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眾會員當中走出一名神態高傲的女子,眼眸中似是含著一抹清霜,冷冷掃一眼江少傑,露出一絲不屑。


    傲慢的目光最後落在薄冰身上,輕蔑地冷笑一聲:“喲,江三少,什麽時候找到這麽漂亮的床伴,不介紹我認識認識。”在場的人麵色驟然大變。


    墨雋眼眸頓時沉,正想發作時,卻被薄冰伸手按住,看著蘇長青,冷聲道:“蘇老,這也是玉石協會的會員,想不到這玉石協會也不過如此。”


    隻見女子麵色頓時一沉,就看到江少傑也麵帶笑容道:“蘇老,不是要我說您,你這眼神也忒差,怎會招納這樣和人入玉石協會,也不怕拉低了玉石協會在國際上的檔次,其他會員心裏且不痛快。你把這些人清一清,我馬上加入玉石協會。”


    “江少傑,你是什麽意思。”


    女子的麵容一沉再沉,高傲的目光一陣黯然失色,看向江少傑是怨恨不已。


    江少傑還沒出聲,就從旁邊的會員當中走出一名十七八歲少女,穿著白色森林風及膝連衣裙,看她年紀,應該是在場某位會員的女兒。


    隻見她一臉挑釁地看著女子道:“還能是什麽意思,就是告訴大家,林清雅你丫的就一外圍女,頂著玉石協會會員的名頭,在公盤上明碼標價地賣肉。”


    這麽*裸的譏諷露骨話一出,薄冰不禁啞然失笑,好奇是打量一眼少女。


    葉清雅的麵色卻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冷喝道:“高佩佩,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別以未成年就不用負刑事責任。”


    高佩佩,聽到這個名字,薄冰奇怪地看一眼麵前一臉沉穩的高偉,又看看前麵的少女,不會真的那麽巧合吧。


    高佩佩似是想起什麽,一臉輕蔑地道:“哦,對了,林清雅,我要沒記錯的話,去年公盤正是江三少帶你入場。這入場券可不便宜,你今晚得多敲幾迴別人的門。”


    意思她多陪幾個男人上床,才可能碰上有人願意帶她入場。


    江少傑被提名,不由尷尬地咳嗽兩聲,悄悄地對薄冰道:“ice,你可別誤會,是這個女人太不要臉,我請她做鑒別師,給她一大筆錢她不要,非要我答應娶她才肯告訴我那些好石料,於是我就把她的行為告到玉石協會,然後認識了蘇老。”


    薄冰不由抬起頭,驚訝地看了一眼林清雅,不看不打緊,一看竟有幾分眼熟,似是哪裏見過似的,隻是區區林清雅還不直得她費心思調查,注意力繼續迴到兒子身上,淡淡地道:“我相信自己的目光。”


    聽到她這句話,江少傑頓時鬆了一口氣,狠狠瞪了林清雅一眼。


    林清雅因被高佩佩揭穿老底,不禁惱羞成怒,大聲喝道:“高總,你女兒這樣侮辱我,你難道不管管嗎?”


    高偉見自己被點名,心裏不由冷冷一笑:“林小姐,你也知道佩佩年紀還小不懂事,她又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麽說什麽,你身為玉石協會的資深會員,就多擔待一點,不必跟個丫頭一般見識。”


    這話聽著是為女兒求情,實則是暗示眾人,他女兒說的話全是真話,林清雅氣得直跺腳。


    玉石協會內,其實很多人都看不慣不林清雅的作風,不過這個女人的眼光著實是不錯,每每她看上的毛料,幾本上都會開出成色不錯的翡翠。


    正是因為這一點,蘇老才會對她一再縱容。


    其他會員輕易也不會得罪她,跟她撕破臉,所以他們對高家今天父女的行為,也一時難以理解。


    別人不理解,蘇長青卻十分了解,隻見他抱歉地看一眼薄冰,迴頭麵上一沉:“林清雅,你也別太過份了,別以為自己有幾分能力,還有姓劉的護著你,我就不敢把你趕出玉石協會,你若再鬧出去年的事情,老頭子我就直接把你坐協會中除名。”


    林清雅雙手不由握成拳頭,冷聲道:“誰還希罕那個破名頭,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你……”


    蘇長青被氣說不出話。


    薄冰卻麵帶笑容地安撫:“蘇老,為這起人生氣,沒的失了您老人家的身份。你要是想看看那塊紫翡,找三少安排就是,反正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我們家小明也不是小氣的人。”


    “寶貝,你說是不是。”薄冰說完後,親了親小家夥的臉。


    “紫翡,什麽紫翡。”


    一提到與玉石有關的事情,而且還是極不罕見的紫翡,林清雅馬上變得十分敏感。


    高偉語氣略帶一絲幸災樂禍道:“原來你不知道啊!昨天就是這位小朋友,在老五那裏自己挑的毛料開出一塊紫翡。”眼下就有人比她更神,看她還拽什麽拽。


    林清雅不以為然地道:“他運氣好罷了,不就是開出一塊半塊,有什麽了不起的,狗屎運罷。”


    高佩佩馬上提高音量,接著道:“他還同時連續開出九塊帝王綠,這狗屎運實在是好得爆棚。”


    此言一出,不隻是林清雅的麵色變得十分難看,就連隨行一眾會員也驚訝地看著站在椅子上,一個勁地往口中塞東西,長著一張混血麵孔的小家夥,怎麽看也隻是個幾歲大的小屁孩,隻連什麽翡翠石頭都分不清,難道真的是他運氣太好?


    林清雅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椅子上麵胡吃海吃的小家夥,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就算是運氣好,也不可能連續十次全都開出能傳世的紫翡和帝王綠,但是看蘇長青一臉驚歎的表情,又似乎不是假的。


    此事若是真的,這小家夥是斷然留不得,若讓這個小鬼長成,以後這個行業豈有她立足之地。


    薄冰本來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就在此時此刻,突然從林清雅身上散出一股濃濃的殺氣,而她的目光正好落在兒子身上,頓時冷冷一笑。


    這個女人居然敢生出這樣的念頭來,那就別怪她手狠,拿起毛巾替兒子拭拭嘴巴擦擦小手,麵帶笑容道:“蘇老剛剛提到一位劉的會員,不知道他又是什麽人?”


    蘇長青是老人精,薄冰突然這麽一問,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拈著胡子道:“薄小姐,為何會有此一問。”


    薄冰不以為然地道:“我們昨天賭石時,正好遇到了景陵閣的劉老板和劉小姐,就不知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的話,倒真是有一場好戲看。


    嗬嗬……


    蘇長青聞言後,開懷一笑:“薄小姐猜得不錯,景陵閣的現任掌權人劉敬君劉老板,正正是我剛剛提到的那名劉姓會員,其實他在玉石協會不隻是普通會員,他還是玉石協會的說明了執事。怎麽,薄小姐也認識劉總?”


    劉敬君的名頭在業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蘇長青一時摸不清薄冰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再加上劉敬君背後有些鮮為人知的勢力,不敢冒然評論。


    薄冰見蘇長青隻是承認劉敬君在玉石協會內的身份,多一句話都不願意提,看來還是有所顧忌,不過從他剛才的態度來看,估計在他眼裏,劉敬君跟林清雅屬於同類,都是那麽的惹的討厭。


    見兩人提到劉敬君,其他會員,尤其是林清雅麵色都微變,不由好奇地看著薄冰,劉敬君此人可不能得罪。


    薄冰習慣性地翹起雙手,看著林清雅淡淡地道:“想不到劉老板這種心性不穩,人品又極差的居然也是協會的人,蘇老真該好好清清協會的人員。”


    蘇長青馬上道:“薄小姐為何這樣說,劉執事隻是為人高調點,倒也不至於到這番田地。”


    江少傑譏諷一笑:“蘇老,人心隔肚皮,不可不防啊!”


    見江少傑這樣,蘇長青疑惑地看向薄冰,薄冰麵帶笑道:“昨天見我們家寶貝連連開出傳世名翡,劉執事竟一時起歹心請人綁架我兒子,幸好孩子的爸爸剛好趕到,從綁匪手中把兒子救迴,劉老板現在已經被緬方警察拘捕,不日將引渡迴國判刑。”


    從容淡然的聲音,悠然自得的態度話,偏偏像是在每個人平靜的心湖裏麵,狠狠地砸下一塊巨石,順意掀起滔天的浪花,震得玉石協會的會員們差一點就驚叫出聲。


    他們自然知道劉敬君的為人,隻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無不同情地看向林清雅,劉敬君可是她的靠山,靠山一倒她就失去囂張的資本。


    林清雅的麵色一生雪白,好不容易從震驚中迴過神,瞪著眼睛不也相信地直直地薄冰:“你胡說八道,劉執事不可能是那種人。”其實邊她自己都想幹的事情,劉敬君豈會不這麽做。


    其實麵上她是為劉敬君叫屈,事實她並不是為劉敬君的事情震驚,而是震驚薄冰居然能看透她的心思。


    就在她生出要除掉小家夥的心思,薄冰就馬上朝她看過來,還刻意提起劉敬君的事情,其用意不言而喻,她是在警告自己,警告她別打她兒子的主意,不然劉敬君的下場,就是她日後的下場。


    林清雅看著薄冰淡然的神情,還有坐在她身邊一直不出聲男人,他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孔,總是讓她忍不住猛地打起冷戰,慌亂中匆匆走出餐廳。


    隻見她一邊走一拿出手機,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在打劉敬君的電話,想證實剛才的事情是真是假。


    蘇長青看著林清雅的背影,婉惜地搖搖頭:“林清雅的資質本來不錯,可惜走錯了路,一心隻想嫁入豪門,要是她老老實實當她的鑒別師,有了成績後還怕嫁不入豪門嗎?都是劉敬君那個老家夥一手把她推入了深淵,現在哪個男人不是利用完全她後一腳踢。”


    蘇長青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其實是想告訴薄冰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救她日後放過林清雅一馬


    薄冰心裏當然明白,站起身,看著蘇長青輕描淡寫地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既然是林小姐自己喜歡的生活,蘇老又何必杞人憂天,我們還有事先告辭,再見!”


    林清雅那種人全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


    蘇長青麵上微微一凝神,含笑道:“還是薄小姐想得通透,確實是不必理會。再見!”


    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後,一名二十七八歲,麵容清朗如明月的男性會員走過問:“爺爺,剛才那幾個是什麽,尤其是那個坐在桌前一直不出聲的男人,我見他氣度不凡,隻怕不是什麽普通人物。”


    此人正是蘇長青的長孫蘇銘,也是玉石協會的會員之一,年紀不大,同樣繼續蘇長青的本事,也是圈內小有名氣和鑒別專家。


    每年的公盤蘇長青也會帶著他過來練練眼力,同樣也是不少玉石行老總眼中的頭號女婿人選,有他做女婿,就等於把好石料搬進了自家庫房。


    “算你小子還有點眼識,不像林清雅那樣目光淺薄。”


    蘇長青瞪一眼自己的孫子,招唿眾人坐下後才含笑道:“不隻那個男人不凡,他們那幾個都是不凡的。先說那江三少,別看他年紀大,他可是青龍閣玉行行的掌權人,而且他的靠山可是gx省最大的黑幫青龍社;”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倒抽一口氣,就聽到高偉搶著道:“我跟你們說說帶孩子的一男一女,他們更不簡單,他們可是國際大財團mc在亞洲第一任、第二任總執行官薄冰和墨雋,亞洲的經濟發展,可都捏在他們手中。”


    砰砰……


    茶杯跌落地的聲音。


    蘇長青馬上補充道:“薄冰的身份極為神秘,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出處;而墨雋則是京都有名的四傑之一,是開國元勳墨氏一族孫輩中第一人,華夏國最年輕的上將。”


    蘇長青的補充,就連高偉都不由怔住,知道二人的來頭不簡單,沒想竟然這麽不簡單,竟然還跟中央扯上關係。


    “那個金發藍眼,漂亮得跟洋娃娃一樣的男人呢。”


    高偑佩突然出聲,她可是一眼就看中了已經那個金發碧眼的男孩。


    他那漂亮得跟洋娃娃一樣精致的麵孔,深深地刻在他腦海中,忍不住跟蘇長青打探起他的消息。


    蘇長青遺憾地搖搖頭:“至於這名男子嘛,我隻知道他是薄小姐的朋友,至於具體身份,老頭子我不是很清楚。”


    高佩佩頓時一臉失望,蘇銘忍不住調侃她:“怎麽,小丫頭,春心動蕩,看上人家了?其實你想了解他,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聞言,高佩佩的眼睛一亮,眼睛馬上撲閃撲閃地看著蘇銘:“蘇哥哥,我越來越喜歡你,無論你說什麽我都會聽的。”隻要能打聽到他的消息。


    高偉馬上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整天不知道好好上學,就會胡思亂想,蘇少別理她。”


    聞言,蘇銘看著高佩佩,無奈的聳聳肩,對方的小臉馬上一塌。


    ——


    白天。


    墨雋帶著薄冰和兒子在內都比隨便走了走。


    內比都跟許多亞洲城市不同,這裏完全看不到當街擺攤擋道的小販,地麵也是幹幹淨淨。


    走這裏就像是走西方國家的某些小鎮,平靜安然,連汽車的喧器聲也極少聽到,薄冰心情也是難得的舒暢。


    夜晚。


    兒子抱著奶瓶坐在大床中間,看著已經坐到薄冰身邊的墨雋,滿腔熱情地拍拍身邊的床鋪:“爸爸,睡這裏,睡這裏。”


    墨雋瞟一眼那個位置,果斷地搖搖頭:“我不要睡那裏,我要睡現在坐著這裏。”


    他就是想挨著薄冰睡,而小家夥卻想睡在兩人中間,也就意味著墨雋不能挨著薄冰睡,於是……


    兩米三的豪華大床上父子二人誰也不肯退讓,於是就出現了他們的第一次爭執,兒子慢慢斂起臉上天真笑容,兩隻眼珠子骨碌碌地看著,幾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薄冰身上的墨雋,奶聲奶氣的聲音卻很認真地道:“你不能睡那裏,你要睡這裏。”


    “不行。”


    墨雋一口拒絕兒子的無理要求。


    薄冰嘴角抽了抽,翹著雙手坐在床頭上,看著父子倆四隻墨藍的眼眸兩兩相望,笑眯眯對墨雋:“這裏的沙發挺不錯的,軟硬剛合適,要不今晚你繼……就睡沙發吧。”差點說漏嘴,幸好馬上改過來,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僵硬。


    “不行。”


    “不行。”


    想不到父子倆居然異口同聲,薄冰的眼角開始抽筋。


    最後的結果是,墨雋不得不吐血讓步,同意兒子睡在他們中間。


    因為兒子竟然威脅他說:“如果爸爸不讓我睡在你們中間,我就打電話把小幹爹叫上來一起睡,到時候我們就四個人一起睡,小幹爹可能會把爸爸你當成大幹爹哦。”


    墨雋聽到兒子的話,差點沒當場吐血三升。


    猶豫了半晌才不甘不願地睡兒子另一側,薄冰也暗暗地鬆一口氣。


    ——


    原石公盤,其實緬甸政府一行防止稅款流失的措施,而利用原石拍賣創造出更多的外匯收入,這也算是國際珠寶商們一件盛事。


    參加盛會的,不隻周邊幾國的珠寶商會過來參加,就一些西方國家的珠寶商也參加,同時參加公盤的人員中還有來各行各業的玉石愛老者,他們都是公盤的交易對象。


    進入公盤的條件可不低。


    一是有緬方政府官方,或者是緬方的珠寶商、協會等發出的邀請函;


    二是找緬方的珠寶公司作擔保,再向相關單位繳納一筆為數不低金額作為保證金,才能辦理入場手續,薄冰他們有江少傑在自然不必如此麻煩。


    到緬甸之後,隨攜帶的翡翠玉石類首飾統統都要登記,若是查出無登記,就會被當成走私處理,是極麻煩的事情。


    薄冰來之前已經做好公盤上的一切功課,為了免於麻煩,此番出行她連一件翡翠、玉石首飾都沒有帶在身上,極順利就進入了公盤的廣場。


    廣場上的毛料多得讓人眼花繚亂,小家夥在墨雋懷中,一臉好奇地打量些趴在石頭上,仔細觀察的人們。


    雖然說公盤,不過也同樣分成好幾等,江少傑往一個人比較少的區域一指:“上好的毛料都在那邊,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果然,跟著江少傑走到腳下這片展區後,成色比較好毛料就不斷在眼前出現,不過這些毛料的價格可不低,動則是幾百萬上千萬,甚至還有上億美元毛料,也難怪這邊的人少。


    小家夥一看到這麽的毛料,眼睛馬上一亮,好幾次想掙脫墨雋的懷抱都被薄冰製止,展區地寬人多,萬一走丟,他們可不知道上哪找。


    墨雋見兒子一臉委屈的小模樣,眼中露出一絲得意,在兒子耳邊小聲道:“寶貝,咱們也來個交易,我可抱你過去看看你瞧上的毛料,條件是晚上你得讓我睡在媽咪身邊,不然……免談。”就不信小家夥能撐得住。


    豈知下一秒,小家夥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媽咪是我的。”


    墨雋臉上的肌肉猛地一陣抽搐。


    薄冰正在專心看毛料,自然不知道某男正在打她的主意,她也沒有小說中的透視能力,隻能通過看表皮的質地判斷裏麵是否出綠,而且她對太大塊的毛料也不敢興趣,畢竟她不打算開一家玉石行跟江少傑他們搶生意。


    正看入迷,驟然感覺到身後的氣氛不對,迴過頭就看到父子二人劍拔弩張直視。


    兩人似乎都在堅持著什麽,頓時無奈地吐了一口氣,走過去道:“不是我說,你們父子倆這鬥雞眼似的,又是怎麽迴事。”


    兒子嘴巴一扁:“媽咪,爸爸欺負人家。”


    墨雋馬上叫屈:“ice,我沒有,你也知道我一直最寶貝咱兒子的。”


    薄冰翹起雙手,冷聲道:“那你們這一副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它。”


    兩人同時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薄冰順著他們指的方向看去,一塊三開衣櫃大小的長方形毛料映入眼簾,表皮成色一般,標價卻是一億……美金,櫻唇驚訝得微微張開。


    猛地迴頭看著兒子,震驚卻不忘壓低聲音道:“寶貝,你看上這塊石頭了。”之前那些幾千塊、上萬塊的小數目,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一億美金絕不是小數目。


    兒子卻馬上認真地點點頭道:“媽咪,我覺得這塊石頭非常棒,比上次的石頭都棒。”


    薄冰和墨雋相視一眼,一億美金倒他們不是出不起,而是用一億美金換一個未知的後果是否值得。


    而且目前這還隻是一個底價,若有人跟他們競標的話,他們付出的價錢可就不隻是一億,似他們這般習慣做事百分百把握的人輕易不會冒險,而且這塊毛料的成色並不是很好。


    薄冰猶豫了一下道:“寶貝,這要是賭輸了,你紫翡球,還有帝王綠的彈珠,可就全得搭進去。”她這是故技重施,希望兒子再慎重地考慮一下。


    兒子考慮了三秒鍾,馬上道:“媽咪,以我的聰明才智和能力,長大後一定能賺無數一個億,所以我要試試,如果我贏的話,我以後就可以什麽都不幹,天天跟媽咪在家玩就行。”


    聽到兒子這番話,墨雋和薄冰相視一眼,十分讚同地點點頭,正在標下時,一隻潔白的大手迅速地按住他們手。


    隻見白翊死死按著兩人的手,一臉驚悚地看著薄冰和墨雋,不可思議地道:“孩子還小不懂事,難道你們倆也跟著不懂事,有錢也不是這樣的糟蹋的,拿一億美金給賭小家夥的運氣,你們也太瘋狂。”


    薄冰不以為然地笑笑,看著墨雋含笑道:“我們倆是不是都淡定太久了?是不是需要偶爾來一點刺激的?”


    墨雋很認真地點點頭,神情淡然地道:“不錯,所以……我決定陪你們母子倆瘋一迴。”毫不猶豫地標下眼前這塊底價一億,成色一般毛料,白翊整個人都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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