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懷裏的狐狸忽然輕輕打了個響鼻,“嗤”的一聲,帶著明晃晃的嘲諷意味,配上那對詭誕的異色獸眸中流露出的得意,簡直。副局長敢怒不敢言,隻當自己聽不出來,完美地保持著臉上的商業假笑。而因為角度原因看不見懷裏小狐狸表情的蘇斷還以為臨白白不舒服,歪頭問了一句怎麽了,伸手用指尖摸了摸它濕潤的鼻尖。……很快收到了被舔手指加蹭嘴巴的迴應。副局長:“…………”局長家狐狸亂占人家小助理便宜,他可都看見了啊!這狐狸既然跟在局長身邊,肯定不是什麽普通狐狸,雖然直到現在都不清楚品種,但無疑屬於妖的範圍,內裏的思維和人其實差別不大,更別提這狐狸在科宣局混了這麽多年了,哪還可能是什麽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可愛?所以這一幕要是往深了理解起來,其實是很不能細想的。就算是討好,舔舔也就算了,可腦袋蹭人家,這明晃晃就是野獸標記地盤的舉動嘛!替換到人類行為,可救差不多就是個耍流氓的舉動了……人家就算是什麽兄弟父子爭一人,但好歹都還是人呢,局長家這是……主寵都盯上了一個?聽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居然還有點時髦……帶著某種“打起來打起來”的幸災樂禍心態,副局長竭力抑製住自己想要仰起的唇角,偷偷斜眼去看臨燭對這一幕的反應。這些他都明白的道理,局長沒理由不知道吧?然而讓他意外的是,臨燭全程淡定而矜持,仿佛跟這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一樣,等到蘇斷和副局長告完別,就冷淡地點點頭,帶著蘇斷往自己的小院子方向走去。留下滿臉沉思的副局長蹲在地上寂寞地撿資料。怎麽迴事?局長對那個蘇助理的特別確實是可以感覺到的,說起來他還是科宣局八卦群裏帶起這陣八卦風潮的中堅力量呢!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了,他是真不相信自己能在這種顯而易見的事上看走眼。但要真是那樣的話,又解釋不通臨燭剛剛的反應。這也太詭異了吧?副局長感覺自己原本就不剩幾根頭發的腦袋都快被這個邏輯繞禿了。此時的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臨燭隻是沒有無聊到和自己吃醋的地步罷了。……自從和蘇斷說開了之後,原本高冷又矜持的臨局長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在他麵前發生一些奇異的……變化。原來的臨燭自然是不必說,雖然經過給他開個後門小灶啥的,但由於單身了幾千年的人設,在舉止上還是很矜持的,連本體被蘇斷摸個尾巴都要矜持地轉身跑走,跟個大家閨秀一樣,常常讓蘇斷陷入自己是不是行為舉止太不端莊的反思。——當然,這種反思通常是反思不出什麽結果的,畢竟狐狸又不可能不擼。現在就不一樣了……這次做任務迴來,臨燭開始教蘇斷畫符。蘇斷學法術的天分很高,在畫符上也不遑多讓,臨燭隻口頭教了他幾遍,第一次就畫的像模像樣的,最後一筆結束後有光芒沿著朱砂紋路微微亮起,雖然光芒十分暗淡,但好歹也屬於能用的範圍了。這張符畫的其實不算太成功,實際上的力量可能可以忽略不計,但對於一個第一次畫符的人而言,能順利地畫出這樣一張能催動的符紙就幾乎是一個奇跡了,去玄學八卦論壇發帖都要被嘲綠貼的那種!除了一點小小的瑕疵。“這裏一筆要劃到底……”臨燭不知道時候來到他身後,端詳了一會兒這張符紙,手從他身後伸出,提起另一隻染了朱砂的毛筆,毫毛微掃,在符紙上的紋路上稍微修改了幾處細節。原本光芒暗淡的符紙瞬間改頭換麵,散發出明亮的紅光,甚至連朱砂的顏色看著也比剛才更鮮亮了一些,符紙甚至因為力量過盛而發出輕微的嗡嗡聲,瞬間從一張半殘廢的符紙變成了一張能別列入高級品質的符紙,可以說是脫胎換骨了。“要這麽畫。”蘇斷原本是抱著正直求學的低頭認真地看臨燭怎麽幫他修改符紙的,但身後比他稍高一些的軀體挨得越來越近,說話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懷好意地把唇瓣湊到了他耳旁,說話間噴出的熱氣在他耳尖熏出一片酥麻熱氣,順著敏感的神經末梢蔓延至四肢百骸。背後有一具熱熱地貼著他的軀體,親密到能夠感受到對方胸腹上微微繃起的肌肉——他是曾經感受過這些肌肉中蘊含著的力量的——蘇斷感覺自己手裏的筆似乎有些握不住,他猶豫了下,心底學習的小人垂死掙紮,催促他小聲提出意見:“你靠的太近了——”“嗯?”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尾音略微慵懶的拉得很長,最後隱沒在猝不及防滑過耳尖的濡濕觸感中。“啪嘰”一聲,蘇斷手一抖,手裏的毛筆沒拿穩,筆尖在已經完成的符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於是剛剛經曆了一場蛻變的符紙被雜亂的朱砂汙染,光芒瞬間熄滅,徹底變成了一張廢紙。第197章 你看起來很好吃臨燭含著蘇斷的耳尖舔了半天, 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都沒放過, 把他半個耳朵都舔的濕漉漉的, 讓蘇斷覺得自己的耳朵成了一塊棒棒糖, 舔一舔就化了,膝蓋也一陣一陣的打軟,站直都成了一種困難。不是他反應過度,而是耳朵原本就是他的敏感點, 臨燭又這麽反反複複的玩, 是個人都受不了。身為一個生理功能完全正常、二十出頭精力正盛的青年人, 蘇斷感覺自己很快就活潑(?)地起了反應。他舌尖抵著上顎, 壓住幾乎脫口而出的可能會有些奇怪的聲音, 抖著手把毛筆放在旁邊的筆架上, 雙手撐上桌麵支撐自己的身體,感覺下盤,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小聲說:“癢。”聲音含含糊糊的,尾音發著顫,分不清到底是在抱怨還是在邀請更多的撒嬌。臨燭沒有對他這句話作出迴應, 隻是原本扣著他下巴的手卻逐漸往下滑, 指腹摩挲過喉間突起的小巧喉結、在深陷的鎖骨窩裏按了一下, 跳過穿的整整齊齊的上衣, 滑倒腰間, 順著牛仔褲和腰間的縫隙, 停留數秒後輕巧地鑽了進去。“唿——”窗外猛地刮過一陣風, 垂在窗欞上的枝葉亂搖,晃動磨蹭發出了噗噗的簇簇聲響,掩蓋住了窗內的偶爾一點細碎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