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穎揮了下手,林池昂看到陳盞時微怔:“這位是……” 陳盞掐著嗓子式說話,伸出手:“陳燈燈。” 林池昂和他虛握一下:“林池昂。” “allen。” 薑穎碰了下林池昂:“好像有人在叫你。” 說話間後麵走來一人:“怎麽叫你沒反應?” 林池昂看到是留學時好久沒見的校友,解釋說:“最近換了個英文名……call me xiuxian。” 氣氛仿佛凝滯了一下,那人笑容僵硬:“你真幽默。” 一邊薑穎別過臉不去看這一幕,壓低聲音套用陳盞的原話問:“你說這是不是故意的?” 陳盞抿了抿唇,對比之下,再想起殷榮瀾時突然就像加了美顏濾鏡。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是無責任小劇場: 殷榮瀾:這個妹妹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林池昂:陳燈燈?名字有些耳熟。第77章 錯誤示範 薑穎也是一頭波浪卷,有感陳盞假發燙出的花樣更好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半空中細弱的手腕被握住,林池昂提醒:“再不去派對就要開始了。” 薑穎意識到耽誤時間太多,優雅起身挽著林池昂的胳膊離開。 才上電梯,她秀眉一挑,問:“醋勁這麽大?” 林池昂淡淡道:“畢竟你要觸碰的對象是個男人。” 薑穎抬眼看他:“看的出來?” 林池昂:“男女的骨骼和身體曲線本身就有一定區別,何況那分明是一雙男人的手。” 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偏頭直視漂亮的雙目:“你的異性朋友幾乎是圈內人。他們注重星途,不會男扮女裝來俱樂部,可見同剛剛那人的認識渠道比較獨特,說不定對方還曾經追求過你。” 電梯門開了,林池昂走出去的時候口中還念念有詞:“除了陳盞,竟然還有保持聯係的追求者,你對我不誠實。” “……” 薑穎突然停下腳步。 林池昂問:“怎麽了?” 薑穎:“我隻是比較驚訝。” 驚訝他是怎麽在全部推斷正確的情況下,最終完美繞開正確答案。 再說陳盞,正喝著檸檬水,酸澀的味道很配此刻的心情。 兜裏揣著幾百元時刻提醒他適才發生的一切。 殷榮瀾在樓上包廂談生意,自然不可能假裝陪酒女郎去搗亂,橫豎也得到了一個素材,不算太虧。 捋清脈絡,陳盞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開口的是林池昂的那位校友,對方斯文俊朗,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緊張:“請問……怎麽稱唿?” 陳盞指了指頭頂的位置。 “燈?” 陳盞比劃了一個數字二。 “燈燈?” 陳盞點頭,重新邁步。 “燈燈女士,我……” 這次陳盞沒有停留,掏出筆寫下趕時間,隨即離開了這個熱鬧喧囂的地方。 俱樂部的夜晚,對於裏麵的會員才剛剛開始。 林池昂在派對中以去洗手間為名,找到俱樂部老板:“我想看一下今晚大廳的監控。” 一層是酒吧和舞池,不涉及機密隱私,以他的身份,和老板打聲招唿看到監控並不困難。 老板西裝革履,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好笑道:“排隊。” 林池昂皺了下眉頭……還有人要看監控? 轉過身朝監控室的方向走,老板衝門口的保安一挑眉:“隨他去,不必攔著。” 監控室位於走廊盡頭,是鎖著的。 林池昂敲了幾下,門開後,站在裏外的兩人同時一怔。 殷榮瀾:“好巧。” 林池昂比較直白:“殷先生怎麽在這裏?” 殷榮瀾:“錄像。” 說罷問起他的來意。 林池昂:“把情敵扼殺在搖籃裏。” 監控正暫停在女郎喝檸檬水的畫麵,殷榮瀾手機橫屏,認認真真進行盜攝。 林池昂掩飾住詫異:“這人你認識?” 殷榮瀾心思全在錄視頻上,敷衍地點頭。 確保沒有一點流失的片段,心滿意足地拿著成片離開。 林池昂怔了怔,隱隱猜出適才那人的身份。 · 絲巾,假發……一一卸下裝備,陳盞感覺渾身上下都輕鬆不少。 沐浴後,鼻尖隱約還能嗅到香水味。 睡覺前特意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蜷縮進被窩入眠。 翌日一早是被凍醒,窗戶不知何時被風吹得大開。陳盞打了個寒顫,披上外衣,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思考是繼續躺一會兒,還是直接起床。 手機鈴聲替他做了抉擇。 王城痛心疾首道:“我不是說了,最近低調點過日子。” 第一反應是男扮女裝的事情暴露了,陳盞看完頭條,確定上麵沒自己的名字。遂即理直氣壯詢問發生了什麽。 王城:“看微信。” 消息框裏隻有一張照片,是陳盞在俱樂部端著杯子的畫麵。 王城:“一大早就有人拿著照片找過來,詢問圈子裏有沒有這麽一個人。” 陳盞下床擠好牙膏:“找我做什麽?” 王城:“一見鍾情。” 陳盞停下準備刷牙的動作。 王城:“對方先是問了薑穎和林池昂,誰知那兩人閉口不談。便想著你和薑穎認識,說不準是圈裏的人。” 陳盞猜測要找他的是林池昂的那位朋友。 “一張照片罷了,能認出來的寥寥無幾。”陳盞不在乎道:“不過你的眼力很好。” 王城帶過不少藝人,眼光毒辣,看一眼就能確定照片裏的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家可是才迴國的超級富二代,私下報價五百萬轉了尋人啟事。” “……” 五百萬? 當初拚了老命拿懸賞金也才十萬,再迴想起昨天殷榮瀾勸他不要墮落時塞的幾百塊,高下立見。 陳盞忽然意識到某個漏洞,尋常陪酒女郎哪裏進得去高級俱樂部。再者裏麵一杯檸檬水都要八十元,殷榮瀾給他的連市場價的一半都不到。 ——被騙了。 陳盞垂眸,那人倒是演得一手好戲。 結束和王城的通話,轉而發給殷榮瀾一個微笑的表情。 昨晚才談好一樁合作,下午公司加班開會討論,殷榮瀾來得時候已經是晚上。 他隻穿了一件襯衫,開著的領口顯出幾分野性,陳盞卻是看得皺眉:“為什麽不穿外套?” 殷榮瀾:“負荊請罪。” 陳盞撂了雙拖鞋在地上:“荊棘呢?” 殷榮瀾把雙肩包取下來放在他麵前。 盯著黑色的大款雙肩包看了幾秒,陳盞淡淡道:“如果裏麵裝的是錢,你可以和那條狗共度餘生。” 殷榮瀾準備拉拉鏈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把包放在一邊,換好鞋走入屋內:“吃了沒用?” 陳盞深深看了他一眼,放棄刨根究底,多盛了一碗飯。 殷榮瀾夾菜的時候都不忘看對方的臉色,自知理虧,薄唇一抿道:“倘若我說昨天被鬼上身,你會信麽?” 陳盞反問:“我是穿越而來手握係統的男人,你信不?” “……” 相顧無言吃了一頓晚飯,飯後殷榮瀾不時會接打電話。 陳盞沒刻意留心,聲音隨著空氣傳入耳,輕而易舉判斷出這幾通電話的目的……是在阻礙有人找到自己。