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質,何來道謝可言?雖然我不知二位以前是何人,但是我隻希望你們日後能做個好人。我知道這病痛將你們折磨,至今心中必有怨恨。往事已矣,就不必再去征詢。如若不然,冤冤相報,何時是了。”


    實際上雲不悔之所以如此說,也是為了他們兩個人好。在數年之前,對方就可以將他二人打成如此樣子,那麽數年之後,他們兩個的行為並沒有進展,恐怕那個人的修為會更進一步,如果是如此的話,即使前去尋求,他們也是必敗無疑。


    “要說怨恨倒也不是沒有,隻不過這次的事情是源於我們自己二人,至於說報仇就不必了,我們也從未想過。正所謂殺人者人還殺之,我們前去殺別人,那麽倒還不讓別人殺我們嗎?”


    隨後經過對方一番解釋,雲不悔倒是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兩個人皆是散修,二人相識之後,情投意合,便結合成了道侶夫妻。一直以來,一起共走天涯,都也是瀟灑自在。可是當他們行為達到映照大圓滿的時候,便準備前去十萬大山尋找兇獸的靈魂,以此來度過自己的法相的境界。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二人運氣好,還是他二人運氣不好。剛剛進入這十萬大山,時間不長,正好遇到一個即將要化成人生的兇獸。兇獸化人,兇險異常,十有八九必死無疑。也正因為如此,兩個人才覺得這是他們巨大的機緣。


    兇獸化形,隻有超越宗師達到人王的級別才可以做到,如果他們兩個要是得到這個級別的兇獸,作為自己的本命靈魂,那簡直是如虎添翼。甚至出入法像境的級別,他們就可以匹敵那些多年的老妖怪。


    兩個人一直在一旁靜靜的折服,隻知道對方即將要轉化成人形的關鍵時刻,瞬間出手。可是卻不知道這隻兇獸原來早有後手,冒然衝出,正好落入到對方的包圍圈中,結果可想而知,以他們兩個那微弱的修為,怎麽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僥幸逃脫一條性命,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不過就在他們臨走之時,卻是清晰見到,似乎那隻兇獸化作了一個小女孩。雲不悔聽到這裏之後,也是無比感慨,這件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隻能說物競天擇,一切皆是為了生存而已。


    等胡飛燕和胡大夫兩個人進來的時候,見到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那個兄弟媳婦,現在已經如正常人一樣在地上行走,那震驚的程度可想而知。萬萬沒想到,這雲不悔的手藝竟然如此之高,這讓胡大夫心中震撼。隨後想到那次自己給雲不悔母親治病的,親眼見到雲不悔隻用一個小小的藥丸,就將他母親治好的一幕。


    本來雲不悔想就此告辭,不過這田文財夫婦說什麽也不許,一定讓他們吃完飯再走。本來這家中是無米無糧,但是恰好胡大夫給送去了一袋大米,一袋白麵,一桶豆油,現在倒是有吃的了。這園子裏麵有現成的菜,采取一些,便可以直接炒菜。


    一頓沒什麽滋味的飯,但是吃在這田文才夫妻的嘴中,那是無尚的美食。多少年了,兩個人隻能喝一些稀飯,今天竟然可以吃幹飯,簡直不可思議。隻是胡大夫的嘴角是一個勁兒的抽動,本來他還想既然這倆人沒事了,自己能不能把這米麵拿走,退迴去這錢還是自己的。


    可是現在倒好,直接都打封了,這還退個屁呀。他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流著淚,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買這袋白麵大米了,虧大發了。胡飛燕都不知道自己老爹是怎麽了,這普通的飯在平時在家裏他都一口都咽不下去,今天他竟然吃了那麽多。


    他哪裏知道,這胡大夫心裏是咋想的,覺得他是多吃一口就賺一口,我拿不迴去,我還吃不迴去嘛。直至等眾人離開的時候,田文才夫妻是一直送到門口,滿懷感激之色,把雲不悔等人送走,心中的感慨已經不能用言語所能表達。


    等雲不悔迴來的時候,發現在山上多了幾個人。這幾個人穿著打扮氣質皆是不同,看得出一定是有錢人。施苒跟隨在他們幾個身後,一邊走,一邊和他們介紹著什麽。


    “你這所謂的生態養殖和散養也沒什麽區別呀,你說你們不喂糧食,誰知道啊,我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喂糧食,那別人也不知道,而且你們的東西又賣的那麽貴,我們憑什麽要啊?”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一邊這麽走,一邊用一種灸熱的眼光打量著施苒。


    “徐老板,這話不能這麽說,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剛才我也領你到山上去看了一圈,你也見到咱家的雞是吃什麽,那是吃蟲吃螞蚱的,你見過哪家的雞是這樣生存的?而且咱們去後山的時候,你也親眼見到,一隻豬硬生生的把一條蛇給捉住並且吃掉的過程,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施苒在那裏據禮力爭,這些都是自己請來的客戶,她自然是想把這生意做成。


    “你說那個沒用,我們都是做酒店的,都是做飲食行業的。說句不中聽的話,沒了你的張屠夫,我們也吃不著帶毛的豬。如果你真想要和我們做成這生意,也不是不能。雖然說你家的東西賣的貴了點,貴點倒也無所謂。這樣吧,昨天我家酒店新上了一道招牌菜,不如我請你到那裏去吃一頓。”


    “隻要你陪我吃好喝好,什麽事情都好說,不就是幾萬幾十萬的小錢兒。”說到這裏的時候,直接伸出一隻手照著施苒的小臉蛋就摸了過去。施苒憤怒的拿著自己的手,啪的一下把這個狗爪子打到一旁。


    “徐老板,請你自重。”


    “自重你奶奶個腿兒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大爺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麻溜的跟大爺走,啥說道也沒有,要不然,就你這小破廠子,我張張嘴就能讓你倒閉。”跟他們一起走的其他幾個人也不言語,一個個是笑嘻嘻的在那裏看熱鬧。顯然打著施苒主意的,可不是這徐老板一個,隻不過是讓他當這個出頭鳥而已。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麽張張嘴就讓我的廠子倒閉的。現在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我的廠子不倒閉,今天我弄死你。”雲不悔從旁邊走過來,聽聞這一切之後,當時一張臉就變了色,見過張狂的,沒見過張狂到這種程度的。


    “小子,你他麽誰呀?你知道爺爺我是誰嗎?不說這一個小小的天河縣,你就是來自省城的大爺,我跺一腳省城,也得顫三顫。現在你趕緊給我跪下磕頭,要不然咱倆沒完。”看著對方那個張狂的勁兒,這雲不悔從心裏往外開始憤怒了起來。


    “丁軒,你小子死哪去了?給我滾出來。”雲不悔憤怒的朝著四周大喊一聲,緊接著就見到一道虛影,嗖的一下出現在雲不悔身旁。


    “我讓你暗中保護施苒,你小子跑哪兒待著去了?”丁軒聽到這話之後,就是有些無奈:“那個,施苒姐,現在沒危險啊。”


    “危險並不一定非得危及生命,有人敢用言語侮辱也是危險,這種人就該懲罰。”雲不悔並沒有自己出手,實在是沒那個必要。而且現在他想把丁軒鍛煉出來,日後好讓他獨擋一麵,所以一些人際交往自然而然都得讓他懂。


    丁軒點了點頭,一迴頭,正準備要衝過去做點什麽的時候,便隻見到一道身影比他還要快,嗖的一下就來到了徐老板的身旁。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大嘴巴子狂扇的聲響,不到幾個唿吸的時間,幾十個大巴掌就打了出去。


    等一切消失之後,雲不悔身旁出現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紀財:“雲大哥,以後有這活你就交給我,我就願意扇別人嘴巴子。”


    “那幾個也別留著,一起揍,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真以為我雲不悔是什麽善男信女不成,竟然敢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得瑟,我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厲害。”紀財聽到這話之後,一點頭正準備跑過去。不過讓他無語的是,此時在施苒的身旁,已經多出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完全接替了自己的工作,對著這幫家夥就是一陣狂扇嘴巴子。


    “少村長,以後要有這活,你就盡管招唿我們,這段時間把我們憋的這渾身都疼,要是能夠鍛煉鍛煉身體,挺好。”被打成豬頭的那個徐老板聽到這話之後,就渾身上下都打了一個寒戰,這都是什麽人呢?靠打嘴巴子來鍛煉身體的,從來就沒聽說過。


    “你們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吧?我看你們都有點功夫,好啊,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我告訴你們,我小舅子是北派的人。我要給我小舅子打一個電話,你們這個小廠子就得灰飛煙滅。”其他那幾個無緣無故被揍了一頓的家夥,也是捂著自己的腮幫子在那裏一陣痛吼。


    “你們憑什麽打我?我們也沒說別的。”


    “蛇鼠一窩,該打,你以為找你們做生意,我們應該說點好話,是不是告訴你們看上你們,那是你們的福氣。你那個什麽小舅子不是北派的人嗎?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滾過來,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主。打電話的時候別忘了告訴他一聲,我就是雲不悔。”


    “啥毀不毀的,我讓你後悔一輩子。”憤怒的嘶吼一聲,這位徐老板連忙拿出電話,給自己的小舅子打了過去。


    “小舅子,你姐夫我被揍了,你趕緊的過來吧,我都提你的名字了,都不好使。他說的你要是不過來的話,他就弄死我。”


    “我說姐夫,你得罪的是江湖人還是商業上的人?要是商業上的人,我可無能為力,要是江湖上的,他要敢不給我麵子,我弄死他。”電話裏傳出了這位小舅子那極為張狂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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