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們。”


    墨老先生從震驚中迴過神,十分震怒地看著薄冰,似是被薄冰氣得不輕,連花白的胡子也一抖一抖。


    墨家自華夏建國以後,國家的最高領導都換了好幾任,而墨家幾十年來卻一直軍政兩界屹立不倒,可見他這位當家人的手段厲害。


    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樣的說話,就連他的親生兒子已經是軍=委要員的人物,還不敢在麵前大聲說話,眼前的丫頭居然用墨家人威脅他。


    薄冰把兒子的頭按在肩膀上,捂著他的耳朵,不想讓小家夥看到到這些人的醜惡嘴臉,不以為然地笑笑:“您可以這麽理解,還有,以後沒事不要出現在我們母子麵前。”


    懷中的小家夥卻掙紮一下,薄冰不得不鬆開按著兒子的手,眼中含笑平靜地看著兒子:“寶貝,怎麽了?”一直想給兒了無憂無慮的童年,現在卻又一次讓兒子看到人性醜陋的一麵,不禁擔憂地看著小家夥,


    隻見小家夥在薄冰疑惑的目光中,飛快地脫掉手套,摘掉帽子,把小手伸到領子裏麵,扯出一根棕色的細繩,迅速從脖子上摘來,往墨老爺子麵前一送,十分硬氣地道:“還給您,我不要您的東西,你們是大壞蛋。”


    薄冰看到小家夥手上的東西時,眼眸飛過一抹驚訝,隻見細繩子另一端吊著一枚白玉平安扣,玉質細膩溫潤,竟是極品的羊脂白玉,最重要的是這塊銅錢大小的羊脂玉上麵,大半已經布上血絲,是貨真價實的血玉。


    他們今天是專門過來給兒子送血玉的,不過想到他們的居心,馬上覺得這血玉不要也罷。


    薄冰斂起眼中的驚訝,冷漠淡然地看著二老,絲毫沒有阻止兒子歸還血玉的行為,也沒向兒子解釋兩老的行為。


    血玉確實於兒子身體有益,不過也不是非血玉不可,上好的翡翠也可以緩解小家夥的情況,而且她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繼續尋找血玉。


    見二老不肯接過血玉,薄冰把小家夥放下地,迅速幫他戴好帽子和手套,輕輕親一下兒子的紅撲撲的小臉:“寶貝,別凍著自己,媽咪幫你還。”


    從兒子手中接過血玉,送到墨老先生麵前:“這麽好的東西,墨老先生還是自己留著,我會自己想辦法再找一塊血玉給小明。”盡管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會小,至少她不會失去小明。


    墨老先生低頭看一眼小家夥,小家夥馬上轉身鑽入薄冰外套裏麵。


    看到這一幕,兩位老人家心裏麵一抽一抽的痛,墨老爺子冷哼一聲:“給小明留著吧,傲氣不能讓小明的身體變好。”語氣淡漠不失威嚴,這個丫頭確實是夠傲骨,臭小子也是如此。


    薄冰把血玉捏在掌中,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走到墨老夫人麵前,拉過她的手,把血玉放到她掌上,笑眯眯地道:“兩位老人家也算了解小明,就算是留下,小明也不會再戴你們的東西,兩位還是帶迴去吧。”


    抱起兒子,薄冰看著小家夥生氣時獨有的沉默表情,含笑道:“小明,跟墨老先生和墨老夫人說拜拜,謝謝他們今天陪你玩。”


    “謝謝墨老先生、墨老夫人陪小明玩,拜拜!”


    奶聲奶氣又不失疏離、冷漠的聲音,就像是當場給了二老一記耳光。


    墨老爺子冷哼一聲別過臉,墨老夫人眼圈紅了,肩膀微微顫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卻硬是說不出一個字。


    薄冰衝著二老微微頜首,算是跟二人道別,抱著兒子轉身頭也不迴地離開,隻留給兩老一個冰冷決絕的身影。


    墨家的人身處高位幾十年,習慣了安排別人,今天就是要他們明確地知道,不是所有人他們都能支配和控製。


    首都墨家,別人覺得高不可攀,她可不放在眼內。


    蘇慧抱著女兒客氣地朝兩位老人家點點頭,緊跟在薄冰後麵離開,兩人默契地把孩子放下來,讓他們自己走。


    “ice,你沒事吧?”


    蘇慧試著安慰薄冰,雖然她無心窺視人家的*,不過她當時正好站在旁邊,想不聽到都不行。


    隻是她沒有想到,薄冰竟然絲毫不把首都墨家的人放在眼內,尤其站在她麵前的還是兩位老元勳,依然是傲氣不減,甚至還敢出言威脅他們,而墨老先生對薄冰似乎是有所忌憚,看來她得重新了解一下這位年輕的母親。


    看著兩個孩子手牽手的背影,薄冰笑了笑,習慣性地翹起雙手:“我沒事,謝謝!剛才的事情沒有嚇到你們母女倆就好。”語氣從容,態度自信,顯然沒受任何影響,不過有些擔心蘇慧母女,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他們。


    “這種事情我也是見多不怪。”蘇慧淡淡地迴答。


    薄冰一想也是,蘇慧生在豪門,長在豪門,嫁入豪門,這種事情自然是見多不怪。


    換個話題道:“對了,你來首都的時候比較長,我想打聽一下,在首都上哪可以找到好一點的家政,小明原來的保姆迴法國了,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過幾天我也要開始上班,家裏沒人收拾可不行。”


    某人說了他會解決,不過她看情形,那家夥分明是在敷衍她,他上根本不想找,因為家裏一直沒有人煮飯,他就可以一直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兒子上幼兒園的事情已經聯係好,恰好他們收購的那家幼兒園,也是佳佳目前所在的幼兒園。


    有佳佳在不用擔心兒子會不習慣,總公司沒幾日就要開始正式運營,隻是得有個人看家才行。


    蘇慧沉默了一會兒道:“ice,我跟你說呀,找阿姨這個事情你可馬虎不得。我們這樣的人家找保姆,手腳麻利幹淨是其次,最重要是人品好,嘴巴還要牢靠,我們家吳大姐也是老家的親戚,自己人好說話,你不如也迴老家找個親戚幫忙。”


    “阿慧,我是孤兒,從小在m國長大,沒有親……”


    “瑪沙。”


    薄冰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聽到兒子驚喜大叫的聲音,聽到他叫的名字,心裏麵也是一陣驚喜。


    抬起頭一看,果然看到瑪沙一臉茫然地站路口上,兒子已經像小鳥一樣撲過去,嘟起小嘴要跟瑪沙親親。


    看到這一幕,薄冰側眸看一眼蘇慧,聳聳肩高興地道:“阿慧,看來我們家不用再重新找保姆,我們親愛的瑪沙,她已經自己迴家咯。”她心裏麵的興奮一點也不比兒子少。


    大步走處前,張開手辟,給了瑪沙一個熱情的擁抱,用法語道:“噢,瑪沙,歡迎你迴家,我們想死你了。”捧著瑪沙的臉,在她的額頭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就推著瑪沙的行李車往家裏走。


    看到這一幕,蘇慧麵上有些不淡定,這完全不像是對待一個保姆的態度,倒像是對待親媽一樣。


    隻是那名保姆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勁,似乎有什麽話要跟薄冰說,隻是母子二人太過熱情,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果然,瑪沙微胖的身體,小跑著追上薄冰,用法語急急地道:“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們,我應聘的是另一家的保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也在首都,不知道你們一直需要我,如果知道我一定會……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們走。”


    “no。”


    薄冰和兒子同時叫起來,扁著嘴巴,目光幽怨地看著瑪沙。


    瑪沙看著母子二人,張開手臂抱著他們道:“聽著,寶貝們,我今天必須到新雇主家報到,不然我得賠償一大筆違約金,還會被驅逐出境,我不想跟我的女兒和孫女分開,所以我很抱歉。”


    “no。”


    薄冰馬上否定瑪沙的理由,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盯著她的眼睛,自信滿滿地道:“這些問題我統統會幫你解決,你隻需要安安心心地留在我們家就好,你還可以把你的女兒和孫女一起接過來,我們的新家很大,兩個人一起照看剛好合適。拜托!”


    “拜托!拜托!”


    兒子也擠到兩人中間,一臉期待地看著瑪沙。


    瑪沙搖搖頭道:“我知道小姐對我好,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麻煩你們,不能……”


    “no,我們是一家人,我一直把你當成親人,一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薄冰馬上打斷瑪沙的話,她可從沒把瑪沙當外人看。


    “寶貝,跟佳佳和阿姨說再見,我們要先帶瑪沙迴家。”薄冰下定決心不讓瑪沙走,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趕緊把她帶迴家裏。


    擔心會夜長夢多,薄冰馬上給宋捷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解決瑪沙的事情。


    見薄冰已經把事情做到這一步,瑪沙給了薄冰一個大大的擁抱,默認了薄冰的做法,牽著小明的手跟在後麵。


    蘇慧看到薄冰他們離開的背影,想到她霸道的舉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想到薄冰居然一個電話,就有人主動為她把事情辦好,再想墨老爺子對她的忌憚,又看看女兒手上價值不非的掛件,看來郭家無意中結交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迴到家裏麵,薄冰問了瑪沙一些情況,瑪沙也知道薄冰的性格,就把她的這幾個月的經曆,點滴不漏地全部告訴薄冰。


    原來瑪沙女兒的老公是個賭鬼,他把瑪沙工作多年存下的積蓄老騙走,輸了個一幹二淨後,還想把剛出世的外孫女賣掉籌賭資,瑪沙無奈隻好帶著女兒逃到華夏國。


    “瑪沙,你為什麽不迴來找我,我可以幫你的。”薄冰了解情況後不解地問,在華夏國,她可是瑪沙唯一的依靠。


    “小姐,在法國時我收了別人一大筆錢,原本這筆錢足夠我和女兒日後的生活無憂,隻是那個給我們錢的人,希望我不要迴到你身邊,所以……”


    瑪沙頓了一下,反過來抱著薄冰,萬分抱歉地道:“對不起,小姐,我也沒辦法,我不想跟女兒和剛出生的孩子分開,還害怕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們會傷害我和女兒,還有剛出世的外孫女。對不起!”瑪沙的眼淚不要錢地流出來。


    薄冰反過抱著瑪沙,輕聲安慰她:“別擔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們。”


    聽完瑪沙的話後,再迴想起當日的情形,她已經知道是誰給瑪沙一大筆錢,並且希望她不要再迴華夏國。


    這個死男人,等著她今晚扒了他的皮。


    墨雋正在辦公室處理部隊裏公事,後背忽然一陣冷嗖嗖的,趕緊把外套披上,順手把暖氣開大點,免得感冒。


    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墨雋到來電顯示後馬上接起,麵無表情道:“誌陽,是不是別墅那邊有什麽情況?”


    “頭兒,今天兩位老人家來過,剛開始他們還聊得挺好的,兩位老人家也一直陪小明玩,老首長還心情大好,把家傳的血玉給了小明,不過後來不知道老夫人說了什麽,似是惹怒火嫂子,小明還生氣地把血玉還了迴去,不願意再理會兩位老首長。”


    墨雋麵色一沉,冷聲道:“還有呢?”


    誌陽的聲音繼續在手機裏麵響起:“後來也不知嫂子說了什麽話,把老首長也給惹怒了,總之他們分手時鬧得很不愉快。哦,對了,嫂子他們在迴別墅的路上,遇到一位上了年紀的法國太太,還把她領迴了別墅,而且見到這位法國太太,他們都是一副開心得要瘋掉的表情。”


    墨雋一聽到這話,手一滑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他們開心得瘋掉,他可就大大地不妙啊!能讓母子二人這麽高興的,除了瑪沙不會有別人。


    簡單交代了誌陽幾句疾後,就匆匆掛掉電話,隻是掛掉電話以後,他的右邊眼皮就一直突突跳過不停,忍不住問:“大華,大同,據說右邊眼皮跳主兇,是不是真的?”


    噫!大華和大同驚訝地從工作中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墨雋。


    某人可以一直是無神論者,看一眼墨雋後,兩人又相視一眼,大同果斷地低下頭不出聲,開始學習的大華的少說話多幹活宗旨,免得禍從口出。


    大華聽到自己幹笑的聲音,暗裏踩了大同一肢腳,大同卻死死忍住不叫出聲,無奈地道:“報告頭兒,古相書上確實有過這樣的記載,網上也有這種說法。”


    “頭兒,這種事情嘛,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大同還是忍不住出聲,然後趕緊用手捂著嘴巴。


    墨雋輕輕歎一口氣,揉揉跳得十分眼眸,心裏暗道:“這眼皮跳得這麽厲害,估計是主大兇吧。”


    看來今天晚上他要倒大黴,怎麽感覺這事兒比他去執行a級任務還恐怖呢?


    ice會不會把他直接踢出房間,或者把他掃地出別墅,不準他再踏入別墅一步,還是……


    腦海中想像著各種結果,墨雋隻覺得額頭上一陣一陣地痛,就在此時手機再次響起。


    淡淡地瞟一眼,看到電顯示後,麵色頓時沉得像大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好半晌後才接起,麵無表情道:“什麽事?”


    電話裏頭一陣沉默。


    見是這種情況,墨雋不耐煩地道:“我很忙,沒事我掛了。”聲音裏麵卻聽不出任何情緒。


    大同和大華相視一眼,他們忙個屁,任務早已經布置上去,他們現在是閑得蛋疼,不過看情形也知道是誰。


    如果說以前他們最煩的人是程如素,那麽他們最討厭、最惡心的人就是墨家的墨蒹,因為這個女人太會裝。


    整天擺出一副我很端莊,我很良善,我很溫柔的麵孔,暗地裏卻給不停地打你的小報告,給你暗裏下絆子,口蜜腹劍,卑鄙無恥。


    他們以前剛剛跟在墨雋身邊時,可沒少栽在她手上,挨了不少罵,後來慢慢學乖了,要麽是不理會她,要麽就是把她玩得團團轉。


    再看戲似的,看著那個女人在頭兒麵前裝可憐,告訴他們狀,頭兒知道後也不過是不輕不重訓斥他們兩句,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罰。


    他們,這個女人在這會子打電話過來,不是告狀打小報告,就是想用什麽事兒,把頭兒騙迴墨園,讓她遠遠地看上一眼。


    大同拿出一百塊放在桌麵上,小聲道:“我賭她打小報告。”


    大華也拿出一百塊放下,自信滿滿道:“我賭她想見頭兒。”


    “雋表哥。”


    聽到墨雋要掛電話,墨蒹終於急了,趕緊出聲製止。


    墨雋白了二人一眼,卻直接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到桌麵上,不冷不熱道:“有什麽事,快點說,別耽誤我時間。”


    “是是這樣的,今天爺爺、奶奶出門,不知是遇上什麽事情,迴來後奶奶就一直不停地抹眼淚,我們問她,她什麽也不肯說,爺爺也把自己關進書房裏麵不肯出來,他們最聽你的話了,你迴來一趟,好嗎?”


    墨蒹的聲音聽起很擔憂,很柔弱,一開始還有緊張得有些結巴,若是別的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估計就被她楚楚可憐的語氣給融化,飛著朝她奔跑、


    眼前三人明顯道行比較高深,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等她說完話後,大華聽到後馬上做出一個勝利手勢。


    剛想拿錢時,就聽到墨蒹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我問過司機,司機說爺爺、奶奶今天去了東山野,會不會是……”不等她說完,大同馬上按著自己的錢,兩個原因都有,他們隻能算是打和,誰也贏不了誰。


    墨雋聽到後,眼中露出一絲譏諷,抬起手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這個表妹的手段,在他麵前除了會打小報告外,還真是一點進步都沒,不過她背地裏的手段才算真真是精彩。


    若是不是他早有防備,估計連他都會措手不及,不過終有一天她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另一頭,電話突然被掛斷,墨蒹一臉失落地放下手機,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聽到他的聲音吧。


    篤——篤—篤。


    門上響起一長兩短的敲門聲。


    墨蒹馬上斂起臉上的失落,露出溫婉的笑容:“進來吧。”


    門打開了,傭人張媽站在門外,張媽看著眼前溫柔可人的大小姐,慈祥地笑道:“大小姐,老首長請你到他書房一趟。”


    “爺爺叫我。”


    墨蒹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容,站起身扯扯身上的衣服,禮貌地道:“我馬上就過去,謝謝張媽!”


    麵上盡量裝得很震驚,不過她語氣中還是難以掩內心的激動,爺爺迴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現在突然把她叫到書房,是不是終於想通,原意撮合她和雋表哥的婚事。


    這可是她一直來的夢想,終於要夢想成真嗎?她怎麽感覺還像是在夢中一樣,這個夢實在是太美好了,就算是一直在多中不能醒過來,她也心甘情願。


    ------題外話------


    很讀者說,兩表不能結婚,論理是如此,不過有感情的事不好控製嘛。算是劇情安排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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