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雋不在家的夜晚,薄冰一派慵懶地坐在床沿,搖著嬰兒床,輕輕哼著歌曲哄兩個小家夥。


    墨雋之前認定,孩子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所以堅決反對兩個小家夥跟他們同床,免得以後也學小明,非要擠在他們在中間。


    想到這裏,薄冰也很無奈,不過幸好嬰兒床就擺在大床邊,隻要一翻身就能看到兩個小家夥抱在一起,吹得著泡泡的憨憨睡相。


    每次看到兩個小家夥抱在一起睡覺,薄冰總覺得他們還沒有脫離在子宮裏麵的生存狀態。


    他們隻要一進入靜止狀態後,就會習慣地擁抱在一起,或許他們是相互依偎,相互依存,相互感覺著對方的存在,相互從對方身上尋找安全感,同時又在相互爭奪生存、成長的機會。


    這就是大自然優勝劣汰的規律,或許那段她不停吃東西,並且必須吃雙份的時間裏,就是兩個小家夥相互競爭後妥協出來的結果。


    隻是沒想到,他們一直到現在都還保持著這種習慣,麵上露出一絲無奈的暖暖的笑意。


    迴過神時,兩個小家夥已經唿唿入睡。


    薄冰打了一個嗬欠,正要關燈睡覺時,就聽到嘭一聲巨響,


    什麽東西撞在房間的門上,兩個小家夥被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隻見他們身體同時猛地哆嗦一下,睜開眼睛,哇一聲同時放聲大哭。


    薄冰連忙把兩個小家夥抱入懷裏,憋著一肚子火走過去開門,剛一拉開門就聽到小明慘烈的哭聲。


    還沒等她看清楚,就見小明大聲哭著飛撲過來,抱著她的大腿,把臉上貼大腿上嗷嗷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雖然抱著兩個孩子,薄冰看不到小明的臉,卻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擔憂地問:“寶貝,告訴媽咪,你傷到哪裏?”小明一直緊緊抱著她的腿,兩隻手抱著同樣嗷嗷大哭的寶寶和貝貝,無法把兒子拉過來細細檢查。


    “媽咪,你為什麽要鎖門,為什麽要鎖門,鼻子都撞沒了,鼻子沒了,人家的鼻子沒了……”小明一邊哭一邊大聲投訴薄冰。


    薄冰聽到兒子的話後,腦子裏愣了零點零一秒,驀然想起今天墨雋因為被白翊和古怪壞了好事,一時火大,真的通知人下午過來裝鎖。


    因為裝鎖時小明不在家,根本不知道她房門已經能上鎖,結果他還像平時一樣想一頭撞進來,結果就有了剛才那一聲巨響,還把鼻子給撞出血。


    三個孩子同時嗷嗷大哭,還跟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嚎得大聲。


    薄冰頓時就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先哄那一個,急得直想跳腳。


    三個小家夥同時扯著嗓子放聲大哭,整幢房子都給他們震到,早就驚動了其他人,最先出現是兩名法國女傭。


    兩人倒是很想幫忙,可是他們才剛到這個家裏沒幾天,還沒有跟三個孩子們混熟,所以小明拒絕他們的接觸。


    他們隻一動小明就抱自己哭得大聲,就像故意要跟他們唱反調似的,薄冰正無計可施時,白翊腰上圍著一條毛巾就衝下樓,原來他正在洗澡。


    他走過來後,一把抱起小明道:“ice,你先哄寶寶貝貝,小明由我來處理。”


    白翊說完就抱著小明大步跑上樓,走到一半時停下對兩名女傭道:“羅斯,你趕緊到樓下拿藥箱到我房間;珊妮,你去打一盆熱水,順便再給小明取一套幹淨的衣服,也要送到我的房間。”


    似乎是察覺到白翊故意不讓她看到兒子的傷口,薄冰不放心地叫住他:“小白,你趕緊看看小明傷得怎麽樣,嚴重不嚴重,要不要送去醫院,或者是叫風池過來看看?”


    白翊故意把小明的臉藏懷裏,笑眯眯道:“放心,他沒事,就是流了點鼻血。再說了男子大丈夫,這點傷還挺得住,就算鼻子真的撞塌了,還有我這個國際知名的整容醫生在。”


    “假體用得好,鼻子更出眾。”白翊胡亂編了一句廣告語。


    豈知他剛一說完,小明哭得更厲害,大聲哭著喊道:“媽咪,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抱抱,嗚嗚嗚……”


    薄冰還沒來得及出聲,白翊馬上道:“別提你那個自私自利的老爸,實話告訴你,就是你爸爸讓人過來裝鎖的。他明天就會迴來,到時你就頂著受傷的鼻子,趴在他腿上使勁哭,哭到他把鎖拆掉為止。”墨雋就是個小氣鬼。


    他的話剛說完,薄冰就冷笑一聲道:“還不是你跟古怪的錯,進別人的房間也不敲門,他才氣得讓人裝鎖。你看,現在小明也跟著有樣學樣,直接撞門進來,他受傷你們倆都有責任,誰也別想跑不掉。”居然想毀壞墨雋在兒子心中的形象,想都別想。


    嘿嘿!


    白翊尷尬地幹笑兩聲,壓低聲音道:“寶貝乖,你媽咪帶著寶寶貝貝已經很辛苦,別再讓媽咪再為你的事情擔心,小幹爹抱你到樓處理好傷口後,再下來找你媽咪,好不好?”


    兩個小家夥一哭,絕對頂得上一對音箱,還是趕緊止住兩小的哭聲再說。


    隻見小明的頭顱微微點了點,白翊馬上抱著他上樓,薄冰也看到是兒子自願的,隻好抱著寶寶貝貝迴房間。


    兩個小家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從嚎啕大哭,到扁著小嘴一抽一抽地哭泣,就連他們柔若無骨的身體也跟著一抽一抽,薄冰心疼不已,哼著歌曲繼續輕輕哄著他們,


    大概是真的困了累了,兩小小家夥哭著哭著就再次熟睡,眼角邊還掛著兩顆大大淚珠。


    薄冰低頭輕輕親掉他們的眼淚,再把他們輕輕放到嬰兒床裏,隻見兩個小家夥馬上臉貼著臉抱成一團,靠在一起的左右手自然而然地牽在一起,小臉上還是充滿委屈和驚恐。


    薄冰越看越覺得心疼,用手輕輕搖著嬰兒床,嘴裏麵一直輕輕哼著歌曲。


    大床微微出現一些震動,薄冰迴過頭看到小明正爬上床,看到他鼻子上的創可貼,同樣是心口馮得狠狠一抽。


    麵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朝他招招手。


    小家夥就像是隻小貓一樣爬到她身邊,枕上她的腿上,打了一個嗬欠就閉上眼睛。


    薄冰一手輕輕撫著小明烏黑的頭發,一手輕輕搖著嬰兒床,嘴裏麵繼續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這樣的畫麵,在寧靜的夜色下麵格外的溫馨美好。


    白翊站在門外看到後,清冷的眼眸漸漸染上一抹溫暖的笑意,用手機記錄下眼前畫麵,輕輕一點發到墨雋的手機上麵。


    墨雋剛剛給戰士們來一場突擊訓練,迴到部隊的宿舍時習慣地看一眼手機,就看到白翊給他發來的視頻,看著溫馨的畫麵,胸口湧上一股暖流,隨著血液暖遍他的身體,眼眸裏麵也是滿滿的暖意。


    大華和大同是過來準備跟墨雋一起,商量一下明天的訓練內容,無意中看到視頻後,高大的身體不由僵住。


    畫麵上,薄冰正背對著坐在大床上。


    大兒子小明側身枕在她的腿上,從背影中看得出他對薄冰這個母親十分依賴、信任。


    薄冰的手輕輕撫著他頭,另一隻搭在嬰兒床上,熟練地輕輕地搖著嬰兒床,雖然沒有看到她表情,從她堅毅不失柔和的背影裏,他們都看到了深深的母愛,不由想起初中語文的課文的《背影》,充滿了愛的背影。


    原來脫下商場上叱詫風雲的女強人麵具,薄冰隻是一個男人的妻子,三個孩子的母親,很普通的身份。


    每天都重複做著妻子該做的事情,當著孩子們的母親,做著母親們必須做的事情,很平凡可是很幸福。


    暮春的夜晚,一段短短的錄相,暖了幾個大男人的心房。


    首都這座國際大都市內,一家極不起眼的便捷酒店內。


    銀狐舒舒服服地洗過熱水澡後,用毛巾包著凹凸有致的身體,光著腳款款走出浴室。


    剛出浴室幾步,驀然發現大床上已經躺著一名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眼眸微微一滯,停下搖曳的腳步。


    棕色的眼皮,盯著年輕男子看了一會兒後,淺淺勾起唇角,魅惑地一笑:“帥哥,你是不是進錯房間,我可沒有叫特殊服務。”


    抬起手,若無其事地把垂在胸前的濕發撩到耳後,完成這個小動作後,她的掌心裏麵已經多了一塊小小的刀片,若不留神根本看不到。


    床上的帥哥也似乎根本沒有察覺,看著她懶洋洋道:“放心,我從來不會弄錯自己的獵物,你這隻狡猾的小狐狸精,就是我今天晚上的獵物。”


    說完,麵帶曖昧的笑容,目光溫柔地看著銀狐,緩緩舉起手上的槍。


    銀狐的麵色一沉,顧不得身上隻有毛巾一塊遮羞布,扯掉毛巾往前麵一揚,擋在自己前麵,攔住對方的視線,同時把藏在掌心的刀片甩出,緊隨毛巾後麵迅速朝男子飛出。


    雖然不一定能致命,但多多少少能為她爭取一點時間,以她的身手隻有有機會,一定能輕鬆把對方幹掉。


    每年想她銀狐死人,太多太多,可惜極少有人能近她的身。


    年輕男子像是早就察覺到她的意圖,扣動擇機道:“你這出手前動一下頭發的壞習慣,就不能改一下嗎?若不是雇主要求活捉你們,你剛才洗澡時就能幹掉你。”


    銀狐沒有時間理會男人,正想趁機撲過去時,就聽到砰一聲響,小腿上突然像被什麽東西叮到,不由低下頭,看一眼自己的小腿。


    隻見一支注射器正插在她的小腿上麵,注射哭在不停地上下顫動,裏麵的液體已經不見,顯是已經進入她的身體,正想說話時,舌頭就突然一麻,強烈的麻意從針口片迅速擴散到全身上。


    銀狐眼前一陣眩暈後,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試著掙紮幾下後,無力地閉上眼睛,漸漸失去知覺,進入昏迷裏麵。


    年輕男子從床櫃內拿出一大圈透明膠,走到銀狐身邊,用腳踢了踢銀狐一絲不掛的身體,乖乖銀狐的反應。


    確定她已經徹底昏死後,用透明膠迅速把銀狐打捆綁好,年輕男子把毛巾扔到銀狐攤開的手上,隔毛巾握著她的手臂用力一甩,就把銀狐甩在大床上麵。


    高傲挑剔的目光,量一眼銀狐令人大部分男人噴血的身材,不屑地撇撇嘴。


    從口袋裏拿出皮卷軸,攤開後裏麵是密密麻麻一排,長短精細不一的銀針。


    隻見年輕男人取出起其中一根銀針,放到眼前看了看,毫不猶豫地把銀針紮在銀狐身上,然後再取出一銀針,同樣是插在銀狐身上。


    同樣的動作,年輕男子一共重複了十七次,銀狐身體上有十七個穴位都被紮上銀針


    紮完針後,年輕男子沒有急著馬上離開,而是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想看看這個女人醒來後,會發生什麽奇跡變化。


    似乎等得有些無聊,年輕男子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若無其事地玩起遊戲。


    最近大家都在玩這個的益智小遊戲,其實他並不喜歡玩遊戲,隻是生活實在太無聊,權當是打發一下時間吧。


    正玩得起勁時,突然一條信息彈出來,上麵寫著道:“居然在玩遊戲,你已經完成任務?”後麵跟著一排問號。


    年輕男子漫不經心地迴一句:“正在等待試驗成果,時間漫漫太無聊,就玩這個打發一下時間。”


    “這頭狐狸精太弱一點也不好玩,而且還一股騷味,明顯在外麵鬼混過,玩一下遊戲能讓我無視這股味道。”


    “還有一頭饑不擇食的餓狼隨時會出現,你還是小心點。”對方又發來一句話,年輕男子隻迴了一個“安”字,就繼續迴到遊戲界麵,根本不在乎狼來了的問題。


    大約又過了近二十分鍾後,大床上的女人悠悠轉醒,睜大眼睛,茫然地盯著坐在沙發上男子看,似乎有些記不清。


    這樣曖昧的環境下麵,剛剛醒來的銀狐,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一絲不掛,坐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有什麽不妥。


    隻是這種狀態隻保持了一瞬間,隻見她的眼睛突然一亮,麵色陡然大怒,本想跳起來狠狠收拾對方,卻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綁著。


    剛想開口大叫救命時,冰冷的槍口已經插入她的嘴巴裏麵。


    銀狐狠狠瞪一眼麵前男子,年輕男子單手從容地打完一關遊戲後,把手機放到口袋裏。


    漂亮的眼睛盯著銀狐憤怒的小臉,脈脈含情一笑:“若不是實驗失敗,我懶得扛你,一身狐狸騷味。”輕輕扣動扳機。


    看到對方扣動扳機,銀狐以為自己死,眼睛裏麵的瞳孔無限放大,上麵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色彩。


    就在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時,槍聲並沒有如期在房間內響起,而是一股味道怪怪的,甚至有點像尿騷味的液體,直接灌進她的食道內。


    年輕男子把槍抽走,把玩著手中的槍,譏諷道:“堂堂國際知名殺手,居然連真槍假槍都分不清,真是丟臉啊!”


    銀狐氣一咬銀牙,吐了兩口口水道:“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麽東西。”味道好怪。


    聞言,年輕男子漂亮的桃花眼眼角一揚:“你是狐狸精,捉妖驅邪,用的當然是童子尿。怎麽樣,童子尿的味道是不是很好,我是素食主義者,尿液應該沒什麽騷味,你要不要再來一點,我這裏還有很多。”年輕男子得意地一笑。


    “你……”


    銀狐馬上別過臉,不停地吐口水,一陣胃翻滾卻怎麽也吐不出。


    而年輕男子卻趁她不備時走過去,抬起手往她脖子後麵一劈,銀狐頓時翻倒在床上,徹底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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