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看著步步逼近十幾名大漢,壓低聲音道:“素素,擒賊先擒王,你那把92手槍有20發子彈,先拖住他們,我對付黎千澤。”毫不猶豫舉起掌心雷手槍,朝黎千澤的方向扣動扳機,就是一槍。


    黎千澤聽到槍聲響起,眼瞳不由放大,似乎沒想到薄冰身上會藏有槍,槍聲響起時,整個人已經懵。


    正不知道如何閃避時,卻發現中槍的不是自己,而是追隨、保護他多年,即便他殘廢也一直不離不棄的保鏢龍勝,隻見眉心中間一個殷紅的彈孔。


    龍勝的身體僵猛地僵了一下,就重重地倒在地上,甚至沒有蹬兩個腳,就已經徹底死亡。


    “薄冰。”


    從牙齒縫裏崩出兩個字。


    黎千澤兩眼發紅,兩手緊緊捏著輪椅的扶手,恨不得撕碎薄冰。


    為什麽,為什麽每次薄冰傷害的總是他身邊的人,看著他們倒在自己麵前,他的心就痛得想對天長嘯。


    最可悲的是,他卻無力還擊,為他們報仇雪恨。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早已經愣住,沒想到僅是一槍,就解決掉眼前的困境。


    薄冰冷笑一聲:“怎麽,欺負我是個孕婦,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別忘了你自己是殘廢的,身邊的人一死,你就跟案板上的肉沒區別。”


    因為憤恨,黎千澤全身都在發抖,薄冰看到後得意地一笑:”不錯,我是動不了拳腳功夫,但不代表我不能用槍。想當年我臨產當天,一個人就幹掉幾百號的黑道殺手,順帶著救了白翊,用的就是一把槍,他們這十幾個人算什麽東西。”


    “薄冰,你究竟還是不是人?”黎千澤咬牙切齒地問,變態見過多了,但從沒見薄冰這樣變態的。


    “你為何不問自己,你還配不配幫人?你這麽恨我,不過是因為你沒勇氣承認,黎千秋的悲慘下場,是你這個哥哥一手造成的。”


    薄冰這番話字字誅心,而且全都說在對方的要害上。


    黎千澤渾身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愧疚、後悔。


    薄冰把他一直不敢麵對的事實,*裸地擺到他麵前,讓他不可逃避地麵對那些血淋淋的畫麵。


    隻要想起錄相裏麵,自己的妹妹因為他受盡折磨的畫麵,他的心就像是被剜過一樣痛,他甚至不敢見自己的妹妹。


    黎千澤緊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兩眼陰冷如不毒蛇,死死盯著薄冰道:“薄冰,我都已經變成這副樣子了,你為什麽不肯放過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你給我一次交個底吧。”


    “不是我不肯放過你,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說完這句話後,薄冰唇角揚起一狡黠的笑容,語氣多出三分得意的,眸子似非笑地看著黎千澤。


    黎千澤可不是蠢人,自然注意到薄冰的異樣,忍無可忍地大叫道:“薄冰,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剛說完,腦勺後突然被什麽東西一頂,冷漠的聲音從頭頂上麵飄落:“黎二少,我們已經等了你一個月。”整齊的腳步聲突然響起,無數手持警棍的保安湧出來,把十幾名大漢包圍。


    “你……”


    黎千澤驚訝地看著,已經從他走到薄冰身邊的孟凡。


    他不是墨青雲身邊的人嗎?為什麽會出現在裏,到底是怎麽迴事?


    薄冰緩緩走上前兩步,挑起一邊眉道:“黎千澤,你以為你那些小把戲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嗎?從看我到那些照片起,我就猜到是誰的傑作,除了你還有誰會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


    盯著黎千澤,薄冰語氣幽幽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線,那就我告訴你,我身邊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底線,除了我誰都不能碰他們。”


    此話一出,孟凡和程如素都不由微微一怔,隨之心裏麵一陣感動,原來他們都是她的底線,她想要保護他們,就聽到薄冰氣定神閑道:“你真以為白翊的事情,我會輕易放過你嗎?你以為隻有你會派人盯著我,我就沒派人盯著你嗎?”


    薄冰站著黎千澤一頓冷喝。


    程如素馬上走過來,輕拍她的背道:“ice,徐醫生說,你不能太過激動。”


    “我知道了。”


    薄冰深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看著黎千澤漸漸發白的臉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中,我故意不揭穿你,就是等你著自己走進陷阱,再把你埋掉。我說過會把你埋掉,當然不是把你埋在土裏,嫌你會壞了一方水土。”


    “你究竟想怎麽樣,別忘記,我大哥現在可是跟你平起平坐,你……”


    “跟我平起平座?”


    薄冰打斷他的話,唇角微微一揚,譏諷地一笑:“他永遠都不可能跟我平起平坐,他是個人才,正是他是個人才,我才有機會把他打發得遠遠的。因為他一直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機會犯傻,你要是不犯傻,我怎會有機會慢慢地折騰你。”


    “薄冰,你好陰毒。”黎千澤緊捏著輪椅扶手,青筋暴起。


    “跟你相比,我差遠了。”薄冰一臉謙虛地看著他,笑了笑道:“你害過人,比我殺過的人多多啦。”


    “這些人要怎麽處理?”孟凡看著十幾名垂頭喪氣的大漢,這些人畢竟是被逼賣命,不可能全殺掉。


    “他們隻要能管住自己嘴,陸力不會為難他們的,等我們辦完事情,自然會放了他們。”薄冰知道孟凡在想什麽,漫不經心地解釋一遍。


    想了想,沉著聲音道:“來人,把黎二少推到密室,我就親自教教你們,怎麽施針能讓一個人,即便是華佗再世,也永遠不可能再站起來。”


    聞言,黎千澤全身一顫,果然是好陰毒。


    薄冰看一眼正在發抖的黎千澤,笑眯眯道:“你不是一直想誘惑華曼茜,請華大夫出手治你的腿嗎?我就讓你的腿沒有機會再治愈,一輩子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坐在輪椅,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我會附贈你一份厚禮。”


    “我大哥不會放過你。”黎千澤此時還不忘記利黎千滄威脅薄冰。


    “我早跟滄少有約定,如果你敢再犯,我絕不輕饒,就算我殺了你,他不會把我怎麽樣。而且,你以南美洲的市場那麽容易拿下嗎?他現在已經隻怕正忙得焦頭爛額,哪有閑情理會你的事情。”


    薄冰冷冷一笑,蘇茜的市場,表麵上看起來很風光,實則隻剩下一個空殼子,公款虧空,一個爛攤。


    黎千滄想要順利拿下南美洲的mc市場,就必須得先把那個虧空的大洞填上,想把洞填上,沒有個兩三年時間,他休想騰出手來理會華夏這邊的事情。


    黎千澤聽完薄冰的話才知道,薄冰安排的計劃是一環緊接一環,在他眼裏疏漏的地方,全都是她故意誘敵深入的誘餌,而她卻站雲端上,看著他們像螻蟻一樣,一點點爬進她的圈套裏麵。


    “薄冰,你不怕報應嗎?”黎千澤衝著薄冰大吼一聲,這個女人怎麽可以做得這麽絕。


    “報應,報應是什麽東西,通常弱者才會說這樣的話,而我隻相信我自己。”薄冰的聲音中透出幾分空靈。


    地下密室裏麵,黎千澤*著上身被固定在床上,薄冰拿起一根銀針在酒精燈燒一下,走到大床前,看一眼麵上充滿恐懼的黎千澤,笑笑道:“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長時間。”


    迴頭對眾人道:“你們都給你看清楚。”


    薄冰說完後,銀針往黎千澤身上紮下,不快也不慢,恰好每個人都能看清楚。


    從頭到尾到部共七針,每一針薄冰都下十分準確,並且都讓黎千澤在清醒的情況下,看得清清楚楚,親眼目睹自己變成一個永遠的殘廢,他卻連出聲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施完七針後,薄冰並沒有馬上解開他,而是拿出一支大頭筆,在黎千澤的臉上和胸上描繪一下,笑得一臉人畜無害道:“黎千澤,我要讓小白把你變成一個女人,一個殘廢的,不拍不扣的女人。”


    此話一出,黎千澤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大聲叫道:“薄冰,你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


    “你不會再有機會害我。”


    薄冰漫不經心地打斷黎千澤,似笑非笑道:“我沒有馬上殺你,不是忌諱黎家,而是是不讓我肚子裏的孩子看到血腥的畫麵,因為把你變成女人後,我會把你關進泰國的監獄,你也嚐嚐什麽是人間地獄。”


    黎千澤咽一下口水,麵上已經全部失去血色,顫著聲音道:“為什麽這麽對我,薄冰,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薄冰慵懶地一笑:“從頭到尾,都是你主動招惹我,而我……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你,你們黎家要把黎千秋嫁給簡涵,我也跟黎老子有君子約定,是你從中破壞掉一切。”


    “你知道不知道,若不是你多事,本應跟洪門和三合會齊名的應該是黎家,而不是遠在西南邊陲的江少傑。”薄冰幽幽的聲音鑽入黎千澤耳中,整個人猛地一顫,桃花眼中充滿震驚,沒想到因為他一時任性,居然把黎家推到如斯境地,若不是大哥一直努力從中周旋,幾乎被擠出首都一流家族的地位。


    瞧著他神情變化,薄冰似笑非笑道:“從今往後,黎家的生死存亡就握在你手中,是選擇繼續跟我作對,讓我找機會滅了你們黎家,還是安心待在監獄裏保黎家平安……任君選擇。”


    薄冰扔下大頭筆,走出密室,對守在大門外麵的顧兵道:“先把他關起來,一會兒再通知小白。”


    這是她給的他的第一個任務,雖然她一直不想讓白翊手染鮮血,可是他必須學會長大,學會自己解決問題。


    搏擊室裏麵,白翊正跟況擎對練,原本單薄削瘦的身體,此時看起來結實了許多,揮出的拳頭也虎虎生風。


    兩人對練了一會兒後,走到旁邊休息,況擎拍拍白翊的肩膀道:“你最近進步了許多,今天就先到這裏,不然風少要找我麻煩。”


    “行。”


    白翊也拍拍況擎的肩膀,拿起毛巾擦一把汗,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他也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強壯。


    就在此時,搏擊室的門打開,顧兵從外麵走進來,一眼就找到白翊,走過去在他耳邊道:“白翊,薄小姐說要把黎千澤變成女人,這也是她給你的第一個任務。”


    白翊麵上一愣,沉吟片刻道:“知道了,一會兒我過去看看黎千澤的情況,等我想好手術方案後,再通知你們把人送到醫院。”唇角習慣地揚起,笑容依然陽光,陽光裏麵有一絲陰霾。


    顧兵看到後,眼眸中微微一凝,看來有些東西是真的迴不去了,現實的殘酷,已經把白翊的單純、天真磨滅掉。


    密室裏麵,黎千澤越想越覺得薄冰可怕,越想越覺得薄冰深不可測,如果她一直有派人暗中監視,即她已經知道他曾經跟那個人接觸過,那麽他們的計劃是不是已經……他不敢再往後麵想。


    這個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深不可測,明明有力量、有能力把敵人一舉滅掉,她卻步步示弱,故意誘敵深入,敵人一批批地滅掉,就連隱藏在幕後人,也被她一批一批地逼出來,到最後就是——連根拔起。


    想到這裏,黎千澤發出一聲輕歎,門卻在這個時候從外開推開,不由收斂起思路,一動不動地看著門外的身影。


    白翊噙著一抹得意走進來,似笑非笑道:“風水輪流轉,終於轉到我這裏,上次是我為魚肉你為刀俎,這次咱們的終於換轉過來,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說完,目光打是著橫陣眼前的身體,眼眸中露出一抹戲謔。


    哼!黎千澤冷哼一聲,白翊卻伸手鉗著他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笑眯眯道:“放心,我不會公報私分,一定會把你整成一個絕世大美人,從外到內都是徹底的大美人。”監獄裏麵,長得越是標誌,吃的苦頭就越大。


    白翊麵上揚起陽光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走出密室,走到門口,突然又迴過頭道:“三天後開始手術,這三天內你就


    窗簾緊閉的房間內,薄冰站在鏡子前麵,看著最近像吹汽球一樣,漲得飛快的肚子,無奈地歎一口氣,肚子再繼續以目前的速度漲下去,隻怕是很難瞞過家裏其他人,裏麵又是兩個貨,再寬大的衣服也遮住啊!


    咕嚕……


    肚子中響起一陣饑餓的聲音,薄冰馬上套起衣服,走出下樓大聲叫道:“瑪沙,瑪沙,我肚子餓了,給我準備點吃的東西。”剛說完,肚子中又是一陣空鳴,而且能明顯感到胎動。


    薄冰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扯一下衣擺,擋著住肚子,不由暗暗慶幸,雖然肚子一直在漲人卻沒有長胖,不然隻怕早已經讓墨青華察覺到她的變化,平靜的目光緩緩落在窗外,仿佛看到墨雋和兒子在外麵玩的畫麵。


    墨雋,每次想這個名字,總是那麽無奈和心酸,薄冰喃喃自語道:“墨雋,我們的寶寶已經快五個月,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迴來?墨雋,我的要求不高,我想孩子出生時你陪在我身邊,是第一個從護士手上抱過孩子的人,孩子們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正出神時,瑪沙已經把一碟點心、一盤小水果把在她麵前,慈祥溫和地笑道:“快點吃吧,別餓壞兩個小寶貝,不然過會子又該鬧別扭,弄得你半天不得安生。裏麵還燉著燕窩,一會兒再給你端來。”


    薄冰口中已經塞著一塊水果,隻能點點頭用鼻子應一聲,眼中除了吃已經看不到其它東西。


    瑪沙笑著搖搖頭轉身走入廚房,想著得趕緊把燕窩端出來才行,兩個小家夥一鬧起來,隻怕小姐懷孕的事情就再也瞞不住。


    薄冰已經把手伸向點心,一碟子點心很快就要見底,碟子裏麵隻剩下最一塊,薄冰正想伸手拿時,另一隻手卻比她搶先下手,把最後一塊點心拿走,然後一屁股坐在對麵,咬著點心道:“ice,瑪沙的點心真不錯。”


    看到這一幕,薄冰的嘴角抽了抽,這是虎口奪食,連忙悟著肚子道:“小白,你這是幹什麽,想吃點心,不會自己到廚房拿,人家還沒有吃飽,你哎喲……”


    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孩子蹬了在裏麵一腳,口中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呻吟,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嚇得白翊趕緊跳過來,扶著她道:“ice,你是怎麽了,要不要馬上叫風池過來。”


    薄冰馬上瞪一眼他,火冒三丈道:“隻是被其中一個小家夥踢了一腳,叫什麽醫生,誰讓你搶我的點心,趕緊去廚房再給我拿一塊點心過來。”這是又不知是哪個小家夥在鬧別扭。


    根據她這段時間的經驗,她正在吃的東西時,誰敢過來搶,兩個小夥就一定會有反應,非要把少掉的吃迴不可。


    兩個小家夥似乎心智發肓得很快,而且心眼特別小,特別會計較,她吃東西必須是吃雙數,隻要少掉一塊,或者某樣東西的分量偏少就一定會鬧,必須一模一樣才行,瑪沙現在做點心,都要把事先稱過才行。


    聞言,白翊嘴角抽了抽,趕緊跑入廚房,抓一塊點心送過來,薄冰趕緊塞入口中,肚子裏麵才漸漸消停。


    薄冰吞完點心後,靠在沙發上,一臉納悶道:“小白,你說兩個寶寶為什麽會這樣,五個月大的寶寶,應該還沒有什麽意識,他們怎會這樣,該不會是……”怪胎兩個字她不敢說出口,估計兩上小家夥也不會接受。


    白翊無奈地聳聳肩道:“你別問我,我又不是婦產的科醫生,我哪裏懂這些東西。明天上班,我抽時間到婦產科幫你問問,看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不是兩個小寶寶有什麽問題,或者這隻是一種巧合。”


    巧合!


    薄冰之前也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太多的巧合之後,連她自己都不敢再用巧合解釋,隻能說他們對食物過度敏感。


    正為兩個小寶寶的異樣擔心,墨青華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樓上飄落:“薄冰,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什麽時候有了兩個五個月大的小寶寶?”


    語氣從冰冷變得異常怒火,隨之就是篤篤篤,高跟鞋敲擊木質樓梯的聲音。


    墨青華板著臉走下來,眼睛裏麵在冒火,薄冰心不由咯噔一下,聽到自己幹笑的聲音,整個人不由自主顫僳。


    自打墨青華跟他們住在一起以後,就一直都是媳婦兒、寶貝、冰冰、親愛的叫個不停,還是頭一次喚她的全名,這迴她鐵定是氣不得輕,因為她一直對她隱瞞自己懷孕的事情。


    “青華姐,青華美人。”


    薄冰抬起頭,看著麵色鐵青的墨青華,堆起僵硬的笑容跟她打招唿,麵上保持鎮定道:“青華姐,你不是要去小明放學嗎?為什麽還會在家裏,遲到了小家夥是會埋汰你的。”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麽迴事,婆婆為什麽在家裏。


    墨青華也不出聲,一把掀起白翊,把他扔出一邊,一屁股坐在薄冰身邊,板著臉道:“我今天為什麽沒去小明放學這些不是重點,稍後我再跟你解釋。現在,你好好解釋清楚,兩個五個月大小寶寶的事情。”說完一巴掌拍在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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