力。想必劉教授和胖丫吵完架之後,也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迴來之後,就研究了一下語言的魅力,想要看一看,怎麽樣說話,才能緩解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屋子裏麵所有的一切擺放的都是相當的規則,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也就說明,這屋子裏麵並沒有出現過打鬥的現象。窗戶仔細檢查了一下,的確都是從裏麵關著的。當然也有可能是第二天有人過來臨時把這窗戶關上的,因為有可能,兇手就是通過窗戶逃跑的。


    可是最關鍵的,現在是這人究竟是怎麽死的?在你不確定對方是怎麽死亡的情況下,又怎麽判斷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去殺的他?對此,雲不悔聯係了一下山嶽。山嶽給出的答案,現在法醫正在驗屍,具體的結果還沒有答案。


    就在雲不悔剛剛檢查完之後,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有人敲門。把門打開,是一個姓劉的警官。他是負責這件案件的,由於迴去之後,沒有得到進一步的線索,所以再一次到現場來取證。


    劉警官進到薑楓的房間,站在這裏仔細的觀看,一雙眼睛就好像是獵豹一樣,似乎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直至片刻之後,他把目光盯上了這幾扇窗戶。隨後,對著自己身旁的一個警員說道:“把這幾個窗戶上的指紋采集一下。”


    “沒用的,如果兇手真的是前來行兇,隨後從窗戶逃跑的話,他絕對不會,在這上麵留下指紋。因為那樣一來,他就不能夠製造一個完美的密室殺人案了。”


    雲不悔站在這門口如此說了一句,那劉警官看了一眼雲不悔,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我叫劉徹,你是誰?”


    “雲不悔,薑楓的朋友。”


    “昨天晚上,也就是案發時間,你在什麽地方?”


    雲不悔聽到這話,無奈的搖搖頭,不過他倒也理解對方:“雲不悔,家住北方,省城,天河縣,落山村。今天早上坐直升飛機趕過來的,昨天的話,應該是在我自己家中,而且為我證明的人可不少,就在一起,找出幾十個證明人不成問題。”


    聽著雲不悔半開玩笑的話,劉徹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好意思,職業病,一有案件的時候就高度緊張,生怕漏過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理解,我也是今天早上聽說這件事情,這才趕緊趕過來的。先前,我也在這屋子裏麵看了一下,我發現了幾個疑點。首先,屋子裏麵一丁點爭鬥的痕跡都沒有,這一點很奇怪。如果真是他殺的話,怎麽能一丁點抗爭的痕跡都沒有,哪怕就是心髒病複發,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死亡。”


    “所以我覺得,有可能是一種致命的毒,見血封喉的那種。以至於根本就不給你任何的,迴旋的餘地。隻是這個猜測還需要法醫做進一步的證實,剛才我打電話詢問的時候,據說法醫那裏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複。也就是說,死因暫時還不確定。”


    “另外,再說這窗戶,這窗戶的確是從裏麵鎖好的,可是這不排除是第二天早上有人趁亂之時,在這裏麵把窗戶鎖好的。然而這問題也就出現了,如果真是有人第二天進來的時候,現鎖的窗戶。那麽他的這個舉動有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說他必須得選擇一個相當恰當的時機。”


    “這種時機,我認為有兩個,第一個就是所有人全都衝進來的那一瞬間,因為此時眾人都被劉教授的死給吸引,兇手如果這個時候把窗戶關上,絕對是人不知鬼不覺。第二個,就是在勘察現場的時候,第一個發現窗戶是從裏麵鎖上的人,最有可能就是他關上的,不過這可能性不大。”


    緊接著,兩個人便開始在這裏討論案情,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所以然。畢竟他們連死者的死因都沒有查到,想要找到真正的兇手,哪有那麽容易的。而且無論是哪一個人,在破案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這個密室殺人,因為線索少的可憐,目擊證人一個沒有,想找到真正的兇手,除了問死人之外,真的不知道該找誰。


    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雲不悔還是斷定:“不管這最後的兇手是誰,絕對不會是薑楓,更不可能是胖丫。我能不能探視一下他們兩個,順便問一些問題。”


    “當然可以,他們隻是嫌疑犯而已,其實我也覺得他們兩個應該不是兇手,可是在最終兇手沒有找到之前,他們兩個卻是嫌疑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其實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他們兩個,不如咱們一起。”


    青月雖說傷心,不過也堅持要去看一看薑楓,隻是眾人離去之後,雲不悔忽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不對,不說還有一個叫劉紅梅的丫頭嗎?怎麽沒有見到她?”


    “薑楓被抓進去的時候,劉紅梅迴去托人找關係,直到現在也沒迴來。”聽到青月給出的這個答案之後,雲不悔也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如果劉紅梅真的是在意薑楓的話,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托人找關係的。


    薑鵬自告奮勇充當司機,其實薑鵬也想去看看薑楓,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這嘴上不說,心裏麵卻是著實惦記。如果他要直接去的話,又怕自己的老伴跟著磨嘰,現在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過去看看究竟。雲不悔等人在審訊室內等待了片刻,薑楓和胖丫被帶了出來。


    耷拉著一個腦袋往外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任誰無緣無故的被戴上了這一個帽子,心裏麵也不好受。更何況劉教授一直以來都是薑楓比較敬重的人,自己現在不能在家給對方披麻戴孝,反而卻成了嫌疑犯,世界上最扯淡的事情,也莫過於如此。


    “坐。”


    聽到這一聲之後,兩個人分別坐在這裏,不過依然是低著腦,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讓雲不悔看到都有些揪心。至於青月,更是心疼的直接哭出了聲,薑鵬也是站在一旁掉著眼淚。


    薑楓聽到屋子裏的動靜,猛的抬起頭,然而當他見到坐在自己眼前是雲不悔的時候,原本一張垂頭喪氣的臉,瞬間變得驚喜萬分:“雲大哥,你終於來了,你是來接我的嗎?咱們什麽時候走?現在就出去嗎。”


    “雲大哥,你都不知道,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們還說額外的照顧我,可是照顧個屁了呀,我說我要看電視,他們說沒有,我說我要玩電腦,他們說也沒有,我說我玩一會兒手機,他們還不給。這算是什麽照顧?這分明就是軟禁,我不喜歡這裏,我要走。”


    “閉嘴,救你出去是一定的,但是要怎麽救你?難道我直接把他們全都打昏過去,然後劫獄嗎?知道你在這裏不好受,不過這些人能夠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就阿彌陀佛吧。現在我多少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不過有很多事情還想不通,等我想明白之後,自然而然會把你救出去,你先稍安勿躁。”


    “我有幾件事要問你,據說幾個屋子裝修的人員都是你找的,而且在他們裝修的過程之中,也是你在監工,對不對?”薑楓毫不猶豫的點頭。


    “對呀,不僅我在監工,就連胖丫和青月師姐都在監工啊。我主要負責監工青月師姐的那個房間,胖丫監工自己的,青月師姐監工的是劉紅梅的房間。本來當時是想,我一個人直接管青月師姐和劉教授兩個房間的。不過劉紅梅似乎特別喜歡劉教授,總是願意和他請教一些問題,自然,也就把監工他房間裝修的活給攬在身上了。”


    “我再問你,這個叫劉紅梅的,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起過,你們兩個什麽關係?”


    “狗屁的關係,她是我的一個中學同學,上學的時候,我們兩個關係並不怎麽樣。而且當時還打過幾次架,要不是這劉紅梅的母親和我母親是發小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搭理她。前幾天迴來,母親非得逼我去相親,結果就遇到劉紅梅了,明明我們兩個人說的好好的,是假裝男女朋友,可是誰想到,迴來之後她就變卦了,竟然要假戲真做。”


    “而且,明知道胖丫和青月師姐在這裏,她也不走,你說這不跟著添亂嗎?為了這件事情,我找她談過幾次,不過她完全置之不理。還說什麽我有拒絕她的權利,她也有追求我的權利。你也知道,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我總不好把她趕出去吧,所以也隻好由著她了。”


    “從劉紅梅到你家這麽長的時間,你可否給她家打過電話?或者你們是不是上劉紅梅家去過?”雲不悔又是如此詢問道,這讓薑楓感覺到有些無奈。


    “雲大哥,你是不是相中劉紅梅了?你要是相中她,我讓給你啊。”


    聽到薑楓嬉皮笑臉的話,雲不悔當時就把臉色掉了下來:“你再敢說一句胡話,我馬上就走,就讓你在這裏待一輩子。”


    “雲大哥,我錯了,你是親爹還不行嗎?你說啥是啥,你讓我不胡說八道我就不胡說八道,隻要你趕緊把我弄出去就行。”


    “閉嘴,你這個混蛋,就知道口花花。趕緊想一想當時你雇用的那些裝修工人都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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