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樣下去不行。”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沒頭沒尾,但站在書桌前的管家完全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麽。管家張了張口,猶豫道:“大少爺——”蘇錚淡淡道:“有話直說。”管家說:“我知道您有您的顧慮,但是,少爺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這幾天蘇斷非常不走運地受了傷,按照他的脾氣,要被迫在床上修養好幾天,心情一定會非常差,鬧出什麽動靜來管家都不會覺得稀奇。但事實是蘇斷不僅沒有發脾氣,反倒十分乖巧平靜,連一個抱枕都沒砸過,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秦知麵前表現出的性格,甚至和在蘇家人麵前也相差無幾了。這其中的原因,大概也不難推測。蘇錚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隻是道:“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吧。”管家離開後,蘇錚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最終將桌子上的文件一推,起身出了書房。*另一邊,蘇斷還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剛剛和管家憂心忡忡地談了一場話,並且已經達陳共識,將他的性格轉變歸結為了感情上的因素。看著在斷斷一天內連續上漲了兩次、已經變成了70的治愈值,蘇斷覺得很滿意,不知不覺中看著秦知又順眼了一些。係統適時地提醒他:“雖然目前為止任務的進行速度很讓人滿意,但宿主還是要保持冷靜的心態,畢竟還有30點的治愈值沒有到手呢。而且這次因為是新手世界,所以才會降低難度贈送50的初始治愈值,以後的任務世界就沒有這種福利了哦。”蘇斷:“嗯,我知道的。”他一定會再接再厲,正好他看治愈對象也很順眼,並不介意對他更好一些。睡完午覺後,秦知就來給他抹活血化瘀的藥。因為受傷的位置比較尷尬,所以本來就笨手笨腳的蘇斷很難自己上藥,除了第一次是當天來蘇宅的家庭醫生順手幫他上的之外,剩下都是讓目前最熟悉的秦知幫他上的。秦知垂著眼,將藥膏擠在手上,輕柔地在蘇斷受傷的部位打著圈抹開。蘇斷將頭埋在枕頭裏,身體一動不動,時不時因為藥膏太過清涼而從嗓子眼中發出幾聲小小的哼哼。垂眼看著蘇斷白皙的部位,秦知的喉結忽然控製不住地滾動了兩下,一股熱度也從脖頸往上蔓延。明明這一個多星期以來他都已經幹習慣了,也不會再因為這種親密接觸而感覺尷尬,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仿佛忽然又感受到了第一次給小少爺上藥的尷尬和忐忑,連心跳都是亂的。不……似乎也不是尷尬。那是什麽呢——動作不自覺地緩了下來,秦知還沒能想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臥室的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了。他順著動靜看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處。是蘇宅的另一位少爺,蘇斷的親大哥,蘇錚。作者有話要說:  蘇錚:???!!!你手放哪呢?!秦知:我不是,我沒有……?#眼睜睜自己家的白菜被野豬拱是一種什麽體驗##當事人:心虛#第9章 豪門小少爺x替身仆人在看到房間內的情景是,蘇錚原本冷靜沉穩的表情瞬間就崩塌了。——連心態也跟著崩了。他又驚又怒地看著那個把手放到他弟弟屁股上,還揉來揉去的下人,感覺一股怒氣直直地躥向腦中,將他的理智燒掉了大半!什麽風度,什麽冷靜,蘇總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他看著自己精心嗬護、養的白嫩嫩水靈靈的白菜正被不知道誰家的野豬伸出蹄子剝開了一層葉子,簡直心疼的喘不過氣來,滿腦子隻想殺豬。而在看清了對方的臉後,那股怒氣就更像是被澆了油的烈火一般,完全無法抑製了!還是秦家的——雖然不是那個撩了弟弟之後又不打算負責的秦家繼承人,但看著那張和秦風有著幾分相似的臉,蘇總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正當他怒氣衝衝地想挽袖子上去打豬的時候,被拱的小白菜卻忽然出聲了。蘇斷將頭從枕頭上抬起來,歪著頭看過來,說:“哥哥,你迴來了?”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也沒有顫音什麽的,看起來似乎很清醒。蘇總勉強找迴了一絲理智。想到不能在弟弟麵前動粗打人,他暗暗地咬了一下牙根,強迫自己控製住想去挽袖子的手,又在蘇斷抬眼看過來之前將表情調整到了正常範圍內。他將緊緊握在房門把手上的手鬆開,盡量放輕力道將門關上,然後快步走到床邊,將床上的情況盡收眼底,扯了扯嘴角,問:“斷斷在幹嘛呢?”蘇斷在床上趴了一會兒,又被人輕輕地揉著身體,已經泛上了一點兒困意,想了兩秒才慢慢地迴答道:“上藥。”看著放在一旁的藥罐,還有自己弟弟身上和那個下人手上沾著的膏狀物體,蘇錚的心情又稍稍平靜了一些。不過還是很不爽。蘇錚拿起還剩小半瓶的白色藥膏罐聞了聞,聞到了一股苦澀的中藥味,他將藥膏放下,對著蘇斷溫聲細語地囑咐:“上藥這種事,以後還是請專業的醫生來做吧,別圖省事隨便找個下人,萬一出了差錯怎麽辦?”蘇斷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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