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雲不悔總算是長長舒了一口氣,然而就在他剛要坐定,還不等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又看到那麽幾個人直接走了過來。等見到這幾個人身影的時候,雲不悔的臉色頓時變得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起來。


    薑楓見到雲不悔此刻的樣子,也急忙順著他的眼光迴頭望去,驀地發現,原來,此刻正從遠方走過來幾個道士,好心的用手一查,道士不多不少,正好七位。一見這場景,薑楓的臉色當然也是暗沉了下來。


    更巧的是,偏偏其中有那麽幾個道長,就直接坐在了雲不悔的旁邊和薑楓旁邊的一些閑空的位置上。剛剛睡醒的張帥見到這一幕之後,忍不住就在那裏麵哈哈大笑。隻不過大家都不明白他笑的是啥,唯有雲不悔和薑楓二人心中明白這笑裏的意思,於是,都是各自狠狠地瞪了張帥一眼。


    “無量天尊,這位施主,我見你天庭之上隱隱有紅色乍現。如果我所觀不差的話,最近一段時間你將有血光之災。日常平時行事之時,你可得多加小心。”就在這幾個道士剛剛坐穩當之後,其中一個這樣的道長,此人大約已近中年,四十多歲是樣子,他看見雲不悔後,本來挺正常的表情,現在卻不知為何鄒起了眉頭。然後,對雲不悔說道。


    “多謝道長提醒,不過我堅信,我隻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就能夠改變一切的。即使前方的路程充滿荊棘和坎坷,但隻要有戰勝的一份自信,又何懼之?”聽聞雲不悔這話之後,那道長就是稍稍的來了一個愣神,隨後忍不住捋著腮下的一縷胡須,便輕輕的笑了起來。


    “如此自信滿滿的少年,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遇到了,嗯,有點意思。就憑你這句話,我倒是也覺得蠻喜歡的。如果你要是不怕結交道士以後,感覺比較晦氣的話,本道爺願意和你交個朋友。如何啊?”這位中年道長此刻非常豪爽的對雲不悔是說道。同時,用征詢的眼神盯著雲不悔在看。


    乍聽到這話,雲不悔就是微微一愣,開始的時候,他把眼前的這幾個人都當成跑江湖算卦賣藝的了。但是現如今聽到這話,他覺得並非如此。雖然另外幾個道長都是閉嘴不語,但是從那坐姿上看,一個個都宛若一座座巋然不動的大山般。都是有模有樣。所以,頗有幾分可信度。


    這其中讓雲不悔感覺到奇怪的是,他發現,假若這要是在戰場上,麵前這幾位是自己欲要攻擊的目標的話。那麽,這幾人竟然給人一種本能的無從下手的感覺。也直至這個時候,他不知不覺對這幾人開始打心眼裏重視了起來。因為他覺得,這幾位道長,實則有些非比尋常之輩。


    仔細打量之下,雲不悔發現這七人當中,其中坐在自己和薑楓近處的,一共是四個。另外三人坐在了張帥旁邊的那幾張椅子上。除了那位健談的中年道長,其餘幾位的年紀似乎也都不年輕了。大約也能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而剛剛說話者無疑是最為年長的一個。他們不僅年齡都挺接近,雲不悔發現,他們的身材與胖瘦啥的,好像也都是看上去有些個相差無幾。


    還有一個類似的地方,就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眉毛都長的尤為的濃鬱,跟自己剛剛說話的人,也是如此。雲不悔見此人身材不細長狀,別看不胖,同時又很結實的樣子。濃濃的眉毛下麵有一雙三角眼。原本這三角眼長若是在他人的身上,那就是給人奸猾之感,可是此人不同,卻是給人一種慈祥之感。因為那眼裏總是含有笑意,看人時候的眼神也是特別的真誠。


    “道長,不知您和這幾位都是從何處來,又欲往何處去?”雲不悔覺得這幾個道長似乎有些深不可測,所以這才故意搭訕了一句。


    “自來處來,往去處去。反倒是你這位小兄弟,我見你一手手掌有繭,另外一首手指有繭。如果我觀察不錯的話,莫非小兄弟是一個石刻大師不成?而且我觀瞧到,小兄弟手上的繭並沒有新繭,想必小兄弟如今的石刻等級應該不低啊!”


    “道長過譽了,我觀道長等幾人腳步沉穩。雖說此刻在閉目凝神,卻給人一種無懈可擊之感,想必幾位道長也是深不可測啊。”雲不悔這番話說完之後,就讓那道長不由神色一滯,隨後,他開始仔細打量起雲不悔來,卻是發現雲不悔身上空空蕩蕩,完全沒有任何的修為,這可是讓他感覺到奇怪以及。


    “看來今天是我看走眼了,施主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佩服,佩服!”


    聽聞,雲不悔連連擺手,謙遜道:“道長您客氣了,石刻技藝有限,算不得什麽高手,更談不上深不可測。”


    雲不悔長這麽一說,於是令那道長不由會心的一笑,雲不悔也是跟著微微的笑了一下。


    “我觀你體內擁有慧根,而且和我清風觀頗有淵源。我這裏有一令牌,你且拿好,日後若有機緣之時,也說不定可以幫到於你。”雲不悔聽聞這話之後,雙手便將那令牌接了過來,又是連連道謝。


    “如此,多謝道長厚愛。”


    一番言談之間,兩者聊的倒也是頗為投緣。不過這幾位道長坐了幾站之地後,便匆匆的全都下車了。雲不悔對此也是感慨連連,覺得自己在這一路之上,所遇這人倒也是精彩紛呈。隨手將那位道長送給自己的令牌,再一次拿在手中進行仔細的觀瞧。


    他發現這個令牌的正麵有著兩個大字——“天門”,至於這令牌的後麵還寫著“降妖除魔”四個字。雲不悔仔細在腦海之中搜索,這天門究竟在什麽地方,他真就沒聽說過。至於眼前的這天門七道長,似乎給人一種極為神秘的感覺。不過雲不悔相信,日後若是真有機緣的話,那麽他們一定會再次相見。


    再一次將這令牌裝起來之後,他又將顧老送給他的筆記拿出來開始仔細研讀。現如今他幾乎已經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那就是裝揣在自己身上的那三本書。隻要有閑暇的時間,他都會拿出來仔細專研一番。甚為刻苦。至於薑楓呢,在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閉上眼睛唿唿大睡了起來,因為他先前就覺得,這旅途之上,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早知道過的這麽無聊,他就買臥鋪票了,一覺睡到地方該有多好。


    繼續研讀了一會兒之後,雲不悔漸漸的也覺得眼睛有些疲倦了起來,將書收起,也準備小憩一會兒。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列車裏麵的喇叭聲音卻是驟然響起……。


    “各位旅客,你們好,現在播報一個緊急通知。就在十分鍾以前,在十二號車廂裏,有一個小朋友,一不小心從三層臥鋪上摔倒下來。導致骨骼出現了嚴重性的損傷,現在情況特別的危機,所以,我們急需向本次列車裏的廣大旅客們進行求援。如果本次列車之中的旅客中,誰是專業的骨科大夫,那麽就請速到十二號列車廂之內,為這個可憐的孩子進行緊急救治。”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當然,這一則消息非常的重要,也是連續的被播放著,而且還不隻三遍,因為顯然,十二號車廂之內,此刻的情況實屬太過危及了!


    雲不悔聽到這則被播報的消息之後,幾乎沒有絲毫的怠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嗖的一下站起了身形。雖然,他並不是某一個醫院的專業骨科大夫,但是,對於骨骼和軟組織這一塊兒,他倒是有著一定的把握。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他又會怎能不過去看上一看?


    見到雲不悔站起來之後,張帥和薑楓兩個人也是聞聲站起。他們所在的這裏是三號車廂,要是走到後麵十二號車廂裏麵,恐怕要需要很長的時間。最關鍵的是,現如今火車行駛時間已經達到了接近五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了。而他們離最終的目的地——金陵,也就隻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而已了。


    既然雲不悔要過去幫忙,這二人自然也是要跟上的。索性,薑楓直接就在此刻把雲不悔的包裹扛在了肩上。張帥跟在薑楓的後麵,兩個人隨著雲不悔的步伐直接朝著前方走去。


    “乘警你好!我問一下。去十二號列車室是不是直走就可?”


    “您是骨科大夫?”乘警聽到雲不悔這話,臉上流露出一絲驚喜。現在為了這孩子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急得團團轉。所以凡是車上的所有骨科大夫,幾乎都要被受到最高檔次的禮遇。


    “我對骨骼這塊還算有些理解。”雲不悔極為謙虛的一句話讓那乘警忍不住是臉上呈現出一抹笑意:“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您順著這車廂直接往前走。不過這一路之上恐怕這距離是不算太短的。”


    雲不悔再次道了一句謝之後,朝著前方就走。那乘警看著雲不悔離去的背影,這心中也是暗自期盼,希望這個看起來雷厲風行的小夥子,能夠妙手迴春,快把那孩子給治好了。


    在去十二號車廂的過程當中,雲不悔這才發現,旅客還真是尤為的多,兩側黑壓壓的都是腦袋。想要盡快的過去,還真就有些難度。不過和雲不悔一樣,這個時候有不少的骨科大夫也是直接朝著十二號車廂那個方向走。但凡經過任何一節車廂的時候,人們都會自動閃開一條道路。人間處處有真情,許多旅客此刻都知道,雖然他們沒有辦法直接解決十二號那位小孩子的痛苦,但是他們卻是通過自身的能力,盡可能的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


    原本要是正常從三號車廂擠到十二號車廂,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是不夠的。但是在所有人的助益之下,原來需要半個小時時間到達的路程,現在大約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雲不悔他們就已經趕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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