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悔聽到這些話之後,不由點了點頭,他知道,日後,如果僅僅是涉及到兩三萬塊的住院押金的話,他還是完全能夠承受得起的。


    剛想再說點什麽,卻又聽到何剛此時截口道:哦,對了,還有如果要是腦瘤手術外聘專家的話,恐怕你自己還需要額外再出五千至一萬元。這筆錢和我們醫院沒有關係,這是外聘專家他們索要的費用。雲不悔聽明白了之後,就了然的點了點頭,旋即道:何大夫,謝謝你,我母親的事情就勞您費心了。住院押金,我這就去交。


    與何剛告別之後,雲不悔拿著母親的住院手續又補交了三萬塊錢的住院押金。處理完一切,不由也是讓他在油然之間感覺千愁萬緒湧上心頭。


    這錢啊,他感覺是真的不禁花。原本自己手裏還有五萬多元,這轉眼之間,就又少了三萬。隨後,他又想到自己竟然還是一個形階石刻大師,想來還真就是徒有虛名,其他的形階大師可以說就沒有一個像他活的這麽緊巴的。都很瀟灑,唯獨輪到自己頭上,還真是個例外。


    當他再一次迴到母親的病房時,就隨手拿出一萬塊錢遞給自己的父親:爸,這錢你拿著。你們可千萬別省著,現在我能賺錢了。住院押金那裏,我剛剛又補交了三萬。所以,你們就安心的在這裏住院,到了最後,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比什麽都強。


    不悔,你又是在哪裏弄到的錢啊?你現在怎麽能有這麽多的錢?


    父親並沒有第一時間把錢接過去,而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雲不悔良久,說道。對於父親目前呈現出的這種神情,雲不悔其實早就有心裏準備。因為自己與父母在同一屋簷下,朝夕相處了那麽多年,對於自己父母的脾氣秉性,他是再了解不過了。


    現在你兒子可不是普通人了,這次到省城參加石刻大賽,我獲得了冠軍,而且直接成為了形階石刻大師。現在我隨隨便便出手給別人雕刻一件作品,其中僅僅涉及到的手續費,我就可以被提成一萬元至兩萬元左右。所以說,相信咱家如今所遇到的一切都隻是眼下的困難,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我相信。也請你們二老相信。今後,你們千萬不要再節省了,以後咱家的條件會一天比一天好。暫時咱們兜裏的這些錢花掉了不算什麽的,兒子我還這麽年輕,這麽能幹,我可以出外去掙。可是如果你們兩個身體要是不能養好的話,即便去掙到再多的錢,那又有什麽用呢?


    夫妻二人聽完兒子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後,不由對視了一眼,此時明顯是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濃濃的震撼,自己的兒子搖身一變,就在這離開的幾天中,竟然陡變成了一名石刻大師,而且還是什麽形階大師。


    以後,他雕刻一件作品,竟然能掙到那麽多的錢。不用說,這一時半會兒的很難讓這老二兩口去消化此事。他們愣卻著,此刻再去看雲不悔的眼神都已然異樣了起來。雲不悔見到這一幕之後,雖然是預料之中,但也是頗感無奈,旋即,他便直接把顧大師給自己的那塊玉佩拿了出來。


    爸,依您之見,瞧一瞧這塊玉能值多少錢?雲不悔知道自己父親雖然不是石刻大師,但是對於玉石古董之類都還是有著自己的獨到見解的,相信他看這類東西,眼光會很淩銳。


    雲傑把雲不悔遞給他的這塊玉佩接過去之後,放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隨著時間的延長,雲傑不由感覺自己的臉色狠狠的一滯,甚至他的那個小心髒就都隨之重顫了一下,之後脫口道。


    這是冰種翡翠啊,而且上麵雕刻的花紋想必是一位石刻大師精心雕琢之物。這樣一塊玉佩造價一定不菲,這若是放在懂行人的手中,不得值他個幾十萬啊,不,甚至幾十萬都少說了呀!


    對啊爸,這迴您相信了吧,其實這塊玉佩就是這次舉辦大賽的一個老前輩,也就是顧老前輩親自送給我的。哦,對了,爸,現在這個顧老他已經是我的師父了。隻是這一次從省城迴來的時候,我原本想去和他告辭的,不過他老人家不願意看到相互別離的場麵,所以我就沒去。


    爸,既然兒子告訴您這些了,現在您仔細想一想,您兒子手中的玉佩是我師父顧老親自贈送於我的。那麽這塊玉佩無疑就得值非常多的錢。爸,媽,那麽現在你們知道,這石刻行業中的大師級別的高手們,日子過的應該是錯不了的了吧。


    其實別看雲不悔剛剛說話的時候那是相當的自信,但實際上,他卻是有些很違心的。究其原因問自己的內心,他覺得這石刻界的大師們日子過的確實非常的寬裕富有,但事無絕對,至少他自己本身目前還是一個例外。


    畢竟他進入這個行業的時間還是太過短暫,雖然成績令人矚目,但真正認識他的人並不是很多。也正因為如此,若是到了日後,主動上門找他雕刻活計的人,想必也未見得會有多少。而今天之所以這麽一說,也是純屬出於安慰父母的目的。


    雲不悔深知,雖然說他的身價已然在石刻界擺放在那裏,但是想要與其他的石刻大師一樣,每天都有推不開的工作要去忙碌,做到這一點,恐怕對於他而言還是很難,所以,他此刻說這話時,表麵上自信滿滿,暗地裏卻是違心一片,甚至同時也是略感尷尬。


    最終,一番推搡之下,雲傑還是沒能拗過自己的兒子,隻好把兒子留給他的那一萬塊錢給收了下來。雲不悔此刻望望病房的窗外,發現天色已然見黑,趁著現在還有公交車載客,雲不悔又囑咐了自己父母一番應該注意的瑣碎問題,就與父母告別,隨即,他便急匆匆的迴家了。


    因為他知道,家裏麵還有不少的事情在等待著自己去處理,也不知道這一晃四天過去之後,那幫張嘴的活物們有沒有把自己家裏掀弄個底朝天?


    幾乎就在雲不悔前腳剛剛離開醫院的不長時間之後,素秋就買了許多的營養品,匆匆來到了雲不悔母親所在的病房門前。輕輕的一陣敲門聲音很快傳入裏麵,雲不悔的父親雲傑聞聽後,急忙起身把房門打開。他赫然見到此刻正有一名亭亭玉立的年輕女子站在外麵,乍一看上去,該女子給人的感覺既優雅又端莊,而且一臉笑盈盈的樣子,看起來很親切自然,落落大方。


    姑娘,你走錯房間了吧?看完女子模樣後,雲傑可以萬分確定,他是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子的,因為目前這病房裏邊又沒有其他的患者在此住院,所以他才問道。


    叔叔您好!請問您是不悔的父親嗎?雲傑聽到這話後,不由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心裏麵卻是暗自合計,難道這是自己兒子的朋友?可是從沒聽自己兒子提起過這擋事啊?


    對呀!我是不悔之父。雲傑道,旋即又繼續試探性的詢問:你是不悔的朋友?


    就在雲傑剛剛問出這話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薛如茵就忍不住插了一句,怨雲傑道:你趕緊閃開讓人家姑娘進來呀!你說你一直堵在門口,煩不煩人啊!這個老頭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雲傑聽到老伴這話之後,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略微尷尬的急忙把身子閃到一旁。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不悔的姐姐。


    這話剛說完,麵前的這對老兩口當時就是一頭的黑線,旋即都是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姐姐?不悔的姐姐?薛如茵此刻納悶的自語道:我記得我就生過不悔這一個呀!什麽時候我又多出個姑娘來?說完這話,老兩口便再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之後,就突然各自忍不住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這樣,在笑聲中,病房裏的氣氛也是頓時輕鬆與溫馨了很多。孩子你快坐,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啊,一貫喜歡開玩笑,這麽多年啊,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姑娘,你可千萬別見怪哈。薛如茵說著的同時,便把素秋拉到自己的床前。讓她坐下。素秋此刻也是急忙把自己手上提的一堆袋子放到了一旁,隨即,順勢便坐在了薛如茵的身邊。


    聽不悔說,您在這裏住院,前幾天事情多,我就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這不,一直到了今天,這才有空過來看看您。阿姨,您現在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女人之間一旦彼此熟絡起來,似乎就永遠都有無數的話要相互訴說,這不,僅僅片刻之後,素秋與薛如茵就開始相互認識且熟悉了起來,隨著她們彼此聊天程度的深入,整個屋子裏麵也總是笑聲不斷。原本病房平日裏沉默的各個角落,也似乎突然轉換了生機。


    阿姨,以後您和叔叔就不要總在外麵買飯吃了,從今天開始,一天三頓飯,我全都承包了。以後每天的時間裏,我都會按時給你們二老前來送飯。


    那可不行,這多麻煩呐。薛如茵聽罷,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過嘴上在拒絕,臉上卻是洋溢著一抹無比幸福與開心的笑痕。她們直至又聊了良久之後,素秋才就此由病房裏麵離開。看著素秋漸漸在走廊裏麵消失的背影,雲傑依然感覺到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誰?


    咱們兒子真有本事,看看他在外麵給咱們找的這個準兒媳婦,長的多麽漂亮。薛如茵笑嗬嗬地說出這一句話之後,不由讓轉身已經迴到病房裏的雲傑驀地恍然大悟起來。是啊,剛剛我咋就沒想到呢。對,兒子不悔和這姑娘一定是這層關係。恐怕除了這種關係之外,對方也不可能口口聲聲去保證今後給咱們來送一日三餐啊!這關係,處的真是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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