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龍搖搖尾巴,安靜地往一個方向走著,穿過無數樹木和小花園,在路過那一片開滿鳶尾花的小花園時候停留了一下,又搖搖擺擺地往前走。阿維德跟在它後麵。他的精神體隱藏了實體,所以院子裏的奴隸隻能看到他一個人在那裏溜溜達達,看不見他體型巨大的精神體,但即使如此,在見到這位尊貴的親王殿下的時候,也都一個個慌忙低下頭,生怕冒犯了對方。阿維德的精神體一直走到了一個單獨的小房子前,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房門前,示意它聞到的味道在這裏最濃鬱。雖然是單獨的房間,但是看起來依舊很簡陋,好像是奴隸住的地方?房門是半開著的,阿維德推門進去,發現裏麵空空蕩蕩,已經沒人住了,但是看起來有點兒雜亂,原來的在這裏住著的人應該是剛剛搬走。在屋裏環顧一圈後,他退出去,抬手招了一個最近的奴隸過來,問:“這裏之前是誰在住?”奴隸迴答:“是一個剛來了兩天的新奴隸,已經被調走了。”阿維德問:“長什麽樣?叫什麽?”奴隸戰戰兢兢地迴答:“黑頭發黑眼睛,名字不知道……”黑發黑眼?這不是很多貴族非常迷戀的一種奴隸嗎?雖然他並不明白這種脆弱基因的人種的吸引力究竟在哪裏,但不能否認的是,黑發黑眼的奴隸確實非常受歡迎。阿維德挑了挑眉梢,問:“被調去哪了?”奴隸繼續戰戰兢兢:“不、不知道。”阿維德給他下了個“忘記”的精神暗示,揮揮手讓他離開。“黑發黑眼的奴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堅定地坐在房門前的精神體,阿維德低聲念了一句,眼眸中劃過一道暗芒。他皇兄的精神體居然跑到一個奴隸房門前待了這麽久?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見見那個奴隸。阿維德這麽想著,卻沒想到這個想法實現的這麽快。和奧德羅塞一起吃完午飯後,沒等兄長出聲趕人,他就快速提出:“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去機甲訓練室訓練!”“機甲?”奧德羅塞對著自己的弟弟投來毫不掩飾的懷疑目光,“你確定?”阿維德在機甲上的天分其實很不錯,和他比起來也相差無幾,但機甲是需要長久的練習才能提高的,後來阿維德學了醫,自然就沒多少時間將時間花在訓練室了,奧德羅塞去年和他打過一場,阿維德雖然底子仍在,但到底和上過戰場的他有了不可逾越的差距。阿維德說:“確定!難得我們都休假,總要找點東西玩玩嘛!”奧德羅塞:“……”大概是被勾起了小時候精神體被弟弟的精神體拉著玩那些弱智遊戲的陰影,奧德羅斯沒有猶豫多久,就同意了。不管怎麽說——玩機甲總比踩尾巴聽起來高端多了。阿維德雖然菜,但是興致很高,迫不及待地催促奧德羅塞:“我的機甲還帶在身上呢,走吧。”奧德羅塞略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然後帶著這個甩不掉的弟弟去機甲訓練室。一打開訓練室的門,卻看到了小奴隸的身影。小奴隸正貼在牆邊,踮著腳伸長了手臂不知道在夠什麽,小屁股微微撅著,顯得很翹。奧德羅塞挑了挑眉,上午他離開訓練室的時候把小奴隸也一起帶走了,讓他去吃飯,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本來有阿維德在,他這個下午是不準備讓小奴隸過來的。小奴隸似乎察覺了有人進來的動靜,轉過身往後看,眨著黑亮的眸子看他。奧德羅塞正想問他在這裏幹什麽,結果在短短數秒間,事情已經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這間訓練室還是沒怎麽變——誰?!”“啪!”一進門,在哥哥一向嚴密的機甲訓練室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阿維德反射性地警惕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訓練室控製入侵者的便捷按鈕檢測到“入侵者”的位置後,兩隻半環形的冰冷機械手臂從牆壁上伸出來,閃電般地扣在了蘇斷腰上,將他牢牢固定在了牆壁上,隨即伸出了更多細小的手臂,分別固定住他的手腕、腳腕,以及膝蓋和手肘。於是蘇斷整個人就如同一條醃魚般,被冰冷的機械手臂“釘”在了牆壁上。手中的清潔布也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奧德羅塞:“……”蘇斷:“……”阿維德:“……”嗯?氣氛好像有點不對?被突然出現的機械手臂禁錮住的時候,蘇斷整棵草都是懵的。他隻是忽然記起來自己有一個地方沒有擦幹淨,想趁著奧德羅塞沒有發現的時候偷偷消滅證據,結果就被人逮了個正著。並且——還被抓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偷懶的懲罰嗎?機械手臂很涼,也很硬,牢牢地扣在他腰上,連一點兒縫隙都沒有,不僅硌的骨頭疼還影響唿吸,蘇斷很快就唿吸不暢起來。沒有等蘇斷從懵圈中反應過來,奧德羅塞就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他麵前。他急得都有些昏頭了,沒有用精神力解除控製,而是伸出手想要直接把機械手臂掰開,直到已經將機械手臂掰的有點兒變形了,才想起來這東西能直接用精神力控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這個病人我不治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非並收藏這個病人我不治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