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難得坐在一起吃晚飯,墨老夫人特別讓張媽準備了滿滿一桌子菜,全是大家平時都最愛吃的,當然也沒有忘記萌寶的蒸蘑菇。


    墨老夫人見小家夥隻喝了一點小碗湯水,連最愛的蒸蘑菇都沒有動一下,就坐在椅子上觀看眾人吃東西,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想到以前,小家夥總是拚命地往口中塞東西,直到薄冰出聲製止才肯停,現在卻像是完全沒胃口,貼心地出聲問:“喲喲,寶貝,你今天怎麽吃得這麽少呀,是張奶奶做的飯菜不合你口味嗎?”


    “嗯……”


    隻見小家夥撓撓頭,骨碌碌地一雙大眼睛,半天也說不出一個理由。


    薄冰給兒子挾了些助消化的小菜,漫不經心地瞥一眼兒子道:“你今天下午,跟素素阿姨在廚房偷吃了多少東西。”


    隻見小家夥馬上驚訝地看著薄冰,露出一個心虛的笑容,眯起眼睛,掰著手指道:“一盤炸大蝦,兩個雞中翅,一個大雞腿、一碟海味蟹子壽司,一塊芝士蛋糕,一個大蘋果,還有……”說到一半時,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薄冰。


    兒子說到大雞腿時,薄冰的麵色就綠了,見兒子看著自己,擠出一絲笑容:“還有什麽東西,慢慢說,媽咪正聽著呢。”


    薄冰的語氣、聲音、態度都格外地溫柔,從表麵上完全看不出她生氣的跡象,其他人卻驚訝地看到小家夥垂下頭,緊張地搓著小手道:“還有一串脆肉蛋、焦糖布丁……媽咪,人家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偷吃那麽多東西。”還沒說完就主動向認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墨青華見孫子眼淚打轉,擔心薄冰會當眾罰他,連忙開玩笑道:“寶貝,你的小肚子可不是叮當貓的口袋,塞這麽多東西進去,萬一把你的小肚皮撐破了,怎麽辦,以後就不能吃好吃的東西,”說完朝薄冰擠一下眼睛。


    別看薄冰麵上沒有發火,估計心裏麵已經想抽兒子一頓,她最忌諱的事情就是小家夥胡吃海吃東西。


    這小家夥既管不住嘴巴,還十分敏感,即便薄冰麵上沒有露出一絲生氣的跡像,他也能感覺到薄冰在生氣,所以才會主動認錯。


    薄冰放下筷子,無奈地看一眼兒子,抹掉他的眼淚道:“員工餐廳的東西都是做給大人吃的,大人能吃的東西你們小朋友不一定能吃,萬一消化不掉,鬧肚子怎麽辦?嗯、”


    這個貪吃的小家夥,隻要她一時看不到,就什麽東西都往嘴巴裏麵塞,害得她整天提心吊膽,跟防賊一樣防著他偷吃。


    風池看火候差不多,馬上不失時機道:“哎喲,寶貝,沒關係的,隻要有你風叔叔在,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你鬧肚子的時候,我就把最長的針帶過去,你哪裏痛,我就往哪裏紮,紮過針後,保證你第二天又能吃能喝。”


    風池就是小家夥的克星,他的話一出,小家夥小臉一僵,露出一個驚悚又肉緊的表情,哇地大叫一聲鑽入薄冰懷中,生怕風池突然拔出一根針。


    墨青靈馬上瞪一眼兒子:“你別老嚇唬小寶貝,趕緊吃你的飯,咱們還有要事商量,你也趁機多學點東西,將來你結婚的時候不也至於手忙腳亂,我這當媽也想提前練習練習。”語氣十分興奮,仿佛兒子明天就要結婚似的。


    風池聽到後趕緊閉上嘴巴,生怕惹火燒身,一會兒又開始催他找女朋友什麽的,晚餐的小插曲就這樣結束。


    墨青雲先放下碗:“我飽了,先上書房,你們慢用。”說完站起身,孟凡馬上為他拉開椅子,陪他往書房走。


    晚飯過後,大家都坐在客廳喝茶、閑聊、商量婚禮上的事情,孩子們很快就玩到一起,每個角落裏都是他們的笑聲,老宅子添了幾分生機。


    孟凡從外麵進來,畢恭畢敬地向墨雋敬禮:“表少爺,首長讓你到書房一趟。”


    聊得正歡的人聽到這句話後,談笑聲竭然而止,墨哲差點忍不住開口追問,最終還是忍下什麽都沒有問。


    墨雋跟薄冰坐在一起,兩隻手臂自然地纏在薄冰腰上,兩人不時低聲交流,突然聽到孟凡的話,眼眸內似是瞬間染上黑色的力量,深邃得讓人不敢正視,眉心也不由地蹙起,沉思幾秒鍾後一切恢複如初。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迴過頭,貼在薄冰耳邊,溫柔地道:“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先跟奶奶他們聊天,我很快迴來。”依依不舍地鬆開纏在她腰上的手臂,語氣中有一絲無奈,不太情願地站起身。


    薄冰正在看兒子跟兩個表哥玩耍,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去吧,我等你。”


    墨雋俯身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跟著孟凡一起走出客廳,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背影上。


    高大的背影中,似乎隱藏著不可毀滅的力量,他的背影會讓人覺得很踏實,看著就會莫名感到心安。


    目送墨雋離開後,眾人又開始繼續聊天,大部分都在聊婚禮的事情,墨老夫人還不時拿薄冰和墨雋兩人的事情打趣。


    每每這個時候,薄冰總是淡然一笑,既不會刻意迴避地事實,也不會露出什麽嬌羞之態,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幾個女人一直聊得熱火朝天,隻是自從墨青雲把墨雋叫走後,某些人就開始有點心不在焉,總是會時不時地發愣、走神。


    薄冰把他們這些小動作看在眼內,別人卻覺得她一直在看著兒子玩耍,唇角微微地翹起,像一看到兒子,就不由自主地微笑。


    跟在孟凡身後,墨雋來到墨青雲的書房。


    墨青雲讓墨雋進來後,就吩咐孟凡:“你在外麵守著,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書房。”


    他話裏的任何人,自然包括他兩個兒子在內,孟凡不用猜也知道,他們這次談的是十分機密的事情。


    門從裏麵鎖上後,孟凡除了自己守在門外麵,同時調派了十幾個人守在書房附近,任何人想靠近書房,都會第一時間被發現。


    墨雋在墨園生活了近三十年,還是第二次到墨青雲的書房,第一次被叫到這間書房,是他大學畢業剛畢業,決定去參軍那年。


    麵前的男人就在這裏告訴他,無論他想得到什麽東西,都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墨家不會提供任何的援助,同時不許暴露他身份,直到他拿到配得起墨家的成績為止。


    眨眼十幾年過去,再一次走進這間書房,裏麵的東西除了變得更老更舊外,仿佛十幾年來一直沒有改變過。


    墨雋收迴打量的目光,墨青雲已經筆直站在書桌前麵,墨雋看到這一幕後刷一下站得筆直,抬起手行軍禮。


    “坐吧。”


    墨青雲指了一個位置讓墨雋坐下,自己走到茶幾邊,抓了一小撮茶葉放到一個白色瓷杯裏麵。


    從暗紅色的茶幾下麵,提起老舊水的壺,拔開水壺上麵的木塞往瓷杯裏倒熱水,把這杯茶他親自端到墨雋前麵。


    墨雋望著麵前這杯茶,麵上微微有些出神,墨青雲今天的舉動很反常,一時間猜不透他究竟想跟他談什麽事情。


    正在他出神,就聽到墨青雲沉聲道:“墨雋,你記住,我們今天談話的內容,你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即便是你最親、最信任的人也不可以,這也是上麵的意思。”


    說完從桌子裏麵拿一個文件袋遞到他麵前。


    墨雋一看到文件袋上的編號,麵色驟然一變,驚訝地看著墨青雲。


    墨青雲麵無表情道:“墨雋,從現在開始,你所有的任務指令都從我這裏發出……”


    剛說到一半時,墨雋突然用手勢打斷墨青雲的話,迅速走到窗前,掀開一絲絲窗簾,查看一眼外麵的情況。


    離書房不遠處,張媽把手上的水壺提高道:“你這小子無緣無故攔我幹什麽,我是來給首長送開水的,每天都是這個時候送熱水,你又不是不知道,遲了首長會不高興,你可別連累我被罵。”這話說得理直氣壯,還倚老賣老地搬出墨青雲。


    “抱歉,首長剛剛交待,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書房。”那名守衛也不含糊,同樣搬出墨青雲把張媽的話駁迴。


    “這……”


    張媽似是頭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


    正在這時候,孟凡從裏麵走出來,麵帶笑容對張媽道:“你把水壺給我,我幫你把水放到首長書房,首長問起我會代向他解釋清楚,家裏今天客人比較多,你還是迴去前頭招唿客人們吧。”


    張媽雖然是這個家的老人,孟凡卻是墨青雲麵前的大紅人,以前就算是韓誌瑛和墨蒹他們都得給孟凡三分顏麵。


    孟凡親自出麵,張媽也不能拂他的意,把水壺遞過去,樂嗬嗬道:“還是小孟想得周到,這事張媽就拜托你,客廳那邊正忙得不可開交,我得趕緊過去招唿他們,老夫人一會兒見不到我,就會到處找。”說完,就匆匆地往迴趕。


    盯著張媽離開後,孟凡迴過頭,就看到窗簾輕輕晃動一下,交待那名戰士幾句後,重新迴到自己的崗位上。


    張媽離開後沒有馬上迴客廳,而是匆匆走到主宅後麵,後麵有一個小門,從小門進去,就是主宅的小廚房。


    主宅後麵也是一片梅林,陰暗角落中,早有人等候在那裏。


    那人一看到張媽出現,就迫不及待地出聲問:“張媽,他們在書房聊什麽事情,你有打聽到嗎?”


    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對方是誰,連身影都是模模糊糊,而且聲音也很不自然,似是用了變聲器,不隻是隱藏身份,還隱藏性別。


    張媽聽到聲音不由加快腳步,快步走上前,壓低聲音道:“首長吩咐,今天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是孟凡代我把水送進去,我根本沒機會靠近,而且書房外麵還增加了不少的守衛,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是在商量什麽要緊的事情。”


    藏在角落裏的人有些失望道:“知道了,你趕緊迴去,那個老太婆正在找你。”語氣裏麵有幾分不滿。


    張媽似乎有些害怕這個人,趕緊應一聲是後,就匆匆走入小門,走到廚房裏麵,端起一盤切好的水果往客廳走。


    薄冰坐在客廳裏麵,靜靜地聽著幾位長輩聊天,偶爾會插一兩句話,大多數時候都是充當聽眾,默默地注意著這些人出出入入,眼底下不禁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對這些人私下搞小動作的譏諷。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候,兒子跑過來鑽入她懷中,打著嗬欠道:“媽咪,人家困困,要抱抱。”說完又是一個嗬欠。


    墨青華本來正在聊天,聽到小家夥的鬧著要睡覺的聲音,迴過頭對薄冰道:“哦,ice,寶貝孫子今天沒有睡中覺,所以今天困得比較早,你抱著他睡一會兒吧。”說完,繼續跟老夫人和老爺子他們聊天,大概是在確定要用哪個日子的事情。


    薄冰把小家夥打橫抱在懷中,輕輕拍著他背哄他入睡。


    想來小家夥是真的困難得很厲害,靠在薄冰懷中,搓搓眼揉鼻,不一會兒就含著自己的大拇指睡熟。


    睡熟後,還不忘一下一下地吸著大拇指,模樣兒特別招人喜歡,讓人忍不想走過來捏一下他的小臉。


    突然另一道小身影出現麵前,薄冰露出一驚線訝,麵前的小家夥是墨鋒和沐槿月的兒子墨昭,麵帶笑容道:“弟弟睡覺啦,改天再跟你一起玩。”


    墨昭一臉好奇地走近幾步,趴在薄冰的膝蓋上,看著唿唿大睡的小家夥,害羞地小聲道:“嬸嬸,弟弟睡覺的時候,為什麽要含著自己大拇指?”


    薄冰抬起頭,看著麵前比兒子大兩歲,十分害羞的小家夥道:“因為弟弟在家裏,是要用奶瓶喝完奶奶以後才睡覺,現在這裏沒有奶瓶,隻能吸著大拇指睡覺,我猜弟弟現在一定夢到自己在喝奶奶。”


    墨昭長得很像他的父親墨鋒,墨鋒的眉宇很像墨青雲,所以小家夥身上也能看到一絲墨青雲的影子。


    “嬸嬸,我可以親一下弟弟嗎?”墨昭說完後馬上垂下頭,隨後抬起頭,害羞雙緊張地看著薄冰,兩隻小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頭。


    薄冰微微一怔,想不到兒子這麽有魅力,笑道:“當然可以,來,試一下,他可能會在夢中對你笑哦。”給兒子換個臉朝外的抱姿。


    “好了,開始吧。”薄冰給墨昭一個鼓勵的笑容。


    隻見小家夥緊張地咬咬嘴唇,緊張地看一眼自己,嘟起小嘴,唧吧一聲親在兒子臉上。


    隨後就看到兒子小臉上微微一笑,墨昭馬上驚訝地看著薄冰,一臉驚喜道:“嬸嬸,弟弟真的笑了,他是不是知道,剛才是我親了他?”


    薄冰看著一天真的墨昭,笑眯眯地道:“他可能會知道,也可能會不知道,等他明天睡醒,嬸嬸幫你問問他,不過他肯定會夢到你跟哥哥他今天跟你們在一起,玩得可開心、可起勁啦。”


    墨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眼睛一亮,驚喜地看著薄冰問:“這麽說,我今天晚上也會夢到弟弟,因為跟弟弟一起玩我也得很開心,弟弟笑起來總是很大聲、很開心。”稚嫩的聲音說得格外認真。


    “是的,你也會夢到弟弟的。”


    薄冰伸手摸摸他的小臉,格外理解這個孩子為什麽會特別喜歡兒子,這個家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


    出生這樣的大家族,從小就得接受各種嚴格的訓練,即便在假期中也不能放鬆,他們要努力成為別人眼中的優秀孩子,成為父母的驕傲,不像兒子從小就是喜歡什麽就幹什麽,誰也不會拘著他,比起他們兒子確實是很幸福。


    沐槿月從洗手間迴來時,就到兒子站薄冰麵前,擔心他會吵到那個小家夥睡覺,本想把兒子叫迴來,卻看到他跟薄冰聊得十分投機。


    薄冰麵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的表情,而是兒子問什麽就答什麽,比她這親媽媽的還耐心,到口的話吞迴肚裏,靜靜地看著兒子跟薄冰聊天。


    姚蘭坐在對麵,看著眼前的畫麵,心裏麵嫉妒不已,兩隻眼睛都在冒火苗,沐槿月的手段實在是高明,實在是太不在臉,居然讓七歲的兒子跟薄冰套近乎、拉關係,不要臉。


    早知道她也讓兒子過去跟薄冰套套近乎,兒子跟那個混血小家夥玩得也挺開心的,現在說什麽都是遲了。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不是她兒子墨陽不想主動過去找薄冰,而是她的老公墨哲一直阻止兒子過去找薄冰。


    墨哲因為心裏麵討厭墨雋,恨他搶走了本應屬於他的東西,所以就連跟他有關係的人也一起討厭,無論如何也不讓兒子靠近薄冰。


    墨昭是真心喜歡這個弟弟,恨不得天天跟弟弟在一起,忍不住問:“嬸嬸,你跟雋叔叔結婚以後,會搬到墨園跟我們一起住嗎?還有,弟弟長大以後,他會不會跟我們念同一所小學?”


    這個問題本來隻是一個孩子的美好心願,隻是到了大人耳中就有些變味,本來正想聊天幾人也不由停下來,驚訝地看墨昭。


    沐槿月聽到兒子問的問題時,整張臉都綠了,全身的神經一下子全部繃緊,生怕會別人誤會,是她教兒子問薄冰這個問題。


    薄冰沒有理會眾人目光,沉思片刻道:“現在還不知道,到那個時候嬸嬸才能給你答案,而且現在弟弟隻有四歲零三個多月大,他還要繼續念幼兒園才。雖然你們不能在一起,墨昭跟墨陽哥哥有時間,可以到嬸嬸家裏玩,嬸嬸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帶小明過來跟你們玩。”


    “真的?”墨昭驚喜在問。


    “當然,不信我們拉勾勾。”薄冰先伸出手。


    墨昭也馬上伸出小手,跟薄冰拉勾,口中念道:“接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誰是小狗。”


    見薄冰並沒有誤會自己,沐槿月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漸漸地放鬆,輕聲道:“墨昭,到媽媽這裏,別打擾弟弟睡覺,再過兩天就是大年初一,到時候嬸嬸一定會帶弟弟過來拜年,你們就又可以在一起玩。”


    墨昭本來舍不得離開,聽到母親這樣的話後,迴過頭看一眼薄冰,似是想從薄冰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薄冰笑著對他點點頭,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他們除夕節不過來吃年夜飯,大年初一他們肯定得帶兒子過來給兩位老人家拜年。


    他們也免不了到各家去走走,這一來一往的有得熱鬧。


    想想往年,他們都是安安靜靜地家裏過年,今年過年倒是有得鬧騰,她也不指望過年時能好好休息。


    從薄冰那裏得到確切的答案後,墨昭歡歡喜喜地迴到母親身邊,鑽入沐槿月懷中,摟著她的脖子小聲地說著悄悄話,也不知道兒子跟她說了什麽,沐槿月的臉上竟然飛起一抹紅霞。


    墨鋒一直在關注兒子的舉動,兒子的個性堅韌倔強,隻是比較靦腆內向,不善於表達情感。


    剛剛兒子主動走過去跟薄冰聊天時,他心裏也震驚不已,聽到兒子的要求後,不得不感慨墨雋兒子的個人魅力強大,居然連他兒子那樣害羞的性情也會被他感染到,大膽提出要求後,還跟薄冰聊了好一會兒,漸漸開放了自己的孩子天性。


    而薄冰給他的感覺,跟他之前想象中完全不同,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以前,以為她是那種很有心機,一心嫁入豪門的虛榮女子;


    知道她的身份後,遇上母親和墨蒹的事情,他以為她是個冷血無情、殺伐是斷女強人;現在坐在麵前的卻是一個溫柔、耐心,修養極好的好母親。


    剛才薄冰對墨昭的溫柔耐心,自己和妻子兩人加起來都不及她的一半,她跟兒子聊天時,就好像是一幅畫卷在麵前慢慢展開,時間越長了解越多。


    兒子的第一個問題若換他們迴答,估計兒子問過這一次後,以後都不會再問他們,而薄冰卻讓兒子充滿期待。


    這就是薄冰的個人魅力,她身上擁有一個完美女人必須具備的一切,這種東西已經超越皮相帶給男人的衝擊。


    他若是在結婚之前就認識薄冰,他也會像墨雋那樣不顧一切,因為這樣的女人,值得任何男人為她付出一切。


    他要是早一點跟薄冰見麵的話,肯定會盡力阻止墨蒹,遇上這樣的薄冰這樣的對手,墨蒹會輸是必然的結果。


    薄冰這樣是一個魅力十足,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女人,遇上她是所有男人的劫。


    因為世上隻有一個墨雋,若不是墨雋那樣的人物,根本無法駕馭像薄冰這樣的女人,換成其他男人隻會為她而瘋狂、淪陷、心理扭曲。


    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他是公平的,無論一生中遇到多少人,能跟你相匹配的,永遠隻有一個她或他。


    墨鋒看一眼身邊的妻子和兒子,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他可不想最後因為她而瘋狂、淪陷、心理扭曲。


    門外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墨鋒抬起頭,就看到那個唯一能與薄冰相匹配的,同樣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人走進來,他從容自信地坐在薄冰身邊。


    就在這一刹那間,墨鋒覺得麵前的畫麵竟也完美到無可挑剔,換一個立場想,換一個角度看的話,或許薄冰也是這樣看待他們。


    墨雋一坐下來,就從薄冰手上抱過兒子,熟練的動作好像是練習了千百萬遍。


    想是小家夥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居然在夢中含含糊糊地叫兩聲爸爸,鑽到他懷中換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唿唿大睡,而且睡得更加香甜。


    墨雋看一看薄冰後,抱著兒子起身道:“爺爺、奶奶、時間不早,我們該迴去,反正以有的是時間,這些事情可以慢慢商量。”聲音的大小,既讓兩位老人家聽昨到,但也絕不會驚嚇到懷中的小家夥。


    兩位老人家正跟兩個女兒正商量婚禮的事情,突然聽到墨雋的聲音,麵上先是一怔,隨即抬起頭看一眼時間,麵上馬上露出一抹驚訝。


    墨老夫人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鏡,驚歎道:“哎喲,怎麽今天的時間過得那麽快,我們剛剛說了幾句而已,就已經過了十點。寶貝都已經睡著,愛死明天還要上班,你們趕緊迴家去,明天再繼續商量。”說完後,還一直在感歎時間過得快。


    墨青華他們一看時間,也不由發出一陣驚歎,趕緊叫上各自丈夫,準備迴家。


    原來邁克斯跟風凱躲到一邊聊天,兩人此時也是正聊得起勁的時候,大有相見恨晚的遺憾,恨不得一直聊天天亮。


    隻是在他們看地時間後,就知道他們必須終止話題,兩人幹脆相約再另外找時間找地方,繼續還沒有說完的話題。


    墨老夫人和墨老父子雖然不舍得,因為時間關係也不再挽留他們,其他人紛紛起身相送,兩家人才開車離開墨園。


    迴去的路上,薄冰沒有問墨雋,他跟墨青雲在書房內談什麽事情,墨雋也沒有主動跟她提起兩人談話的內容,墨青雲也一直守口如瓶,兩人的談話內容就成了一個謎,從而引起無數的猜測、臆想,也引發出後麵不少荒誕的事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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